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司若塵說出這句話開始,季青臨就發現,這兩個人格都有一種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僅憑自己的腦補能把自己虐死。
“你昨天晚上不還說玩玩嗎?結果還沒開始你就跑了,怎麼?你放著煮熟的鴨子不要,還不許別人吃了?”
季青臨調笑地看著司若塵,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一隻腿嵌進去,迫使他分開雙腿。
司若塵死死瞪著他,驚訝於他的動作。
“你放開我。”
“不放,有本事你就自己掙開,沒本事就給我乖乖閉嘴。”
衣服被一層一層解開,季青臨呼吸粗重,原本一片寒涼的雙眸滿是炙熱,裡面的火焰彷彿隨時都能蔓延出來,把司若塵燒成灰燼。
司若塵慌起來。
“你想幹嘛?”
季青臨輕笑一聲。
“這話聽著格外耳熟,還記得在幻境裡你對我說的話嗎?我想幹*你!其實說實話……”
季青臨一口咬住司若塵白嫩的耳垂,在他耳邊呵氣。
“那次其實沒有多疼,很舒服……所以不要怕,給我,好不好?”
要是換了另一個人格現在肯定乖乖就範了,但是眼前這個明顯不配合,他不斷地掙扎。
“你放開我!”
“我喜歡你,這話只對你一個人說過。”
面對季青臨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司若塵下意識地一愣,呆呆地任他吻著。
直到季青臨的手再次摸到那裡,司若塵的眉頭狠狠地擰在一起,害怕地渾身開始顫抖。
和昨晚夢裡一樣,甚至還要激烈。
“這就是你的喜歡嗎?強迫我做我厭惡的事,和當年那些人又有什麼兩樣?”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不好嗎?萬一哪天我突然就死了,我卻連真正碰過你一次都沒有,我不甘心,想要就去搶,這不是你說的嗎?”
季青臨心想,即便他會離開這個世界,即便原主終究會回來,他也想這樣為所欲為地放肆一次,不考慮任何後果地佔有他。
兩個人在這張偌大的床上你來我往,撕咬,啃噬,較勁…季青臨一味進攻,像一頭衝出牢籠的猛獸,司若塵就是他的獵物,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被子被滾地掉落在了一邊,外衫也通通被甩在了地上,司若塵不斷地躲閃,眼裡的抗拒深深地刺痛了季青臨。
季青臨扳過他的下巴,狠狠地瞪著他。
“為什麼不行?你招惹的我,為什麼不行?”
“我不願意,你放開我。”
“我以為你因為小時候的事才耿耿於懷,誰也不樂意親近,可你都能來這兒了,想必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你不想和我做,那你想和誰?剛才那個人嗎?”
司若塵喘息未定,仰頭揚起嘴角,看著季青臨。
“是,你會同意嗎?”
季青臨冷笑地看著他。
“你做夢,我只會把你鎖在府裡,哪兒也去不了!”
季青臨幾乎快把人剝了個精光,抓住司若塵的手腕,將人翻過去,準備壓上去。
正在這時,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剛才走了的那個小倌。
他跪在季青臨面前,哭道:
“王爺,求您放過他吧,您想做什麼可以對著我來,不要那樣強迫他,或者……或者不要在這個房間裡…”
季青臨拿起被子甩在司若塵身上,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他看了看這間屋子總覺得有些許熟悉的感覺,等他看向床上無力躺著的司若塵,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躺在血泊中的男孩。
就在這張床上。
他走下床抬起那個小倌的臉,和昨晚他在司若塵夢中見到那個被欺凌的人格外相似。
“你是當年和他一起在這個房間裡的男孩?”
“是,當年多虧了他我才保住一條命。”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他…他只是想問我,怎麼才能擺脫那種骯髒厭惡的感覺,怎麼才能把痛苦的記憶忘得乾乾淨淨。”
小倌抓住季青臨袖子。
“王爺,我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命對您而言不值錢,可他怎麼說也當了您那麼多年的徒弟,您放過他吧?”
“我們的事和你無關,出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小倌看了眼床上的司若塵,咬唇退了出去。
季青臨回到床上,躺在司若塵的身邊抱住他,身上的反應還沒有消失,但他已經下不去手了。
司若塵轉過頭,盯著枕邊的季青臨,他的呼吸還有些粗重,但語氣是衝著要氣死季青臨去的。
“王爺,怎麼不行了?別人說幾句話你就軟了?剛才不是還說要幹*我嗎?”
“你為什麼就不能學學另一個自己,乖一點不好嗎?把我惹生氣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他是很乖,他也很喜歡你,把你當做他的全部,可他絕望地躺進棺材裡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在準備大婚!”
