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遲早是要面對的，林羽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卻有豁出一切的決心。
“媽媽。”
林羽的心幾乎在這聲軟糯糯的呼喊中融化。她旋即望向床上，見女兒正眨巴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撲上去，輕輕撫摸著暖暖的臉。她想說，寶貝，媽媽回來了，對不起，媽媽從今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可能是激動過頭，她的嗓子竟沒辦法發出聲音，只剩無能的抽泣。
“媽媽，我又夢見你了。”暖暖一動不動的盯著媽媽，像是生怕翻個身，夢裡的媽媽就會不見了。
林羽的心更是疼的不能呼吸。可憐的孩子，大概是太想念媽媽了，如今媽媽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卻以為是在做夢。這一刻，林羽恨不得殺了自己。
“我是媽媽，暖暖沒有做夢，媽媽真的回來了，媽媽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林羽一把抱住女兒，幾乎要將她揉碎。
小丫頭大概是真實觸碰到了媽媽的身體，這才發現和夢裡夢到的不一樣。她一改剛剛的拘束，小手也緊緊環住了媽媽的脖子，“媽媽，你真的回來了呀？”
林羽輕柔地摸著她的腦袋，連連點頭。
“爸爸說你不要我們了，說你去做別的小孩的媽媽了，我不信。”暖暖撅起小嘴，一本正經的模樣讓人心疼。
林羽恨得牙癢癢。暖暖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他這樣說，就不怕會給孩子的心靈造成傷害嗎？
“暖暖，爸爸嚇唬你的，媽媽怎麼可能不要你呢，你是媽媽最愛的人，媽媽不要自己也不會不要你的。”
“嗯，我知道，笑笑阿姨跟我說了，是因為外婆生病了，你回去照顧外婆，以後媽媽生病了，我也要像媽媽照顧外婆一樣去照顧媽媽。媽媽，外婆的病好了嗎？”小丫頭高興壞了，嘴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嗯，好了，都好了，媽媽以後一步都不離開暖暖。”林羽親吻著女兒的額頭，說話間感激地看向程知笑。
“媽媽對不起，暖暖不乖了。”她突然癟起了嘴。
“怎麼會呢，我們家暖暖最乖了，媽媽知道的。”林羽坐到床上，讓暖暖靠在自己懷裡。
“暖暖太想媽媽了。爸爸說，只要我用涼水洗澡，晚上不蓋被子睡覺，我一生病了媽媽就會回來，所以...”
林羽聽到腦子裡嗡的一聲，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迸發憤怒。趙家凡那個畜生，暖暖是他的親生骨肉啊，他怎麼可以瘋狂到去傷害孩子？
林羽努力平復情緒，緊緊的咬住下唇，一片腥熱沁入嘴裡，害怕嚇壞女兒，她趕忙慌亂地抹去。
“爸爸這麼說不對，暖暖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你生病了媽媽該有多心疼啊。是媽媽不好，你怪媽媽，罵媽媽都行，千萬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暖暖舉起小手，懂事的幫媽媽擦掉臉上的淚水，“媽媽，你別哭，暖暖聽你的話。”
林羽正沉浸在和女兒的溫情裡，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來，她不由頭皮一陣發麻。
“你果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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