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黑色高開叉旗袍的女人,即便沒有豔麗的妝容,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美人的美各有千秋,但她絕對是其中最有韻味的之一。
美人穿過硃紅色的大門,走過青石鋪就的小徑,越過木板橋,入目的演武場中卻無一人。穿過演武場,又是幾番彎彎繞繞。
人是見到了不少,只是這些人在看到美人的時候,不是第一時間上前搭訕,而是調頭就走。
蜿蜒的走廊圍欄上曲腿坐著的少年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著陽光可愛,是唯一一個揮手向美人打招呼的:“喲,這是剛從懲罰本里出來,感覺如何啊。”
美人側首看去,明豔的模樣,分明就是欽原。
這下子之前那些人躲著美人的原因也大概能夠知道了。
山海中大家都是相同的身份,做著相同的事情,但是卻有那麼一組人,即便是山海中的其他人見到了,那也是繞道而行的。
那就是留下的組,這個組的組員就像他本人一樣,都是一群腦子不正常的,不僅僅是腦子,行為上更是不正常。
在離開之後,那個接手了位置的人,也與他那個老師一樣,師徒兩個半斤八兩的。
山海內部流傳的,見到這個組的人,不論他們外表上看得有多麼正常,也不要多說一句話,立刻就走,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這個敢與欽原打招呼的人,顯然也是與欽原一個組的,畢竟其他組的人可沒有這個膽子敢搭訕欽原。
這個娃娃臉的少年看上去當真像是一個無害的鄰家弟弟,實在是太像漫畫裡面那種會衝著你撒嬌的可愛弟弟了。
但是要是誰真的相信他的外表的話,那離死亡也不遠了。
這是教他們的,既然老天給了他們這樣的外貌,那就要利用這樣的外貌為自己謀福利。
但是無論怎麼偽裝自己,有一點不能夠忘記,不要遺忘真正的自己。
“從從,你在這裡做什麼,別說是專門等我的。”欽原紅唇上揚,當真是美豔動人。
但是瞭解他的人卻不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
被叫做從從的娃娃臉少年從欄杆上跳了下來,一蹦一跳地來到了欽原不遠的地方:“毒的話就免了吧,我可沒有與你動手的想法。”
欽原沒有回答,美目流轉,把玩著閃爍著寒光的毒針。
“嘖,不是我想來見你,老大叫我們過去見他。”匆匆撇嘴與欽原拉開了距離。近距離交手上,自己並不是欽原的對手,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過他說完這句話後,欽原便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中隱藏不住的是輕蔑:“老大?他以為他是誰,老師就算離開了,也輪不到他來做主,你自己不是一樣也這麼認為的。”
從從笑得更燦爛了,看著也更加無辜了。
是啊,他們這群瘋子,真正信服的人只有一個罷了,就算現在這個人與再相似,但又不是,也永遠取代不了的。
“誒呀呀,怎麼能這麼說呢,要是看他不順眼,那就將他弄死就好了嘛。”用最可愛的面容說著最狠的話,這便是席沉的學生?
真好奇席沉究竟是從哪裡找來這麼一群人的?
聽到這話,欽原挑眉笑道:“行啊,你動手,我從旁輔助。”
兩人面對面笑著,但是眼中卻是越發的冷漠。
這種試探每天不上演個十次八次的話,就不是他們了。
眼看時間一點點浪費,欽原乾脆轉身便打算離開了,但是他離開的方向可並不是要求他們集合的地方。
“喂,你還真不打算去啦,好歹現在他也是我們明面上的老大誒。”從從在後面喊著,但是卻沒有絲毫攔住欽原的想法。
欽原回首,撩起自己的長髮:“去啊,為什麼不去呢,只是我這剛回來,換個衣服,稍微調整一下,不過分吧。”
“當然。”從從回應道。
欽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已經到了集合的時間點了,但是偌大的會議廳中卻沒有一個人在,就算是召集大家的那個人也同樣是不在的。
顯然早就料到了在規定的時間內是不會有人到的。
畢竟除了當初的之外,沒有一個人能夠管得住他們這些人。
許久之後才出現了第一個人。
這個最先走進來的人,身著白色的西裝,面容俊美,但卻透著幾分淡漠,而這人分明就是之前追擊席沉的夫諸。
看了眼周圍的情況,夫諸沒有任何意外,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腰背挺直,看著當真是規矩的很。
至少席沉的這些學生從表面上看上去的時候,都還挺正常的。
隨後出現的便是娃娃臉的從從,蹦的從從直接坐在了在夫諸對面,雙手撐著下巴:“夫諸哥,好久不見了,聽說上次你追捕老師的行動失敗了誒,你看,早就讓你帶上我了。”
