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臨的大腦一片空白,仇恨值這樣大幅度地下降,哪怕是隨機懲罰也能玩死他。
系統的聲音比他還要顫抖。
【宿…宿主,不管你抽到什麼隨機懲罰,我覺得你都挨不過去,也根本不可能捱得過去!】
季青臨無比絕望。
他還不知道主角仇恨值刷滿,而世界仇恨值清零的情況算不算任務失敗。
但現在他要面對的,是仇恨值每下降十點所要接受的隨機懲罰。
第一次他抽到的就是武功盡失,而現在下降五十點仇恨值,意味著他得再抽五次!
鬼知道會抽到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挨不過去!但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嗎?】
季青臨閉了閉眼。
【開始吧!】
系統咬牙。
隨著他話音落下,系統冰冷的機械聲音響起。
【隨機懲罰開始,第一個懲罰,宿主喪失一切行動能力。】
季青臨的身體突然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知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陸星銘見到此,眉頭一皺,心想他在搞什麼鬼?
“王爺,你不會想現在拖延時間,等著人來救你吧?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雖然西雍是敗了,但只要有你在我手上,司若塵他什麼都得聽我的!”
季青臨躺在地上,彷彿砧板上待宰的魚肉,聽到陸星銘的話後,他滿臉嘲諷。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現在司若塵恨我可不必你對他的恨少,你用我來威脅他,還不如隨便去城內抓個百姓來得實在。”
陸星銘噗嗤笑了一聲。
“看來王爺對自己在司若塵心裡的認知不太明確啊,如果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拿什麼去治他,有你就什麼都好辦了!”
季青臨冷哼一聲。
換做另一個人格季青臨絕對不會懷疑他會拿命來救自己,但眼下這個司若塵恨得他牙癢癢,看到他遭殃能皺下眉頭都算他有點良心。
“那你就試試吧,看他會不會一箭把咱倆一起射穿,不過我現在動不了,你想帶我去哪裡得你自己動手了。”
陸星銘狐疑地盯著他,有些不大信。
“為什麼動不了?”
“因為內力走岔氣兒了行不行!”
陸星銘輕蔑一笑。
“王爺這邪功終究還是練得走火入魔了?哈哈哈。”
“笑屁!”
被陸星銘拽著騰空而起,看他的樣子,還真要帶自己去找司若塵。
也是,西雍如今被團團圍住,腹背受敵,被司若塵絞殺不過是時間問題。
能決定西雍生死的只有司若塵。
【系統,司若塵等下真的不管我的死活直接讓人放箭該怎麼辦?】
【那你希望他為了你把唾手可得的江山直接拱手讓人嗎?】
季青臨笑了笑。
【這種青天白日夢我可不敢想,我在他眼裡算什麼?他這幾日估計玩我也玩夠了。】
系統欲言又止:
【萬一呢?萬一……他真的願意呢?】
季青臨沉默了會兒。
【沒有萬一,他對我只有恨,甚至連碰我都不願意,你覺得這樣一個人,會為了一個憎惡的人放棄他謀劃了那麼久得來的江山嗎?】
答案是不會。
他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從第一次比試的時候就是。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會成為他最大的阻礙,於是做了那場苦肉計,利用自己用蠱蟲救他的時候趁機把毒放進了自己的身體。
彼時的司若塵眼中只有報復和權力。
系統聞言沉默了很久,最後彷彿下了某種決心。
【宿主,我不知道後面的隨機懲罰還會有什麼,但是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暫時躲過去。】
這可謂是意外之喜了。
【什麼辦法?】
系統的聲音有些猶豫。
【將你的靈魂從這具身體裡暫時強行地抽出來,那麼就可以避過主系統的審查,只會誤以為你任務失敗已經被抹殺,但你的靈魂會飄到哪兒去,我就不知道了…】
季青臨皺了皺眉。
這個卡bug的方法確實不錯,沒準他真的不用死了。
【那我不會一直飄下去吧?那我這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系統連忙解釋。
【沒有沒有,只是讓這具身體暫時休眠,後面你還能進去的。】
季青臨放下心來。
【那就這樣吧,你可以開始了。】
【好,會很疼,你忍著些。】
系統話音方落,季青臨的全身彷彿被刀割一般,鑽心的疼痛從皮肉開始直達骨髓,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一股大力碾碎了,疼得他開始全身劇烈的顫抖。
陸星銘很快就發現了他的異樣,立馬停下來檢視。
“季青臨!你怎麼了?你在玩什麼花樣?”
