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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四海昇平,萬民樂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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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平良:

 “劉孤懷,你醒了。”劉孤懷昏睡了兩天,也不知道關鑫到底加了什麼藥,劉孤懷睡得很死,扎針掐穴都醒不了。

 “你們是誰?”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沈韓楊只覺得又要解釋一天一夜了,在沈韓楊喝完第四壺茶水的時候終於講到了劉孤懷進入密信閣了.........

 至於重生的事,沈韓楊是一點也沒說,如果劉孤懷真的忘了,也是好的,那些記憶只會讓人傷痛,這份傷痛,少一個人承擔也好。

 “你目前的任務就是待在我身邊,我去哪裡,你去哪裡,知道了嗎?”

 砰砰砰,“劉小兄弟怎麼樣了?”

 盧望閣踏進這間屋子的那一刻,劉孤懷幾乎條件反射的喊出,“師父。”

 “啊,這麼說你是願意當我徒弟了?”

 “他現在意識很模糊,什麼事都忘了。”沈韓楊無奈的說。

 “吃了好幾種藥,裡面有些藥是相剋的,意識不清就算是好的,我真怕我那徒弟又製出毒藥來。”攤上這麼個傻徒弟,盧望閣才叫無奈。

 “師弟,我對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治好。”關鑫跌跌撞撞跑進來。

 劉孤懷看著眼前這麼多陌生人,還有點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眼巴巴看著沈韓楊。

 “你放心,過些日子我會回去把你送到你兄長哪裡。”現如今劉孤懷又忘了那些事,其實算是好事,沈韓楊心裡盤算著,到時候把劉孤懷送去他兄長家中,一家人團聚,也是幸事。有些事,忘記就忘記吧。

 給劉孤懷把完脈之後,確定並無大礙,“關鑫,你且跟著沈公子,照顧好劉公子,好將功贖罪,我有事要先行離去。”

 說罷,不顧關鑫的挽留,盧望閣揹著藥箱就出發了。

 幾人並未耽擱,第二天也繼續趕路。

 路上,關鑫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偶爾遇見一味藥,

 “師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有頭暈之感?”

 “沒有,多謝師姐關心。”

 “師弟,你看,這是川穹,”關鑫拽下川穹的葉子,“你聞聞,活血祛瘀,可治痛風頭痛,等將來帶你嚐嚐師父做的川穹白芷魚湯,味道很好。”

 “師弟,師弟,這個是蒼朮,你看這個花是白色的,味道很苦,但是可以健脾,祛風散寒,明目,闢穢,主要用它的根,當初我把快一百斤的蒼朮切片曬乾,之後還要磨粉,等以後你上山了,我教你如何磨粉。”關鑫使勁一拽,“你看,我只拽出來一點,它的根是黃色的,但是要把鬚根去了,我把這根拽斷了,沒有鬚根。”

 “半夏、南星,都是溫化寒痰,燥溼消腫的要藥,都比較溫燥有毒,而半夏善於治臟腑溼痰,南星偏於治經絡、筋骨風痰,你看這個就是天南星,有點小,我就不拽了,你看啊,全蠍、蜈蚣,加上天南星,就叫頑痺散,要是痰多可以一用。”

 “哦哦,這個紫花是桔梗,你看我包上的就是桔梗,這是我阿嬤給繡的,孫姐姐,我給你簪頭上,師弟啊,這個也可以用來祛痰,治療喉嚨腫痛,痢疾腹痛,但是千萬不能拿去給咳血、氣血逆行的人用。”

 “師姐,你真厲害,那你是怎麼給我開的藥?”劉孤懷確實覺得,這個師姐有點話多。

 “對不起。”話一說完,關鑫眼中的淚就流了出來,“對不起,我真是個廢物,我太沒用了,對不起。”

 看著關鑫淚流不止,劉孤懷也慌了陣腳,“對不起,師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哭不哭,不哭啊。”孫疏桐白了一眼劉孤懷,又看了一眼沈韓楊,“沈韓楊,哄哄。”

 “劉孤懷,你招惹哭了,你自己哄。”沈韓楊遞給孫疏桐一方帕子。

 “師姐,師姐,你看,這個是柴胡,柴胡,是不是?師姐,你別哭啦,你看看,這是柴胡嗎?”

