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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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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王世子兩次婚事兩次取消, 若說第一次是事出有因, 那麼第二次呢?

 這新婦子都快上花轎了,酒席也都擺好了,賓客們可都等著第二日來喝喜酒呢,怎麼突然就來一句婚不成了, 說不成就不成了?

 據說退婚是女方退的婚, 燕州刺史陳嗣早在婚前一個多月就派人往長安來送退婚書了,並非是陳嗣人不厚道, 而是齊王世子不願退婚,生生將婚期又推遲了一個月。

 最終結果自然是沒談攏, 陳嗣依舊強硬地退了婚。

 怪不得也沒見新婦子入京來,這齊王世子誰不知是聖人最寵愛的侄兒,齊王世子妃真要入京, 齊王世子那不得敲鑼打鼓十里紅妝地把人給抬進齊王府裡?

 畢竟是臨到婚期才退的婚,既然新婦子沒有過錯, 那問題便只能出在這齊王世子身上了。

 一時長安城中的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有人說齊王世子在外面養了外室,外室都抱著孩子跑到燕州刺史府撒野去了,新婦子臉皮薄兒,險些為此上了吊。

 陳嗣為了外甥女的終身幸福無論如何也不肯忍下這屈辱,不惜退婚來保全外甥女的性命,當初齊王世子與鄭氏女退婚也是為了這外室。

 更有傳聞說齊王世子之所以被退婚是因早年在戰場上傷了根本, 身患隱疾多年不愈, 那陳嗣不知從何處得知這訊息,一怒之下憤而退婚。

 也有人說……

 齊王府。

 第二日, 沈漪漪起得很早。

 她沒什麼可收拾的, 昨晚吉祥把她的戶籍和賣身契、路引一併送來了, 一大早起來沈漪漪換了一身崔桓玉給她新買的衣服,再將髮髻綰成一個簡單的婦人模樣,便準備要離開。

 春杏與朱櫻苦勸無用,兩人站在廊下抹淚兒,春杏仰著頭拉住她,淚眼濛濛地道:“姑娘一定要走麼,為什麼不能留下來?世子,真的是很喜歡姑娘啊。”

 沈漪漪看了一眼崔桓玉,崔桓玉知道她有話要囑託,便輕輕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道:“我去看看馬車準備好了沒有。”

 沈漪漪笑著為春杏將眼角的淚擦去,“莫哭了,這天底下本沒有不散的宴席,該散的總是要散,這些時日我並非是給你與朱櫻冷臉,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沒有心思罷了。”

 這還是幾個月以來,她第一次展露笑顏,一掃先前的悒鬱低落,笑容中佈滿了輕鬆與釋然,整個人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春杏知道她是沒法兒勸沈漪漪留下了,只哭著道:“我知道姑娘心裡苦,如果離開能讓姑娘好受,姑娘就走遠一點,再也不要回長安來。”

 沈漪漪環顧著這庭院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清涼的水榭,亭子下養滿了斑斕游魚的魚池,夏日牆架旁開得如火如荼的薔薇叢,耳旁彷彿又響起她與阿鸞遊戲時女孩子們清脆的歡笑聲,還有……

 朱櫻抱著小乖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小乖乖愈發大了,朱櫻一個人單手抱不過來,幾乎是撲到了沈漪漪的懷中,嚇得朱櫻一身冷汗,生怕小乖乖撲到沈漪漪的肚子。

 哪知小乖乖極有分寸地抱住沈漪漪的小臂,而後蹭到她的身上,在沈漪漪的懷中溫順地喵喵叫喚著,蔚藍色的瞳孔急切地看著她,似乎是擔心主人將她拋棄一走了之。

 沈漪漪撫摸著小乖乖柔順的毛髮,默默地看了她幾眼,狠心將她送還給朱櫻道:“照顧好它,我將它託付給你了。”

 “姑娘,把小乖乖帶走吧!”朱櫻追過來乞求:“這貓兒通人性,你生病的時候它便一直在你身邊守著,若是你走了,它指不定該多傷心!”

