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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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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漪漪又怒又懼, 將手攥成拳頭, 他怎麼總是喜歡用那些無辜之人的性命當做籌碼來威脅她!

 她明明渾身都氣到發抖,可是這一拳卻怎麼也不敢揮出去。

 因為她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她曾親眼見過他殺人,那一刀毫不猶豫地扔出去深深地扎進那可憐的小婢女後背心口, 鮮血濺了一地。

 他還用手攥住她的咽喉企圖將她滅口, 那一刻她是真的以為他想掐死自己。

 “我……奴婢沒有想自盡,”她忍著疼顫聲道:“奴婢只想看看手中的簪子, 這簪子是奴婢剛入府時便一直帶著的,不信世子可以看看, 那簪子沒有刃,根本,根本殺不死人。”

 簪子就掉在他的腳下, 魏玹目光如錐地睥睨著沈漪漪,似乎在考慮她說這番話的真實性。

 沈漪漪不想和他對視, 便垂下眼眸裝作畏懼的樣子避開他的目光。

 魏玹盯了她一會兒, 鬆手將簪子撿了起來。

 這簪子不管是材質還是製作的工藝都粗糙至極,見慣了宮內繁複華美的珠寶紋飾,這根銀簪在世子爺手中難看的就像地上的爛泥,他看一眼都嫌會髒。

 而後沈漪漪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魏玹將自己的簪子折斷,如丟棄髒物一般毫不留情地丟出了窗外,甚至連徵得她一聲同意都不曾。

 她死死地咬住了唇瓣才沒有讓自己落下淚來, 心裡除了怨恨和羞憤, 更多的是難受。

 這簪子的確是自己入府時便一直戴著的,因為那時一心想攢夠銀子出府, 這麼久以來她也很少會花費銀錢收拾自己, 更別提珠寶首飾。

 而端陽長公主送的那些首飾她也未曾戴過, 只除了從中挑了支尖利些的防身外,這根銀簪幾乎可以說是她唯一的首飾了,這男人卻連根簪子都不肯放過,還要給她折斷再扔掉……她,她真是氣到無語,感覺像是被人在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魏玹扔了簪子,還嫌棄地用帕子擦拭著手,慢條斯理地譏誚道:“這麼喜歡一根寒酸的破簪子,怎麼,是你那賣了你的未婚夫送你的?

 沈漪漪緊緊地抿著唇不語。

 魏玹冷笑一聲,施施然走到她的坐榻邊坐下,命令道:“去倒茶。”

 沈漪漪去給他倒了茶端過來,希望他喝完茶趕緊走。

 魏玹卻沒飲茶,而是看著裝啞巴的她沉聲問:“那日為何要尋死。”

 沈漪漪心想,自然是因為不想活了。

 但是這個念頭也只在那一刻出現過,她不敢想象被魏璉羞辱之後自己的下場會是如何。

 宋淑儀不會放過她,齊王妃會更加厭惡她,而魏璉呢,他對自己也只不過是圖個一時的新鮮,等新鮮勁兒過去,自己和採盈的下場只怕不盡相同。

 與其被他凌.辱,倒不如一死了之,還能保全自己的清白和名節。

 可現在……漪漪眸光微黯。清白已經沒了,尋死還有什麼用呢,好死不如賴活著,她到底是貪生怕死。

 她不想說,魏玹倒也沒繼續問下去。

 他微微傾身,再度捏住了她那軟綿綿的臉蛋兒,磁沉的聲音和極具侵略性的男人氣息倏然湧來落在她的頭頂上,“以後還尋死麼?”

