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便到了下週的週三,《限定情侶》第一期如約播出。
不出意外地,節目整整霸佔了兩天的熱搜第一。無數人為著直播間“劇透”的那個擁抱跑來看正片,瞧見蘭溪羽舉著烤魚鑽進帳篷找齊墨,紛紛展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看見蘭溪羽這麼鍥而不捨地貼貼,我就放心了。】
【對待齊墨這種高嶺之花,就得下狠手啊。】
【就,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蘭蘭他好看……】
【絕無可能!我們齊影帝是那麼膚淺的人嗎!是嗎!】
【齊墨是不是我不知道,我承認我是。】
當然,除了熱度最高的這一組,其他兩組的討論也很多。
【梁奕星和顧江,這是什麼彆扭又可愛的組合哈哈哈。】
【古有梁祝,今有梁顧。】
【樓上你咋回事,我的CP還沒開始就先BE了?!】
【弱弱地問一句,這倆人是不是關係不行啊,明明動作很默契,坐一塊兒卻不說話。】
【看看我們白老師這組!女神大人和她的忠犬畫師。】
【白秋染,又美又A。】
【言潮害羞了哈哈哈,聽說之前採訪裡言潮一聽見白秋染的名字就會臉紅,好單純的孩子。】
這時,一條彈幕從螢幕上飛速劃過。
【大家快去顧江直播間,嘉賓們明天錄第二期,好多人都已經到指定地點集合了,說不定還能在直播間看見齊墨呢!】
【有齊墨!我看見齊墨了!我還看見蘭溪羽了啊啊啊!】
【這樣算下來,他們每個月都有五六天在一起,還演情侶,至少演四個月,想不日久生情也難吧?】
【奇怪,梁奕星咋不在啊。】
……
錄播間內,顧江剛剛調好了雲臺鏡頭。
坐在一邊的齊墨湊近了看螢幕,正好掃到彈幕詢問梁奕星的那句話。
他抬眸看向房間另一側,只見蘭溪羽雙手把著椅背倒坐,兩腳踩在橫凳上,朝他揮了揮手機。
齊墨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螢幕前蹦出一條訊息。
【我知道梁奕星為什麼不在。】
齊墨目光微頓,手指在螢幕上敲了兩下。
【你跟梁奕星才認識幾天,這麼熟了?】
【不是,我連他聯絡方式都沒有,我聽別人說的。前陣子他不也去試《定山河》的戲了麼?崇仁太子那個角色他很喜歡的,非常拼命爭取,可惜最後定的角色不是他。】
齊墨略感詫異。【你訊息怎麼比我還快?】
這句話剛發出去,齊墨就聽到身邊顧江小心翼翼地提示了句:“齊老師,要不我給蘭老師讓個地方?”
齊墨手指懸停在螢幕上方。他看向顧江。
顧江不好意思地笑笑,略顯尷尬:“那個……不是故意看你倆聊天的,咱們坐得有點近,我一扭頭就瞧見你螢幕了。”
直播間觀眾們個個都是頭腦靈敏的大偵探,從顧江話裡嗅到了“瓜”的味道。
【嗯?“你倆”聊天?誰?齊墨和蘭溪羽嗎?】
【臥槽,服了,這倆人就在一個房間裡,還非得用手機聊天啊。】
【有什麼不能讓我們知道的,別這麼見外嘛(擠眉弄眼.jpg)】
【我有一種預感,這個節目會把我對齊墨的固有印象擊碎地一乾二淨。】
齊墨倒是沒理會彈幕,對顧江說:“沒事,鏡頭剛對好焦,你不用挪地方。”說完,他站起身徑直朝著蘭溪羽走了去。
【還真是跟蘭溪羽在聊天啊!】
【才一期節目就關係好到熱聊了嗎QAQ,還有聯絡方式哎。早知道齊老師這麼好說話,我就不該在偶遇的時候連上前要簽名都不敢,我錯億!!!】
【姐妹……錯億的何止你一人。】
【有一說一,蘭溪羽的初舞臺你們看回放了麼?這新人不顯山不露水,也是個實力派啊。】
彈幕在直播間瘋狂滾動,齊墨已經走近蘭溪羽身側。
蘭溪羽從桌上水果盤裡拿了顆沃柑剝開,往嘴裡塞了一瓣。
齊墨站定俯身:“梁奕星的事情,是導演組聯絡你的時候說的麼?”
蘭溪羽沒直接回答,而是又掰下來一瓣沃柑果肉遞到齊墨唇邊:“嚐嚐看,好甜的。”
“別轉移話題。”齊墨說。
蘭溪羽把沃柑果肉又往前遞了遞,故意道:“墨墨,男朋友給你剝水果,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嗎?”
