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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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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阿鸞解圍, 齊王妃也就不便再說些什麼。

 別看這姑娘年紀小, 實則人精怪著呢,嘴巴又毒,她心裡別提多厭了,偏偏面上還要維持個笑臉出來。

 齊王的幾個子女, 除了她的好兒子魏璉, 沒有一個她心裡不恨的,再說這魏琅, 雖說是庶出,但自小酷愛讀書, 齊王面上對他淡淡,私下卻時有誇讚,還給他找了大家教習讀書, 允他離開長安四處遊學。

 看得齊王妃心裡嫉妒不已,近來兒子魏璉也不知是怎麼了, 脾氣頗為暴躁, 連她這個親孃的話也不聽了,問他發生了何事,他又不說,著實是愁人得很。

 齊王妃走後,因有魏琅在,鄭婉瑩也不好再留下, 便跟著齊王妃告辭離去。

 沈漪漪謝過阿鸞和魏琅, 本想也離開,阿鸞卻拉著她往回走, 擠眉弄眼道:“你在湛露榭都悶多久了也不出來, 大兄是想金屋藏嬌?我們去玩兒嘛。”

 她活潑愛鬧, 突然這麼用力一拉,漪漪險些被腳下的石子絆個趔趄,好在一旁的魏琅及時相扶,顧忌男女之防,他只伸出的手腕,沈漪漪扶在他的手腕上才沒被絆倒。

 因為心跳加速她的臉暈開一層淡淡的紅暈,柔白的裙襬在空中劃開一道優美的弧度,像朵盛放的玉蘭花。

 沈漪漪收回手,衝他抬眸一笑,“多謝二郎君。”

 魏琅心跳微滯,繼而輕聲說:“姑娘客氣了。”

 沈漪漪彎了彎唇,“奴婢當不起姑娘二字,二郎君喚奴婢名字即可。那日奴婢病重,蘭蕙去臨碧軒找阿鸞姑娘幫忙,二郎君與奴婢素未相識,卻願出手相助,奴婢對二郎君和阿鸞姑娘感激不盡,請容奴婢一拜。”

 說著叉手作禮。

 魏琅忙側身避開,說道:“姑娘客氣了,快請起,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阿鸞在一旁掩著嘴笑,“你倆真是夠磨磨唧唧的……好了依依,我二兄為人一向仗義,他說是舉手之勞你就不用放在心上啦!”

 阿鸞這會兒知道輕重了,拉著漪漪的手興奮地晃,“快點兒依依,我們去玩摸蝦兒!”

 沈漪漪無奈地看向魏琅,魏琅一笑,溫聲囑咐阿鸞道:“去陰涼的地方,別在太陽底下玩中了暑,你依依姐姐大病初癒,別累著她。”

 後頭一句話壓低了聲音,只有阿鸞聽得到,阿鸞揮揮手拉走沈漪漪道:“羅裡吧嗦的,我記住了!”

 *

 阿鸞把位置選在了聽雨閣,讓桃葉拉著根繩子在月階的老槐樹下,約莫一射之地的方圓大小圍在一個圈兒,她和桃葉,沈漪漪和朱櫻、蘭蕙共五人,大家一起投骰子,點數最高者當“持木魚者”,點數最低者要蒙上眼睛當“猜摸者”。

 遊戲規則是持木魚者需要在這繩子圍成的圓圈裡敲一聲木魚後迅速換一個地方,猜摸者這時便要尋聲辯位。

 若是摸到持木魚者,這一局算猜摸者勝,持木魚者出局,再由圓圈之外的人重新投擲骰子選出新的持木魚者。

 開始的時候選出的持木魚者是桃葉,猜摸者是朱櫻,朱櫻耳聰目明,兩個回合就把桃葉給擊出了局去。

 後面上場的依次是蘭蕙、阿鸞和漪漪,漪漪手氣最差,總是被選中當猜摸者。

 臨近傍晚天氣涼爽了些,微風吹起沈漪漪臉上縛眼的香帕,桃葉怕自家小姐又輸,就嚷著又給沈漪漪蒙上一層。

 “阿鸞姑娘,你在哪兒啊,奴婢真的找不到你。”

 可憐的漪漪這下可真像摸瞎子一樣四處亂摸了,她揮了兩下手,差點又摔個趔趄,引得周圍一陣憋笑聲。

 阿鸞早把帕子給摘了下來,悄聲走到這邊敲兩聲木魚,趁著沈漪漪摸過來之前又飛快地走到對面再敲兩聲木魚。

 這般來來回回,沈漪漪早已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在原地轉著圈兒。一時只覺四面八方都是木魚聲,耳朵嗡嗡的,“阿鸞姑娘你別走,奴婢這次一定能抓到你!”

