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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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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青臨聞言挑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視線從他帶笑的眸子,微微勾起的嘴唇緩緩向下看去。

 司若塵的衣服稍稍顯得有些凌亂,卻還好好地穿在身上,繁瑣的布料正好擋住了那不太顯眼的反應。

 “好玩嗎?”

 季青臨清冷的聲音從薄唇裡吐出。

 “好玩啊,王爺從前不也是這樣玩我的嗎?至少我和王爺還是不一樣的,我可沒有睡完才把人踢開。”

 司若塵嘴角掛著邪笑,看著季青臨一言不發的樣子眼裡滿是戲謔。

 他一點一點替季青臨穿好被拉開的衣服,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不該動的地方。

 末了才用右手隔著季青臨的衣料,點了點那微抬起的頭。

 “長夜漫漫,這孤獨寂寞的滋味王爺可要好好體會。”

 話音方落,司若塵穿戴整齊,開啟門走了出去。

 冷風順著敞開的門從外面灌進來,吹在季青臨的身上。

 門外的司若塵神情複雜地看了外面的柳予安一眼,最後好像放棄了什麼,沉默了會兒道:

 “予安,走吧。”

 屋外的聲音隨著腳步聲的遠去逐漸消失,剩下經久的沉默。

 系統安慰地看著床上的季青臨。

 【宿主,不難過不難過,主角就是個混蛋!咱們不理他!】

 季青臨袖子一揮,哐啷一聲,門自動關上。

 他神色如常地將地上的劍撿起,發現上面的血跡已經顯示不見,微微詫異後收回鞘中。

 【我為什麼要難過?】

 系統呆住。

 【啊?】

 【就像我之前說的,這種鬼話也就能騙騙司若塵他自己了,我有他那麼傻嗎?】

 系統:【沒有……】

 【即便是兩個人格,兩種不同的性格,但始終是一個人,他說什麼都可信,唯獨說不喜歡這具殼子,那都是在放屁!】

 紅眼性格扭曲,做出什麼事說出什麼話都不足為奇,他在幻境裡還不知道司若塵的時候,以為他一次又一次發洩在自己身上就是為了羞辱他,可後來知道司若塵對他的心思後就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紅眼才是當年真正在醉歡樓被辱,又被原主放棄生生受了剜眼之痛的那個,他對季青臨有恨,但也不僅僅是恨。

 愛惜摻雜著恨意糾葛在一起,不死不休。

 就像他那麼厭惡男子,卻還要在幻境裡一遍遍佔有季青臨,打著報復的旗號,騙的卻都是他自己。

 季青臨輕笑一聲。

 【說的還都是我之前對他說的,小崽子報復心還挺強,欠收拾,不過沒關係,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玩哭了他就乖了。】

 系統吞了吞口水,突然覺得主角可能玩不過他。

 看到季青臨一點也沒有睡覺的意思,猜不出他想幹嘛,只能問他。

 【這麼晚了你不睡嗎?不是才用了一半的功力?】

 季青臨支起腿靠在床邊,眼中帶著精光。

 【才一半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急,誰勾的火誰消,惹了我就想跑可能嗎?】

 時間慢慢過去,到了後半夜,系統看到季青臨拿起手裡的憶夢鐲總算知道他要幹嘛了。

 上次可能是因為司若塵去了另一個世界,憶夢鐲便沒辦法跨越過去,但現在司若塵已經回來,憶夢鐲便又能用了。

 季青臨將內力注入,因為使用次數多了,比起之前要熟練很多,於是輕而易舉就落在了司若塵的夢境裡。

 頭痛感也不太明顯了。

 看到夢境的一剎那,季青臨呆了呆。

 入目是一大片的紅,屋裡唯一的一個女子懶懶地坐在貴妃椅上,膚如凝脂,媚眼如絲,那張嬌媚的臉格外的熟悉。

 是當初被他處死的紅娘。

 那這裡是什麼地方也就不言而喻了,醉歡樓。

 司若塵夢見的是當年醉歡樓的噩夢。

 幾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站在床邊,看著下面一個小小的身軀被一個男人死死地壓著,他不斷撞擊,鮮血順著火紅的肌膚流到同樣是一片紅色的被褥上。

