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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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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鐘後, 蘇娘子被紀乾“請”了過來。

 “世子饒命, 妾都招,妾都招!”

 被冷若寒霜的齊王世子眼風刀了一眼,蘇娘子就嚇得把魏璉的吩咐盡數抖露了出來。

 “此藥名為‘顫聲嬌’,是坊中恩客們床.榻上慣用的助.興之物, 專用來調.教那些不聽話的女子, 任是再貞烈的女子也受不住這藥性,當時三郎君問妾來要, 妾實是不知他是要禍害良家女子啊,世子……”

 “去看看她。”

 魏玹打斷蘇娘子, 目光落在裡間的床上,鳳眸中隱約透著幾分寒意。

 蘇娘子應是,小心走過去, 將天青色的軟紗帳撩起,看清床上那嬌嬌兒的一瞬, 驚豔得呆了半響。

 這女孩兒, 看起來年紀也就十五六歲,卻腰細胸.鼓臀.翹,雪白的肌膚柔弱無力地陷在繡著華麗紋飾的被衾中,一張巴掌大的瓜子小臉又白又嫩像是能掐出水來,真是個天生的尤.物。

 若是來她的樓裡做姑娘,那定是要被郎君們一擲千金, 賺得她盆盈缽滿!

 蘇娘子心中暗暗嘀咕這齊王世子豔福不淺, 一邊湊近細看,只見女孩兒雪白的肌膚上紅.痕遍佈, 簡直觸目驚心, 她又是一驚。

 沒想到這齊王世子表面上看起來一副霽月光風, 清冷端方的模樣,床.榻之上竟然如此孟.浪,也不知是因為小姑娘吃了這藥的緣故,還是……

 蘇娘子不敢多想,翻著被子看了另一個地方,紅腫不堪,顯然已是不能再承受一次寵愛,可是小姑娘眼神還是十分迷.離渴望,被腰帶縛住的細腿兒來回不適地蹭著,連蘇娘子見了都嚥了咽口水。

 這但凡是個正常男人看了都會把持不住,世子爺還真是好耐性。

 蘇娘子硬著頭皮回話道:“回世子爺,若是妾沒猜錯,這位姑娘當是初次破.瓜,實在不宜用此藥,便是尋常的娘子用了此藥,沒有大半夜都下不來床,更何況是以完.璧之身……也多虧了世子救下這姑娘,否則若是真落到三郎君手中,只怕這姑娘得折騰個半死!”

 這般說著,蘇娘子真真是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魏璉是拿這藥來禍害小姑娘,禍害的還是齊王世子心尖尖上的人,當初她說什麼也會搪塞過去。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唯有多奉承幾句齊王世子,好給自己留條生路。

 因此不待魏玹開口便忙不迭道:“世子莫急,此藥有解,便是一碗烏梅飲,飲下後一盞茶的功夫就能見效。”

 魏玹看了一眼內侍吉祥,吉祥會意出去,沒過一會兒就端著一碗烏梅飲回來了。

 魏玹自然而然地接過銀盞,到內室中將沈漪漪扶到懷中給她喂下。

 那烏梅飲甘甜解渴,因阿鸞素來愛喝,便做了一直在井中冰鎮著,這會兒取出來正是喝的時候。

 魏玹剛將銀盞抵到沈漪漪嘴邊,小奴婢便如魚兒見到水一樣張開瑩潤的紅唇急切地吮吸著,清甜的汁水順著她白皙修長的玉頸滑落到錦被上。

 魏玹只得鉗住她的下巴防止她嗆住,“蠢丫頭,你是想嗆死?”