 結果冷不丁“哎呦”一聲又撞到亭柱子上,桃葉和阿鸞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蘭蕙和朱櫻在一旁無奈地笑笑。

 沈漪漪聽到阿鸞歡快得逞的笑聲,嘴角也高高地翹了起來,同時又有些許的惆悵。

 小的時候,她也愛玩這遊戲,那時是和表哥、鄰居家的一對兄妹一起玩。

 被逗弄的總是表哥和鄰家的兄長,兩個小姑娘就和阿鸞一般不講道理。

 如今物是人非,她的苦苦等待,卻始終等不來想等的那個人……

 這般胡思亂想,走了會兒神回來的時候,周圍突然沒了聲息。

 沈漪漪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隱約察覺到身後似乎站了個人。

 “阿鸞姑娘?”

 她轉過身去,猶豫著摸了摸,摸到一把空氣。

 轉了這麼多圈,她也著實是有些累了,沈漪漪不假思索地就走了過去,伸手一抱,那人竟也紋絲不動。

 誒,這是阿鸞還是桃葉,怎麼不動呢?

 這人身上有淡淡的風塵氣,似乎還摻雜著一種熟悉的香氣,味道冷而強勢,她下意識地上下試探著,小手捏了捏掌心下的軟肉。

 很有彈性,彷彿,她什麼時候捏過……

 漪漪身子一僵,而後迅速拉下眼睛上縛的帕子。

 入眼是一片白色的衣襟,再艱難地抬頭往上看去,果然撞入一雙幽黑深邃的鳳眸。

 鳳眸的主人正低了頭,一臉雲淡風輕地問她:“摸夠了沒有?”

 沈漪漪的臉騰得就紅了,迅速把手背到身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竟然摸了魏玹的……也不知大家看沒看見,羞窘向後倒退數步道:“世子……奴婢不是故意的。”心裡暗暗埋怨為何大家都不和她說魏玹回來了。

 “嘿嘿,大兄,你,你回來了。”

 阿鸞心虛地和兄長打著招呼。之前二兄似乎和她說,依依大病初癒,要她別總纏著人家,結果她一玩就玩得不亦樂乎給忘了時間,沒想到大兄竟然都下值回家了,但願大兄不會計較此事。

 適才魏玹過來,吉祥讓大家噤了聲,這會兒眾人才敢給世子爺行禮。

 阿鸞笑呵呵地寒暄著說天色已晚大兄早些回去用膳,這就要溜,魏玹卻聲音清冷地叫住她:“站住。”

 阿鸞聽這語調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鼓著腮幫子扭過頭去,只聽她那好兄長淡淡道:“回去把女誡抄十遍,明日送到湛露榭。”

 阿鸞一聽就炸了毛,什麼,她才不要!!

 小丫頭在後面又哭又喊地抗議,魏玹只當沒看見,上前把杏眼圓瞪的小奴婢攔腰抱起,撂下一句話飄然離去。

 “不想抄日後你也別想出府了。”

 ……

 “世子!你快放下奴婢下來!”

 魏玹突然當著眾人的面抱起她,沈漪漪也是唬了一跳,她掙扎了兩下,原本就緋紅的臉蛋兒情急之下愈發燦若雲霞了。

 魏玹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那眼神就壓制著沈漪漪不敢再說個不字,默默縮在了他的懷裡。

 兩人一路回了湛露榭,到了正房裡魏玹才把她扔到榻上,用力彈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擰眉道:“你蠢不蠢,看不出來阿鸞在戲弄你?”