 沈漪漪看著可憐巴巴縮在朱櫻懷中盯著她的小乖乖,知道小乖乖是委屈了,它委屈,她心裡自然會難受,眸中也漸漸含了淚。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相處這麼久,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感情,可是她不能帶它走,對不起,對不起小乖乖……

 正猶豫間,忽聽一人說道:“帶它走罷,它心不在此處。”

 沈漪漪抬眼,與庭中長身玉立的男人四目相對。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膠了片刻,魏玹眸光微動,漆黑的鳳眸遠遠地望著她,彷彿隔了幾十年之久,又彷彿這場相遇只是彈指一剎那,轉瞬即逝。

 沈漪漪平靜地避開他道:“不必了。”

 魏玹走上前,他垂眸看著身子縮成一團的小乖乖,似乎是想伸手去抱它,小乖乖卻猛地對他一呲牙,從朱櫻懷中跳出來就跑了。

 沈漪漪眼睜睜地看著小乖乖跑遠,心如刀絞。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一切都該有了結的那一日,她才十八歲,還年輕,往後的十好幾年,她可以給自己做主,她永遠都不會後悔今日做出的決定,只恨沒能早些離開他。

 可是在她即將與他錯身而過之時,他卻又忽然拉住她的手,乾燥溫暖的大掌,緊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無聲地挽留。

 沈漪漪瞪著他道:“放手,別告訴我,你又想反悔?”

 “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他彷彿看不到她眼神中的憤怒,輕聲求她。

 “放手。”她冷冷道。

 “就用我曾經救過你一命當做條件。”

 沈漪漪怒極反笑,“魏雲卿,你又想算計我什麼?”

 魏玹將一隻匣子遞給她,“不,你只當我是在求你。”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把這隻匣子開啟,這就是我的請求。”

 那恐怕要等到百年之後,沈漪漪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拿過匣子就要走,男人卻依舊拉著她不肯放手,默默地看著她道:“漪漪,我知道你恨我,對我恨之入骨,恨我強迫你,恨我毀了你,恨我欺騙你算計你,不能與親弟弟相認,恨我父王害了你程家滿門……”

 “你既然全都知道,為何還要阻攔我離去?!”沈漪漪再也忍不住,含著淚衝他喊道:“我不想見到你,魏雲卿,見你一次我心裡就難受一次!如果一切能夠重來,我真希望那天我就死在了宋淑儀手裡!”

 她的每一個字都猶如□□般擊落在他的心口上,魏玹身形一晃,望著她憤怒嫌惡的臉,眼底閃過無數哀傷。

 “如果你不能解恨……”

 他將一把匕首放入沈漪漪的手中,突然便握著她的手腕對準自己的胸口猛刺了下去。

 沈漪漪一驚,她沒想到魏玹說刺就刺,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匕首已經見了紅,鮮血從他的胸口淋漓地灑落到地上,幸好她及時收了手,慌忙將匕首從他胸口抽出。

 匕首“咣噹”一聲掉落在地上。

 “你瘋了?!”

 一語未落魏玹便將她緊緊地擁入了懷中,啞聲道:“別走。”顫抖的嗓音中罕見地帶著一絲乞求,卑微。

 初見時他是高高在上的齊王世子,而她是卑賤低微的奴,他是天上月,她便是地上泥,她恨過他,恨之入骨。

 也對他動過心,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他。

 當他毫不猶豫地替她擋下一箭,性命垂危時,當他含情脈脈地說她在他心中從不卑賤,要明媒正娶她為妻之時。

 她知道她是動了心的。

 明知他是毒,溫柔蝕骨,不可觸碰,不可沉淪,卻還是失了本心,深陷其中。

 她曾經真心地想要和他好好過日子,忘記過去的一切,可換來的卻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與算計。

