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臨皺了皺眉,白皙的臉頰上並未見有紅暈,眼神也看不出有哪裡不對勁,若叫其他人來看,只會覺得他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但當司若塵在他耳邊又喚了聲:
“師父,叫聲夫君,好不好?”
季青臨低垂著眸子,長長的如鴉羽般的眼睫在他眼睛下掃出淡淡的陰影。
他微微張著的紅唇泛著光澤,露出裡面的的貝齒,突然湊到司若塵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司若塵輕呼一聲,寵溺地攬著他,任他用牙齒在自己頸間輕磨。
“怎麼還學咬人了?不叫便不叫,咬我做什麼?”
季青臨放開他,抬眸盯著司若塵的眼睛,突然伸出兩隻修長的手揪住他的耳朵。
“叫什麼?”
“夫君。”司若塵抱著他的腰怕他摔下去。
季青臨仰頭看著他,勾唇笑了笑,眼中映著點點光亮,璀璨如星。
“再叫一聲。”
司若塵悶聲一笑,將行動遲緩的人抱回屋裡。
季青臨面上沒有任何醉酒的痕跡,但身體卻被烈酒燒得發燙,司若塵感覺自己彷彿抱著一個暖爐。
“很熱嗎?”
“嗯……”
季青臨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明明已經被酒精麻痺了神經,沒剩下太多的清醒,卻固執的拽著眼前如狼似虎的人。
“再叫一聲夫君,我想聽…你再叫我聲……”
司若塵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眼中含笑,退後半步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我想看你自己脫,你脫一件,我便叫一聲,如何?”
“夫君~”一聲接著一聲。
季青臨越來越熱,汗水從身體裡冒出來,似乎成了最好的解酒方法。
……
深夜時分,只能聽到窗外簌簌的落雪聲,季青臨睜著眼睛,已經在劇烈的運動中清醒了過來,他趴在司若塵的身上,勾唇笑道:
“好玩嗎?”
司若塵做了虧心事被人當面指出,眼睛躲閃,“我只是想看看你喝醉時是什麼樣子……”
“只是這樣?”季青臨挑眉,湊到他的耳邊,“你方才打壞主意想讓我叫你什麼?”
“……”面對一個酒醒後能記得一切的人,司若塵覺得有些失策。
“你都記得還問我做什麼……”
“那你想不想聽?”
司若塵眼睛一亮,期待地看著他。
季青臨呵氣如蘭,咬著他的耳朵。
“夫君~”
司若塵全身酥麻。
感覺周身的骨頭都被他喊軟了。
季青臨再次被他架著的時候緊緊地抓著他,享受著自己種下的苦果。
次日司若塵一大早去了宮裡,季青臨一人待在府裡,直睡到了午時才起來。
見墨松今日居然破天荒沒來敲他的門,正念著這個人終於能開點竅了,出了房門從下人口中才得知墨松昨天神色古怪地跑回府,臉色難看,一回到房間就沒出來過。
季青臨頗感驚奇。
難不成柳逸寒膽子還挺大,同他說了些什麼?
季青臨正要去墨松房裡,見墨竹皺著眉迎面走來,似乎剛從墨松那兒吃了閉門羹。
“他還是不出來?”季青臨看了看緊閉的房門。
“不知怎麼了,從昨天回來便這樣了,問也不說,只把自己關著。”墨竹皺眉。
季青臨繞過他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墨松暴躁的喊聲:
“別煩我,都走!”
墨松對著季青臨示意,看,不行。
季青臨卻挑眉一笑,在墨竹震驚的目光中,抬腿一腳把門踹開了。
哐啷一聲巨響。
裡面抱頭亂揉的墨松直接嚇得跳了起來,“誰啊!”
轉頭看到倚在門邊雙手抱胸的季青臨,眸子縮了縮,火氣下去了一大半。
“王爺,你不厚道……”
“我若真不厚道才懶得管你。”季青臨走過去在桌邊坐下,倒了一碗茶慢慢喝了起來,“說吧,柳逸寒同你說什麼了?給你氣成這樣。”
墨竹也順利地走了進來,站在季青臨身邊,目光看著一語不發卻一臉暴躁的墨松。
墨松糾結了半天,張口又閉口,最後嘆了一口氣,“他也沒說什麼……”
季青臨睨著他那跟吃了蒼蠅似的表情,挑眉,“那你氣成這樣?”
墨松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是沒說什麼!可是……”
一拳錘在桌子,神色激動地吼道:
“他丫的居然親了我!他是不是有病!”
季青臨一口茶水吐了出來,淡定地擦了擦,沒想到啊,柳逸寒居然做的比說的快。
墨竹聽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呆在了那裡。
“你……沒推開他嗎?”