 少年的嗓子已經喊破了音,依舊淒厲地叫著,腳踝上的鈴鐺一下一下地發出聲音。

 季青臨愣在當場,被前所未有的怒氣包裹住全身,他僵在昏暗的角落裡,一遍遍告訴自己這可能只是一場噩夢,是假的,那個在床上被一個禽獸瘋狂踐踏折磨的人,不是司若塵。

 但理智告訴他,當年在醉歡樓司若塵經歷了什麼,他遠遠比自己要清楚。

 劍光閃過,床邊正等著躍躍欲試的幾個男人捂著脖子,瞪大了眼倒下去。

 床上的人動作一頓,還沒回過頭,季青臨的劍就從他的脖子上劃過,一顆腦袋砸在床上,季青臨一腳給它踢了出去。

 而那具屍體的下身還在裡面,被不斷磨蹭的地方全是鮮血,一片血汙,季青臨狠狠一推。

 那東西從裡面退出來,身下的人髮絲凌亂,虛弱地只剩下一口氣。

 季青臨抖著手想將他從那骯髒的地方抱起來,才碰到他的手臂,床上的人反應激烈,用幾乎說不出話的嗓子一遍接著一遍喊道: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髒…好髒……”

 季青臨心疼地沒辦法呼吸,他的耳邊不斷環繞著自己當初對他說的話。

 噁心……

 玩物……

 季青臨手足無措地看著被傷得體無完膚的人,那些刺眼的痕跡比任何比以往任何傷口都要疼。

 紅娘看著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人,尖聲呵道:

 “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裡撒野!今天我就讓你把命留在這裡!”

 她身後的人接到示意,還沒走出兩步,連同紅娘被季青臨飛過的劍切成了幾塊。

 季青臨連看都不想看一眼,這只是夢境,就算他把這些人都折磨死,也沒有任何用,他們都是假的。

 突然,他感受到自己的配劍突然不動了,好像停在了一個人前面。

 他回過頭,看到了被綁在柱子上的人,他滿臉淚痕,穿著當年兩人第一次在醉歡樓見面時的紗裙。

 是司若塵。

 季青臨衝過去一把抱住了他,抓著他衣服的手有些顫抖。

 “還好,你沒事……”

 他很害怕剛才躺在床上的人是司若塵,他不想那些禽獸對他做那種事。

 司若塵嚇得哭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季青臨解開他身上的繩子,將他抱在懷裡,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乖點,我帶你走,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感受到腰間被什麼抵著,看了眼司若塵憋得通紅的臉,選擇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司若塵剛才被迫看了一場活春宮,加上鮫人天生慾望強烈,只要稍加引導就會如同天生的尤物,會有反應很正常。

 找到一個乾淨的房間把人在床上放好,季青臨看著司若塵這不過十歲的樣子,準備抱著他安安靜靜地睡一覺,睡到司若塵夢醒。

 結果司若塵眼巴巴地盯著他。

 “難受。”

 季青臨緊張地看了看他。

 “哪裡難受?”

 難道剛剛那些人也對他做了什麼?

 司若塵難堪地縮著身體,捂著下半身。

 “下面……好奇怪…”

 他好像相信季青臨和剛才那些人不是一夥的,至少他不想像那些人那樣欺負自己。

 對於身體產生的超越他年齡認知的反應,他只能透過剛才那些人的行為,自動歸如到不這種反應是不對的,是不好的。

 他輕輕扯了扯季青臨的衣服,紅著臉問他。

 “我是不是和他們一樣?讓人噁心討厭?可是我不想,我控制不住……”

 他的手不斷按著頂起衣服的地方,似乎想用蠻力把它按下去,季青臨看得心驚。

 “……它會壞的。”

