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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狗命比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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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六人騎著三匹馬跑了快一個時辰,因為六人渾身是血,只好找個了破廟為關鑫療傷。

 劉孤懷解開紫色桔梗包,取出裡面小盒子的藥,一個個聞了聞,最後找到了速效藥“孫姑娘,你把她的衣服解開,把這藥粉灑在她受傷的地方然後包起來。”沈韓楊又裁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用來給關鑫包紮傷口,現在沈韓楊從道州帶的兩件衣服都沒了。

 “孫姑娘,那些藥粉你也給自己包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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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鑫怎麼和你們在一起?”

 “路上碰巧遇見的。”沈韓楊便告訴了劉孤懷自己是如何遇見關鑫和盧望閣的事。“你又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想了很久,你說得對,我回去看望了我的兄嫂,之後返回渝州,聽說你被派去寶南了,我就跑來了,結果你來的比我還慢。走到此處被土匪劫財,我看我一個人打不過,看見馬匪的馬一直反胃吐草,鼻浮面腫,假意幫他們給馬治病,結果治好了,就不讓我走了,說讓我留寨子裡面,我一直找機會跑,今天聽見鞭子聲音很像”掃龍鞭,便留了個心眼,跟著來了。我怕你一個人招架不了,就想著跑去寶南幫你,結果你走的比我早,到的比我還晚。”

 “路上遇洪水,耽擱了一些時間。你家中可還好?”

 “挺好的。這一路兇險無比,讓她們回去吧,你覺得呢?”

 “我也有此意,你所言極是,我們這一路不會太平,她們跟著我們只會受傷。”沈韓楊做出禁聲的手勢。“今天幾號了?壞了,順婕。”

 劉孤懷好像也突然想到了什麼,“成婚?完了,忘了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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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鑫,你終於醒了。”

 “孫姐姐,打贏了嗎?”

 “贏了,目前是安全的,我去鎮上買來了衣裳,你先換上,等會去鎮上治病。”

 “好。孫姐姐,你們認得我的藥嗎?”

 “是劉孤懷識的,就是當初你就的被雷劈的那個人,他先趕往寶南,結果中途遇匪,因為會給馬治病,被土匪留下了,也是他救了我們。你當時血流不止,也是他施針幫你止血,你睡了三個時辰了,餓不餓,我買回來些餅子和米,米湯在外面,我盛給你。”

 “好。”

 一行人換了一身行頭,前去醫館。“大夫,這姑娘受傷了,摔了一跤倒在短刀上面,您看看。”

 大夫把脈之後開了很多藥,幾人暫時只能在一個客棧住下。

 劉孤懷剛一客棧,就碰見盧望閣,盧望閣一眼就認出來了劉孤懷。“盧大夫,好久不見。”

 “你沒有吃那個藥嗎?”

 “吃了,但後來還是記起來了。”

 “哦,你原先說的西南白青膿癲,我正在找,可是卻找不到啊。你說西南,我走了半年多了,還是沒有到西南。”

 “無妨,盧大夫,關鑫她被利器所傷,要不您去看看。”

 “什麼,你和關鑫在一起?”盧望閣打量了一下劉孤懷,“走,帶我去看看。”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關姑娘,你師父來了。”

 “快請進,”關鑫立刻掙扎著要起來。

 “師父,師父。”一看見師父,關鑫的淚就控制不住了。

 “你怎麼受傷了?”

 “師父,我被土匪用劍刺傷了。”

 “我給你很多藥,你拿了嗎?”先前,師兄讓關鑫下山歷練的時候,盧望閣做了不少藥粉藥丸給關鑫,就是怕發生這樣的事。

 “拿了,也都用了。”

 “那你靜養些日子就沒事,我等會看看你的藥。看看用不用重新配一副藥。對了,門外劉孤懷你認識嗎?”

 “認識啊,前些日子他不小心被雷劈了,就是我救的他。”

 “被雷劈了,好吧,他是否精通醫藥?”

 “應該會吧,我聽說他會給馬治病,怎麼了?師父。”

 “沒什麼,我看他倒是個行醫救世的好苗子。”盧望閣微微笑著若有所思。

 “話說,我醒來之後還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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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公子當初一心求死,但是實在不忍公子大好年華就喪失活下去的心,就給了公子忘憂丹。我聽說公子精通醫術,不知師出何門。”

 “我自己無聊時候摸索的,我也並不擅長醫術,當初多謝盧大夫了。”

 “公子可願意做我的第二個徒弟,我看公子天資聰穎,頗有慧根,我看就是天生的學醫的好苗子。”

