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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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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青臨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竺月,緊張到無幾乎法呼吸,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她的身上。

 竺月蔚藍的眼眸倒映出司若塵血紅的眸子,兩種顏色分庭抗禮,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噬對方。

 季青臨緊張地看著,袖子裡的手漸漸緊握成拳。

 突然,原本充滿了神秘色彩的蔚藍瞳孔被妖異的血色渲染,瞬間佔據全部,竺月神色一僵,從蒼白的嘴唇爆發出痛苦的呻.吟。

 “唔……”

 花凝雨眼疾手快用手封住她的眼睛,把嚇得發抖的人藏進懷裡。

 “別怕別怕,沒事了,我在呢…”花凝雨輕輕拍著她的背,方才讓那抖若篩糖都身體逐漸平靜下來。

 “乖,不怕。”花凝雨心疼得抱緊了她。

 季青臨滿是希望的眸子暗淡下來,仿若瞬間被吸走了裡面全部的光。

 “不行嗎?”他皺眉問。

 花凝低聲問了問竺月後,抬頭對著季青臨無奈地搖了搖頭。

 “竺月說催眠司若塵的那人比她強.上太多,她僅僅只是想要窺探那個催眠的人給司若塵建立的虛假的夢境,精神便已經受不住,被直接反噬進了自己的噩夢中,更別說是去打破那個夢境了。”

 “很強?”季青臨陰著臉,“那你知道僅存的鮫人族中,有誰幻術很強嗎?或者蜀疆使用類似蠱蟲的人,有誰最是擅長?”

 “鮫人族我不甚瞭解,不過,”花凝雨道,“蜀疆確實有人蠱蟲用得出神入化,殺人於無形。”

 “是誰?”季青臨眯眼。

 花凝雨吐出一個他格外熟悉的名字。

 “蜀疆聖女,白玥。”

 一提到這個人,季青臨便想起當初在幻霧山時,她曾說要將司若塵帶走,而後司若塵也曾說過,他原本是打算同她走的,只是後來他們兩心相知,司若塵便再未提過這事。

 難不成……真是她做的?

 “若是被人下了致幻的蠱,可有辦法查得出來?”季青臨神色凝重。

 “若是一般人下的,也許查得出,但白極擅用蠱,幾乎是防不勝防,查無可查。”

 目前看來,唯有她最為可疑。

 季青臨想帶著司若塵去蜀疆找白玥,可此去最即便是騎上踏雪快馬加鞭地趕過去,少說也得四五日才能到。

 而留給季青臨的,只剩下不過一日的時間。

 司若塵對他生不出一丁點的愛意,那麼他的生命值便得不到一點增長。

 到最後,不論季青臨怎樣努力,司若塵的結局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這看起來依舊是個解不開的死局。

 季青臨抓著司若塵的肩膀,察覺到他的抗拒手上的動作越發用力,將他那處的衣服拽到變形。

 “你就不能,偶爾也看看別人?”季青臨哽著喉嚨,“不那麼死心眼?”

 司若塵冷漠地推開他。

 “除了他,我誰也不看,誰也不要。”

 “這個世界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忘了他吧…”季青臨從沒想過有一天,要逼著自己喜歡的人,去忘了自己。

 “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他同這世間千千萬萬人沒有任何區別!你為什麼就不能換一個人?”

 “因為我的世界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我被獨自丟棄在黑暗中的時候,他就是破進來的唯一的那縷縷光,也許太陽並不只照亮我一個人,但我抬頭,永遠只會看向那一個太陽。”

 司若塵淺淺一笑,明明眼睛看著季青臨,卻又彷彿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

 “世間桃花千萬朵,我也只摘這一朵。”

 季青臨從前有多愛他的深情不已,如今便有多痛恨。

 明明彼此相愛的兩個人,卻永遠無法感知對方的心意。

 “難道你我窮極兩世能得到的最好的結局,便只能是死同穴嗎?”他喃喃道。

 他對司若塵束手無策,他不想去體會當年司若塵抱著他的屍身熬了五年是種怎樣的感覺,也許是孤身一人從天黑坐到天亮,目之所及,皆是回憶。

 他覺得他一定會瘋。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古今向來如此。

 “情之一字,果然最是傷人……”

 花凝雨從墨松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突然出聲道:“你若只想讓他忘了過去的你,重新喜歡上如今他眼中的你,也許有一個辦法可行。”

 季青臨都已經心死,連以後兩人埋哪兒都想好了,聽到這句話又瞬間活了過來,驚喜道:“什麼辦法?”

