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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剩下三人面面相覷,楚淵還被點著穴道,他僵硬著身體對那兩人道:“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開?”
“解開?”墨松一臉驚訝,“是誰給你的這種錯覺?”
他繞著楚淵走了幾圈看得他毛骨悚然。
“你、你想幹嘛?”
墨松一笑,扛著人就往外面跑,柳逸寒無奈地跟著他,最後,只見墨松將定住的楚淵放在府外的大門口,拍了拍手,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就在這兒守一夜大門吧,等你穴道自行解開,你就可以走了。”
楚淵嘴角抽了抽。
“萬一有歹人把我搬走了怎麼辦?”
墨松想了想也是,跑回府裡,不一會兒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張紙,紙上寫著:
柳府豢養,概不出售。
他把紙端端正正地貼在楚淵的胸前,貼完後還仔細看了看有沒有貼正,最後插著腰點評道:“完美!”
楚淵皺眉:“你給我貼了個什麼?”
“自然是讓你不會被不長眼的人搬走的東西。”
柳逸寒走過去看了一眼,也握拳低笑了一聲。
“確實不錯。”
這城中的人大多的地痞流氓都知道柳逸寒,也只柳府得罪不起,貼了這個也曉得要繞道走。
“你到底給我貼了個什麼?喂,別走啊!回來!”
楚淵瞪著眼睛,只能斜著目光,用餘光幹看著墨松歡快地跳進門,柳逸寒哐啷關上府門。
夜裡冷風蕭瑟,楚淵一身白衣翻飛像鬼魂似的,再加之他臉色鐵青,打更人見到他嚇得瞳孔劇縮,大聲驚叫“鬼啊!”,隨後屁滾尿流地跑了。
墨松在府裡聽見了哈哈大笑,“就讓他在外面吹一夜冷風吧,讓他有事沒事作妖。”
隨後突然想起身後還有一個人,停住腳步,糾結了一會兒看著他道,“你不回去嗎?”
“回哪?”柳逸寒問。
“蓮華公主一個人跑來找你,你把人獨自放著,是不是不太厚道?”
柳逸寒呆了呆,“你想我去找她?”
眼見柳逸寒眸子一暗,墨松格外識趣地閉了嘴。
最後默不作聲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他剛要關上門,一隻手按在門上,阻止了他的動作,墨松抬眼看去,正好撞進柳逸寒幽深的眸子裡。
“撒手!”
墨松推了推沒推動,剛要抬腳踹他,柳逸寒先他一步抱著他親了上去。
粗重的呼吸伴隨著格外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墨松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接著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人好像在吃我豆*腐?!
他還沒來得及用拳頭敲這人腦袋,柳逸寒就已經將埋在他頸窩的頭抬了起來。
呼吸尚未平息,眸子卻是分外清明。
認真地看著墨松。
“你也想我像這樣對她嗎?”
“……”
“或者更過分些,不止是親她,我會像那晚對你那樣對她,纏綿悱惻,肌膚相貼,讓她也如你一樣在我身下哭,我會一遍遍哄她,再一遍遍進*入*她的身體,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柳逸寒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只要你說想,我現在就走。”
墨松擰著眉,看著他不知為何說不出話來。
最後抿唇道:“這種事,就不需要和我講了吧……”
“不需要?”柳逸寒似乎被他的話傷到了,就如同你在意的,對他而言一文不值,自嘲一笑,“確實不需要,因為你不會在乎,任我心亂如麻,你只隔岸觀火,冷眼作壁上觀。”
柳逸寒起身推門出去,臨走前沉聲道:
“除了季青臨,你也不會在乎誰了。”
墨松剛想說你放屁,柳逸寒已經離開了。
他不免又將柳逸寒的話翻來覆去地想了想,問自己,他在乎嗎?
他把柳逸寒當朋友,自然是在乎的,但這在乎究竟有多深?
他不知道。
對於感情一事,他如同霧裡探花一般,模模糊糊,想看清卻總是看不分明。
更何況,柳老將軍一事就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柳逸寒真要同季青臨反目,毫無疑問,他會幫著季青臨。
他對季青臨都不是喜歡,那對柳逸寒,應該更算不上了吧?
覺得這個邏輯沒有任何毛病,蓋著被子躺了下去,心裡感覺有個地方堵著不舒服,他也沒再去深究。
他預備明日去找王爺問問那坑底被埋的那些人,也許王爺有自己的理由呢?
次日,季青臨難得比司若塵醒得還要早,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側臉,盯著他緊閉的眼睛,心沒來由地一抖,直到探到他的鼻息才鬆了一口氣。
系統對於他的操作吐槽道:【他現在還不會死呢,得等兩天後。】
季青臨皺眉不服:【我昨日那麼努力,愛意值就一點也沒漲?】
系統有些沉默,最後終於開口。
【還掉了兩點,現在是負二。】
季青臨:【……】
他將目光再次看向熟睡的司若塵,擰著眉,最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就是軟硬不吃?”