 “願意,願意,快說願意啊。”不知何時,關鑫在自己客棧門口偷聽,“你要是答應我師父,以後我罩著你,我就是你師姐了,我師父就收我這麼一個徒弟,還是因為我爹不願意教我,把我硬塞給我師父,你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師父想收的第一人啊,你快答應啊。”

 “恐怕要辜負盧大夫的好意了,我還有要務在身,恐怕無法研習醫術。”

 “沒關係啊,我師父也四處雲遊,壓根找不到蹤跡,我可以教你的,你喊我一聲師姐聽聽。”

 “關鑫兒,不可無理。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公子身上有傷?”盧望閣看著劉孤懷身上滲出的血跡皺起了眉頭。

 “師父,我去給師弟配副藥,保證一吃就好啊。”

 那藥鋪就在客棧旁邊,沒有攔住關鑫,還是跑了出去抓了兩袋子藥回來。

 傍晚,其餘人都在吃飯,關鑫的飯菜讓小二送進屋子裡面了,還讓小二把給劉孤懷的藥煎好了。思來想去,要是加上師父煉製的止血丹,效果一定更好。於是乎,鑽進師父房間偷走了顆藥丸。

 關鑫嘴裡唸唸有詞“一層迷藥,二層是毒藥,三層一吃立刻死,小白瓶裡是補藥,藍瓶裡面治刀傷,竹筒裡面人參丹。”

 關鑫拿走一顆藍瓶裡面的藥,又拿走竹筒裡面的藥,“咦,竹筒裡面怎麼就兩粒藥丸,偷走一顆會被發現吧,算了,救人要緊。”把藥丸放進藥湯裡面化開。

 飯後,關鑫逼著劉孤懷喝下這碗藥,“這藥,味道有點奇怪。”

 “奇什麼怪?治病就好。”

 劉孤懷剛把藥喝下去立刻倒地不醒,“來人啊,沈大哥,師父,孫姐姐,來人啊,救命啊。”

 盧望閣仔仔細細看了看藥渣,又嚐了口剩下的藥湯,“乖乖啊,你在這裡面加了什麼?”說罷,立刻擊打劉孤懷的肚子,可是劉孤懷就是吐不出來。

 “您藍瓶裡面治刀傷的藥和竹筒裡面的人參丹。”

 “大一點的竹筒還是小一點的竹筒。”

 “什麼,有兩個竹筒嗎?師父你怎麼沒給我說過。”

 “啊,你,你,你以後不許給別人隨便開藥了,有些藥藥性相剋,有些藥量太多了,萬一人吃壞了腦袋,吃傷了身體該怎麼辦,你師兄的事你就不長教訓嗎?說你多少次了,不要亂開藥,不要亂開藥,你怎麼就不聽呢?醫不通明總屬庸。”盧望閣心裡面清楚,劉孤懷又吃下了一顆忘憂丹。難道還要被雷劈一次?

 關鑫立刻跪下“對不起,師父,我錯了。”

 “你別對我說對不起,你給他說。”一共就煉了四顆忘憂丹,現在就剩一顆了,煉製一顆很不容易的,真是的。

 關鑫一用力,肩膀上的血就開始往外冒,“你先起來,你下次注意。”盧望閣迅速給關鑫施針止血。

 安置好關鑫之後,盧望閣悄悄告訴沈韓楊劉孤懷又吃了一顆忘憂丹,得知這個訊息,沈韓楊的臉色變得無比奇怪,良久,說出一句話,“吃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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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州:

 “終於進渝州城了,二姐,咱們....”

 沈錦衣話都沒有說完就突然往前一頃摔在地上,“怎麼回事?”沈順婕聽著外面好像有嘰嘰嗯嗯的聲音,掀開車簾子詢問。

 “一旁突然跑來一條狗,我們的馬車踩傷了狗。”

 “你瞎呀,我的狗啊,給老子下來,我的狗啊。”聞聲看去只見一條細犬躺在地上,沒有流血,但是前肢被壓,只能躺在地上,嘴裡面發出痛苦的聲音。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的公子罵罵咧咧過來,身後還跟著四個虎視眈眈的家丁。

 “老子花一百兩銀子買來的,就這麼廢了?媽的,滾下來。”

 “這位公子,不好意思,這狗我們迅速帶去救治,該賠償的我會賠償的,剛才是這狗狗突然從一旁跑來....”

 話還沒說完,那公子的拳頭已經打在虞熙澤臉上了,“老子下午要去賽狗,你給老子賠,你賠得起嗎?來人,打。”

 頓時場面就混亂了起來,好在很快就有捕快巡邏過來勉強控制住局面,“真晦氣。”

 捕快看兩撥人都穿金戴銀,都不敢得罪,只能從中間拉開。

 在混戰中那可憐的狗子不知道被哪個家丁活活踩死了,沈錦衣被摔的頭昏呼呼的,沈順婕因為腳傷,掙扎了半天,才掙扎到簾子邊,“怎麼了?”

