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突然走過來看著他,嘴角上揚,滿臉莫名的笑意。
“你看起來似乎有點不高興,不樂意看見我嗎?”
他輕笑一聲,上前想要抓住司若塵的手,司若塵側身毫不留情地躲過,對眼前這人發自內心的不喜。
楚淵的手抓了個空,轉而直接往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上前一大步,兩人的距離瞬間變得很近。
“躲什麼?”
司若塵擰眉瞪著他,肩膀上的那隻手令他格外不舒服。
“放開。”
“從前你可不會這麼對我說話,甚至可以為了我同你師父翻臉,明明之前那麼乖,怎麼現如今就變了呢?”
楚淵失望地嘆了口氣。
司若塵終於一用力,很恨地掙脫了他的手。
“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可一見到你只覺得討厭,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信嗎?”
楚淵冷哼一聲,突然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將司若塵往後一推,重重地撞在粗糙的樹幹上,手臂頂著他的喉嚨。
“你討厭?呵,你以為我就不噁心你,恨你嗎!”
他的臉上滿是不加掩蓋的兇狠,彷彿徹底撕破了臉,猙獰的表情讓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憑什麼你一出現就能輕而易舉地奪走我想要的一切!我殫精竭慮十幾年,精心謀劃的一切,你輕而易舉就給我毀了,我的地位,我的身份,我的容貌,最後都變成了你的東西,憑什麼!”
司若塵什麼都不記得,但從他的話語中聽出自己似乎搶了他的東西。
“你說的那些東西我一樣也不想要,你想要就自己拿回去,除了季青臨,我什麼都不在乎。”
拽著他壓著自己的手臂,想要把這個瘋子從自己身上拽開,但不管他怎麼卯足了勁,楚淵的手臂像如同鐵鏈一般,死死地鎖著他。
楚淵的也發現了他此刻的虛弱,突然臉上陰霾散去,笑了起來。
“你果然越來越弱了。”
看著司若塵掙扎不得的無助樣,楚淵發自內心地高興,“你說的那些東西,權利,地位,身份,我一樣都不想要了,我偏偏就要季青臨!”
“你!”司若塵眼神發狠,抬起手肘對著他那張和自己格外相似的臉撞過去,結果卻被楚淵輕輕鬆鬆地握住,然後重重地一擰。
司若塵的臉色煞時一白。
楚淵挑眉,笑得很開心。
“現在,我比你強!”
司若塵被他緊緊壓著,動彈不得。
突然,一陣勁風襲來,狠狠地把楚淵掀翻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院裡的牆上,然後又從上面跌落下來,狼狽地摔在地上。
季青臨把司若塵拉起來,手伸過去輕柔地撫了撫他被壓在粗礫樹幹上的後背,眼神無比冷漠地瞪著地上的楚淵。
“楚淵,你就這麼急著找死嗎?敢當著我的面動他?”
楚淵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重重地咳了咳,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漬,抬頭目光如炬地看著季青臨。
半晌過後,他突然笑了一聲,語氣無所謂道:“不過玩笑罷了,王爺急什麼?”
“是嗎?”季青臨神色並未變好,“那不如我也同你好好玩笑玩笑?”
楚淵苦笑。
“那還是算了,王爺精力充沛,我有幾條命夠你玩的?”
他目光落在被季青臨護在身後的司若塵身上,眼含譏諷,“你待他可真是好啊,真是放在心尖上寵著,明明相同的一張臉,怎麼不見你對我和顏悅色一些?”
季青臨冷哼一聲。
“你覺得,你有資格同他相提並論嗎?他是我在天下人面前承認的夫,是死後要同我葬在一起的人……”
司若塵眸子一怔。
“而你,是我的生死仇敵,我們如今能夠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著話,只因為對彼此之間還存在著利用的價值。但是楚淵,倘若你再敢放肆,把主意打在司若塵的頭上,我保證親自送你上黃泉路!”
楚淵咬了咬牙,拳頭握得咔咔作響,最後他鬆開手,對著季青臨冷笑一聲。
“但願你能一直護著他!”
撂下這句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最後那抹白色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中。
季青臨這才回頭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司若塵。
“傻了?被欺負了不知道喊我嗎?”
罵是罵了,一邊還不忘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受傷,畢竟楚淵陰得很,季青臨還真怕他耍陰招。
司若塵呆呆地看著他。
“我……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看他同我長得很像,以為……”他的聲音漸漸弱下去。
“以為什麼?”季青臨朝他逼近,“以為我喜歡他,還是以為我喜歡你是因為他?”
司若塵看著他不敢做聲。
隨後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半晌,司若塵許久後才張口,低聲問道:
“我們……真的成親了嗎?”
他問得小心,心裡卻已然信了一半。
季青臨看著他,摸了摸他的臉。
“是,我們成親了,五年前就成親了。”
“那我為什麼會不記得?”司若塵抬頭,“而且方才那人同我說,我從前同他關係很好,是嗎?”