司若塵憤怒地看著季青臨。
“所以我不會信你的花言巧語,我不想成為你玩膩後隨意丟棄的一個玩物!”
“從前騙你的話,你每個字都信,現在我跟你說實話,你卻不信了。”
“是,我不信!我不是他,他的前車之鑑我已經看得夠多了,他可以卑微到只奢求你一點點憐惜和愛,而我要的是全部!你給得起嗎?”
司若塵穿好衣服走下床,季青臨看著他,清冷的嗓音擲地有聲。
“我給得起。”
司若塵走出去的腳步一頓,半晌,他低沉道:
“我要不起。”
話音剛落,推門出去。
系統急道:
【宿主,你不去追嗎?】
季青臨身形滯了滯,一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邊道:
【他不信,我追上去又用什麼用?而且他不是說了嗎?他要不起,他不想要。】
季青臨在心裡想,司若塵是用怎樣的心理在被他一次又一次羞辱拒絕後,傷得體無完膚後,還能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走過來。
但是那個司若塵,已經死了。
【系統,我終於有些理解,為什麼司若塵寧願回到那個世界去找一具屍體,因為從前的那個人太好,而現在眼前的人又讓他太難過,兩相對比之下,甚至讓人覺得,這就是兩個人。】
【宿主……】
【是我太天真了,這個人格,即便是一個人,也不是他了吧?他既然不要,我又何必強給他?反正我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也就這幾天了,玩夠了,就該辦正事了。】
*
之後的比試要從贏的十八個人中再進行比試,留下八個人。
大魏只有季青臨一個人,但基本碰見他的,不出三招就被他一腳踢下擂臺。
這一刻,眾人才反應過來季青臨同司若塵比試那天明顯是放了水,這也讓他們開始期待這兩人什麼時候會再遇上。
但可惜的是,三天的比試下來,兩人竟奇蹟般地一次也沒對上過,讓一眾想看熱鬧的人十分遺憾。
而且這兩個人貌似還裝作不認識,哪怕在同一個場地,連眼神都不會往對方身上瞟。
這時司若塵正在臺上和蜀疆的一個青年男子比試,季青臨卻閉目養神。
一早就發現兩人不對勁的墨松推了推旁邊的墨竹。
“哎,你有沒有發現,王爺和司若塵這兩天有點不對勁?”
那天他還特意回去打了幅金鎖鏈,等著王爺把人綁回來,結果回來的只有季青臨一個人,害他白高興一場。
“司若塵向來就喜歡和王爺對著幹,沒什麼奇怪的,王爺現在這樣避著他反而更好。”
墨竹對現在這個情形很滿意。
“好個屁,他倆鬧彆扭,沒準哪天王爺心裡不舒服,就拿我們倆撒氣,你怎麼這麼不開竅?”
墨松不想再搭理他,覺得這人還是木頭一塊,如果是柳逸寒在就好了,絕對能給他出謀劃策。
季青臨閉著眼睛,但耳力靈敏,各方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司若塵對戰蜀疆那個穿著奇異服裝,左手御蛇的青年男子,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臺下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司若塵僅用右手的一把銀劍,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變故就在下一刻發生了。
臺上突然發出一聲劇烈的炸裂聲,濃濃的黑霧將臺上的兩個人完全包裹住,什麼也看不清楚。
坐在臺下的蜀疆聖女臉色一怒,狠狠地瞪了眼旁邊的人。
墨松大聲喊著:
“是幻境裡那個能把人腐蝕地連渣渣都不剩的蠱毒!你們蜀疆的人心未免也太毒了!”
那個人根本不是想贏,他就是想要殺了司若塵!
陸星銘嘴唇勾起,笑容扭曲。
這下死定了吧!敢得罪他就得拿命來償!
這個放在蜀疆的棋子死了雖然可惜,但只要能殺了司若塵他一點也不覺得心疼。
但等臺上的黑霧被聖女全部吸了過去,放回一個瓶子裡後,臺上的人依舊安然無恙。
只不過從司若塵變成了兩個人。
季青臨收回兩人周圍用內力鑄起的氣牆,他看了看呆住的司若塵。
“你沒事吧?”
“沒事……”
兩人身上都不見有傷,只有衣袖邊緣被腐蝕了一些。
結果下一秒,季青臨一口血噴了出來。
所有人都呆住了。
除了當年從平陽關回來後重傷躺了兩月,再未見他受過一丁半點的傷,他留給世人的印象是強到可怕。
彷彿沒有一個人能傷到他。
但是前天季青臨為了救司若塵耗費了一半的內力,今日又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強行衝到由千萬蠱蟲困住的司若塵的身邊,第一時間用所有的內力把自己和司若塵安全地隔開。
被自己的內力反噬,連湧到喉嚨的血都沒有力氣忍回去。
“師父!”