 司若塵彷彿想證明自己和那些人不一樣,皺著眉想把它按下去。

 季青臨握住他的手,嘆了一口氣。

 “你再動它就真的壞了。”

 “可是……它不下去…”

 “我幫你。”

 季青臨的手握住那小小的一團,動了起來。

 司若塵用少年稚嫩的嗓音發出一聲舒服的呻*。

 ……

 看著它終於恢復原來的樣子,司若塵連忙用衣服蓋住,季青臨輕笑一聲,擦乾淨自己的手。

 把人抱進自己的懷裡。

 “記住,我不覺得噁心,也不覺得髒,我喜歡這樣幫你,你和他們也不一樣。”

 司若塵的腦袋貼在他的胸口。

 “為什麼?”

 季青臨親了親他的額頭。

 “因為這種事只能和喜歡的人做,我喜歡你,只想和你這樣做,只有和你這樣做不噁心,換了任何人都不行。”

 “那……他們在床上做的事,你也會對我做嗎?”

 司若塵眨了眨長長都睫毛,手指一下子抓得緊緊的。

 “你想嗎?”

 季青臨摸著他的背。

 “我害怕,他流了好多血,我怕疼,我不敢…”

 司若塵用溼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微微皺著墨染般的眉,嘴唇被咬得嫣紅,一張絕美的臉上楚楚可憐。

 季青臨沉下一口氣,語氣危險。

 “不要這樣看著我……”

 “為什麼?”

 季青臨貼在他的耳邊。

 “因為你這樣,就讓人很想欺負,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被自己的心上人這樣看著,就想狠狠地幹你。”

 司若塵害怕地看著他,用被子緊緊地把自己裹著。

 “不行,會很疼的,我不要。”

 當年床上那悽慘的一幕狠狠地烙在了他的心裡,留下了強烈的心理陰影。

 季青臨甚至懷疑這個人格是不是因此對這事有了抗拒的心理,所以今天晚上看著是不為所動,實際上就是落荒而逃?

 他越想越覺得這想法沒毛病。

 季青臨的手從被子裡探過去,摸上他的後腰,司若塵的身體瞬間一僵。

 “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就會疼?”

 季青臨心下一橫,吻在他殷紅的嘴唇上,舌尖探進去,把溼潤的口腔攪弄了個遍。

 司若塵感受著柔軟的觸感,仰著頭微張著嘴,很快就呼吸混亂起來,這股瘋狂而又奇怪的感覺並不討厭。

 季青臨舔了舔他唇邊殘留下來的銀絲,一邊分走他的注意力,手上的動作在他腰上來回摩挲。

 “舒服嗎?”

 司若塵被他吻地神色迷離,張了張嘴。

 “嗯……”

 系統看不下去了。

 【他才多大啊,宿主,你還是做個人吧…】

 季青臨眯起眼睛。

 【反正是夢裡,不會傷到他的,我今天不幫他把心結解開,以後我就只能做和尚了。】

 季青臨的手隔著如紗般的衣服摸到那道縫隙,用手指淺淺地戳了戳。

 “讓我進去,你會更舒服,好不好?”

 司若塵身體瞬間僵化成了石頭,季青臨還是不放棄,又去他身上四處點火,那隻手甚至想要順著裙子摸進去。

 他吻著司若塵的喉結,把他剛才安撫下去的下身刺激地再次抬起頭來,而他自己的衣襬下面也抬起了頭。

 他一個翻身壓在司若塵身上,加深了這個吻,右手扯掉他身下的裙子,兩個人抵在一起。

 司若塵看著他瞪大了眼。

 “不要…我會死的…我不要…”

 把自己抱成一團,整個人瑟瑟發抖,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服。

 “疼,很疼,很疼…”

 季青臨看他哭了一下子就不敢動了,手從他身上收回來,把不住發抖的小小身體抱在懷裡。

 “別怕,我不欺負你,不要哭了。”

 “你騙人,你和他們一樣。”

 季青臨看著他哭著瞪著自己,給他舔乾淨臉上的眼淚。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想要你,是因為喜歡你,我想和你更親密。”

 司若塵眨眨眼,不相信地看著他。

 “那為什麼是你進來,不是我進去?”