 沈漪漪一怔,想來是自己那副蒙著眼傻乎乎轉著圈兒摸瞎子的模樣被魏玹看去了。

 她抿了抿唇,她當然看出來了,就是不想說而已,揉著額頭道:“阿鸞姑娘幫過奴婢許多次,於奴婢有恩,若是取笑奴婢能令阿鸞姑娘高興,奴婢心裡一點兒都不介意,所以世子就別責罰阿鸞姑娘了。”

 魏玹抬起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道:“那還真是個知恩圖報的好丫頭呢,郎君救你這麼多次,也沒見你哪次心甘情願地哄郎君開心。”

 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漪漪下意識地否認,“哪裡,奴婢明明也哄世子開心了。”

 魏玹微微挑眉。

 沈漪漪心裡想,每天在床上哄你開心的難道是別人?她伺候得已經夠周到了吧。

 魏玹睨著她微嘟起來的唇瓣就知道這小奴婢表面上乖順,心裡肯定正不服氣呢。

 他微眯了鳳眼,捏著她下巴兩指將她軟軟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淡聲問:“還疼不疼。”

 疼呢,你這麼捏能不疼麼,沈漪漪苦皺起兩道彎彎的眉毛來,“疼。”

 魏玹便鬆了手,並且沒什麼表情地把手往她裙子底下伸去,像是要檢視哪裡還疼,動作極是熟練。

 沈漪漪這才反應過來他問的哪裡一時臉紅得又羞又窘,真是個不要臉的老色.鬼!忙抱住他的手道:“世子,別別,奴婢不疼了。”

 “當真?”

 沈漪漪想到他昨晚同樣的表情和動作,窘迫且很乖地點了點頭。

 她仰著頭,一雙水光盈盈的杏眼嬌羞不已,佈滿紅暈的雪腮如凝脂新荔,在燈光下透著明潤的光澤,嫩的吹彈可破。

 魏玹眸光微暗,撫了撫她滑嫩的臉蛋兒。

 本想靠過去親近一二,但風一吹進來,聞到小奴婢身上淡淡的汗味兒後,雖然不難聞還帶著股她身上獨特的芳香,卻還是嫌棄地推開了她。

 “一身臭汗,去沐浴換衣。”

 他靠近時漪漪總是很緊張,聽了這話還求之不得呢,一時如蒙大赦,趕緊從魏玹懷裡掙脫出來,走到門口,又不甘心地回過頭來,“世子,阿鸞姑娘的責罰……”

 “再給她求情,罰抄二十遍。”魏玹無情地道。

 沈漪漪連忙噤聲,還好意思說她呢,他也真是個好兄長。

 魏玹自去淨室換洗,吉祥輕聲走到他的身後給主子擦背,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世子,今日齊王妃和依依姑娘……”

 魏玹始終閉著眼眸,聽罷輕啟薄唇,只輕描淡寫地問了句:“璉兒安否?”

 吉祥稍作思索便明白主子的意思了。

 魏璉這下可算是徹底不能人.道了,只怕齊王妃還不知呢。這要是知道了再傳到了齊王的耳朵裡,那西院和沁芳苑以後該十分精彩了。

 “奴婢明白,主子放心,不會讓王爺懷疑到湛露榭。”

 魏玹靜靜地泡了會兒,見吉祥仍未離去,便問:“還有何事?”

 吉祥正猶豫這事兒要不要告訴主子呢,彷彿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主子既然問了,那他就說吧,“今日與阿鸞姑娘同行的,還有二郎君。”

 “依依姑娘對二郎君那日的搭救之恩頗為感激。”

 魏玹睜開雙眼。

 *

 沈漪漪回到東廂後洗了個涼快的熱水澡。

 擦乾後躺倒在榻上,從枕下抽出自己從春杏那裡摸來的話本子趴著看了會兒,心裡卻在尋思著齊王妃和鄭婉瑩說的那些話。

 聽那意思,這位鄭姑娘是極有希望成為魏玹的世子妃,不過魏玹那裡她是不敢直接問了,今日下晌和阿鸞玩兒的時候,因為蘭蕙和朱櫻都在,她也沒問。

 得尋個時機讓春杏替自己打聽下,還不能讓魏玹和吉祥知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想到吉祥吉祥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說是讓她現在過去給世子侍墨。

 和魏玹長時間待在一起漪漪總是會有種壓迫感,可惜想不想去由不得她。

 夏日的夜風從半支的窗屜中緩緩送入,吹動軟簾下的碩大的冰山涼意涔涔。

 這寂靜的夜裡,窗外的草叢中每一聲蟲鳴都襯得這夜晚更加靜謐,安靜而美好。

 白衣的郎君跽坐在書案前,身姿優雅挺拔,身上薰著好聞的冷梅香,長而分明的五指握著手中的一卷書靜靜看著,神情專注。

 主人看書,做婢女就在一旁給他打扇遞茶,身側坐著這樣一位俊美而有風度的郎君,且寡言少語要求少,只怕任是哪個小奴婢看了也會賞心悅目,愈發勤懇。

 如果沈漪漪沒有處於眼前這種尷尬的境地,她心裡興許也會冒出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暫時把個人恩怨拋之腦後。