 關鑫勉強擦了擦淚,“這是柴胡,可是我剛才沒講柴胡,你都會醫治馬匹,我還把別人的牛治死了,我真廢物,我真沒用。”關鑫哭的更兇了。

 哭了一會,關鑫擦乾眼淚,“對不起,諸位見笑了,我知道,我是真的很沒有,下山治病救人拿的都是師兄師弟寫好的藥方,治好的丹藥。我的記性差得很,動不動就忘事,我還把你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對不起你。”

 “師姐,你不要這樣說,你這也是一片好心,真的不怪你,真的。世界你看,我摘了一大把花,你看看好看嗎?”為了哄住關鑫,劉孤懷在路旁摘了一大把花,有粉的,有黃的,還有白色的,紫色的桔梗,紅色的山丹丹,一大把,看起來好看的很。

 關鑫破涕而笑的一瞬間,啪嗒一聲,一個鼻涕泡破了,尷尬的好想找個地縫,“丟死人了。”趕緊跑了。

 夜晚,幾人借宿在一件破廟,走進去,看見有十幾人在此地講經論道。“打擾了,我們往寶南去,途經此地,打擾諸位聽課了。”

 “不妨事,我們是要趕回臨興,也是他鄉路客。”一個白鬍子老人回答道,那老人一身灰色長衫,眉宇間全是風骨,端坐在十三個弟子面前。

 沈韓楊一行人識趣的坐在另一側牆角,“你們是臨興人士?我是廣安道州人士。”

 “哦,那你我倒是有緣,我們從臨興講經到此,準備回去啊,你是來,我是往,這因緣際會算是緣分。”

 “您繼續講經,我們也跟著聽一聽。”

 “那我們很快就講完,儘量不妨礙諸位休息。”那老人閉上眼睛繼續說道,“百姓得所,是人君太平;君民安業,是人臣太平;五穀豐登,是百勝太平,大小和順,是一家太平;父母無疾,是人子太平;胸中無累,是一腔太平。百姓凍餒,謂之國窮;妻子睏乏,謂之家窮,氣血虛弱,謂之身窮;學問空疏,謂之心窮。”

 睜開眼看見沈韓楊正聽得聚精會神,老頭也來了興致,“不知那位公子有何見解啊?”

 “多年以來,時感心力憔悴,身為臣子,眼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而束手無策,身為人子,不能常伴父母身側盡孝也沒能光耀門楣光宗耀祖,學問空疏,才學匱乏,實在是慚愧啊。”

 “哦,你是官場中人,公子道州人,我徒弟中也有道州人士。道平,你可認識這位公子?”

 一名年輕男子看過來,“認識,兄臺可是沈家二郎?在下道州林道平。”

 “正是在下,林公子可是住在仁德巷?”

 “正是。”

 那老人笑了笑,“他鄉遇同鄉嘍,公子是官場中人,眉宇之間卻沒有官場的汙濁之氣,倒是頗有清風朗月之姿,我聽聞蘇林洪水,現在如何?”

 “我離開蘇林也半月有餘,如今狀況尚不可知,當時離開的時候洪水已退,不過百姓死傷無數,房田屋舍被摧毀殆盡,實在是人間慘案。”沈韓楊如實道。

 “人間原地獄,滄海又桑田。最憐羅綺地,回首已荒煙。這天災人禍,最苦的就是百姓了。”那老人眼中分明含著淚水,“賑荒一事,苟非地方官實心奉行,往往生事,猶如惡犬爭食,那依沈公子之言,這百姓與官的關係理應何如?”