司若塵眼睛驟縮,死死地盯著季青臨唇邊鮮紅的血跡,心口像被人剜了一刀。
他顫抖地伸出手想去扶他,完全忘記了兩個人還在鬧彆扭的事。
季青臨根本不需要他扶,乾乾脆脆地往他懷裡倒。
然後抓著司若塵的衣領,皺著好看的眉,用從未有過的脆弱神情道:
“疼……”
司若塵的眼睛更紅了,連抱著他身體的手都僵住了,前所未有地慌亂。
“沒事……不會有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同樣的兩個人,以相同的姿態飛速離開,只是這次受傷的主角從司若塵變成了季青臨。
臺下的人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墨竹急得要去追季青臨,卻被墨松一把拉住。
“你幹嘛去?”
“找王爺啊!王爺看起來傷得那麼重,我當然得回去看看。”
墨松恨不得開啟他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王爺當初骨頭折了都不見他哼一聲,你當他這句疼搞給誰聽的?”
墨竹驚得瞪大了眼。
“我勸你還是別去了,王爺現在指不定多高興呢,你跟著去瞎湊什麼熱鬧?小心王爺滅了你!”
墨竹一臉不信地看著他。
墨松送了他一個腦瓜崩。
“人家小兩口的情趣到時候被你攪和了,你就自覺去水牢裡待著吧,我可不去撈你。”
墨竹最後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聽墨松的,乖乖地繼續看比試。
*
司若塵一腳把房門踢開,把季青臨放到床上,手足無措地摸著他蒼白的臉。
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季青臨這麼脆弱的樣子,眼睛緊緊閉著,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所有的痛苦都毫不掩飾地流露在整張臉上。
“師父,你醒醒…我不氣你了好不好?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他一遍又一遍摸著季青臨的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上面。
王府裡的老大夫又被管家匆匆地拉了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到躺的床上的不是司若塵,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可不想再面對季青臨那張活閻王的臉。
把手搭在季青臨的脈搏上,摸了摸鬍子,然後眉頭一皺。
“嗯?”
司若塵看他皺眉臉上瞬間一慌,五指握成拳頭。
“他…傷得很重嗎?”
大夫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季青臨,心裡疑惑不解。
內力反噬受了內傷,但也不至於昏迷不醒,看著跟要死了一樣啊!
剛要開口說沒什麼大礙,要不了命,只需靜養便好。
“他……”
季青臨被他放回被子裡的手輕輕一動,一絲內力鑽出去,戳在大夫手臂上,疼得他眼睛倏而睜大。
季青臨就差跳起來告訴他,你敢說一個試試?
“他到底怎麼了?”
見他神色有變,司若塵直接拽著大夫的衣領,神情比之當初的季青臨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夫咬著牙,看著司若塵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昧著良心,冒著被司若塵掐死的風險,表現出一副悲痛的神情。
“他傷得……很重!”
“你說什麼?”
司若塵的抓著他衣服的手僵了僵。
“近幾日怕是都不能下床了,需要人好生地貼身照顧,切記不要惹他生氣,鬱氣凝滯,可是要落下病根兒的。”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大夫遲疑地看著“昏睡不醒”的季青臨。
“這個……”
司若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醒不過來嗎……”
大夫嘆了一口氣,趕緊趁著司若塵沒回神溜了出去。
他怎麼知道王爺什麼時候醒?誰知道他想怎麼玩?他這把老骨頭經不起這倆人折騰。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司若塵關上門坐在床邊,他摸著季青臨的臉喃喃道:
“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前天氣你,你才不想理我?”
“那我不氣你了,你想我和他一樣乖,我也可以學他那樣,讓你親,讓你抱,你想幹嘛就幹嘛,好不好?”