 雖然是說著訓斥的話語,可語氣卻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蘇娘子在一邊看著,心中豔羨不已。這姑娘可真是有大造化,竟然能令一向清冷不近女色齊王世子親自喂藥,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只怕過不了多久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她這廂還在胡思亂想,那廂正伺候著小奴婢的世子爺喂到一半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突然臉色一變打翻了手中的銀盞。

 小奴婢口中失了香甜清涼的烏梅漿,立時就不滿地嚶嚀了起來,睜著一雙迷濛的大眼睛腦袋直往魏玹懷裡拱。

 剛剛還柔情似水的世子爺則毫不憐惜地拎著小姑娘的後脖頸把她丟回榻上,嫌棄地拍了拍被她弄皺的衣衫,起身道:“去找個婢子進來伺候她。”

 吉祥就去把春杏叫進來伺候沈漪漪,蘇娘子本想趁機溜走,剛走到門口時卻見魏玹竟還在門口站著。

 年輕的郎君臉上此時已恢復了他人前那一貫的優雅從容,在漫天綺麗的霞光之下慢慢轉過身來,淡然地擦著手上的水漬道:“蘇娘子這是想走?”

 他抬眸看了蘇娘子一眼,微微一笑,那笑意卻顯然未達到眼底。

 “咱們兩個,彷彿還有筆賬沒算呢。”

 蘇娘子嚇得險些白眼一翻暈過去。

 ……

 卻說魏璉在宅子裡被長兄一腳給踹翻時,疼得他口中一片腥甜直衝天靈蓋,口不擇言地罵道:“魏玹,你敢踹我,你信不信老子回去就跟父王告狀,說你強搶民女,欺上瞞下,你根本就沒把這賤婢放出去!也沒把父王放在眼裡!”

 魏玹將床上昏迷過去的沈漪漪抱起來,眼風都沒掃他一眼就往外走。

 日思夜想了這麼久的美人兒眼看就要到手了,魏璉怎捨得撒手,撲上去就抱住魏玹的大腿不讓他走,急道:“你放開她,這是我的女人!”

 “你也配。”

 魏玹低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狼狽的好弟弟,抬腿又給了他一腳,這一次還將他的臉踩到腳底下狠狠捻過。

 “記住,這是你兄長的女人。”

 “啊”魏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有本事你就去告訴父王,想必用不了多久,你母妃私放印子錢,你為了平康坊一個伎子打死城西王參軍家小兒子的事便會天下皆知。”

 生了你這麼個草菅人命,色中餓鬼的好兒子。”

 魏玹這話可謂是晴天霹靂,當即就給魏璉劈的臉上都不覺痛了。

 你當齊王妃有著這麼好的把柄為何不敢去齊王面前告發魏玹?

 原因便是她私底下瞞著所有人放了印子錢,眼下這手中的百兩紋銀全都放了出去還沒收回來,魏玹若是去齊王面上先告上她一狀,那可是一告一個準。

 齊王本就與她感情淡漠,若是魏玹敢這麼弄上一出,就算齊王顧及臉面暫時不會休了她,只怕齊王妃以後在齊王府也再無立錐之地。

 齊王妃怕兒子得罪魏玹,私下還偷偷囑咐過魏璉近些時日不要去得罪大兄,可魏璉那時只覺得母親是膽小如鼠,眼看著手裡有這麼好的把柄不用,那他當真是蠢鈍如豬了。

 表面上答應齊王妃答應的好好的,一聽說沈漪漪因那韓永告狀之事得罪了大兄正失寵著呢,背地裡就讓小廝潛入湛露榭把沈漪漪給打暈弄出來,沒想到事情進展的竟是出乎意料地順利。

 他心裡想的是橫豎沈漪漪都失寵了,就算是大兄玩過剩下的,放著這樣一個天仙兒似的美人兒不要白不要。

 若是大兄還沒玩夠想找他來算賬,那他也絕不可能再把人還回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大兄強留下這賤婢在齊王府的事兒直接給捅出來。

 哼,反正魏玹不讓他好過,他絕不會讓魏玹好過!

 不料這煮熟的鴨子都快到嘴邊了,卻還是被魏玹橫插一腳,他現在不光知道母親私放印子錢的事,就連自己一年前曾打死過人的事情也調查得都一清二楚!

 這件事情他當初可是上下都打點封了口,確定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魏璉第一次覺得大兄是這般的可怕,登時就慌亂了,這會兒他也顧不上顏面了,捂著臉就跪地痛哭道:“大兄我錯了,璉兒知錯了,求大兄給璉兒一條生路!求大兄放過我和母妃!”