季青臨沒有回答他,因為他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五感漸失,身體裡的血液開始凝固,身上溫度逐漸冰冷。
季青臨瞳孔睜大,他微張著嘴,呼吸越來越弱,直至最後徹底停止。
陸星銘呆住了,他用顫抖的手探了探季青臨的心臟,那裡再沒有一點動靜。
季青臨成了一具屍體。
陸星銘死死地咬著牙,不斷晃動著季青臨逐漸冰冷的屍身,慌不擇路。
“你別裝了!你別裝了!”
“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你以為我會信嗎!”
他放下季青臨,後退了幾步。
“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想讓我用你去威脅司若塵對不對?”他狠厲地站起來,“就算你成了一具屍體,可那又怎麼樣?就算只有屍體,我也能讓司若塵乖乖束手就擒!”
季青臨的靈魂飄在半空,驚訝地用手穿過自己的身體。
“還挺有意思。”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自己。
【萬一我的屍身毀了怎麼辦?那我還回得去嗎?】
系統突然沉默了。
【我忘了這茬……】
在空中獨自凌亂的季青臨:……
【你他麼逗我呢!】
他看著陸星銘不死心地把自己的屍身拉走,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喂喂喂!我特麼都死了你還不放過我!
陸星銘可聽不見他的叫喚。
鑑於季青臨的可怕之處,他甚至覺得這具身體保不齊還有可能活過來。
季青臨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想這個人怎麼這麼會未卜先知呢?
系統最後替季青臨想了個方法。
【其實你可以去再挑一個殼子,雖然不是百分百匹配,但只要契合度達到百分之九十,我就可以把你塞進去。】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有用起來?你以前不是挺廢的嗎?】
系統【……】有被內涵到。
系統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當初你不是想借著楚淵的計劃直接把仇恨值刷滿嗎?我想著到時候你的仇恨值估計得爆,用掉一些也沒關係,然後發現我真的可以抽!】
季青臨想了想,後面他和司若塵兩個人每天相互較勁,確實再沒去看過那個白色的資料條。
【所以你抽到了什麼?】
系統笑了笑。
【金蟬脫殼。】
季青臨點點頭。
【至少這個不雞肋。】
季青臨想要陸星銘放過他的屍體估計是不可能了,最後他想著還是趁現在先去找一副匹配的軀體比較好。
要去挑選身體,當然要找人多的地方。
季青臨慢慢地飄回到了大魏城中,開始一個個地挑。
每當他觸碰到一個身體的時候,系統那裡就會出現數值,代表著他與這具身體的匹配程度。
突然,系統喊道:
【這個可以,這個可以!有90!】
季青臨皺著眉,看著站在城門口計程車兵。
【不行,太累了!】
系統又指著另一個同季青臨半透明的身體擦肩而過的人。
【看這個人的穿著明顯非富即貴,匹配度也有90,這個怎麼樣?】
季青臨嘴角抽了抽,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龐大的身軀,臉盤子比月亮越來還大。
【我拒絕!】
系統不放棄,繼續尋找。
很快,他就從季青臨觸碰過的人當中,找到了一個匹配度90,容貌俊秀,眉眼溫柔,坐在馬車中的青衣男子。
系統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個好!一看就是哪個世家裡金貴的小公子,長得好,身世好,滿不滿意?】
季青臨打眼瞧過去,看到的一剎那愣了愣。
他飄進馬車看著端坐在馬車裡的少年,淡淡地吐出一個名字。
【柳罄書?他不在圓音寺待著,這是要去哪兒?】
【管他去哪兒,要不要就他了?】
季青臨搖了搖頭。
【算了,我覺得柳予安很有可能會發現,他到時候估計會掐死我。】
柳罄書幾乎從不會離開圓音寺,這麼多年季青臨一次也沒見他回來過,所以對於他的出現還挺好奇的。
馬車行駛到一個熟悉的路口,馬伕拉了拉韁繩,卻沒有轉向柳府的方向,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行去。
季青臨皺眉。
這個方向好像是……攝政王府…
*
司若塵在王府門口下馬,提步走了進去。
他臉上帶著鮮有的明媚笑意,一身紅衣沾了點斑駁血跡,長髮高高挽起。
西雍已是強弩之末,那邊有柳逸寒看顧著,他便迫不及待地先回來,想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季青臨,想讓他知道,自己比楚淵更能給他想要的。
把馬遞給一邊的下人,隨口問道:
“王爺呢?”
“還在房裡睡覺。”
司若塵點點頭,看到一邊停著的柳府的馬車,眉尖微蹙,面色一寒。
“是誰來了?”