 季青臨:“……”

 他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反駁。

 誰上誰下,好像確實沒什麼好在意的。

 季青臨看了司若塵半晌,最後還是妥協道:

 “我們還是好好睡覺吧。”

 兩個人乖乖地躺在床上,季青臨還是忍不住問他。

 “那麼怕疼嗎?”

 “怕,我怕疼,很怕很怕……”

 季青臨親親他哭地溼漉漉的眼眸,突然想起那日抱著被自己一劍刺穿的司若塵,他說那句“師父,我好疼…”

 原來是真的。

 司若塵躺在他的懷裡,靜靜地睡了過去。

 *

 次日,季青臨從床上醒過來去了大廳用早膳,墨松在一邊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但每次季青臨去看他,他又好像沒事人一樣,一副你繼續吃,不用管我的樣子。

 這樣來回幾次,季青臨終於放下筷子,眯眼看著他。

 “你是不是找打?”

 墨松縮了縮脖子,舔舔唇,試探著問他。

 “你昨天又幹什麼過分的事了?”

 “你想說什麼?”

 墨松嘆了一口氣。

 “我昨晚看到司若塵跟著柳予安走了,然後跟著他去了柳府,不是你把人救回來的嗎?怎麼跟著他走了?”

 季青臨喝了一口茶,聽到這個好像沒有什麼反應。

 “腿長在他身上,他想跟誰走又不是我能管的。”

 墨松一臉不服氣。

 “這是你徒弟,柳予安他憑什麼搶人?”

 見季青臨不搭理他,他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最後終於豁出去一般,把心裡的話問出了口。

 “王爺,你是真的只把司若塵當徒弟嗎?我原本昨天看你急成那樣,還以為你有一點喜歡他呢。”

 季青臨面色不改。

 “喜歡。”

 墨松愣了一下,驚得從椅子上掉下去,又匆忙地爬起來,驚喜地看著他。

 “那和楚淵的大婚是不是不用辦了?”

 季青臨的手頓了頓,開口:

 “大婚繼續。”

 “王爺,腳踏兩隻船會遭報應的……”墨松幽怨地看著他,“你喜歡哪個就娶哪個,就算毀婚楚淵也不敢多說什麼,還是你真的兩個都喜歡?”

 “只喜歡一個。”

 “那你這是幹什麼?!”

 墨松一副老媽子的樣子操碎了心。

 “喜歡的跟著別人跑了,還得娶一個不喜歡的,王爺,自虐是病,得治!”

 季青臨默默地吃完飯,起身往外走,看起來像是要出門。

 “王爺,你要去哪?我也去。”

 季青臨勾唇一笑。

 “柳府。”

 一路上墨松發現季青臨心情貌似不錯,不對,對比之前以為司若塵死了的時候,應該說非常好了。

 一點也不像自己媳婦跟人跑了的樣子。

 直到他們來到柳府,管家立馬戰戰兢兢地迎了上來。

 “哎喲,王爺怎麼來了?少爺他出去了,您若有什麼事要吩咐,便直管告訴老奴,等少爺回來老奴再傳達給他。”

 “他一個人出去的?千機閣少閣主呢?”

 管家看出他是來找司若塵,而不是來找柳予安麻煩的,大大方方地說道:

 “少爺帶著少閣主去了醉歡樓。”

 季青臨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

 “花樓?”

 柳管家呆呆地點了點頭。

 “啊。”

 墨松看到季青臨黑著臉甩袖往醉歡樓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出了抓*奸的氣勢,激動地跟上去。

 有好戲看了!