 可惜他的好大兄連眼神都不屑於給他一個,抱著懷中的少女飄然而去。

 魏玹前腳剛邁出去,後腳又走進來兩個彪形大漢對著魏璉拳打腳踢,魏璉哀嚎告饒,空有一腔憤恨卻敢怒不敢言。

 兩個漢子走後他哼哼了好久才被小廝從地上扶起來,照鏡一看自己頭破血流都破了相,全身上下幾乎沒一處好地方。

 因怕被父王和母妃問起來為何夜不歸宿,只得簡單地收拾了下臉上的傷口,等魏玹帶著人徹底離開之後方才走了另一條小路灰溜溜地返回了齊王府。

 幸好齊王妃還不知此事,以為他這一天又不知去哪裡鬼混了,魏璉怕被人瞧見自己這幅鼻青臉腫的尊容,找了個藉口去書房讀幾天書躲過了齊王妃追問的麻煩。

 至於正妻宋氏那裡,他便是一個腳印都懶得去踩上一踩了。

 *

 “依依,你終於醒了!”

 春杏坐在床邊,驚喜地看著甦醒過來的沈漪漪,“我去給你端藥!”

 小丫頭一溜煙兒跑了出去,沈漪漪想叫住她,剛起身,身上卻是一陣鑽心的痠疼,疼得又倒回了榻上,尤其是……

 她呆了好半響,才顫抖著揭開被子。

 身上換了一身褻衣,不再是昏迷前倒下時穿的衫裙,她將褻衣的繫帶解開,滿身的青紫紅痕觸目驚心--------------/依一y華/地佔據了她的所有視線,昨日她與魏玹親密相擁的所有記憶也在這一剎紛至沓來

 她死死地糾纏著魏玹不肯撒手,讓他憐惜她疼疼她,他不耐煩了冷下臉來訓斥自己,她竟然還不要臉地湊過去親吻他說熱……

 春杏回來的時候,沈漪漪正背對著她面向牆壁捂著臉大哭,單薄的肩頭哭得一抽一抽的,她羞得再沒臉去見人了。

 她怎麼這麼沒骨頭!那一晚明明都已經賠上了性命拒絕他,可是為何到頭來還是忍不住求了他,而且還是用那種方式……他應該也被自己噁心壞了吧,她現在真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春杏被她嚇壞了,忙跑過來問她:“依依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哭啥啊,世子知道你病了不舒服,還特意讓大夫給你看病熬藥,你看世子對你這麼好,你還有啥可傷心的啊。”

 沈漪漪這才止住了眼淚,不錯她有什麼可哭的,明明是魏璉害她如斯,要錯也都是他的錯!

 她扭頭看向春杏,春杏手中果然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還冒著熱騰騰的氣,一看就是一直在灶上熱著就等她醒過來。

 她沉默了片刻,啞著嗓子問:“這藥真是世子讓人給我熬的?”

 “那還有假,如假包換,這都是第三碗了!”

 春杏把藥吹涼後服侍著她服下。

 這藥汁也不知是治什麼的非常苦,沈漪漪喝完之後才突然意識到魏玹會不會給她吃的根本不是藥而是毒,他想著乾脆把她毒死算了。

 可這個念頭剛過她旋即又是苦笑一聲。

 要是真被魏玹給毒死了,那彷彿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現在只希望臨死之前能死得不要太痛苦……

 然而腦中這麼胡思亂想著,過了好一會兒她似乎也沒被毒死。

 她這廂在坐著胡亂走神發呆,春杏看著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小丫頭今年才十三,比沈漪漪小三歲,性子活潑好動,也藏不住心裡事,昨天世子回來後吉祥讓她去正屋裡照顧沈漪漪,春杏還不敢相信,見到人後吃了好大一驚。

 依依姐怎麼會在世子的房裡,還一.絲.不.掛地昏過去了?

 她也不敢多問,後來還是蘭蕙幫著她把人給抱去了東廂,東廂吉祥先前便命人快速收拾了出來,比原先沈漪漪住的下人房更寬敞更精緻些,顯然沈漪漪如今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

 春杏給沈漪漪擦身塗藥時才有功夫仔細打量她的身子,那雪白的肌膚上一片片的青紫曖.昧痕跡,不用想也能猜的到世子和沈漪漪之間發生了什麼。

 春杏咳了一聲,到底還是沒忍不住問了出口:“依依姐,你和世子、你們兩人,是不是……睡在一處啦?”