 她早該明白,她與他從不是一路人。

 只恨自己當初瞎了眼,竟然會相信他口中所謂的真心。

 事到如今,一切已是不能再回頭。

 “放手吧。”沈漪漪平靜道。

 他還是不肯鬆手,眼眶泛紅地望著她,“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沈漪漪卻還是仰起頭,挺直背脊,決絕地離去。

 *

 崔桓玉在二門處等著她。

 兩人一起走到門外的一處馬車前,崔桓玉扶著沈漪漪上了馬車,而後也坐了進去。

 馬車催動,車聲轔轔,很快便駛離齊王府所在的醴泉坊。

 這座她曾經無數次想要逃離的深宅大院,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直到走出了很遠很遠,似乎走到了西市附近,遠處傳來嘈雜的喧囂聲在耳旁越來越清晰,沈漪漪回過神來,發現崔桓玉在看著她。

 她微微一笑,“表哥,你怎麼了?”

 崔桓玉輕聲道:“漪漪,你若是難過,不要憋在心裡……”

 沈漪漪垂眸道:“不,我不難過,表哥,我高興尚且來不及。”

 唯一的遺憾便是,不能在臨走之前再見弟弟程煦一面。

 沈漪漪撩開幃簾,看著窗外霧濛濛的天際,夾道兩側的光禿禿的枝椏,被吹落的枯葉在空中紛紛揚揚,一如她此刻紛亂的思緒,神情中漸漸多了一絲茫然與哀傷。

 這樣隱瞞他,真的對嗎?他難道就沒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嗎?

 可是如果告訴他,又能如何,多了一個罪臣之後的親姐姐,爹孃慘死,最敬佩的人是他殺父仇人的兒子,他還這麼年輕,就在心裡埋下仇恨的種子,真的能夠承受得住這一切嗎?

 她不敢去冒險,至少現在,不是時候。

 她不相信慈愛的生父會因收受賄賂將整個程家都葬送,總有一日,她會給生父伸冤,這樣就算是死,也可以去地下面對爹孃。

 這時,一聲微弱的抓撓聲將她驚醒過來,“喵嗚喵嗚”,那聲音愈來愈響。

 “什麼聲音?”

 崔桓玉說著開始在馬車中四處找,敲敲沈漪漪旁邊座下放雜物的車廂,那抓撓聲便回應一般地又撓了撓。

 兩人合力將蓋子開啟,入目是成排金光閃閃的金元寶,旋即又從裡面跳出一隻通體雪白的貓兒,委屈地撲進了沈漪漪的懷裡,“喵嗚喵嗚”不停地叫喚著。

 沈漪漪驚訝極了,撫摸著小乖乖柔順的毛髮,低聲問:“小乖乖,你怎麼會跟過來?”

 小乖乖自然不會說人話,但是小貓咪的世界中只有主人,它乖乖地趴在主人的懷裡,藍寶石一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輕輕舔舐沈漪漪的手背,似在乞求她的收留。

 沈漪漪猶豫著看向崔桓玉,“表哥,我……”

 “既然都跟過來了,就留下吧。”

 崔桓玉也看出來了這一人一牲主僕情深,“只是這些銀子……”

 “既然給了,就拿著。”沈漪漪覺得,不要白不要,反正他齊王府也不缺錢,自己在他府上吃了那麼多苦,給她點補償也不算為過。

 至於小乖乖,沈漪漪其實也不想丟開。

 她養了這麼多年,每次夜裡難受的時候,都是小乖乖在被窩裡陪著她,別看小乖乖不會說話,卻比魏玹要體貼多了,沈漪漪歡喜都來不及,破涕為笑。

 崔桓玉含笑看著主僕二人,眼中唯有疼惜。

 小乖乖軟軟地喚了兩聲,毛茸茸的小腦袋正巧貼在沈漪漪略顯的小腹之上,沈漪漪微微笑著垂下長長的眼睫,側臉溫婉如暖玉。

 想到小乖乖撲過來時她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小腹的動作,崔桓玉眼中的笑意突然凝滯,渾身如墜冰窟。