 沈漪漪杏眼圓瞪,躲閃不及,被迫仰著頭看向他,手撐在地上才避免自己仰倒。

 兩人都是跽坐在地板上,但身為奴婢,她自然是跪在主人的下首,魏玹上下打量了驚懼的小奴婢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下方那片被衣衫緊緊束縛住的纖腰與雪膩香酥之處。

 他身高腿長手臂有力,輕輕一勾就把妄圖逃跑的小奴婢挾進了自己的懷裡,將她摁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做什麼?你放我下去!世子,別這樣……”沈漪漪登時慌亂不已,抵住他的胸口死命向外掙。

 她感覺到了他的企圖,也意識到接下來可能發生什麼。

 尤其是他那雙熾熱晦暗的鳳眸掃在她的身上時,彷彿她一.絲.不.掛般令她羞俱不已。

 “世子,繞了奴婢吧,世子,奴婢、奴婢……怕疼,奴婢現在還疼著!”沈漪漪哭著哀求,她是真的還心有餘悸,一想起來那日便渾身哆嗦。

 小奴婢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不住搖頭,想阻止他下一步動作,卻不知這些在主人眼中只是無謂的掙扎,她眼尾泛著紅,像塗了兩抹胭脂在臉上,襯著白嫩的臉蛋兒有種穠麗妖冶的嫵媚,偏偏眼神清澈如水,哀怨易碎。

 這樣的美麗,也是這樣的惹人憐愛。

 魏玹一刻也等不得了,在她綿綿不絕的哭聲中強硬地扔掉了她的衣裙,低啞地道:

 “今晚不會了。”

 ……

 餓狼伸出滿口尖利的獠牙將小白兔一口吞下,嚼的連骨頭渣都不剩,可憐的傻兔子還不知自己是被騙了,獠牙刺破她皮肉的那一刻,平日裡不愛叫的啞巴兔子終於貼著自己長長的耳朵難受地哭喊了起來。

 她惱恨魏玹的欺騙,白嫩的小腳用力踢在魏玹的肩上。

 小奴婢竟敢尊卑不分,主人臉色不禁變得難看起來,冷著臉攥著小白兔的腳踝,將她換了個方向制住,又隨便從床邊扯了塊帕子堵住她的嘴巴。

 小白兔就叫不住來了,她紅著大眼睛死死地瞪著魏玹,一直瞪到眼神迷.離,再也掙扎不起來。

 唯一格格不入的大概是這夜裡始終“嘎吱”作響的劣質床榻,搖了沒多久突然一聲巨響,竟然塌了!

 床身向下傾斜陷進去一塊,沈漪漪原本神魂俱失,正神遊天外,這一下嚇得她尖叫一聲鑽進魏玹懷裡,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相比而言,魏玹雖比她冷靜淡定沒叫出來,卻也沒好到哪裡去,沈漪漪似乎聽他低聲罵了句粗話,她還沒聽懂,又十分吃驚他竟也會罵人,迷瞪瞪地看著他。

 魏玹推開她起身披了件衣裳,月光下他身上出了不少汗,這天氣太熱,連世子爺也頂不住。

 他隨手拿了件她的衣裳擦拭身上的汗,回身時見小奴婢縮在牆角這樣嬌憨地注視著他,杏眼似水,雪腮暈紅,肌膚像剛破了殼的雞蛋一般嬌嫩,忽然有種想將她欺負到再也下不來床的衝動。

 魏玹遂丟了衣服將她連人帶被子抗到肩上,門一踹就走了出去,走到寢房後就將她狠狠地丟到了床上。

 ……

 後半夜沈漪漪不知今夕何夕。

 等她終於回魂睜開眼爬起來的時候,身側的男人已經離開,床榻上亂的一塌糊塗。

 淨房中傳來淅瀝瀝的水聲,想來是魏玹在沐浴。

 門被人推開,蘭蕙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走進來,見她艱難地起身,忙過來扶住她,“還好嗎?”

 沈漪漪無力地點點頭,握著蘭蕙的手腕坐了起來,起身時錦被下滑一截,雪肌紅梅……

 饒是一貫穩重的蘭蕙都看得紅了臉,出去給她重新找了身褻衣,回來時沈漪漪端著藥碗蹙眉輕嗅,事後的嗓音帶著微微的啞和迷惑,“這是什麼藥,為什麼我還要喝?”

 對上她澄澈的眼眸,蘭蕙忽然有些不知該如何出口。

 頓了頓,她低聲道:“避子湯。”

 沈漪漪將這熟悉的藥汁一飲而盡。原來不是毒藥,而是避子湯。

 她強忍著身上的粘膩換上褻衣走下床,蘭蕙才明白她的意圖,訝然道:“漪漪,你這是要回去?”