下人被他的臉色嚇得一顫,結結巴巴道:
“他自稱是柳家三公子,來找公子的,管家便讓他在前廳等著。”
司若塵面色和緩了一些。
他現在確實不太想見到柳予安,但是轉念想到了什麼,轉身朝著前廳走去。
季青臨跟著柳罄書飄到了自己府裡,看著府裡誰也看不見自己,偶爾還能湊到小丫鬟旁邊聽她們嚼一些舌根,覺得格外有意思,玩得不亦樂乎。
聽著聽著,他就知道司若塵是怎麼把自己給坑了。
“我說當初王爺為何一邊騙著公子,一邊還要同七皇子成婚呢,原來是為了騙取七皇子的信任,看來是我們當初錯怪王爺了。”
季青臨:沒有,你沒錯!餅餅付費獨家
他當初是真的這麼想的!
“那些人一開始還說王爺向來蔑視皇權,分明一早就和七皇子勾結,公子只是為了替他開脫,可城牆上王爺毫不猶豫就一箭射在了七皇子的胸口,那些人總算是說不出話來了。”
“那是自然,王爺的名聲總算是好起來了,明明從沒想過篡權奪位,卻背了那麼多年的汙名,也是可憐,還好有公子一直信任他。”
季青臨聽完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司若塵非得那麼大費周章地把他汙名洗乾淨?
這不是閒的嗎?
要不然他早離開這裡了!
說著正主,正主便到了。
司若塵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柳罄書,眉頭皺了皺。
“予安讓你來的?”
季青臨豎起來耳朵。
柳予安?
自從上次皇城街道一別後,再沒見柳予安來找過司若塵。
兩人看起來確實鬧了些不愉快。
“是,二哥知道你不想見他,所以便託我來了。”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小瓶輕輕地放在桌子上,“這是他想辦法找到的解藥。”
司若塵看了一眼,沒有去拿。
“不必了,出去吧。”
柳罄書一愣。
剛要離開卻又停下來道:
“他知道你還在生氣,可當時他真的不知道那個蠱蟲被人動了手腳,而且你當時命懸一線,他根本顧不了許多,你與他那麼多年的知交好友,難道還信不過他的為人嗎?”
季青臨的眼睛倏而睜大。
這毒不是司若塵下的?
司若塵握了握拳。
“我沒有不信他,只是我師父身上的毒已解得差不多了,這個你拿回去吧。”
柳罄書一呆。
“解了?這個毒只有蜀疆聖女才有解藥,還是我師父出面才問她討來的,你怎麼會有?”
司若塵從懷裡拿出一個蠶豆般大小的鈴鐺。
季青臨眉頭皺起。
這個東西他太熟悉了!
鈴鐺被開啟,裡面一隻很小的蠱蟲爬了出來,彷彿吃飽了一般,身上帶著點點毒斑。
“她確實不願給我。”司若塵輕笑一聲,“但她一直想把我帶回蜀疆關起來,我同她說好了,她給我這個,待此間事了,西雍的人被拿下後,我就會跟她走的。”
“你這麼做攝政王不會同意的,”柳罄書皺眉。
“他會同意的。”司若塵噗嗤一笑,“他現在恨不得我離他越遠越好,厭惡極了我。”
季青臨身子一僵。
“等事情結束後,再沒有人敢多說他一個字,敢汙衊他的聲名,他會受人愛戴,受人敬仰,而我就能放心地離開了。”
柳罄書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我多年沒曾見過他,可我依舊記得小時候他待你極好,那時我的生辰宴上,賓客滿座,而他的目光一直沒從你身上離開過,他怎麼可能會厭惡你?”
司若塵的心揪了揪,自嘲一笑。
“可能因為我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了吧?因為有些東西回不去了。”
柳罄書怔了怔,那張溫柔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憂傷,糾結道:
“他是因為……你同我二哥那晚的事嗎?”
司若塵好似被針戳了扎。
沉默了很久。
“是,因為他嫌我髒了,他說,只要一想到我用碰過別人的手碰過他,他就覺得自己比我還髒。”
顫抖的指尖一遍遍洩露出他內心的痛苦。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一點都沒錯,我不敢碰他,我怎麼敢?”
“我當初說我想要他的全部,他說他給得起,可是我發現,我要不起,我沒資格要!”
司若塵苦笑一聲。
“只要他願意,哪怕他喜歡的不是我,我也可以代替成為那個人的影子,可是他不願意,我就束手無策……”
“我想強迫地把他留在身邊,不管他願不願意,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他的感受,但是我錯了,只要他一皺眉,我就覺得心如刀絞…”
季青臨的手有些發顫。
司若塵的每個字,都彷彿戳著他的心窩。
他想到當初柳予安把重傷的司若塵帶回柳府,那晚自己和司若塵做完以後沒忍住在他脖子上留了個吻痕,可是司若塵卻從來沒有向他問起過這件事,除非……
柳予安告訴司若塵那晚的人是他?!