 ……

 三日之後,崔桓玉與沈漪漪抵達鄭州,在鄭州與等候多時的崔夫人回合,一家人坐船沿著汴水南下,回到家鄉蘇州。

 前線戰事吃緊,皇帝不得不撐著病體從病榻上起來,好在他這身體還能支撐著些日,這次北伐的幾位大將都是他的心腹,當年跟著他南征北戰,想必不會出什麼問題。

 他便是這麼想,老天卻與他開了個大玩笑,半個月後前線的信使十萬火急將最新的戰況遞到聖人手中時,聖人還在河南河北一帶繼續籌措軍糧,準備穩定後方。

 信看完之後,他氣得連龍案都給砸了,從口中硬生生又吐出一口血來,暈厥過去。

 眾臣大急,忙傳喚御醫過來,連掐帶灌,聖人才勉強甦醒過來。

 “混賬!王驥這老不死的混賬東西!”

 聖人依舊沒解氣,當著眾臣的面又是一頓破口大罵。

 原來延力包圍幽州與圍攻陳烈的同時打的是圍城打援的主意,王驥與尉遲驍分率大軍一路趕往幽州,在幽州城外王驥大意中了延力的誘敵深入之計,不顧尉遲驍的勸阻獨自行動繞到敵人的後方去,等他察覺不對時才發現自己早已中了延力的埋伏。

 而一把年紀的尉遲驍這廂卻因隊形缺口被湧入的延力鐵騎衝散,潰不成軍,最終尉遲驍死在延力的刀下,反倒是王驥僥倖逃得一命,率領著大軍且戰且退,逃到黃河對岸時率領出去的三十萬援軍幾乎全軍覆沒,莫說解救幽州,自身都難保!

 與此同時西州也傳來戰報,陳烈不愧是老將,援軍未到時便很快擊退了延力西路軍馬,然而不幸的卻是在戰場上舊傷復發,西州是保住了,老將軍的身體卻不知還能不能捱過這個冬天。

 聖人一籌莫展,王驥是必定要重重責罰的,可是接下來該派誰去應戰?

 倘若幽州不保,東北門戶大開,則長安危矣!

 這時,一人上前鏗鏘有力道:“臣陳穆願主動請纓,求陛下恩准!”

 聖人咳嗽了幾聲,方才定睛一看。

 原來是陳烈之子,金吾衛將軍陳穆。

 陳穆年紀輕輕卻驍勇善戰,父親陳烈在西州為國盡忠,其子也當仁不讓,聖人面色稍霽,嘉許道:“很好,朕準了!”

 隨後又點了兩位老將,但行軍的計劃、路線均未敲定,聖人便揮退了眾臣,只留兵部尚書等幾個心腹在此商議。

 延力來勢洶洶,這幾年大周收成卻並不好,聖人日薄西山,儲君之位仍有爭議,延力分明是瞅準了這個時機才來進犯我朝。

 面對昔日最為強勁的對手,聖人既重視又十分擔憂,行軍計劃一再被他否決,不免焦躁起來。

 “陛下,齊王世子了。”梁文走進來,低聲道。

 聖人略有些迷惑,仍是道:“快請進來……咳咳咳!”

 魏玹快步走進來,先施過禮,而後上前服侍著聖人飲了幾口水潤喉。

 聖人平復之後才看向魏玹,打量了幾眼,發現侄兒除了人消瘦了一圈,臉色蒼白之外,其他竟然一切正常,遠沒有梁文原先說的那麼嚴重。

 陳嗣一介小小燕州刺史竟敢退婚齊王府,這事在坊間可謂是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尤其是婚前一日退婚,眾人紛紛感嘆陳嗣有做錚臣的能耐,也不免對這場婚事的男主人公指指點點,民間不知衍生出了多少個版本的痴情女子負心漢的話本子。