 “世人皆說,命官為百姓父母官,朝廷以赤子相付託,而士民以父母相稱謂。官員應當愛民如子。”

 “不過如今,不少官宦世家,住的都是高堂大廈,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成群妻妾,笙歌達旦,車馬盈門,驕奢淫逸,吸食百姓脊髓,啃食百姓骨肉,各種瞞報,中飽私囊,看著儀表堂堂,實則禽獸不如,敵國外患拋諸腦後,富貴榮華放在前頭,只顧自己家族顯赫,這就是為政以德的“父母官”。”

 “先生所說,的確如此,不過宗有南北,道有邪正,人有善惡,官有好壞,也是有真的為國為民的好官。”

 “哦,姑娘可否舉個例子?”眾人齊刷刷盯著孫疏桐。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沈公子啊,沈公子前往寶南上任,途徑蘇林,偶遇洪水,救百姓於水火,幫助百姓轉移,下河救人,路上遇到惡霸強搶民女也會出手相助,體恤民生,從未對民脂民膏有一點盤算,難道算不得好官嗎?”

 “算,怎麼不算?若是沈公子可以不忘初心,定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好官。”那老者點了點頭,“不過我這一路看到的只能這麼形容,農夫相對泣,耕種枉施工。低田多不收,高田還本獲。人民多疾病,六畜憂多死。桑葉無定價,蠶娘空自喜。也不知我能不能活著見到四海昇平、萬民樂業、君正臣良、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的慶朝了。”

 “相信在不久之後,慶朝一定會海晏河清。”

 “老夫在南邊聽說蘇林已經有流民叛軍了,公子一路走來難道不知?”

 “什麼?”這一切,比想象中來的快,來得早,“我們並不知道。”看來,程序得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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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州密信閣內

 “啟稟閣主,今日早朝,文武班齊,司天監文淵彥上奏道:“夜觀天象,見北斗南移、西北瘴氣環繞恐於陛下不利。皇上子嗣凋敝,中宮久無所出,後宮不穩造成天下動盪。’閣主,不少官員上奏廢后,另一派官員上奏皇上廣闊後宮,不可獨寵一人,兩個選擇取其一。另外,中匯倉放糧批文已經下來了,由祝蒙安將軍主持。”

 “荒唐,現如今邊關告急,蘇林流民四起,甚至有些流民集在一起搶糧,內憂外患,怎麼可能廣闊後宮?如若廣闊後宮,勢必惹天下人非議,這是把皇后推到風口浪尖之上了。此舉,意在廢后。”

 尚勤搖了搖頭,道“此舉,是想削弱您的力量,北辰式微無後終,亂世禍防不意中。冠巖西北臨水處,可親可信真丈夫。這件事我們沒有攔住,密信閣中有些人是單線與王爺聯絡,想來有此中緣由。”

 “這事我在想想,盛家老爺已經開始建同鄉會了,如果我們能幫得上忙,盡力相助。朝廷捐納的事也吩咐下去了,我看渝州城中有些家族已經按捺不住了,已經秋天了,那些百姓等不到冬天了。”今日八月十九,每月二十日攝政王會派人送來解藥。

 “閣主,卑職聽聞皇上獨寵皇后娘娘,想來不會輕易廢后。”

 “只能寄希望與此,你說閣中有些人與王爺單獨聯絡,是哪些人?”

 “卑職知道的不清楚,但是諸位教輔一定是。”

 “我知道了,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實話實說,無妨。”

 “閣主少年英豪,征戰沙場僅一年就立下赫赫戰功,又在處理政事上獨有心得,那種傳言,實在是對閣主不太好,王爺已經知道了,要是皇上也知道了,說句大不敬的,寧可錯殺一萬,絕不會放過一個。”

 當時沈韓楊勸楚若空來渝州的時候,曾給過一份名單,說是絕對可以信任,排在第一個的就是尚勤,緊接著是虞熙澤,沈博愛,沈順婕,李恪成,姜進“我若是逃走,就坐實那謠言,走是走不了了,我的父母還在道州,外祖父與小妹還在渝州。”

 “閣主,現如今正值用人之際,應當不會,但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勢必在心裡生根發芽,閣主還是得早做打算。”

 “好。”

 .....................