 沈漪漪下意識地否認,“不……”

 “哎呀,這有什麼可羞的呀,”春杏才不信,笑嘻嘻地湊過去道:“依依姐,世子生得這樣好,你也生得這樣好,你們兩個人站在一起便是一對‘神仙眷侶’,睡在一處不也是順理成章嘛,以後你要是還能為世子生下一兒半女,那可就是這院子半個女主子啦……”

 “不許再說了。”沈漪漪紅了眼,幾欲將指甲掐斷。

 就算是生著氣,那聲音也柔柔弱弱得惹人憐愛,怪不得連清心寡慾的世子爺都沒能把持住。

 春杏見她實在不想聽,還當她是害羞,忙裝模作樣地拍了自己兩巴掌,“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嘿嘿。”

 ……

 沈漪漪喝了藥之後便覺頭腦昏沉,又躺下睡去。

 趁她睡著春杏給她也重新上了一次藥,連私.密.之.處也沒放過。

 這可是蘭蕙特意叮囑過的,塗完藥之後的春杏滿臉通紅地得出一個結論來,那就是:世子是真的太……太勇猛了!

 *

 蘇娘子的“顫聲嬌”後勁兒頗大,小奴婢人又過分嬌氣,飲瞭解藥後休養了一整日還沒緩過神來,大夫在她昏迷時過來給她把脈,又配了幾幅安神固本和調養身子的藥吃,說是頂多兩三日人就沒什麼大礙了。

 紀乾在書房中給魏玹回稟完便觀察著主子的神色,好在主子聽後只淡淡嗯了聲就沒再有下文了。

 紀乾心中一鬆,要他說那狼心狗肺的女人世子爺就不該對她上心!

 就得這麼晾著她、冷著她,等她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後自然會放低身段巴巴湊上來討好世子。

 哼,到那個時候任是把她捏圓搓扁那還不都是世子說了算!

 天色愈發昏暗,東廂中,春杏把窗屜支起來朝外面探頭探腦,“依依姐,你說世子今夜會來嗎?”

 沈漪漪手中端的茶盞差點掉下去,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不會。”

 “為什麼?”春杏好奇。

 沈漪漪將茶水默默飲盡。

 她今天在床上躺了一整天都沒下床,那一處現在還隱隱作痛,魏玹過來還能做什麼?看望她?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春杏聽了還不服氣,她總覺得世子對依依姐還是很上心的,便搬了小板凳出去坐著等世子,沈漪漪勸不動她,實在太累就先安置了,早上起來春杏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看著她訕訕地笑,“世子昨夜三更歇下了。”

 沈漪漪:“哦。”去梳洗了。

 春杏很失望,她期待中的神仙眷侶似的愛情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啊。

 不過這一日喝過藥後沈漪漪的身子倒是好了許多,那一處也沒昨日那麼疼了,她下床走了幾步,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憋悶得慌。

 春杏極力邀請她出去看海棠花,沈漪漪想了想,搖頭,只坐在窗邊望著外面的落英繽紛的桃花發呆。

 “這桃花都快要謝了,還有什麼好看的。”春杏在一邊搖著紈扇,嘀咕。

 她現在沒什麼事幹,蘭蕙姐也不給派活計了,似乎想讓她以後專門伺候沈漪漪。

 春杏喜歡這個活計,簡單又輕鬆,而且沈漪漪脾氣很好,她雖然生得很美,人卻沒什麼架子,現在還成了世子的第一個女人,要是以後能為世子生下一兒半女,她這個姨娘的小跟班自然也就水漲船高啦……

 春杏在這美滋滋地憧憬著以後的幸福生活,可惜令她失望的卻是這一日世子還是沒來探望沈漪漪。

 到第三日,沈漪漪吃了藥後喝了一大碗水,整張小臉都難受地皺了起來,“這藥究竟要吃到什麼時候?”

