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寒感覺到身後的殺氣,想都沒想直接抱著墨松在床上一滾,躲過了那致命的一劍。
柳源那劍狠狠地劈在床上,直接將其斬斷,一擊不中後,他提劍繼續追擊。
柳逸寒迅速將衣服套在身上,將墨松推開險險躲過,對著那個身影大喊:
“父親!是我啊!”
回應他的是更加迅猛的攻擊,柳逸寒只敢躲閃,不敢進攻,再加之他身上本就有傷,很快便捉襟見肘,手臂上被狠狠刺了一劍。
墨看到頓時一急。
“柳逸寒!”
他知道柳逸寒有傷在身,立馬對著柳源提腿橫掃過去,柳源果然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同墨鬆開始交鋒。
墨松武功並不弱,但遠不是柳源的對手,很快落於下風,每次都險險地躲過去,看得柳逸寒心驚膽跳。
“你爹這是擺明了要宰了我們倆啊!”墨松一邊應付,一邊恨道:“老子年紀輕輕不會要交代在這兒了吧?”
“小心!”眼看那劍要擦過墨松的脖子,柳逸寒上前趁著柳源沒有防備,一腳踹在他的手上。
結果只是將那一劍踢歪了,直接插進墨松身後的牆上,柳源手中的劍握得穩穩當當,貌似不知疼痛一般。
那劍卡在牆裡,趁著柳源在努力拔劍,柳逸寒拽起墨松往外跑去。
“快走,去找季青臨。”
兩人奪門而出,還未過多久,那門被柳源幾劍劈得四分五裂。
他的動作不似用劍,倒像是把它當刀一般來使,簡單粗暴,各種亂砍。
柳逸寒同墨松被他追得滿府亂竄,好幾次差點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臥槽,你爹這是一定要取了咱倆的命啊!”墨松叫嚷著,“你家教未免也太嚴了,不就偷個歡,有必要嗎?”
柳源大抵是覺得很有必要,一直窮追不捨。
“我覺得父親他,貌似完全不認得我的樣子。”柳逸寒皺眉。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不然誰家老子追著自家兒子砍?”墨松道,“所以他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詐屍?”
柳逸寒眸子凝重,“不知道。”
兩人一頓逃竄,終於回到了季青臨的院子。
墨松大老遠就扯著嗓子喊。
“王爺,王爺!!!”
季青臨正同司若塵躺在床上,突然一聲巨響,房門被一腳踹開,夾雜著墨松驚恐的喊叫。
“王爺!救命啊!”
司若塵率先睜開眼睛,皺眉瞥了眼慌不擇路的兩個人,淡淡道,“我說過,你最好將他看住了,否則他的命我可保證不了。”
“先別管這個了!他爹要殺了我們!誰上去擋擋啊!”
話音方落,柳源的劍已近至眼前,墨松被嚇心臟一緊,死死地拽著柳逸寒的胳膊。
“老子要完了!”
司若塵身如鬼魅,夜色中寒光一閃,他反手持劍擋在二人身上,“你們這是幹了什麼?”
兩劍相接劃拉出刺耳的聲音,兩人寸步不讓,勢均力敵。
“就、就是偷了個歡…然後…然後他爹就炸了……”墨松結巴道。
司若塵聽得眉頭皺起。
很快兩個身影自房間飛至屋外,一路打得不可開交,難捨難分,四周樹木盡數遭殃,摧枯拉朽,一片蕭條如秋風掃落葉一般。
季青臨皺著眉頭撐著手從床上坐起來,一醒來便朝著司若塵的位置摸索,結果探了個空,迷迷糊糊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
“司若塵人呢!?”
以為這人丟了,掀開被子穿著裡衣直接從床上跳下赤腳踩在地上,根本沒注意到旁邊多了兩個大活人。
看他正急得上頭,墨松匆忙出聲。
“他沒跑,同柳逸寒他爹在外面打起來了。”
“我們被他爹追著砍,根本打不過,只能把他引到王爺這裡來了。”墨松被折磨得夠嗆。
“柳源?”季青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不是死了嗎?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等兩人回答,他直接跑到屋外。
院中月色皎潔,地上宛如鋪了一層銀霜。
上面纏鬥的兩人一個身形修長,一個身材壯碩,兩個身影格外分明,季青臨打眼朝著那魁梧的身軀看去,神情頓時一凜。
“還真是他…”季青臨皺著眉,喃喃道,“可他不是死了嗎?誰把他的屍體挖出來的?”
墨松想起自己忘了同他說這件事了。
“前幾日在司若塵被擄走的那個寨中,有一塊地突然塌陷,露出了一個大坑,我同柳逸寒掉了下去,在那裡發現了你當年埋下的屍體,”墨松頓了頓繼續道,“柳逸寒把他爹的屍體從裡面搬了出來,然後突然就這樣了……”
季青臨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我當年埋的……畢竟都過去十年了,沙漠地帶常有風沙,地貌多有變化,我自己都找不到自己埋哪兒了,居然這麼巧被你找到了!”