 按理說通房和侍妾伺候主子,主子一般都是不會留宿的,完事後都要回自己的房間去,畢竟主子和奴婢身份有別,怎麼可能睡在一張床上呢。

 但沈漪漪房間的床壞了,睡魏玹的床那是順理成章,畢竟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任是哪個男人都不會捨得趕走。

 沈漪漪無力地半靠在她的身上,“我想回去……洗洗。”

 這樣熱的天,他又不知道在她身子裡留了什麼東西,噁心得緊。

 主子在沐浴,奴婢和主子自然是不能比,沈漪漪回去用溫熱的水光擦身就擦了好一會兒,躺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散架了,她用幾本書暫且墊住斷掉的床腳湊合著,沒過一會兒就累得沉沉睡去。

 寢房中,吉祥知道主子愛乾淨,早就手腳麻利地重新換過了一床被褥,開窗通風,並燃上好聞的冷梅香。

 魏玹沐浴完出來,發現小奴婢早就人去床空。寧可回去睡張已經壞掉的床榻也不肯留在他的身邊與他共眠,魏玹冷冷一笑,扔了手中擦水的巾子。

 這蠢婢子,真是活該被他和韓永騙。

 *

 早上,春杏端著熱水進來伺候沈漪漪洗漱,發現沈漪漪不在。

 沈漪漪出去洗衣裳了。

 昨晚魏玹竟然用她的衣服來擦汗,他是自己沒衣服嗎?!

 她原本就沒幾件衣服,魏玹給她撕壞一套衣服也就算了,還給她又弄髒另一套衣服,那套衣服她放在床頭上本來是打算第二日穿的!

 沈漪漪一邊在心裡鬱悶著,一邊忍著身體的痠疼手下搓洗的力道更甚,彷彿手中的這件溼淋淋衣服變成了魏玹,正任由她捏圓搓扁。

 在院子裡洗完衣裳後沈漪漪端著盆要回去,一扭頭碰見一個不該碰見的人。

 湛露榭自有下人洗衣服的地方,但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突然出現一個沁芳苑的嬤嬤。

 趙嬤嬤指著她喊道:“小蹄子,你給我站住!”

 沈漪漪飛快地跑,木盆扔到地上,趙嬤嬤差點被水給滑到,氣得她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這次她過來是特意奉了齊王妃的命來捉這小賤人回去,那日魏璉被兄長踩的鼻青臉腫的事情到底是沒瞞過齊王妃,齊王妃見了後是勃然大怒,強逼著魏璉把實情一五一十地吐了出來。

 這些時日她不光屢遭魏玹威脅,如今好兒子又被欺負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齊王妃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了,平好了賬就帶著一眾奴僕氣勢洶洶地來找魏玹問罪。

 當務之急自然是要先把罪魁禍首先給拿住,沈漪漪這小賤人,是把她耍的團團轉那,說什麼魏玹嫌她粗苯對她無意,若真是無意,又怎麼會為了她這賤人把她的璉兒打成那樣!

 正房明間中,齊王妃臉上的冷意再也掩飾不住,以往“母子”兩人還能勉強在齊王面前上演一出繼母心腸,母慈子孝。

 現在涉及親子,齊王妃直接撕破了臉。

 不,先撕破臉的應該是魏玹,早知道他這人外表霽月光風,實則城府頗深,沒想到狠起來連自己的親弟弟也不顧,不就是個賤婢嗎,給了他弟弟又能怎麼樣?!

 “世子別怪我說話難聽,這女人就是個紅顏禍水,早晚有一天咱們齊王府要被她這賤人弄得兄弟鬩牆!如今趁著事情還沒鬧將起來,世子不如把這賤人交給我,我來替世子好生處置,日後也絕不會要王爺聽到半句閒言碎語!”

