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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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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貝在冰棒攤外等的著急,突然一個吹著小喇叭賣氣球的小商販走了過來,賣氣球的小販叔叔見她很可愛,順手給了她一個小氣球,她高興地說了聲:“謝謝叔叔!”

  各種五顏六色的小氣球吸引住貝貝的心,她不知不覺跟在小販叔叔後面往前走,走呀走,一直走到太陽落山,她還在跟著,小販叔叔扭過頭笑了笑:“小姑娘,別跟了,回家吧!回去晚了爸爸媽媽該著急了!”說完又送給貝貝一個小喇叭。

  貝貝接過小喇叭,用紅紅的小嘴吹著,對叔叔敬個禮:“謝謝叔叔,叔叔再見!”

  小販叔叔走遠了,貝貝回過身,唉!這是哪,我怎麼跑這了?新爸爸呢,寶寶哥哥呢,爸爸……哥哥……你們都在哪裡,貝貝,貝貝找不到你們了!

  “新爸爸,寶寶哥哥,你們在哪,在哪!貝貝看不見你們了……”

  天漸漸黑下來,貝貝在這舉目無親的大街上哭著喊著,她的手裡還緊緊攥著小販叔叔送給她的小氣球和小喇叭……

  …………

  天黑了,在碼頭幹了一天活的天賜,渾身痠軟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迎面走來一個**歲的小女孩,小女孩一手攥著一個紅色小氣球,一手攥著一支黃色小喇叭,正哭著喊著要爸爸:“爸爸快來呀哥……哥,寶寶哥哥,你在哪,在哪……。”

  天賜一把抱起小女孩,跟她一起幫她找爸爸和哥哥,他倆在昏暗的大街上,整整找了一個夜晚,天快亮了還沒找到,天賜失望地搖了搖頭,就把小女孩抱回了自己家中……

  …………

  文革開始初期,爸爸朱劍光就成了黑五類,一家人被街道辦趕出了清城,發配到h縣城,劍光給街道上的側所掏大糞,媽媽朱李氏則丟掉了工作,不得不重操舊業,給居民幫幫短工,繡繡帳子,拆拆被褥,縫洗衣服,天香也大了,幫媽媽忙裡忙外,當個下手。天賜在外面幹個短工,上碼頭做個苦力,到火車站裝卸個車皮什麼的,一家人的忙忙碌碌生活也算過得去。

  劍光的老毛病時好時壞,環境也讓他無法適應,就是在掏大糞的空閒時間,還不時受到紅衛兵和造反派的衝擊,不是戴高帽上大街遊街,就是被押到批鬥會上現場進行批鬥。

  劍光一受刺擊老毛病就犯,病一上來,他就亂蹦亂跳,亂喊亂叫,到處亂跑,不是撕去衣服,赤身**地滿大街亂跑,就是大喊大叫大哭大笑。

  給劍光治病的白老先生早就過世了,朱李氏倒是有個白老先生的處方單,這藥一吃病就好,藥一停病就犯,家裡的錢除了吃用交房租水電後,就再沒有多餘的閒錢。給劍光抓副藥就是很奢侈的事了,所以劍光的藥也是吃吃停停,病也是時好時壞。

  那年頭,黑五類的日子不好過,他們子女的日子就更難過了。有學不能上,有力氣找不到活幹,即使你有幸在上學,在學校經常會被同學們追著屁股打,什麼劉小白匪,張大地主婆,李小頑固派,陳現行什麼的讓你終日不得安生,到了社會就更沒容身之地了,經常會遭到造反派和紅衛兵還有紅小兵的圍攻漫罵,汙辱和圍攻。

  天賜和天香就是在這畸形裡的夾逢裡生存的,但他們並不害怕,天賜就是天賜,天香也不是省油的燈。天香兄妹有膽量有心計,行的正,坐的穩。另外還有從小靜月傳授的絕世武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硬是用拳頭打下了一片天地,時隔不久兩人就成了雄霸h縣城的孩子王,清河人一提起天賜和天香既伸大拇指又搖頭,說他們是禿和尚打傘無法無天。後來乾脆把同他們一樣的黑五類子女組織起來,一面一起學習文化,一面一起到處找工作討生活,天賜天香會武功,他們就以武會友,成立了飛龍會。一邊教授徒弟一邊練功,飛龍會越辦越大,越辦越有名氣。成了窗戶眼吹喇叭名聲在外。