他支著下巴,“不過這傢伙看起來怎麼跟活人沒什麼區別?”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沒死?”柳逸寒問。
“不可能!”季青臨看著他,“把你殺了放地下埋十幾年,再挖出來你還能活得了?”
墨松眨眨眼,天真地問:“那把司若塵殺了埋地下十幾年,你說有沒有可能挖出來他還活著?”
“……”季青臨眯著眼睛,“找死?”
墨松乖乖閉嘴。
兵戈之聲一直未有停息,將沉寂的夜色撕開了一個口子,那兩人彷彿不知疲倦似的,攻勢自始至終沒有一絲減緩,反而越來越迅猛。
季青臨皺眉,運功朝著柳源一掌劈了過去。
柳逸寒急道:“別殺他!”
“他早死了。”季青臨冷聲回道。
柳源原本應付著司若塵,察覺到身後的氣息側身便躲,季青臨反應比他快了數倍,轉身抬腳朝著他躲去的方向橫掃過去。
一擊即中,柳源身子一震,被重重地踹在腰腹處,彭的一聲徑直砸向地面。
“父親!”柳逸寒立刻上前檢視。
只聽這聲響,便知季青臨這一腳踹的有多重。
墨松看得呆住。
“王爺不愧是王爺!”
季青臨卻皺起了眉頭,他根本沒想使那麼大力,方才不過才用了一半功力,但這結果卻出乎意料。
他的功力不知何時竟增強了這麼多!
回到地面。
季青臨頓了頓,忽然想起些什麼,轉過頭看著司若塵,“你何時變得這麼弱了?”
昨天的時候司若塵對上柳逸寒還遊刃有餘,完全是碾壓式,而今夜對上與之相差無力的柳源,竟然分不出個高低。
“從前日開始,我似乎就變得越來越虛弱了。”司若塵語氣淡淡的,好像一點也不感到害怕。
“我總有一種感覺,也許哪一天我突然就要死了。”
“……”
“我還挺開心的,我一直害怕倘若我真的如怪物一般,永遠不死,那最後這漫長的歲月我該怎樣一個人度過。”
他笑了笑,笑容沁人心脾,“可現在好了,我可以去陪他了,永生於我而言不是饋贈,而是折磨。”
季青臨呆呆地看著他,如果眼前這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是誰,那麼在他的世界裡,不管現實中自己陪了他多久,他們也始終沒有在一起。
自己的美好結局在司若塵那裡,始終是一個人的孤獨終老。
就如同當初他魂魄離體陪在司若塵身邊,不管怎樣相擁,對方永遠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感受不到他的溫度。
柳逸寒原本想將柳源的屍體帶走,卻發現被季青臨踹了那一腳後,它的攻擊性絲毫不減,而且有針對性地衝著司若塵去了。
季青臨再次將人打趴後大手一揮讓人用鏈子把他給鎖了起來,這下柳源不得不徹底安分下來。
只有一日時間了,季青臨必須儘快找到花凝雨。
他正這麼想著,一個高挑的身影抱著個人跳牆而入,正好落在季青臨的院子裡。
季青臨看著眼前的花凝雨:“??”
這就叫想什麼來什麼!
“你們這是……拆家嗎?”花凝雨愣道。
院中一片狼藉,季青臨房間的門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確實同拆家沒什麼分別。
“你怎麼來了?”墨松驚訝道,“而且這進來的方式還挺獨特。”
“我今日見你被人點了穴道放在客棧,才幫你解開你便跑了,怕你們出事便找了過來,只是竺月又犯了病,這才來晚了,看樣子你們是處理完了?”
墨松點頭,“對,昨日多謝了。”
“無事。”花凝雨剛要走被季青臨攔下。
“等等,可否請你幫個忙?”
“王爺?”花凝雨有些吃驚,“你何時活過來的?”
她方才竟沒注意到他。
“先不說這個,竺月是鮫人,她是否也會使用幻術?”季青臨神情凝重地看著她。
花凝雨點點頭,“這是鮫人一族與生俱來的本領,只不過因天賦之差有強弱之分,王爺問這個做什麼?”
司若塵指著司若塵,“他不知被何人催眠了,你看能否讓竺月用幻術試試,幫他解了?”
花凝雨先是一驚司若塵一個擅於幻術的鮫人竟然會被人催眠,隨後點頭,同竺月低聲說了幾句,在竺月淺笑著點了點頭後,抱著人到司若塵面前。
司若塵皺眉剛要後退,季青臨一把在身後擋住他。
“不許躲。”季青臨神情嚴肅。
司若塵眉頭擰得死緊,沒來由得很是抗拒,掙扎著要躲開。
季青臨用匕首抵著手腕,死死盯著他,“你退一步,我劃一刀,你大可試試看。”
司若塵終於不敢再動。
他抬眼,任由竺月用蔚藍的瞳孔一點點地看著他,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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