說這話的人一臉正經,指側甚至擦到了齊墨的臉頰。
仗著在節目組和顧江的直播間,仗著“限定情侶”的身份,這麼為所欲為。
齊墨乾脆從蘭溪羽手裡把剩下的沃柑果肉都拿走,慢條斯理地自己吃了起來。
……
【哈哈哈,笑死,也不知道這倆人聊的啥。】
【蘭溪羽想喂齊墨吃東西,結果齊墨把他手裡的都搶了哈哈哈哈。】
【真・膽大包天。】
【可別跟我說什麼圈裡圈外的,就算是圈裡人,我也沒見過幾個敢這麼調戲齊老師的。】
【咳咳,“調戲”。】
……
“定下演崇仁太子的那位,你估計更沒想到。”蘭溪羽順勢把那瓣果肉塞進自己嘴裡,囫圇著說。
“誰?”
“沈拓。”蘭溪羽只吐出這個名字。
果然,齊墨動作停滯了片刻。
這個沈拓不是別人,正是試戲當天齊墨和王軒討論過的那位,以“古裝美男子”炒流量博眼球的營銷咖。
按理說,張製片和胡導演都是對自己劇目要求很苛刻的人,不會輕易答應外面找關係塞人這種事情。可按照沈拓往日表現來看,這種演員接下張紹安的劇,也太離譜了。
齊墨思忖片刻――雖然心裡覺得奇怪,但站在他的立場上,怎麼都不該對未來的合作伙伴妄加詆譭。
所以,他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簾:“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胡導選他,自然有理由。”
蘭溪羽單手撐著腦袋,偏頭看了齊墨良久,最後一笑:“希望開拍的時候,我也能讓你誇一誇。”
……
晚上齊墨回到暫住的酒店,臨睡前跟馮玉通了個電話。
馮玉也是剛剛知道《定山河》男二定下沈拓的事情,對此她倒不是很意外。
“前天劇組那邊來訊息,加森圖公司臨時增加了投資,聽說這次的投資額快趕上大銀幕的價格了。他們這麼出力,沒準就是想捧某個演員呢。”
馮玉話鋒一轉:“不過,劇裡跟你對手戲比較多的反派配角定下了蘭溪羽,這事你知道麼?”
“知道。”齊墨心說,還是他帶著蘭溪羽去的籌備組。
“嗯……看來這位新人確實有些背景,我現在主要是擔心他的團隊想和你捆綁營銷,有時間我會再去好好探探對方的想法。”馮玉將這頁翻篇,“明天你們出外景嗎?”
“這期不出外景,明天去陶藝館。”齊墨說。
“不出外景就好,注意安全,千萬別受傷。”馮玉細細叮囑。
“好,馮姐放心。”齊墨緩聲應和。
次日,《限定情侶》節目組的三對嘉賓情侶在陶藝館集合。
齊墨提前了四十來分鐘抵達陶藝館,沒想到還有個比他更早的――畫家言潮早早就坐在沙發上,拿著一塊兒硬紙板打底稿模型。
“齊老師早。”許是見到齊墨進來的緣故,言潮站起身問了句好。
“大畫家早。”言潮是六位嘉賓中年紀最小的,齊墨有意開了句玩笑。
言潮靦腆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底稿放到桌上。
“有你在,你們組今天穩贏了。”齊墨說。
“不,陶藝跟畫畫差別還是很大的。我提前過來打底稿其實就是擔心搞砸。”言潮苦笑,“也許心裡想得挺好,但手上力度用錯了,做出來的陶藝品就會奇形怪狀。”
“你這麼一描述,聽上去就是以前來陶藝館學過。”齊墨三兩步湊近跟前看言潮畫的底稿,“嗯……這是花瓶,好像有點眼熟?”
“是白姐最近代言的S&T特供款,時尚雜誌登過兩次封面。”
作為白秋染的“情侶”搭檔,能想到用對方的代言產品當陶藝製作模型,可真是細心極了。
言潮才剛滿十八歲啊。
齊墨待要繼續開口,忽聽身後大門響了一下。
他扭身,只見蘭溪羽穿著一身閃得發亮的緞紋休閒裝,帶著墨鏡踩著馬丁靴,大闊步地走了進來。淺金色髮尾打了個卷,輕輕巧巧地繞過肩膀,搭在敞開的外套邊。
齊墨瞧著蘭溪羽。
這人站定了,單手把墨鏡挪開一點,透過縫隙露出些許碧色眸子,掃了眼齊墨又掃了眼言潮,最後微揚唇角。
“言老師這是在給我家墨墨,單獨開小灶嗎?別這麼偏心,也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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