  俗話說,樹大招風,水大起浪。飛龍會的名氣很快就驚動了兩個人,一個是黑風寨二當家的黑老六,一個就是解放後被抓入獄越獄在逃的原國民黨保密局清城站上校行動隊長何。

  當年黑風寨被白衣大俠一袋煙功夫滅了二百一十二名土匪,一把火燒了個淨光,只有二當家黑老六因有事外出才撿了條命,僥倖活著的黑老六參加了何領導的**救國先遣軍,“遍地開花”行動失敗後,何被捕,黑老六拚命把何從監獄救出,兩人一起逃到h縣城,網路一批地痞流氓,社會渣滓和舊社會遺留下來的反動會門道,成立了天地會,何任玉皇大帝,黑老六任太白金星。下設四大天王八大金剛。專門從事推翻**,破壞社會主義的犯罪活動。

  八大金剛裡有兩個人物最壞,一個是飛雕,他是刀疤劉的兒子,一個是白小龍他是白玉龍的少爺。他倆跟他們父輩沒什麼兩樣,欺男霸女,坑蒙拐騙無惡不做,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飛龍會里有個美麗姑娘叫桔子,人長得漂亮心眼也好,人見人喜愛。是天香的好朋友,也是天賜的未婚妻。

  這天桔子上街買東西碰上了飛雕和白小龍哥倆,倆人一見桔子人漂亮就起了歹心。他們把桔子劫到清河邊的玉蘭山上給**了。事後桔子無臉見人,一個人悄悄來到河邊投了大清河,幸好被正在河邊洗衣的天香發現才辛免遇難……

  天賜天香被惹火了,衝進天地會把飛雕和白小龍給廢了,兩刀割掉了他們的壞根……

  這下惹惱了玉皇大帝何,傾天地會所有,一定要滅了飛龍會,殺了天賜天香,為飛雕、白小龍報仇……

  雙方几經大戰,天地會不但沒滅了飛龍會,殺了天賜天香,反而天地會的人越打越少,傷亡一大多半還差點連老巢也讓飛龍會給端了。

  每次天地會和飛龍會進行大戰時,何都會是會躲在暗中觀察戰況,天香和天賜的超人武功,高強身手著實讓他震驚,從天賜和天香身上,讓他看到了程靜月的影子和身法,他很是驚奇,難道他們跟程靜月有什麼關係,當年程靜月憑武功為軍統局打半壁江山,由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片子一躍升為清城戰特行大隊少校別動隊隊長的情形又歷歷在目。他想,難道天賜天香他們和程靜月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一想到這他渾身都冒冷汗,但看到天賜天香二人無人能及的武功絕技,著實讓他萬分的喜歡,這麼好的功夫要不為我所用,實在可惜,於是他在戰場上打出了白旗,然後大擺宴席,當著天賜天香面殺了飛雕和白小龍,宴席上他建議天地會和飛龍會合併為天龍會,從今往後弟兄們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同生共死打天下,天賜提升為天龍會二當家的,統掌兩會之兵權,天香歸來四當家的,統掌兩會之財權。

  劍光院家門前,貝貝一邊蹲在門口玩耍,一邊等天賜哥和天香姐回家。

  黑老六帶幾個手下出現在她面前,他是奉玉皇大帝何之令,捉貝貝為人質,從而好控制天賜和天香……

  可貝貝不聽話,屢抓屢跑,還張口咬掉了黑老六的手指頭,黑老六捂著快被咬得連著皮的手指頭,惱羞成怒,一咬牙,一跺腳,也不顧玉皇大帝的旨意了,殘忍地剜掉貝貝的兩個膝蓋骨還用藥把貝貝灌成啞巴,然後交給天地會的丐幫,帶她到外地去當乞丐……

  可憐我們的貝貝被固定綁在小木車上,用手當腳,身子和雙腿全拖在地上,就那麼在地上爬著磨著,身子和腿全被磨的血肉模糊,就這麼沿街乞討,要上錢了給頓飽飯,要少了或沒要上不是挨鞭子打,就是不給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不管是冬天颳風下雪,天寒地凍,還是炎夏烈日當空,赤日如火,天天如此,那個殘吶,讓路人見了咬牙又搖頭……

  這天程剛程軍長巡查軍務路過此地,正碰上沿街乞討的貝貝,見貝貝可憐便停下吉普車,把貝貝抱上了車……

  貝貝在程家治好了聾啞,但是兩條腿卻永遠站立不起來了……

  貝貝哭著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給程剛,程剛惱了,伸手撥通了通往公安部的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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