夫諸冷眼看來,緩緩閉上雙眼,並不理會從從。
如此姿態令從從眼中越發冰冷,只是笑容卻越發燦爛。
車輪滾動的聲音傳來,隨之出現的便是坐在輪椅上的青年。
青年的模樣不錯,可惜的是,他的雙腿萎縮,除非截肢換上假肢,否則的話,這輩子只怕都要坐在輪椅上了。
因為詭園的真言決能夠治療的,其實只有在遊戲中的傷害罷了。
但若是本身在進入詭園所攜帶的病或者傷,在進入詭園的時候被治療,但是離開詭園之後其實就會恢復的。
但是在雙腿殘廢的情況下還能夠在這個組中安然無恙,也足以說明這人的可怕了。
“神?(這個字應該是光加一個鬼字,讀赤的音,但是我真的沒找到這個字,手寫也寫不出來,所以只能找了大概的同音字,如果搜尋的話,搜神光鬼能夠出來)啊,你這是捨得出來了。”從從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要不要一起過來坐坐。”
神?根本沒有理會從從而是推著輪椅停在了夫諸不遠的地方。
夫諸睜眼瞧了一眼神?便再次閉上了眼。
從從撇嘴,無聊地打了哈欠,一手撐著下巴,看著外面,大家都好慢啊,下次來的更遲一點好了。
在他們三人坐了有一會兒之後才再有人姍姍來遲。
青年模樣精緻,但是看著有幾分眼熟。
仔細看去,這分明就是欽原。
之前某人對欽原的評價不男不女還真不是在說笑,也不是在諷刺,而是真的就是表面意思而已。
欽原長相精緻美豔,無論是男裝還是女裝都應該是顛倒眾生的那種。
但是欽原的身體稍微有那麼一丟丟的問題。
進入會議廳的欽原環視一週,發現居然只有四個人在,那個召集大家的人不在後,直接撇嘴。
“嘖。”神色中的不滿沒有絲毫的掩飾,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又是片刻的等待後,並沒有新的人出現。
欽原直接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真以為自己是不成,能夠讓他們花上這麼多的耐心去等待?
眼看欽原及腰走出了,從後門的位置終於是走出來一個人。
看見這人的第一眼,恍惚間,還以為見到了席沉。
不是外貌上的相似,只是一種說不出的氣質,忽略掉外貌的話,就好像是席沉本人一般。
“九尾,你還真是好大的面子啊。”欽原冷笑一聲看著這個剛剛出現的人。
但這人只是微笑著說道:“脾氣的話,一會兒發也可以,現在,過來坐下。”
太像了,這個被欽原換做九尾的人,與席沉真的很像。
可這個人終究不是席沉。
這一組的學生中,除去那些死去的,剩下的這些人中,席沉最滿意的其實只有夫諸與相柳兩個,至於九尾的話。
若說這些學生中,誰最想要席沉死的話,那一定是九尾了。
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席沉就從這個孩子的眼中看到了死寂。
九尾和席沉很像,但就是因為太像了,所以席沉並不喜歡九尾,即便他做的很好,可席沉依舊不喜歡。
原本也只是相似罷了,但九尾卻漸漸開始模仿起了席沉,一言一行,包括席沉的興趣愛好,席沉做什麼,他便學什麼,甚至要做的更好。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席沉表現的很是明顯。
大家都知道,可是在席沉離開之後,九尾便迅速接替了席沉,成為了他們新一任的組長,或者說老大,即便他們都不願意承認。
比起毫不負責,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席沉,其實九尾更加適合做領導他們的人。
但是他們所需要的,依舊只是一個席沉罷了。
端其面容,似乎有幾分眼熟,再仔細看看,這不就是周儒君側寫的時候畫出來的那幅畫像嗎?
原來不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而是確有其人啊。
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似乎席沉又坑了他們一把。
“其他人呢。”九尾看了在場的人,還有許多的空位存留。
一直閉著眼的夫諸在此時睜眼,冷淡地看了一眼九尾之後,緩緩開口:“相柳在出任務無法抽身,其他人在詭園之中還未出來。”
相柳有沒有出任務,難道九尾不知道嗎,畢竟他們的任務都會經過九尾的手。
分明就是相柳不想見到九尾的藉口罷了。
但是九尾並未點明這一點,只是笑著囑咐夫諸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有些話,你之後幫我帶到便是。”
夫諸頷首,沒有過多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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