 春杏說:“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對身子好的藥,吃就吃了唄,大夫又不會害人。”

 用了內服的藥,春杏又拿著外用的藥過來要給她塗抹,沈漪漪不喜歡身上那種黏糊糊的感覺,便攏著身上的衣裳道:“我已經好了,我不想塗了。”

 春杏掃了一眼她脖頸處一枚淡淡的紅痕,無奈道:“依依姐,多少用一些吧,反正這藥膏子風一吹乾的也快。”

 她這麼堅持,好像不看著她用不罷休似的,沈漪漪只好接過,她生性害羞,昨日開始就自己上藥,春杏很識趣地退了下去。

 沈漪漪解了衣裳,只在胸口和腰身痕跡嚴重些的位置塗抹上藥膏,現在這些淤青淡淡的幾乎已經不見了。

 案几上還放著一瓶更為精緻小巧的瓷瓶,這個瓷瓶是用來塗抹那一處的,她一直不愛塗,因為塗的時候總會令她想起……

 沈漪漪猶豫了片刻,還是拿了那瓷瓶給自己又塗抹了一次。

 *

 今日魏玹下值頗晚,一直到了掌燈時分才回了湛露榭。

 吉祥進去給主子換了衣裳,事畢後主子看向他,似乎有話要問。

 吉祥眉眼通挑,早知主子要問什麼,便笑著道:“世子,依依姑娘今日身子已大好了,下晌的時候還沒事兒繡了兩條帕子,春杏總說姑娘嫌藥苦,依我看看那藥是不是也該停了?”

 魏玹頷首。

 吉祥笑眯眯地應下,又試探著道:“那主子可要去看看依依姑娘?”

 魏玹看了一眼窗外,也沒說什麼就走了出去。

 吉祥這才鬆了口氣,麻溜兒地出去低聲囑咐其他小廝備熱水,今晚主子說不準可要開.葷了!

 魏玹來到東廂,房內隱隱有光亮透出,顯然房中人還醒著沒睡。

 窗屜半支著,少女姣好的身段纖細窈窕弱不勝衣,她應是剛沐浴完,空氣中飄動著滿是她身上的芳香。坐在鏡臺前散了滿頭烏髮一點點梳通著,身上穿了件淺白色的綢衣,舉手時露出衣袖下一截皓白瑩潤的腕子。

 窗外明亮的清輝與搖曳的燭光落在她的身上,美好溫柔得宛如一幅畫。

 魏玹就在窗外靜靜地站了會兒,春杏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高大又偉岸的世子,喜得她忙要開口喚人,魏玹斜睨了她一眼,春杏啞然失聲,閉緊嘴巴悄咪咪地退了下去。

 屋內,沈漪漪把長髮疏通後簡單綰起,臺前放了支簡樸粗糙的銀絲簪,她將簪子握在手裡出神地看著,思緒卻不知飛到了何處去。

 直到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踢開,沈漪漪猛然心一跳,還沒等她看清楚來人誰,眼前白影一晃而過,她被人捏住的手腕就跟要斷了一般的劇痛,手中的簪子也掉到了地上!

 “做什麼,又想尋死覓活?”魏玹冷笑。

 眼前這男人生得甚是高大,站在她的面前頗有一番壓迫感,沈漪漪需要仰起頭來才能看到他的臉。

 她疼得眼淚都迸出來,掙扎道:“疼,你放開我!”

 哪想魏玹驟然鬆手,沈漪漪猝不及防,“啊”的一聲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你,你……”小奴婢被欺負得小臉通紅,剛挽好的烏髮都亂了橫七豎八散在兩邊,她隔著這長髮瞪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面無表情地蹲下來,用力地捏住她尖尖的下頜,緩緩地道:“沈漪漪,你若敢尋死,我便立即要了韓永的性命!”

 他雲淡風輕地說著這些殘忍的話,彷彿殺個人只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一個無辜之人的性命於他這種道貌岸然且權勢滔天的權貴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作者有話說:

 週末快樂~

 平康坊是唐朝有名的hdq

 忘了標註,上一章的“我心匪石,不可轉也”選自《國風.柏舟》。

 另外需要說明的是,本文架空唐(大概架半空),風俗禮儀參考《唐代長安詞典》,衣物首飾參考《中國妝束:大唐女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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