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知道，這是極度憤怒。
不用說了，劫掠的匈奴一定不是真的匈奴騎兵。
而後來的，才是真正的貨真價實的匈奴遊騎。
無論從兵力上，戰鬥素質等各方面，都要比眼前這些“匈奴”騎兵強悍的多。
不是匈奴，會是什麼人在劫掠？
遇到真的匈奴遊騎了，怎麼往邊城逃。
雖然是被追趕著的。
逃生的首選是這裡，就說明他們一定是漢人。
似乎真像就是這樣的。
找不出來其它哪怕是牽強的解釋。
***
對峙的兩隊騎兵的戰馬躁動不安的刨著蹄子，等待著衝鋒。
邊城下，兩隊看似同樣裝束的騎兵在對峙。
邊城上，守城官兵看著這兩隊服裝相同的騎兵對戰。
他們都在弓箭射程之外。
“開城門當我們進去啊？！”
城下的百姓們慢慢的聚集起來了。
兩支騎兵對峙，也顧不上這些可憐的百姓了。
“有敵情，將軍有令，不能開門！”
“救救我們吧？！開門放我們進來！”邊城下越來越多過來的百姓。
“不要靠近！”一陣弓弦響，箭射到了城下。
“過界者，死！”
人群哭喊聲咒罵聲都起來了。
小武也被眼前一切氣的攥緊了鐵拳。
毋庸置疑，這支莫名其妙的“匈奴”不言而喻，成了棄子。
他們也許懼怕匈奴戰力強悍的騎兵，所以本能所驅，往邊城逃，現在倒是冷靜下來了。
戰也許有一線生機。
城裡是回不去了，回去是死。
城下大戰，一觸即發。
其實早已開戰。
不過是一個是逃命，一個是追殺。
匈奴騎兵是不會攻城的。
區區幾十騎，只要城裡出兵，他們必死。
追到了城下，有點欺人太甚，也有點勢單力孤。
只見匈奴遊騎從箭囊抽出一支箭，彎弓搭箭，朝天射去。
尖銳刺耳的鳴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這是匈奴常用的聯絡方法。
小武知道。
城裡的官兵們都清楚。
不知道的是，這麼多人一起，究竟是什麼意思。
此箭喚作鳴鏑箭。
尖銳的聲音能傳出很遠的距離。
也說明匈奴大軍或者部分兵力在不是很遠的地方。
也是對城內守軍的一種震懾。
兩支隊伍做好了衝擊的準備了。戰馬都在不安的嘶鳴躁動。
還是匈奴騎兵先出手。
幾十騎一字排開開始衝擊。
整整齊齊的彎刀閃著藍色寒光，揮舞著衝向對方。
小武和那姑娘也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去哪裡廝殺。
一邊是多年擾邊的宿敵。
一邊是不明身份的劫掠殺人的仇敵。
不明身份，也不用明白了。
先作壁上觀，再做打算。
城上觀戰者看著城下百姓。
一名將軍吩咐一邊警戒，一邊開啟城門。
這是個進城的機會。
城頭上張弓搭箭，注視著潮水般湧進城裡的百姓。
小武說道：“姑娘，進城吧！”
姑娘握緊手裡短刀，沒有搭話。
“這是進城的機會！你剛才也看見了匈奴騎兵的鳴鏑箭，一會兒匈奴援兵到了，就進不去城裡了。進不去城裡，就沒法離開這裡。”小武有些著急的看著往城裡擁擠的人群。又看看激戰慘烈的所剩不多的騎兵隊伍。
兩邊騎兵優劣很明顯。
幾個衝擊過後，所剩無幾的騎兵放馬往這邊跑來。
小武正要伸手拉那姑娘的馬頭，還是慢了。
那姑娘兩腿一夾，胯下戰馬已箭一般衝了出去，迎著倖存的還是匈奴裝束的騎兵衝了過去。
只有兩三騎想要衝進城裡。
還有幾個往邊鎮方向逃走，不遠便被射殺了。
小武趕忙催馬前去幫忙。
剩餘三個武功不弱，不然不會倖存下來。
果不其然。
那姑娘衝上去沒有一招制敵的機會了。你來我往竟過了好幾個回合。
姑娘倒是沒傷到，但也沒有傷到人家一點。
看著即將關閉的城門，小武心急如焚。
匈奴騎兵戰力強悍，一場戰鬥下來，居然傷亡不大。
遠處揚起的沙塵告訴小武匈奴援兵已經不遠。
匈奴遊騎整齊的列隊看著城下的怪異的廝殺。
小武和那姑娘以二對三，又是幾個回合。
百姓們基本湧入城裡，城門緩緩的即將關閉。
遠處援兵漸漸的靠近了。
城門已經緊緊關閉。城頭上人頭簇擁，張弓搭箭，守城所有準備都已做好。
再開啟城門放小武他們進來已經不可能了。
小武有些絕望了。
進城不成，唯有水路了。
可大河暗潮洶湧，渡船稀少，還被官軍控制。
想走，匈奴幾十騎虎視眈眈，坐待漁翁之利呢。
“先解決眼前之事吧！”小武心想。
可眼前也是難以應付的死結。
殺了那三人，匈奴騎兵不會放她走的。
自己和姑娘被殺，那三人也會被匈奴所殺。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解決這三個該死的傢伙，剩下的聽天由命吧！”小武心裡說道。
小武不想殺人，所以沒有致命招式。
那姑娘雖招招玩命，但也沒有以前那麼奏效了。
小武不能再等了。
不想殺人，讓那姑娘動手，自己配合，和自己動手有什麼區別呢？
對面馬又錯蹬而來。
小武手裡彎刀主動進攻，又快又狠，
小武一直都是等對方先進攻，自己在被動中自保性的抵禦。
刀貼著對方頭皮劃過，頭上的羊皮帽子被小武削飛，還有一綹頭髮。
對方驚魂未定，哪裡知道小武這招還是虛招，彎刀過後直下切向馬背。
戰馬一聲慘鳴，吃痛發狂起來，幾下顛簸跳躍，就把馬上人撂了下來。被那姑娘一刀結果了性命。
小武的刀沒有停留。
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有做下去解決這些人，那姑娘才可能離去。
或者說她自己死了，這事才能罷休。
小武這邊酣戰未果，那邊援軍愈來愈近了。
不過，小武不經意發現援軍的側翼遠處高地，有一騎在向這邊觀看。
由於太遠，小武也看不清究竟是敵是友。
又是一個兩馬錯蹬，小武發現遠處那騎沒有了。
小武怪異的招式每一個似乎都違背了正常的戰鬥規律似的。令人猝不及防。
對方馬快刀狠，小武好像總是能更快那麼一點點似的。
刀刀能迫對手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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