季青臨真是氣得想扇他,最後看著那張妖孽般的臉別過臉去,算了,打壞了怪可惜的。
司若塵的墨髮鋪在床頭,蓋在他白皙的肌膚上,黑白分明,襯得上面如紅梅般的吻痕格外香豔,他半張臉埋在枕頭裡,露出的另外半張臉上掛著淚痕,顯得格外委屈。
季青臨的動靜似乎驚擾到了他,他皺了皺好看的眉,擰成一個川字,被季青臨啃咬地有些紅腫的嘴唇張合,喃喃地喊出一個名字:
“師父…”
季青臨心間莫名有些軟,湊過去撫了撫他的頭,溫聲道:“我在。”
司若塵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彷彿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難過道:
“有人欺負我。”
“……”季青臨的手僵了僵。
從司若塵的角度去看,他昨夜就是被一個不認識的人強迫了,欺負了。
在他的記憶裡,眼前這個人不僅搶了他心愛之人身份,還如同強盜一般霸佔了他。
季青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好了,以後不欺負你了。”
他抱著他,難過地想,有的人明明近在咫尺之間,卻又遠隔天涯之外,即便是負距離,也不能讓兩顆心向彼此靠近一分。
季青臨關上房門,開始認真思考怎樣才能讓司若塵喜歡他。
重生後他似乎從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他只要站在那裡,司若塵就喜歡他喜歡到無法自拔。
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贏得他所有的愛,贏得他所有的關注。
所以,當司若塵再也認不出他了,他不免問自己,他到底喜歡我什麼呢?
季青臨想不出來,這個答案只有司若塵才知道。
系統見他在發呆,又想起這傢伙上輩子能幹出娶自己心上人的心上人這樣的騷操作,指望他討人歡心,估計只會想昨晚那樣適得其反。
於是建議道:【不是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嗎?宿主,你看之前在千機閣你替主角煮粥,他多高興啊,趁著他現在還沒醒,你再去給他煮一次?】
季青臨點點頭,覺著系統的話聽起來格外有道理。
【走,去廚房。】
司若塵從前也都給他煮了那麼多回了,禮尚往來,他確實也應當給他煮一回。
墨松從起床後吃完早膳,一早上沒再見柳逸寒來找過他,想著這人估摸著是真生氣了。
他好像……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往季青臨的院子裡走去,想著正好趁著柳逸寒不在,同他談談坑裡被埋的那些屍體的事。
結果他還沒進院門,被那股沖天而起的黑煙給驚到了,頓了半晌,方才黑煙的源頭衝去,震驚地喊道:
“臥槽,著火了!”
待他看到季青臨用輕功從廚房裡飛出來的時候,著實被驚到了,呆呆地看著一臉鬱悶的季青臨,跑過去問道:
“王爺,你一大早上研究什麼毒藥呢?”
季青臨嘴角抽了抽。
“我在熬粥!”
他皺眉喃喃道,“分明上次也是這般熬的,沒錯啊,怎麼炸了?”
系統同樣很是不解:【資料顯示熬粥是這樣的步驟啊,問題出在了哪裡?】
反倒是墨松疑惑地看著季青臨問,“王爺,你今日起得挺早啊?熬粥可挺廢時間的。”
“不早,沒起多久。”季青臨皺了皺眉,“就是知道熬粥需要時間,但我想讓它煮快點,就用內力將它封住,不知道它怎麼就炸了。”
墨松:“……”
他嘆了一口氣道:“熬粥急不得,得慢慢來。”
幾人索性換了個廚房,季青臨又重新按之前的步驟一一做好,這回耐心地守在一邊,看著那個小罐子咕嘟咕嘟,慢慢等著。
墨松趁著這個機會問他:
“王爺,你還記得當年同西雍在這裡的一戰嗎?”
季青臨稍微愣了愣神,開口道:
“想起來了。”
他說的是想起來了,而不是記得。
因為之前他確實忘了,如今也只是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只是當時傷了腦子,在府裡躺了兩個多月,確實記不太清了。
“但沒全記起來。”他看向墨松,“你問這個做什麼?”
突然想起來當年墨松突然逃跑,將他坑殺所有人的訊息盡數放了出去,便知道他要問什麼了。
“你想知道我當年到底有沒有殺了那麼多人?”看到墨松抬眼,呼吸頓時一緊的樣子,季青臨認真道,“確有其事。”
墨松的心沉了下去。
“為什麼要這麼做?”
季青臨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迷茫,他一邊將熬好的粥小心地盛進碗裡,一邊開口。
“忘了,當時傷了腦子,但我覺得,我應當沒有做錯。”
這種感覺是下意識的,他不知道墨松會不會信,反正他自己聽來很荒唐。
結果墨松道,“我信你。”
季青臨笑了笑。
墨松皺著眉,終於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王爺,如果柳逸寒同你成了敵人,你能不能……饒他一命?”
季青臨久久不語,待到走出房門後,那帶笑的聲音才傳入墨松的耳朵。
“你既求了,我自當應你。”
季青臨推開房門,見司若塵果然已經醒了,只是面色相當難看。
季青臨走過去將粥放到他面前,柔聲道:
“從前都是你替我熬粥,今日我也替你熬了,嚐嚐?”
季青臨的手端得格外穩,就是怕這小兔崽子突然給他掀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司若塵只是看了看他,乖乖地端起碗,一點點地將粥喝完了。
季青臨正高興地想他這是終於認出自己了?結果看到司若塵閉著眼睛,不知在做什麼,疑惑道:“你在幹什麼?”
司若塵的語氣中帶著釋然,還有點開心。
“我在等毒發,你不是給我下毒了嗎?昨夜你快活完了,今日應該就要送我歸西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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