 可惜這男人僅是表面上一派正經,背地裡……

 沈漪漪低頭看著胸前隆起的一部分,努力咬著唇不要自己出聲,僵著身子戰戰兢兢地維持著力度打扇。

 偏偏他還時不時挑弄她幾下,沈漪漪手揪著身下的軟墊,眼中漸漸蒙上一層水霧,他越是這樣,她便越是倔強地隱忍著不肯吭聲。

 不行,她得找點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打扇很無聊,沈漪漪強迫自己把沒有焦距的眼神落到魏玹手中的書上,在心裡默默唸著,“或高樓月夜﹐或閒窗早暮;讀素女之經﹐看隱側之鋪。”

 《素女經》,聽名字像是醫書,魏玹對醫術感興趣?

 和她沒關係。沈漪漪沉下一口氣,感覺思緒略回來了一些,振奮精神再讀,“……縱嬰嬰之聲,每聞氣促;舉搖搖之足,時覺香風。

 咦,這是哭了麼,怎麼突然哭了呢,舉搖搖之足,是因為腳疼才晃來晃去麼?

 這詩一看便是賦體,只是內容寫的頗怪,不過她也甚是無事可幹,乾脆跟著魏玹繼續默讀了下去,“然更縱湛上之婬,用房中……”

 用房.中.之.術?!

 沈漪漪瞪大眼睛。

 然而下面的內容,更加不堪入目。

 沈漪漪越看臉越紅,這賦,寫的可真夠……繪聲繪色。

 她的眼神不自覺地向著身側的魏玹飄過去,魏玹翻了一頁書,神色平靜而專注,彷彿自己手中看的是一本再正經不過的治國策論,字字珠璣,而不是什麼淫.詞.豔.曲。

 沈漪漪唇都快咬破了,如坐針氈地側過身子去,這種東西多看一眼她都嫌髒。

 魏玹手下卻突然用力,沈漪漪悶哼一聲,倒在魏玹懷裡眼角沁出淚花來。

 論折磨人的手段,這偽君子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她仰著頭,表情難受而痛苦,魏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唇畔冰冷的微笑似有似無,在她耳旁道:“沈漪漪,再亂動,現在就入……”

 沈漪漪大驚失色,這下一動也不敢動了。

 度日如年,她坐的脖子都要僵直了,一直到二更的梆子最後一聲打完,魏玹終於結束了對她的“酷刑”,像昨日一般勾住她衣裙的繫帶。

 “我還當是個貞潔烈女呢。”

 魏玹收回手,用了兩塊帕子才把溼淋淋的手擦乾淨,語帶譏諷。

 沈漪漪頓時感覺臉上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一陣紅一陣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她側過臉去,單薄柔弱的雙肩哭得一顫一顫,淚水從泛紅的眼眸中無助地流了下來,把嬌小的身子羞恥地縮成一團。

 魏玹解了腰封扔到地上,把她的臉強硬地掰過來,陰沉著臉冷笑道:“你哭什麼哭?怎麼,勾.搭上了郎君的好弟弟,這就不情不願了,嗯?漪漪,你這張臉,還真是盡會招惹男人啊。”

 聽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不用猜沈漪漪也明白過來了他為何今日這般,一定是她剛剛離開的時候有人和魏玹說了今日她向二郎君道謝的事情。

 她死死地護住自己,委屈道:“奴婢沒有,沒有勾.引二郎君。”

 “你敢說你沒有別的心思?”男人眸光愈冷。

 他可以一臉溫柔地問她疼不疼,也可以轉身就翻臉無情地捏著她的下巴汙衊她與旁的男人私通。

 “我沒有!”

 話脫口而出,收反正已是收不回去了,沈漪漪原本嫣紅的唇瓣早被她咬的泛白,她淚眼濛濛地瞪著魏玹,“奴婢和二郎君三郎君都清清白白,從未過別的心思,況且奴婢今日與二郎君也不過是第一次見,怎麼會這般不知廉恥!”

 美麗又不是她的錯,為何他不去怪覬覦她美色的魏璉,反而要責怪她勾.引男人?