季青臨愣了愣,不知道該怎麼同他講。
中間發生的事曲折離奇,太過複雜,解釋起來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的。
但楚淵居然敢說他和司若塵關係很好,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當初剜了司若塵的眼睛,前世還用謊言騙了他一輩子,他這樣說不怕哪天遭雷劈嗎!
“呵,楚淵,你離他遠些,不是什麼好東西,至於你為什麼不記得……”
季青臨看著花圃的忘憂草,覺得這個託詞甚是不錯,畢竟司若塵的催眠術未解,他是不絕不想他記起一切的。
“你當初被人哄騙誤食了忘憂草,所以才什麼都不記得,等這花開以後,有了解藥,你便什麼都能想起來了。”
反正這花估計得明年春季才開,如今方才深秋,他還有時間替司若塵先解開催眠術,花凝雨應該很快就要回來了。
司若塵點了點頭,心想與白姌同他說的果然無甚差別。
他看著季青臨,仔細地打量著他。
“你看著我做什麼?”季青臨忽而勾唇道,“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人看,是想勾引誰?”
司若塵這次沒有躲開他炙熱的眼神,反而迎了上去,看著他的眼睛,倒讓季青臨一愣。
“喲,進步了?今日竟然不躲。”
他的手順著司若塵的手臂攀上去,沒有感受到他的反抗,愈加放肆起來,一寸寸地隔著衣料摸著,最後勾上了他的脖子。
呼吸和心跳同時加重。
正要開口,司若塵卻先他一步問道:
“我們那時洞房了嗎?”
這話將季青臨問得一愣,不止是因為司若塵能問出這樣的話,更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人之前就已經做了不少次,可是最後成婚時,他卻死在了大婚那日,連房門都還沒來得及進,洞房就更別說了。
季青臨一時無言,想了想最後還是選擇道:“沒有。”
這下換了司若塵怔愣住,看季青臨先前恨不得將他吃幹抹淨的急色樣子,兩人若是五年前就成親了,怎麼也不可能沒洞房吧?
他抱著季青臨的手鬆了松。
難不成季青臨騙了他,兩人從前互相喜歡,但其實並沒有成親?
那他現今要是碰了他,豈不是太不尊重他了,與偷情何異?
司若塵出身皇室,骨子裡終究重視禮法,為人君子,覺得不能沒有名分就要了別人的身子。
最終,他將放在季青臨腰上的手收了回來,別過臉去,躲開季青臨炙熱的眼睛。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房歇息吧。”
季青臨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方才明明感受到了司若塵箍在自己腰間越來越緊的手,還有那個眼神,明目張膽地勾.引他,也沒有拒絕自己同他調情,現在把他的欲.火都挑起來了,點火的那個人卻說不幹了!?
大半夜的拿他消遣玩嗎?
司若塵不敢看他,只能逃也似的轉身要走,季青臨一把拽住他,死死地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咬牙切齒道:
“我讓你走了嗎?”
司若塵被他拉著也走不掉,只能回過頭來看著他怨憤的眼神,垂眸斟酌道:
“要不……我在這兒陪你吹吹風,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季青臨不吃他這一套,狠狠地盯著他:“冷靜不了,你自己點了火,勾得別人心癢難耐,結果自己卻想跑,你覺得你乾的是人事嗎?”
“今夜我睡不好,你也別想睡!”
司若塵抿了抿唇,糾結地看著他,最後下定決心點頭道:“好!”
季青臨方才勾唇,剛要貼上去,後頸一痛,他眼睛驟然瞪大,倒下去前不可置信地死瞪著司若塵。
這個兔崽子居然敢把他打暈!
司若塵接住昏過去的人,將人打橫抱起後,快步來到房間,把季青臨放在了床上。
他只替季青臨去掉了外衫,然後給他蓋好被子,剛要離開,突然轉身盯著昏睡的季青臨,覺得這樣不安全,於是自己也脫了外衫,規規矩矩地躺在他的旁邊。
感覺枕頭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司若塵沒有多想將手伸進去,一段紅繩上面墜著一個小小的精緻的鈴鐺。
司若塵用手碰了碰,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
聲音入耳,司若塵腦中一陣刺痛,眼前閃過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他用手上的這個鈴鐺讓季青臨哭得死去活來,白皙的胴.體被欺負得泛紅,想要蜷縮卻被他一點點開啟……
畫面不過幾秒,卻讓他愣了很久,隨後紅著耳朵快速將東西塞了回去。
他…他對他的心思竟然已經齷齪到這種地步,不受控制地意y了起來!
匆匆閉眼睡覺,強迫自己把那些畫面忘掉。
另一邊,墨松正同墨竹走在院子裡,兩人在月色其中漫步,攀談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墨竹能察覺出墨松這幾日與平日大有不同,正要問他,卻見他身體突然一僵。
抬頭,只見月色下柳逸寒和蓮華正往這邊走來,然後瞬間停在了那裡,顯然他們也瞧見了墨竹二人。
一時間,四個人竟同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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