 聖人本來還等著喝魏玹的喜酒,聽到這風聲之後隱感不妙,果然接連兩日魏玹都告假在家沒有上朝。

 聖人擔心便悄悄打發了梁文過去,梁文回來說齊王世子每日都在家中醉得不省人事,哪個也不見,把齊王殿下可給氣壞了,天天都在家中破口大罵,摔杯砸碗,恨極自己生了這麼個孽障。

 魏玹來是有正事。

 前線戰事吃緊,就算沒有前世的夢境,他作為曾經的西周大都督,玄甲軍首領,這次幽州與西州之圍絕不可能會袖手旁觀。

 更何況若是不親手殺了他,只怕延力難消心頭之恨,必不會善罷甘休退回陰山以北。

 “求陛下允臣隨軍出征。”

 魏玹指著輿圖道:“延力擊敗王、尉遲兩位將軍之後又趁勢向西南佔領了忻、代二州,倘若西州此時再被開啟缺口,兩路敵軍會師黃河口,接下來延力兵鋒直指長安,則長安危矣!”

 “所以原先去馳援陳老將軍的薛將軍此刻萬不能自亂陣腳,棄卒保車,需繼續帶領軍隊往西州行進。”

 “如今幽州被困已有數月,倘若再無糧草與援軍,只支撐不足兩月。敵軍士氣高漲,接下來我方若有援軍,延力必定會趁機截斷我軍糧草,汶水乃糧道必經之路,陛下不如在運糧軍中設下埋伏,打延力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具體的情況,還是要等到真正到了戰場上之後才能具體分析。

 聽魏玹這麼一說,勝算還是很大,聖人的心暫且放下了大半。

 但此戰可謂異常兇險,就連尉遲驍、王驥那等能征善戰的老將都折在了延力手中,就在不久之前聖人才知曉,原來延力之所以能得償所願發兵大周,是因殺掉了契忠可汗而扶持其弟弟歸仁登基為新可汗。

 契忠可汗親周,不願草原燃起戰火,歸仁卻是不折不扣的主戰派,唯恐天下不亂,對延力更是言聽計從,也怪不得延力這次能夠舉全國之力進犯大周。

 延力的父親死在陳烈與魏玹手中,聖人擔心魏玹此去禍福難料,勸他還是三思後行。

 魏玹卻心意已決,“求陛下恩准,事不宜遲,最好是明日便動身。”

 聖人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應了。

 待幾位臣子退下去之後,聖人才問起來陳家的退婚之事,可否當真如那陳嗣所傳言出去的那樣,倘若不是,他陳家可真真是拿皇家去頂缸,聖人心裡給陳嗣這位燕州刺史狠狠地記上一筆。

 魏玹沉默良久,“此事,皆是侄兒之過,望陛下不要降罪陳家,與陳嗣無干。”

 至於究竟發生了什麼,卻是不肯多言。

 聖人長嘆一聲,事已至此,還能說些什麼?“大戰在即,你還需寬心才是,往事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你如今不是小孩子了,朕相信你能走過去這一關。”

 魏玹淡淡一笑:“多謝陛下,雲卿記住了。”

 魏玹從宮中出來,上馬時那馬被過路巡視的衛隊一驚,躁動地揚起了馬蹄。

 吉祥連忙按住馬,安撫了片刻,扭頭對魏玹說道:“主子……”卻見魏玹捂著心口,面色突然之間竟十分蒼白,嚇得一驚,忙去扶,“主子!”

 魏玹扶著吉祥緩了片刻,面色逐漸恢復如常,推開他徑自翻上了馬道:“無事。”

 吉祥也上了馬,擔憂地望著主子的背影走遠。

 作者有話說:

 七夕節,姐妹們節日快樂!

 只有可憐的狗子分手了哈哈哈

 注:

 圍城打援:軍事術語,進攻的一方以部分兵力包圍守城之敵,誘使敵人派兵援救,然後以主力部隊殲滅敵人的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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