他怎麼敢的?他怎麼敢這麼騙他!
司若塵就這麼被矇在鼓裡,一直以為那晚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一直不敢說出來,因為他害怕自己生氣,害怕自己會不要他!
直到自己武功盡失哪兒也去不了,他才在那天說出那樣的話,然後得到了自己狠狠的羞辱!
司若塵不碰他,是因為嫌自己髒?
是因為自己跟他說的,噁心?
所以從那之後就不敢碰他,一次也沒有。
柳罄書嘴唇輕顫,他張了張嘴。
“你真的要去蜀疆嗎?也許去了以後,便再也回不來了。”
“他不想見我,那我便只能走了,我也害怕我總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自己,會傷了他,反正我要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沒有任何遺憾了。”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柳罄書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司若塵穿過呆愣住的季青臨,朝著季青臨的臥房走去。
季青臨瞬間回過神。
不好。
他立馬飄過去跟著,司若塵一把推開門,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門口,呆在了那裡。
裡面哪裡還能見到季青臨的身影?
“人呢?人去哪兒了?!”
司若塵勃然大怒。
他翻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幾乎找遍了整座王府。
可是沒有,一點蹤跡都沒有,季青臨就如同徹底消失了一般。
“也許王爺功力恢復自己出去了?”
管家面對突然暴怒的司若塵也有些害怕。
“不可能!他身上毒雖然解了,可功力至少也需要明日才能恢復!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出了府?”
司若塵慌亂不已。
“他出事了!他肯定是出事了!現在立刻派出所有人去找,務必要把人完好無缺地帶回來!”
季青臨看著司若塵,他雙目赤紅,渾身都害怕地發抖。
雙手緊握成拳,狠狠地砸向牆壁。
季青臨下意識想伸手去擋,卻直接穿了過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牆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印子。
“司若塵?”
季青臨睜大了眼睛叫了叫他,卻沒有任何回應。
司若塵看不見他。
他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就在自己身邊。
季青臨掂起腳,卻只親吻到冰冷的空氣。
“為什麼騙我呢?毒明明不是你下的,為什麼不跟我解釋清楚?”
司若塵聽不見,也看不了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若塵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他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等著一個已經註定好的結果。
一個他絕對接受不了的結果。
季青臨陪在他的身邊,靜靜地“抱”著他,突然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些可笑。
在他們可以擁抱彼此的時候,這兩顆心卻怎麼也無法靠近。
等到他們毫無間隙的時候,卻再也無法相互觸碰。
系統突然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
【宿主,主角和你的匹配度居然是百分之百,要不……我試試能不能讓你們共用一個身體?】
【百分之百?看來我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過共用一個身體這種奇怪的想法還是算了。】
季青臨想想那個情景就覺得很詭異。
【那行吧,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等司若塵把你的屍體找到了,晚點我再把你放回去就可以了。】
【那萬一陸星銘把我埋了呢?】
季青臨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被埋在哪個土堆裡,還被各種蟲子在身上咬,就覺得渾身難受。
【我覺得陸星銘沒那麼好心,他最多就是看你真的死了,直接給你扔路上了。】
季青臨抽了抽嘴角。
【曝屍荒野啊?我要是被野獸吃了怎麼辦?】
【這個……】系統思考了一會兒,還是堅持道:【我覺得你還是趁現在先找個備用的身體比較好。】
季青臨嘆了一口氣。
【看來只能這樣了。】
隔空親了親司若塵的嘴唇,彷彿真的感受到這張柔軟的唇瓣上暖人的溫度。
“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他還沒來得及飄出去,被派出去找季青臨的人驚慌失措地跑來回來。
其中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個荷包,害怕到不敢看司若塵的眼睛。
司若塵壓抑著內心的暴躁,沉聲道:
“找到了嗎?”
那個人抖著手把荷包遞給司若塵。
“公子,陸星銘說王爺在他手上,若不想他死,便下令放了西雍所有人,然後……
“要你自廢功力,前去換人。”
季青臨瞬間回頭,心口突然一慌。
不會的…司若塵不會這麼傻的,他都已經死了!陸星銘手上只是一具屍體!
荷包是季青臨每日戴在身上的,不會錯。
司若塵呼吸一窒,試了很久才用顫抖的指尖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幾塊淺藍色的鱗片,是當初司若塵在千機閣那晚生生從自己尾巴上扣下來的。
季青臨從湖裡找到了,一直帶在身上。
“跟柳逸寒說,讓他放人。”司若塵把鱗片死死地攥在手心,劃出了血。
下一秒,他周身的穴位直接炸出血花。
鮮紅的血映在季青臨驚恐萬狀的眸子中。
司若塵撲通一聲半跪在地上。
“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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