 此時的沈順婕,消瘦比黃花,面白似珍珠,興許是一路坎坷,臉上憑生出幾分愁態,但更顯得楚楚可憐,真是我見猶憐啊,那公子哥眼睛都看直了。

 “哪裡來的美嬌娘,我怎麼沒見過?你是外地來的嗎?”看見沈順婕沒有看他,只是看著臉上被打出血的虞熙澤,那公子哥陰陽怪氣的說,“這車伕碾死了我的愛犬,小娘子,你說怎麼賠償啊?不如你陪陪我,就當你們賠償了。”

 虞熙澤聞言立刻拿出腰間玉佩,“公子,我出門並未帶過多銀兩,不如我先把這玉佩賠償給你,這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

 “滾一邊去,我缺這點錢?”一把扯過玉佩,摔得稀碎,“小娘子,下車來,我扶你。”說罷便伸出了手。

 沈順婕強忍疼痛下了車,撿起地上的玉佩碎片,又看了一眼狗狗的屍體。將玉佩收好之後,蹲下伸手把狗狗的屍體拖了出來,託在手中“剛才狗還有叫聲,結果公子的人一上來,活活把這狗踩死了。稍後我會給您去取百兩銀子賠給公子,公子息怒。”

 “你陪我聊聊天就不用賠了,小娘子,你是從哪裡來的?”

 捕快看著有點不保險,只好中間打圓場,“趙公子,息怒息怒,您大人有大量。”

 “是,我的確大人有大量,我下午正要去賽狗,結果狗沒了,按理說我打死這車伕都不為過,不過要是姑娘願意賞臉,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趙公子示意手下接過狗的屍體,“啊,這纖纖玉手真是潔白啊,呀,怎的還沾上血了,小娘子,我給你擦擦。”說罷直接上手拉扯沈順婕。

 虞熙澤一把推開那個趙公子,趙公子被惹怒抄起一旁街邊的板凳就往虞熙澤身上甩。兩撥人又打了起來,虞熙澤頭破血流倒在地上,幸好秦科和趙楚生擋下了剩下的攻擊,要不然虞熙澤就交待到這裡了。清道庭的規矩是,鬧市街上,非不必要不得亮兵器,要不然官府就會插手,很是麻煩。

 亮出清道庭腰牌之後,一旁的官差趕緊幫著攔住趙公子,向趙公子低聲咕噥什麼,趙公子才收手。

 沈順婕站不穩倒在馬車邊,沈錦衣下車看見沈順婕倒在馬車邊,虞熙澤也倒在地上,興許是虞熙澤的血流到了沈順婕身下,在沈錦衣眼中,那浪蕩登徒子打傷了姐姐。轉身從馬車裡找來防身的寶劍,一劍砍向那浪蕩登徒子。“敢傷我姐姐,我要你命。”

 趙公子見狀趕緊跑到官差身後,沈錦衣不會武功還跑的快,手上沒有輕重不說,而且毫無招式,簡直像只炸了毛的鸚鵡,一旁的捕快,都害怕傷著自己,沒人敢攔沈錦衣。

 從來沒見過人的頭髮可以直立,當然不是趙公子,是沈錦衣,她額頭前的碎髮,幾乎直立在頭上,也就一圈,但是看起來氣勢洶洶,“你敢傷我姐姐,去死吧。”

 秦科和趙楚生趕緊攔著,萬一鬧出人命可不是能擔當得起的。

 趙公子見那個瘋婆子被人攔住了,嘴上更沒有把門的“我的狗比你們三個命加起來還金貴,給你們臉了,別給臉不要臉。真他孃的不識趣,休怪我不客氣,家富,打死他們,尤其是那個女的,打死餵狗吃。”

 “你說誰呢?你再說一句牙給你掰掉。”

 一旁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乎快把街道弄堵塞了。最後還是趙家二公子出來,一打聽,這是密信閣的人,趕緊把大哥帶了回去,好好給沈錦衣賠了個不是。

 “不是我們不懂規矩,你說賠償,我們賠啊,我們說賠了,可是你們言語輕佻舉止輕浮羞辱我們,還打傷我們的人,什麼世道?人命比不過狗命?”沈錦衣哭著喊出來,擱以前沈錦衣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旁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沈錦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越哭越兇,沈順婕勉強站起來勸都勸不住。

 沈錦衣一路哭到了密信閣,楚雲裳還留在渝州,就是得知沈錦衣也會來,正眼巴巴在密信閣門外等,得知這個訊息後,氣的要命,聲稱要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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