 亥時三刻,楚若空終於寫好了一封長信,一式兩份,準備飛鴿傳給攝政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又遣人送信,腳程夠快的話明早就能送到王爺手裡。

 剛一出門一條狗就衝了出來,楚若空下意識躲避,結果聽見轉角處有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別跑,別跑。”

 想來是沈錦衣,看著沈錦衣急急忙忙從拐角跑了過來,“楚公子,幫我攔一下那條狗,幫我攔一下。”

 那狗脖子上綁著長繩子,一路拖拉,不時還回頭叫喚兩聲,大晚上引得周邊百姓院子中的狗也跟著叫了起來。

 兩人大晚上跟著一條狗跑了半個時辰,總算在巷子死衚衕堵住了這條狗,楚若空一把將狗抱在懷中,任憑狗狗掙扎,興許狗已經跑累了,也悻悻的趴在懷裡。

 沈錦衣已經不抱希望了,失魂落魄走在街上,突然,身後傳來穩健的腳步聲,“沈姑娘,這是你要追的狗嗎?”

 “是、是、是,多謝楚公子。”

 “不必言謝,你怎麼大晚上出來遛狗?”

 沈錦衣跑了太久,感覺已經跑岔氣了,說話斷斷續續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都是汗,髮髻垮在頭上,看著著實有些狼狽。

 “我先幫姑娘牽著。”說罷,楚若空放下了狗,就這麼牽著。

 “相信楚公子也知道當時我們來渝州的時候誤傷了趙公子的狗,事後我姐姐讓我和離歌姐姐去賠錢的時候,趙公子拒絕了我們,但是也不能不賠償啊,離歌姐姐公務在身,雲裳與我跑到狗市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隻極為相似的,送去趙家,趙家閉門不見,我就將狗養在雅荷客棧,不過今日客棧中來了幾個小孩,相互打鬧嬉戲過程中,這狗撲倒在一個孩子身上,孩子並沒受傷,但是孩子父親剛才打了一頓這條狗,這狗就跑了出來,我從城西雅荷客棧追到此處,這狗我是真的不想多說了,一路橫衝直撞,鑽進別人屋子嚇著別人,又被打了一頓,出來之後興許是受驚了,怎麼追也追不上啊。畢竟這條狗真的白銀百兩,據說是西邊來的,真是金貴,比人都金貴,長得還醜,要不是看他百兩銀子,我就不追了,也不知道還能退不能,估計退不了,好不容易有冤大頭願意買,怎麼會退錢。”沈錦衣狠狠瞪了一眼那條狗,那條狗自知羞愧,滿眼愧意低著頭。

 “公子怎麼這麼晚都還沒有休息呢?”沈錦衣問道。

 “處理一些謠言,心中驚懼,不知不覺就以夜半,心煩難解,便出門走走。”

 “可是關於公子您的謠言?還是皇后娘娘的?”

 “兼而有之吧,你可是聽說了些什麼?”這些事應該不會有旁人知道,難道謠言已經傳到渝州百姓耳朵裡面了?

 “我沒有聽說什麼,就是猜的。富貴,家之災也;才能,身之殃也;聲名,謗之媒也;歡樂,悲之藉也。”當年偷聽過二哥與煜唅君談論楚若空,這些話也是二哥當初說的。

 “那依姑娘之見,我該何如?”

 “常有懼心,則免於禍。”沈錦衣道,“世間萬事萬物,煩瑣不休,只有常懷懼心,才能免於災禍。”這個話題絕對不能聊下去了,這些話還是當初偷聽得來的,再深究下去自己就沒什麼話可說了,還是換個話題吧。“夜市,渝州有夜市啊,道州只有節日的時候才能有夜市。”

 “沈姑娘,你餓不餓?你剛才跑了很久,想來是餓了吧?”看著路旁的餛飩攤子,楚若空想到兒時來渝州,跟著師父練武,總是半夜就餓了,江家規矩較多,大晚上也不會有人做飯。楚若空便和兄長,還有表妹跑出來買餛飩吃,表妹吃不下太多,吃兩口剩下的都是楚若空和哥哥的。“這家餛飩有十幾年了,挺好吃的。”

 “好啊。”想來楚公子是真的餓了,畢竟追著這條狗跑了半個多時辰呢,現在回客棧也至少得走三炷香,這條狗真能跑啊。

 “老闆,兩份餛飩。”

 “芫荽要嗎?”老闆問。

 “沈姑娘,你吃芫荽嗎?”

