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覺得有些打臉，剛剛還說這輩子都不可能練字，現在就被小丫頭監督著寫字，這臉真的不要太疼——
但他對毛筆天生手殘。
一旁小丫頭緊緊盯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娘在教子，呸呸，瞎想啥。
寫著寫著，肖墨一個靈醒，毛筆不行，為啥要死磕毛筆？
真是蠢的要死。
“翠兒，看來少爺我和毛筆這輩子無緣——”肖墨把手上毛筆一扔看著小丫頭說道。
“少爺，你不能放棄，也不需要練的多好，只要能看，到時候稍稍露上一絲文氣，進學院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小丫頭趕緊說道，讓少爺成為書法家確實不現實，但最起碼要寫的能看吧。
肖墨無語的看著丫頭，你這話已經把少爺我放棄了好不好——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能不能換一種筆寫字。”肖墨看著小丫頭趕緊說道。
小丫頭一愣，可是除了毛筆還有別的筆嗎？
肖墨也不多說，說也說不清，還不如做出來更直觀一些，問小丫頭哪有鵝毛。
小丫頭立馬做了帶路黨，帶著肖墨和老黃狗來到了隔壁王奶奶家。
“少爺，就是它。”小丫頭惡狠狠的盯著院子裡的大鵝，上次她到王奶奶家借油被大鵝狂追還被擰了一下，好疼的。
肖墨看著大鵝粗長的羽毛很滿意：“翠兒，報仇的時候來了。”
小丫頭看著兇狠的大鵝嚥了一口唾沫：“少爺我怕。”
肖墨只能把目光看向老黃狗：“老黃你來。”
老黃狗抬頭挺胸，關鍵的時刻還是得靠老黃。
朝著院子裡的大鵝就撲了過去。
乖乖別動，黃爺爺就借你一根毛。
肖墨看著老黃一臉滿意，還是當年那隻偷雞摸鴨的狗。
“嗷嗷嗷嗷——”
結果只見老黃狗叫著被大鵝追的滿院子跑，時不時的被大鵝追上，張嘴就從它身上擰下一撮毛——
真是慘不忍睹！
肖墨嘴角抽抽，失算了——
沒想到大鵝戰鬥力這麼強！
小丫頭一臉慶幸，幸好沒去，不然現在被追著跑的就是她了，看著都替老黃疼。
“怎麼了？怎麼了？”在最關鍵的時刻，王奶奶終於出現了，一把捉住了自家的大鵝。
肖墨看著王奶奶突然覺得自己蠢死了，直接向王奶奶討要不就行了？——
說明來意，王奶奶有些好笑的看著兩人一狗，從鵝身上拔了幾根最粗大的羽毛給了肖墨。
肖墨千恩萬感謝，讓小丫頭回家給王奶奶拿了兩塊豆腐，這東西最適合老人家。
帶著小丫頭和禿了的老黃回家了。
老黃走路有些怪異，夾著兩條後腿，走一步就哼哼一聲。
肖墨看著有些同情，決定回去把買的豬寶給老黃補補。
回到家裡小丫頭一臉好奇的看著肖墨：“少爺，這鵝毛怎麼寫字？”
“等著。”肖墨拿了一根鵝毛，把握筆部分的毛刮掉，然後打磨光滑，接著在根部斜著切一刀，在斜面像是筆尖一樣的背面切上一條口，就像是鋼筆尖一樣。
“翠兒，把紙墨拿來。”肖墨看著手裡的鵝毛筆一臉滿意，不過還要寫寫試試才知道行不行。
小丫頭忙把紙墨拿了過來。
肖墨用鵝毛筆沾了墨水，在紙上寫了起來。
看著一個個工整的字寫了出來，肖墨頓時一喜，成了，剛剛還有點擔心第一次做，寫不出字就尷尬了。
“少爺，這是你寫的？！”小丫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紙上的字，雖然和毛筆寫的字不一樣，看著卻很舒服很工整。
“當然是我寫的，怎麼樣？”肖墨一臉滿意的看著紙上的字，雖然有些生疏，不過沒有退步多少。
“好，少爺我們去下館子，今天慶祝一下。”小丫頭小心翼翼的吹乾了紙上的墨汁，把字收了起來說道。
這可都是錢，少爺以前那麼醜的字都能賣五百兩，現在這個字沒一千兩看都別想看一眼。
小丫頭收起字還有些不放心的找了一根竹筒，把字捲起來放了進去藏好才算放心。
肖墨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他家的丫頭居然捨得下館子——
看著翠紅樓肖墨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小丫頭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會帶他來翠紅樓？！
這是盛京最大的青樓，呃，很正經的青樓，都是才藝表演，喝酒聽曲，賞舞，算是一種娛樂場所。
而且聽說翠紅樓的花魁很有才氣與書院二先生乃是至交，也不知真假，反正這翠紅樓一個字，貴。
以小丫頭有便宜的絕對會買更便宜的性子，怎麼可能在這裡消費？
肖墨都差點以為小丫頭被邪魅附身了——
“翠兒，你確定今天我們在這裡吃飯？”肖墨看著小丫頭再三確認道。
“當然，少爺放心吃，翠兒打聽了，柳鶯姑娘放話，只要誰能為她寫一首好詞，就免單。”
小丫頭手一揮，大有全場我趙公子買單的氣勢，她聽說翠紅樓的飯菜在盛京可是一絕，早就想嚐嚐了，以前少爺的字實在太醜，沒機會，現在好了，以少爺的文采，這霸王餐，不是，這免單是吃定了。
肖墨看著小丫頭一臉無語，剛剛他真想多了——
這小丫頭怎麼可能捨得吃翠紅樓，原來是想白吃！
“行，走吧。”不就是寫詞，直接從前世搬一首的事，肖墨一點也不怕免不了單，另一方面他確實也想見識大周第一美人之稱的柳鶯和前世的明星相比如何。
“二位本樓不準帶動物。”就在肖墨帶著小丫頭和大黃狗要進翠紅樓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肖墨看了看老黃，確實這種地方帶狗不合適，準備帶小丫頭去別處，不讓老黃進他肯定不進翠紅樓。
這時一個全身掛滿金銀玉石的胖子帶著兩個跟班抱著一隻大公雞走了過來。
“喲，金少來了，天字號雅間。”小斯看見胖子立馬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對著樓內就喊道。
肖墨眉頭一皺，他們帶老黃不能進，這抱著公雞就能進？剛還說不準帶動物，這是明顯的區別對待，翠紅樓也不過如此，一時間沒了進去的興致。
一旁的小丫頭可就不爽了，瞧不起人？
“你不是說帶動物不能進嗎？他這麼大隻雞你沒看見啊？怎麼他能進我們就不能進？”
直接對著小斯就懟了起來。
“人家是天字號貴客，你們？”小斯不屑的打量了肖墨兩人，一臉嫌棄。
“我們怎麼了？我們也是客人，他給錢我們也給錢，怎麼就不能進了？”小丫頭看到小斯的表情頓時就炸了。
別說小丫頭了就是肖墨也不舒服。
“行，只要你們身上有一百兩銀子，不，只要有值一百兩的東西，別說帶動物進翠紅樓，今二位就是爺我給你們當孫子都沒問題。”小斯一臉不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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