 齊王妃明面上是要處置沈漪漪,實則是威脅魏玹,若是魏玹不把沈漪漪交給她,她就立刻把魏玹違抗父命強佔良家女子之事告訴齊王。

 反正如今她賬也平好了,魏璉先前打死那小官之子的事也都滅了口,除非魏玹神通廣大,否則決不能再拿這兩件事來威脅她。

 “我當是何事,也值得王妃如此興師動眾。”

 魏玹聽完齊王妃的話,卻是淡淡一笑,“我只是給了璉兒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長兄教訓兄弟,王妃有意見?”

 “你!”齊王妃又驚又怒地站了起來,美眸錯愕。

 魏玹神色愈淡,“王妃若無別事,兒還有要事處理,吉祥,送客。”

 這等輕描淡寫的姿態,他就沒覺得自己有錯!也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齊王妃出離憤怒,一揮手掀翻案几上的茶盞,瞪著魏玹。

 “王妃大可去父王那裡試一試,”世子爺也沒脾氣,又重新拿了個茶盞,風度翩翩地給繼母倒了盞茶,推到她面前道:“試過之後,再看看父王會不會為王妃和三弟主持公道。”

 魏玹唇角微揚,噙著一絲溫柔的笑,然眼底卻是無盡的寒意。

 通常他做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黴或即將倒黴了。

 吉祥同情地看著齊王妃,齊王妃一時也被駭住了。

 一個上過戰場且殺過人的男人,任是他外貌多麼的俊美優雅,芝蘭玉樹,沾過鮮血的雙手會為他的身體注入一道道的戾氣,殺過的人有多少,身上的戾氣便會有多重。

 尤其是,齊王妃還記得在六年前的永禧十六年,十六歲的魏玹曾率領三萬大周將士大破突厥十萬騎兵,並於戒備森嚴的突厥軍帳射殺敵軍大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可謂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那一年聖人看到自邊疆傳來的戰報與賀表後高興得下令在曲江大酺三日,就連一向不待見嫡長子的齊王在慶功宴上都難得露出了笑顏。

 從側妃到正室,齊王妃每一步路都走得十分艱難,她平生唯一的心願就是要自己的兒子當上世子,日後承繼爵位。

 魏玹有多優秀,她就有多心焦,而她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齊王因為先齊王妃之故不喜長子已久,如若她能抓住機會,又怎知兒子魏璉不會是下一個世子。

 齊王妃不信她連二十歲出頭的魏玹都對付不過,但出於謹慎起見,她回去之後還是先讓趙嬤嬤和齊王身邊的心腹管事打聽了一下。

 這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早在她來湛露榭之前魏玹就讓心腹吉祥將高管事和告過狀的韓永一併帶到了齊王面前陳詞,韓永羞愧不已地說出“實情”

 他與沈漪漪並無私情,先前僅為泛泛之交,之所以當著齊王的面那樣說,是因他素日便與高管事生有齟齬,在目睹了高管事與沈漪漪爭執後生了報復之心,再加上吃了些酒,頭腦不甚清醒,這才鋌而走險,當街攔截齊王的馬車告狀洩憤。

 而高管事強壓小婢女賣身契之事也著實是個誤會,不過是恃寵而驕的小婢子一時彆扭的氣惱之舉罷了,都已經是世子的人了,世子哪裡能想到她隨隨便便就贖身?

 高管事找個藉口壓下她的賣身契,也是世子先前的授意,並非是故意恃強凌弱。

 卻不巧此事正巧被韓永看見誤會了意思,這才發生了其後之事。

 吉祥頗有口齒,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明了,末了謙卑道:“依依姑娘早就是世子身邊的房內人,這原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哪裡還會一心想著要出府呢?”

 “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如今依依姑娘知錯了,被世子訓斥過後就在湛露榭中領罰受過呢,還請王爺寬恕,大人有大量,待禁足過後,依依姑娘定會親自來向王爺認錯。”

 對於長子的樣貌德行,齊王面上不以為然,心裡卻還是驕傲自信的。

 畢竟是兄長聖人一手帶出來的孩子,平日裡對他對王妃也是十分恭順有禮,若說有女子不願意跟他,齊王第一個不會信。

 那日書房的一巴掌他下手也是重了些,如今長子見也不肯來見他,想是心中有了芥蒂。

 齊王上了年紀,也不願意計較太多,只要三個孩子安分守己,兄友弟恭,母慈子孝,做事不要太過分,他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那個不知禮數恃寵生嬌的小婢,長子願意寵著便寵著罷!