 季青臨眼中森然,心想司若塵還挺能耐,以為他昨天半死不活的,怎麼也能消停兩天,現在看來他根本不需要憐惜,還能作妖。

 他甚至想幹脆到時候把人綁了扔進攝政王府,拿條鏈子給他栓著!

 來到醉歡樓,裡面鶯鶯燕燕有男有女,見到季青臨後皆是眼睛一亮,朝著他烏央央圍過來。

 “真是稀客啊,王爺想要找什麼樣的?”

 季青臨面色寒冷,眼睛一瞪,所有人自覺退開一條道,他慢慢地走過去,其間,別人連他一片衣角都不敢碰。

 “找人,柳予安和他帶來的人呢,在哪個房間?”

 豔娘很有眼色地在前面帶路,將一些不長眼想要上來找死的瞪了回去。

 “這邊這邊。”

 季青臨跟著她一步步上樓,盯準了那間柳予安時常來的,幾乎成了他一個人的專屬房間,大老遠就聽見從裡面傳來的人聲。

 嘴角上揚,眼神卻越來越狠。

 “柳公子今天點了幾個人啊?”

 豔娘高興道:

 “五個,畢竟兩個人嘛,玩得高興。”

 季青臨冷笑一聲。

 真好,他還挺會玩,昨天夢裡哭得那麼慘,醒過來生龍活虎,還能玩兩個!

 墨松看到季青臨笑得那麼可怕,就知道司若塵鐵定要涼了,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季青臨對他道:

 “墨松,回去就找人給我用金子打造一副鎖鏈。”

 墨松點點頭,興奮道:

 “好!”

 他都不用問多大的,很明顯就是打給司若塵的。

 走到房外,不等豔娘敲門,季青臨一腳上去直接給踹開了。

 裡面的人一陣尖叫,圍著的五個弱柳扶風的女子被嚇得花容失色,衣服半掛在身上,桌上擺著酒盞還有骰子,看起來玩得不亦樂乎。

 唯一不正常的是,這裡面只有柳予安一個人。

 季青臨冷笑一聲。

 “司若塵呢?”

 按照紅眼的扭曲性格,季青臨覺得他一個人單獨去一個房間找五個都有可能。

 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季青臨救了司若塵,柳予安難得沒有嗆他,語氣卻也算不上多好。

 “你自己去找吧,他跟我來了之後便自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個房間。”

 季青臨一個一個房間去找,每踹一個心裡的火氣就上升一分,墨松跟在後面專門負責給他關門。

 不知踹了多少間了,終於在一間房門被踹開後,露出了裡面的司若塵,還有旁邊一個身形瘦弱,長得楚楚可憐的一個男子。

 那一瞬間,季青臨心裡的怒氣達到了頂點。

 司若塵看到他的一瞬間呆了呆,很快回過神,對著身旁的男子柔聲道:

 “你先出去。”

 男子瑟縮地看了眼季青臨,欲言又止,最後低著頭走了出去。

 墨松非常有眼力見地跟他一起滾了出去,臨了還不忘把門帶上。

 季青臨面如寒霜地走過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捏起司若塵的下巴,危險地盯著他。

 “告訴我,你碰他了嗎?你要的他還是他要的你?”

 聽到這熟悉的一句話,司若塵笑出了聲,感受到了報復的快感。

 “我要的他,生氣嗎?”

 季青臨怒極反笑,箍住司若塵的雙手按在他的頭頂,將人壓在床上咬牙切齒。

 “生氣,你不就是想氣我嗎?這麼喜歡玩我今天就陪你玩個夠!”

 季青臨一把扯開他的衣服,露出一片赤裸的乾淨的胸膛後,被怒氣衝昏的頭腦滯住了。

 “看,你說著喜歡我,卻根本就不瞭解我,也不信任我。”

 司若塵冷冷地看著季青臨,突然反過來扯開了他胸前的衣服,下面斑斑點點的痕跡是新的。

 異常刺目。

 “但我,太瞭解你了。”

 “我永遠只會是你的之一,喜歡這兩個字,你究竟對多少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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