 “吃。”沈錦衣點點頭。

 餛飩攤旁邊是拉二胡的手藝人,咿咿呀呀唱著什麼,渝州地界說話與道洲有大不同,沈錦衣聽不懂,聽著聽著眉頭就蹙了起來。

 “楚公子,你能聽懂這是在唱什麼嗎?”

 “唱的是一位女子的丈夫英勇殺敵,結果不幸葬身沙場,女子孝順公婆照顧孩子,百年之後與丈夫泉下相見的故事,現在正唱的是兩人泉下相見的場景,天涯地角泉下見,相思無窮人自知,碧海青天為君守,盟山誓海絕不改。束髮封帛只為君,清清白白見良人。淚縱能乾終有寄,語多難說反無詞。相思為君憔悴盡,塵緣地府再相續。”

 沈錦衣輕笑一聲“以前我還是很喜歡聽曲子的,但是後來,越聽越沒勁,這些戲文都是些書生寫的,我小時候真的以為那戲曲中綿綿情意是真實的,後來才知道是那些文人杜撰的,好沒意思,戲文中的那些女子,都是文人眼中女子該有的樣子,的確,世間這樣的女子有很多,但是一味用女性的口吻些如何對男子的忠誠與愛,就好像給我用金線編了個籮筐,讓我去撿大糞。”

 楚若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何意?”

 “公子你想啊,他們戲裡這麼唱,內心就這麼想,就想著女子聽到這些戲如此做,只寫女子困於情愛忠貞無比,卻少有些男子忠貞不已絕無二心?那些戲文裡的才子佳人都是杜撰的。先前讀過一首詩,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女子也可以對愛情有大膽追求,可以不惜代價終身不悔,但是戲文中的女子一出場必與情愛掛鉤,也太小看女兒了,學就西川八陣圖,鴛鴦袖裡握兵符。古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蜀錦徵袍自裁成,桃花馬上請長纓。世間多少奇男子,誰肯沙場萬里行!露宿風餐誓不辭,飲將鮮血代胭脂。試看他年麟閣上,丹青先畫美人圖。我當初偶然聽過一個戲班子排這場戲,真是聽的人連連叫好,不過後來再也沒聽過了。女子也可以為國出戰,戎馬一生,成為巾幗英雄。但是大多數戲文裡面都是女子只能有一個特質,就是順從、忠貞,的確也理應忠心不二,不過任何一個人都只有一顆心臟,除了比干,總不能女子一心一意,男子三心二意,這不合情理,反之亦然,情情愛愛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大多戲文女子的形象總是拘泥在此。我不是否定戲文對愛情的讚美,但是那些戲文中的女子卻不是有血有肉的真正的人。任何人都會累,都會苦,不少女子忍受著內心的痛苦,對丈夫保持忠貞。但世人,只傳唱女子的忠貞,對於女子內心的痛苦描述,也是建立在忠貞之上,就很離譜。”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沈姑娘一席話真是讓人耳目一新。”

 “我隨口一說,公子千萬別信,也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要是讓我父母姐姐們知道我又滿嘴胡話,只怕是要好好挨頓打了。”

 “放心,我絕不說出去。那姑娘為何說用金線編成籮筐拾大糞?”

 “我的意思是那種戲文是一種枷鎖,但是確是好看的好聽的,至少在男子看來,是極美極好的東西,但是對於女子來說,既沉重,又辛苦。”

 “餛飩來嘍,姑娘、公子慢用。”老闆端著兩份餛飩過來。

 “多謝,沈姑娘您嚐嚐。”

 “好,”沈錦衣嚐了一口,“真是鮮香味美,回味無窮。”

 經過密信閣的時候沈錦衣勸楚若空回去吧,剩下的路自己可以回去,但是楚若空還是將沈錦衣送了回去,接過狗繩的一瞬間,沈錦衣突然想到了大姐所說的能庇護沈家的大樹,那麼,楚若空算嗎?目送楚若空離開的背影,沈錦衣心裡已經有了回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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