 齊王沉了口氣,大手一揮,讓吉祥退了下去。

 齊王妃聽後出了一身冷汗。

 看來魏玹是早便知道自己要去湛露榭找他算賬了,這才特意選了這個時候把高管事和韓永送過去,一旦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事情捅到齊王面前,只怕到時候是絕落不到好……

 如此年輕卻有如此可怕的心機和手腕,她單純的璉兒怎麼可能會是這滿腹心機的豎子的對手!

 想明白後齊王妃只得恨恨不已地暫時打消了拿沈漪漪做文章的念頭,齊王府也消停了幾日。

 但因為此事沈漪漪也是徹底得罪了齊王妃,讓齊王妃對她恨之入骨,自然這還是後話。

 趙嬤嬤沒抓到沈漪漪就被蘭蕙和朱櫻一道趕了出去,春杏心有餘悸地開啟門朝外面探出頭去,沒人。

 又出去轉了兩圈,才發現人真的走了,回來告訴沈漪漪,忿忿道:“趙嬤嬤可真是老糊塗了!這裡是湛露榭,又不是沁芳苑,她怎麼敢在湛露榭來欺負姑娘呢!”

 春杏不知內情,但沈漪漪想,齊王妃一定是已經知道了那日魏璉把自己帶離齊王府,又被魏玹救走之事。

 魏玹眼裡揉不得沙子,魏璉在他面前一定是沒討到好,這才令齊王妃如此氣憤,拼著撕破臉也要來湛露榭教訓自己。

 她現在就怕魏玹真的把她交給齊王妃處置,雖然齊王妃從前一心想的是奪走魏玹的世子之位,但母子兩人表面還算是和睦,若是魏玹不想把事情鬧大,或許真的會棄卒保車。

 畢竟自己在他眼中,只是個無關緊要又不夠聽話懂事的奴婢。

 如果是那樣……

 沈漪漪覺得自己該重新回去挑根簪子了,這次最起碼要先捅死魏璉,大不了兩人同歸於盡。

 她爬到櫥櫃上頭去取下自己藏的鈿盒,不料用鑰匙開啟以後卻傻眼了

 這匣子裡面她原來放的一百六十兩銀子和端陽長公主送的首飾竟全都不翼而飛,俱是換成了金光閃閃的各類步搖花鈿,甚至還有玉鐲、耳璫,且無一例外都是未曾開過刃的簪身!

 然而對著這麼多華美精緻的首飾,沈漪漪感覺到的卻不是驚喜,而是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倏然上竄的毛骨悚然。

 魏玹怎麼會知道她把銀子藏在這裡,他、他難道是一直在讓人監視著自己嗎?!

 她趕緊跑到窗邊推開窗,可從她這個方向向外看去,只能看見窗外到處都是一片鳥語花香,春意盎然之景,哪裡有半個陌生人鬼鬼祟祟的影子……

 “依依!”

 朱櫻從後面拍了一下沈漪漪,見沈漪漪突然捂著心口扭過身來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杏眼圓瞪地看著她,手就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這是什麼表情,見鬼了?”

 好半響,沈漪漪才從驚愕中回過了神來,“我,沒,沒什麼。”

 “世子要你倒兩杯茶去書房。”朱櫻說。

 沈漪漪心裡咯噔了一下,“是王妃在……”

 “什麼王妃,”朱櫻翻了個白眼,“她早走了,你快去吧,別耽擱了。”

 沈漪漪倒了一壺茶提過去,兩杯茶,難道魏玹在見什麼客人?

 走到書房門口時隱約聽見書房中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討好和畏懼。

 漪漪面色一白,這才明白魏玹在見的客人是誰,為什麼點名要她來倒茶。

 作者有話說:

 女鵝:私房錢沒了,芭比q了,氣抖冷!!

 這是今日份更新,今晚零點上夾,明天的更新時間可能會延遲大約在明晚上十一點左右,大家等不了可以第二天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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