“我推了!我還打了他一拳!”墨松嘆了一口氣,“王爺,你們好不容易好一點的關係估計被我這一拳給打沒了,他不會轉頭報復在你身上吧!”
“你……打他了?”季青臨覺得柳逸寒有些慘。
“對啊,估計往後見面得繞著他走了,我又打不過他,萬一他想報復我怎麼辦?”墨松又抓了抓頭。
“那你打完了他沒說什麼嗎?”季青臨問道。
墨松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我打完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跑了,估計會罵我吧?”
季青臨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想著這世間還有如此不解風情的人!
不怪他這麼多年還是孤身一人。
“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麼要親你?”季青臨看著他。
墨松皺著眉,捂著腦袋,“完了,他估計是不小心跌到我身上了,我要是現在跟他去解釋清楚,能管用嗎?”
季青臨:“……”
墨竹:“……”
“你就沒想過他可能是喜歡你?”季青臨問道。
屋子裡一瞬間沉寂下來,半晌過去。
“攝政王府一直同他對立,即便之後關係緩和,他也不可能會喜歡上我啊?”墨松喃喃道。
“為何不可能?”季青臨喝了一口茶。
“我又不是女子……”墨松皺眉。
季青臨勾唇,“你覺得我和司若塵哪個是?”
墨松覺得這個問題應當跳過。
“王爺,你無法無天沒人敢管,做事全憑喜好,不管喜歡任何人都沒有後顧之憂,可是柳逸寒不一樣啊。”
他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說出來,“柳逸寒一人擔起整個柳家,事事家國為先,他勢必要留下繼承人往後接替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男人有想法?”
季青臨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任何人看來柳家長子將來會迎娶的都是蓮華公主,亦或是其他名門貴女,絕不會判經離道去喜歡一個男人。
可季青臨是在他的夢中親眼所見,方才那麼篤定,墨松會這麼想倒也可以理解。
“你與其在這裡逼瘋了自己,還不如親自找他去問問,倘若真的是誤會你同他道個歉就好了,以他的為人不會難為你,若是他真的喜歡你……”
季青臨一笑,“你這一拳打完還直接跑了,他可真是有些受挫啊,可憐。”
墨松擰眉看著一臉輕鬆的季青臨,“王爺,你保證你沒有誆我?”
“他若打你我回頭綁了他讓你打回去。”
季青臨話音放落,墨松便一咬牙大步走出門去,“好!我這就找他去問清楚!”
待人走後季青臨突然想起一事,轉頭問墨竹,“昨日那個孩子呢?”
“府裡的下人給他換了乾淨的衣服,身上的傷也讓大夫看過了,擦了藥,都是些皮肉傷。”
季青臨點點頭,又問,“他的家人找到了嗎?”
墨竹皺眉,“先前西雍舉兵來犯,殃及了周邊不少百姓,這個孩子的親人……都不在了。”
“一個也沒有嗎?”季青臨眉頭皺起。
“沒有。”
說著說著,便已經走到了前院中。
歡快的嬉鬧聲濺起,讓平日裡安靜攝政王府顯得格外熱鬧。
白茫茫的雪覆蓋在地上,那個小孩兒穿著乾淨的月白牙錦袍,外面罩著白色的毛茸茸小斗篷,被幾個丫鬟逗著在雪地裡跑來跑去,臉上掛著軟乎乎的笑容。
季青臨恍惚了一下,不由得想起了司若塵小時候的模樣。
剛被他抱回來時,似乎比眼前這個小糰子大不了多少。
季青臨就在那兒看著他玩,丫鬟們很快就發現了季青臨,紛紛給他行禮。
小糰子回過頭見到他後眼睛亮晶晶的,用小短腿歪歪扭扭地跑過來,抬起頭甜甜地笑,“哥哥~”
季青臨挑眉一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
正在這時,司若塵從宮裡回來。
他帶著一身風雪,卻滿臉笑意,拍落身上沾上的雪花,然後從身後拿出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
笑著把糖葫蘆遞到小糰子眼前,“想不想要?”
小糰子眼睛一亮,用小小的手接過來,奶聲奶氣道:“謝謝哥哥~”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陷進季青臨的眼睛裡。
他從前想的是回到原來的世界,之後可能便是娶妻生子,從未想過會同一個男子在一起。
可現下這樣,似乎也沒什麼差別,該有的都有了。
季青臨把目光落回司若塵身上,挑眉,“我的呢?”
司若塵一愣,“我回去給你買。”
他記得季青臨只習慣吃那些軟軟的糕點。
剛轉身被就季青臨拽了回來,聽到他輕輕地問了自己一句:
“想不想有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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