 “王爺可還記得當初我們一行人同去了千機閣,問了閣老一個問題?”花凝雨問。

 “記得。”季青臨想了想點頭,“你問的是有沒有能讓人忘記痛苦記憶的辦法,那個老頭當時告訴你的是忘憂草便有這樣的作用。”

 “沒錯,但倘若藥量加大,便有孟婆湯的作用,令人忘卻前塵舊夢,宛若新生。”

 “你知道哪裡有這個?”季青臨覺得她一定知道。

 花凝雨一笑,“是的,我此次前來平陽關就是為了尋它,經過這幾年多方打聽,才知忘憂草原本便長在這裡,只不過在平陽關大魏同西雍那一戰中,幾乎被除盡了,但我想著,這裡總會有殘留下來的一丁半點。”

 “你找到了?”

 “嗯。”花凝雨點頭,“問了許多人才知當年有戶人家的夫人特別喜愛忘憂草所開的花,便悄悄種了一些在家中,只不過那家主人性格古怪。”

 花凝雨苦笑,“我求了好些日子,他都閉門不見。”

 季青臨別的通通不問,只問了一句,“在哪兒?”

 他就算是去搶,也得給它搶過來。

 花凝雨帶著他們衝出城門,朝著西北方向跑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口。

 季青臨從踏雪背上跳下來,看了眼司若塵,“別亂跑。”

 接著便去敲門,一下兩下,無人應答。

 季青臨皺著眉,又重重地敲了兩下,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沒人我可就直接砸門了!”

 季青臨氣得直接抬腳要踹,冷不防地被一隻手拽住,阻止了他。

 季青臨回頭看到了司若塵不太贊同的目光。

 “你太粗暴了。”

 季青臨嘴角一抽,心道你從前怎麼不嫌我粗暴,果然男人都是會變的。

 他眉頭一挑,給司若塵讓位置,“那就請這位有涵養的公子你來敲,好好教教我這個粗鄙的人!”

 司若塵也不扭捏,直接走過去,抬手不輕不重地敲了三聲,同季青臨前面沒有半分不同,季青臨正想嘲笑他,司若塵用好聽的嗓音輕聲道:“夫人,叨擾了,請開門。”

 季青臨正想告訴他,裡面住著的是個男子,下一秒,那緊閉的房門便突然打開了。

 司若塵回頭笑著看向季青臨,眼中帶著揶揄。

 “如何?”

 季青臨:“……”

 他對著司若塵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臉上掛起冷笑,“說吧,這是你的哪個老相好?”

 司若塵一呆,緊接著眉頭一擰。

 “你不要亂說,除了我師父,我沒碰過任何人。”

 季青臨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也變得幼稚起來,方才被他那樣嘲笑,如今非得要討回來,走上前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

 “前夜用你那棒槌都快捅到我胃裡了,這麼快你就忘了?”

 司若塵瞬間慌亂侷促,蒼白著臉低吼。

 “閉嘴!”

 季青臨輕哼,不再刺激他。

 開門的確實是個做著夫人打扮的一位女子,模樣端莊秀麗,在見到司若塵後眼中閃過驚喜,“公子!好些年未見了,你那時重傷離開,再未回來過,我還當你……”

 她抹了抹眼淚,“還好如今看到你沒事,不然我得一生都活在愧疚中,恨自己當時為何沒有攔下你。”

 “過去的事不必說了,我很好的,夫人近些年如何?”司若塵問。

 “很好,”她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只是夫君又出門了,任誰來我也不敢開門,方才聽到是你的聲音,我才敢將門開啟。當年土匪闖入,也幸得有公子相救才得以脫身。”

 “舉手之勞,”司若塵頓了頓道,“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事相求……”

 “公子儘管說。”

 “聽聞你這裡種有忘憂草,我們正要找這樣東西,不知能不能討一些?”