 魏琅連扶她都要用衣袖避免肌膚相觸,謹守男女之防,也就只有他腦子裡都想些亂七八糟!

 還有,齊王妃欺負她他也沒說什麼,柿子專挑軟的捏,不就是欺負她無權無勢嗎!

 她眼睛紅紅的,白皙的臉上滿是淚痕和委屈,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還在不停地落著淚,真是可憐極了。

 魏玹沉默了片刻,輕嗤道:“沒有便沒有,你犟什麼犟,我何時說你勾.引魏琅了?”

 他把沈漪漪攔腰抱起來,放到案几上,沈漪漪就在他懷裡奮力掙扎著不肯屈服,口中還不停地道:“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奴婢沒有。”

 魏玹終於忍無可忍把她摁倒,低聲說:“閉嘴,再哭哭啼啼,明天別想下床。”

 ……

 魏玹說到做到,沈漪漪第二天差點沒起來。

 陽光透過軟簾射入屋內,在帳子上投射出一道綺麗的光影。

 沈漪漪懨懨地躺在床上望著外面明媚的春.色,真感覺要被魏玹給抽乾了,怪不得他每天都那麼多花樣,看這樣的書人能正經了才怪。

 翻了個身又睡了會兒,因為昨夜魏玹是歇在了正房裡,因此沈漪漪還是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了床。

 春杏去給她挑裙子穿,對著衣櫥發愁不知該選哪條,小丫頭現在每天的樂趣就是興致沖沖地裝扮她。

 朱櫻給她端過來避子湯,沈漪漪一飲而盡,喝完後口中含了顆蜜餞,見朱櫻還不走,便問:“還有什麼事?”

 朱櫻眼底的青黑似乎比沈漪漪還重些,她有些難以啟齒,輕咳一聲道:“依依,你嗓子還好麼?”

 沈漪漪就咳嗽了兩聲,早起是有些沙啞,“還好,就是有些幹。”

 “那你要是一直說話,嗓子不累麼,世子會不會不高興?”

 沈漪漪不解,“可我也沒一直說話啊,世子為何會不高興?”

 朱櫻:“……”

 昨天晚上她就睡在隔壁值夜,聽這丫頭一直哭著喊著說她要死了,一開始她還真挺擔心的,沒敢睡,結果早上起來這丫頭活蹦亂跳,小臉滋潤含春的,反倒是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歡來值夜,以前世子一個人的時候多好伺候啊,現在……

 朱櫻深深地嘆了口氣。

 算了,她還是憋著吧。

 沈漪漪換好衣服後走到書案邊,發現已經被人清理過,她又偷偷看了眼朱櫻,朱櫻一臉疲憊地端著熱水走了出去。

 她摸摸自己發燙的臉,走到魏玹的書架邊逡巡著,果然看到一本《素女經》。

 沈漪漪忍下好奇,扭頭走了出去當沒看見。

 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書……

 *

 清晨,西院魏璉貼身的小廝手中拿著一包藥渣悄悄走到院子後的樹下準備埋了,好巧不巧,遇見趙嬤嬤打北邊走過來。

 三郎君生病了?趙嬤嬤心中疑惑,等小廝走後,她將攏好的土撥開,發現樹底竟還埋了不少,似乎這藥已經吃了許久。

 趙嬤嬤也用帕子包了一些,回去找大夫看了,生怕魏璉得了什麼病不肯告訴齊王妃,偷偷吃藥把身體弄壞了。

 哪知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沁芳苑中,齊王妃聽完大夫的話駭得掀翻了手中的熱茶,把手背燙的通紅都毫無知覺,顫聲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說:

 姐妹們,表哥,其實是男二。

 可能是我寫的不明顯,表哥和姨母在女鵝回憶裡一直挺好,後期會回來。

 魏琅,他是狗子的二弟,他是男配,真的不是女鵝的爹啊喂!!

 劇情發展可能也和大家目前想的不太一樣,但是因為現在這個字數也不允許劇情展開太多,

 總之這是一個古早狗血風味的故事就是了

 注1:摸蝦兒遊戲部分描述節選自百度,有修改。

 注2:文中“或高樓月夜﹐或閒窗早暮;讀素女之經﹐看隱側之鋪……”一段內容選擇白.行.簡《大.樂.賦》。

 嗯,大家好奇可以去看看,確實是很……不知道這是不是可以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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