司若塵握著他的手,努力地想把它捂得更熱點,結果看到季青臨衣服上沾到的血漬,皺了皺眉。
“我知道你愛乾淨,我幫你把衣服換了。”
系統撐著腦袋,看著司若塵去房間裡給他找衣服,想了想又去打了盆熱水,估計是要給他擦身體。
【宿主,你準備繼續裝睡下去嗎?】
季青臨滿意地聽著司若塵忙前忙後,由衷地開心。
【這個小崽子前天那麼氣我,我總得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有的人,可能一眨眼就沒了,而且你看他現在多乖呀~】
系統點點頭。
【比起前幾天恨不得氣死你那個樣子,確實乖多了。】
司若塵輕輕解開季青臨的衣帶,幫他一件件把衣服褪乾淨,系統彷彿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道:
【宿主,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問他為什麼知道那麼多,他借喝醉故意裝睡?】
【你想說什麼?】
【你當時為了看他是不是裝睡,卯足了勁看他會不會有反應,那他這樣擦下去,你等下起反應了是不是就暴露了?】
季青臨【……】
像是為了證明系統的猜測,司若塵拿著沐巾一點點擦完他的上半身,每寸肌膚都不放過,時不時擦過他胸前粉色的兩點……
季青臨暗地裡咬牙,閉著眼睛反而更加敏感,半溼的沐巾輕輕地摩擦著那裡,司若塵像是怕擦得不乾淨,又用一塊乾的沐巾一點一點地將水痕擦乾,不斷地掃過那裡。
季青臨忍住內心旖旎的想法。
終於司若塵擦完了,季青臨的這場酷刑總算走到了頭,結果司若塵拿著沐巾往下擦去……
目標還格外明確。
系統:【你有沒有他是故意報復的錯覺?】
季青臨:【……】
最終他還是抬起了手,抓住了司若塵的那隻手。
“別擦了……”
再擦下去,這病就裝不下去了。
司若塵的手瞬間僵住,看見他睜開眼睛,似乎想緊緊地抱住他,卻又怕壓疼了他,只能輕輕地攬著。
“師父,你醒了?”
司若塵嗓子喑啞,眼睛還是紅通通的。
“醒了。”
不想醒也不行啊。
“師父,我幫你身上擦乾淨,換上乾淨的衣服睡舒服些。”
他拿著沐巾的手還要向下,卻被季青臨緊緊地抓住。
司若塵抬頭。
“你不願意讓我碰你了嗎?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那天只是看到你身上的東西很生氣,我只是想不通,為什麼我珍之慎之的東西,別人輕而易舉就能碰?”
季青臨看著他紅紅的眼睛,難過地看著自己,摸摸他的臉。
“不是,沒有生氣,我也沒有碰過別人,但是有些事情沒辦法解釋,過了今晚,你就會知道了。”
“那為什麼不讓我擦?”
季青臨輕笑一聲,勾起唇角,舔了舔司若塵的唇。
“因為你一碰它就會起來,可是你又只管撩不管洩火,你總不能讓我睡不安穩吧?”
司若塵輕輕地撫摸著他,在他耳邊呢喃。
“我幫你……”
……
本來是擦個身體,結果反而把床上的被褥也換了,季青臨身上穿上了乾淨的裡衣,躺在溫暖的被子裡。
他探出頭,舔了舔司若塵唇邊沾的東西。
“進來,陪我睡會兒。”
司若塵將他勾住自己脖子的手放回被子裡。
“我去洗個澡再回來陪你。”
季青臨用手指勾住他的腰帶,眯眼瞥著他下面。
“你想去洗冷水澡?我幫你不行嗎?”
司若塵的身體明顯一僵。
“你身上有傷……”
話音剛落,就直接落荒而逃一般地衝了出去。
【你有沒有覺得,他不想讓我碰他?】
系統撓了撓頭。
【錯覺吧?主角這個人格只是比較彆扭,而且他可能對別人碰他還是有些抗拒,和是不是你沒關係。】
司若塵很快就回來了,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他鑽進季青臨的被子裡抱著他,兩個人共枕而眠。
似乎每一次季青臨碰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變得十分僵硬,雖然很努力地在剋制,卻還是讓季青臨感受到了他下意識的抗拒。
“你很怕我嗎?”
“沒有……”
“你再不說實話,我就生氣了。”
司若塵那雙紅瞳中閃過一絲慌亂。
“怕……我害怕你碰我,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季青臨輕輕地蹭過去,小心地親了親他的下巴。
“是我前天的時候嚇到你了嗎?你那麼怕疼,我卻想對你用強…”
司若塵眨眨眼沒有說話,彷彿是預設。
季青臨無奈地一笑。
“明明是同一個人,另一個你即便骨頭斷了,都能面不改色地接回去,怎麼你就那麼嬌氣?”
司若塵皺著眉,似乎對於他說自己嬌氣的事不服,委屈地擰眉。
“因為被欺負的是我,被剜眼睛的也是我,疼的都是我,他什麼都不知道,攝政王府你把他捧在手心裡寵著的那些年,我只能被他壓制著困在這些記憶裡出不去……”
季青臨彷彿被人用鈍器在心口使勁地戳了戳,他吻掉他眼角的眼淚,在他耳邊道:
“那你來,讓你欺負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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