 那個婦人笑道,“不過是小事罷了,你們進來,我帶你們去取。”

 “多謝。”司若塵對她輕輕頷首。

 季青臨皺眉跟了上去,他實在想不通司若塵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人,他竟然還全然不知!

 跟著來到一大片花圃,其中有一處格外引人注目,在百花爭豔中,它獨獨一片翠綠,沒有多餘的一點顏色,微風拂過,碧波萬頃。

 “這就是你們要找的東西,只不過現在未到花季。”

 “這個沒關係,我們只需要這個草。”花凝雨道,“請問能不能多取幾株?”

 她想著萬一這藥效有時限,便需自己種植,也方便些。

 “你們只管取夠便好,不必有顧慮。”婦人溫柔笑道,“你若想種便得小心地將它連同根系一起挖出來,它嬌貴很,根一離土便直接枯死了。”

 花凝雨起初不知,剛扯出一株,那綠葉瞬間衰敗而死。

 司若塵一同幫著花凝雨小心地在花圃中挖草,季青臨站在邊上不動。

 小丫鬟問他,“你不去幫忙嗎?”

 季青臨皺眉,“髒。”

 他自小被養的格外嬌矜,打從進了攝政王府便沒做過粗活,替司若塵熬粥是他唯一做過粗活了。

 刺目的陽光下,司若塵突然抬起頭看向他,接著便朝他走了過來。

 季青臨心想,這人估計覺得自己這大少爺的派頭又快瞎了他的眼,看不過去了,算了,做就做吧,誰還沒有個第一次。

 季青臨剛要擼起袖子,就感覺頭上一沉,刺目的陽光瞬間不見了。

 司若塵將竹製的斗笠戴在他的頭上,給他繫好帶子。

 “臉都曬紅了,他這身體矜貴得很,就不該是受這份罪的。”

 季青臨呆呆的不說話,司若塵說完也不看他便走了。

 婦人笑著走過來打量著季青臨道:

 “你是他夫人?”

 季青臨勾唇點了點頭,“夫人怎麼同他認識的?”

 “很多年前土匪闖入,幸得公子相救,他那時要去千機閣,不放心自己的馬,我便替他照料了許久。”

 季青臨想了想便知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原來如此,我說他把我的馬騎走了,後面找到他也不見有,原來是託你照顧著。”

 夫人笑著點頭,突然垂下眼睛,皺眉道,“後來他回來一身的傷,看著也不過就是吊著一口氣,卻非要騎馬離開,攔都攔不住。”

 季青臨的身子一頓。

 “為什麼……”

 “他說有人在等他,必須得去,怕那人找不到他擔心,真是太傻了。”婦人輕笑。

 “我猜那人便是你吧,不過現下看來他當時離開並沒有錯。”

 季青臨的心口好像被戳了一下,陳年舊疾驟然復發,一下便痛得入了骨。

 “不是……”

 錯了,拼著一身重傷趕回去,等到的是城門的截殺,是一句“格殺勿論”,是他同別人的大婚,是殺人誅心的一句:

 “在乎他的死活幹什麼?死了不是更好?”

 在那不久之後,“司若塵”便死了,死在了他前世的棺材裡……

 季青臨痛心地看著陽光下的那個身影,他這次絕不能讓他再出事。

 回到了將軍府。

 季青臨將忘憂草熬成了一碗濃稠的藥汁,他端著碗走到司若塵面前。

 “喝吧。”

 司若塵冷笑,“你以為讓我忘了他,我便能喜歡上你嗎?”

 季青臨撥出一口氣,沉聲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

 忘了吧,把過往的一切都忘了,連同那些傷害、怨憤、不甘、遺憾,還有沉痛的愛意通通忘了!

 我們重新開始。

 從問彼此的名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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