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要找一些理由去規劃明天的定位器路線, 看來不用了。
倉鼠生病嚴重, 以這個理由把這幾天的定位都定在寵物醫院足夠。
謝徽這三天的蟲獸觀測做好以後,就去了李三九那。
李三九看到蟲獸們的詳細資料,稱讚她:“你速度真快。”
謝徽:“自賣自誇大可不必。”
李三九笑了。
“我們要抓緊時間,”謝徽道, “既然該得到的資料都得到了, 那我就去幻境獸那邊造幻境了。”
“時間來得及嗎?”李三九又問,“上次的幻境被發現也有粗糙的可能, 這次你要搞這麼大工程,估計耗費的時間不少, 離你要被處以極刑沒幾天了,你覺得咱麼能趕得上嗎?”
謝徽臉色也有點發愁:“我儘量,應該可以。”她道。
很快, 她就去了幻境蟲獸關押的實驗室,努力去製造幻境。
一天時間當然不夠。
入夜, 謝徽快要熬不住的時候, 終於停下了幻境製作的腳步。
她得回去了,許文斂那邊還是應付應付比較好,這樣省事得多,而且休息一晚,等明天來再繼續製造幻境她會更有精神。
於是謝徽離開了李三九的實驗室。
以最快的速度轉去了離實驗室最近的花街。
因為她知道,無論李三九的實驗室還是幻境蟲獸待的實驗室都有訊號遮蔽器, 會把定位器的訊號徹底干擾成無訊號, 她搞幻境的這段時間許文斂是收不到她的任何位置資訊的。
等跳出那裡後,定位器訊號恢復, 裡面的資訊會被重置。
也就是說, 即使定位器在她離開李三九那後有了訊號, 她之前在定位器上設定的假定位也會被洗掉。
重新弄一個假定位時間太久,所以她來到花街,就讓定位定位在花街,回去以後跟它解釋,自己在花街玩的時候,不小心讓定位器沾了水,它有點失靈。
晚上的花街非常熱鬧,這裡是研究所最中心的地方,每天來往的人很多,謝徽穿行其中,可以看到五顏六色的藝術燈盞和各式精巧的小鋪,往裡面走,會來到整個研究所最熱鬧的繁花廣場,這裡的人白天喂鴿子賞噴泉,晚上就能看到各式各樣的綺幻表演。
可惜現在鐘聲響了十二下,這裡什麼表演都結束了,只剩下暖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和路燈映過來的昏暗光輝。
“小妹妹,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一個人走過來,操著謝徽熟悉的嗓音,對她道,“這裡可不安全。”
謝徽抬起頭來,一愣。
是好久不見的王佑凌。
她不怕自己的面容被認出來,因為之前自己被審判的時候,臉上黏了一層面膠,幾乎是和她的肉長在一起,根本撕不下來,那些人記住的她的模樣,是糊了面膠的樣子。
她原本的模樣,是許文斂拿了特殊的清潔洗劑,一遍一遍幫她清洗出來的結果。
見謝徽沒有說話,王佑凌又溫和一笑道:“你家在哪裡?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謝徽被王佑凌這姨母笑搞得有點頭皮發麻。
“他笑得有點噁心。”見慣了王佑凌以前狂拽的樣子,他如此溫和她還有點不習慣。
“沒辦法,畢竟這裡是幻境,每個人都被我的血液汙染過,精神不正常,忘記了自己不該忘的,完全變成了自己心中隱藏的模樣。”眼睛道。
“是啊……”謝徽聽到這話,也心裡喃喃,“這裡的人,都和真正現實裡的不一樣。”
她突然有點落寞地垂下眼簾。
“你怎麼了?”王佑凌關切問她。
謝徽搖搖頭。
“要我送你回去嗎?”王佑凌又問。
謝徽還沒回答,遠處站著的有一個人對他道:“回去吧佑凌,晚上不安全。”
“我們帶她一起回去吧。”王佑凌轉頭對那人道。
謝徽放眼望去,和王佑凌對話的那個人,是易巡。
在幻境裡,他變成了膽小的模樣。
膽小的易巡道:“太晚了,我們先回吧,你如果實在放心不下她,那我打巡邏隊的電話,讓他們送她回去。”
巡邏隊?謝徽心中警鈴大作,畢竟她現在還是死刑犯,碰到巡邏隊那是相當不妙的。
“啊,不好意思啊,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謝徽說著要走,王佑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跑什麼,說了我們送你回去。”他道。
謝徽試圖推開他:“沒事,不用了。”
“你害怕巡邏隊嗎?”王佑凌奇怪道,“我怎麼看你有點緊張?”
“不是,你看錯了。”謝徽說著要跑。
“你是不是離家出走的小孩?”王佑凌更疑惑了,擰眉抓著她的手腕不鬆開,“跟我去巡邏隊,把你為什麼這麼晚還在外面說清楚。”
謝徽:……
她已經想好了,實在推脫不了,她就只能上點暴力了。
可暴力沒上,一個人已經站在了她身後:“這是我的徒弟,今天犯了點小錯,我讓她來這裡反思。”
謝徽轉過頭去。
果然是鄺凌!
鄺凌微笑著對王佑凌道:“你們回去吧,不用叫巡邏隊,我帶她走。”
王佑凌看了看鄺凌,這才點頭:“好的,對不起,我誤會了,那麻煩你把她安全送到家我,我們先走了。”
這下,王佑凌才和易巡離開。
“謝謝你,”謝徽看著鄺凌,“為什麼幫我?我想我們素不相識。”
“怎麼會呢?”鄺凌道,“你叫謝薔吧,法庭上處以極刑時,我曾經想把你帶走監管。”
謝徽眉目一緊,他認出我了。
“你別擔心,”鄺凌又道,“你能恢復本來的面容,也是我做的藥劑的效果,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鄺凌,是研究所,生物藥劑研究室的主任。”
“為什麼幫我?”謝徽非常警惕沒有去握他的手。
鄺凌也不介意,將手收回,這才也有點茫然地道:“沒有什麼特別原因,我就是想幫你。”
謝徽看著他。
鄺凌也看著她:“謝薔,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謝徽不語。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我應該幫助你,”鄺凌想了想又道,“就像是老師,有天然的職責,去照顧學生。”
謝徽:……
“是嗎,”她想了想又道,“如果我要求什麼,你都可以幫我嗎?”
鄺凌:“你可以說說看。”
“你不是什麼生物主任?”謝徽道,“我現在需要一些藥劑,如果你有辦法能帶給我,我就信你。”謝徽說完,報了那幾種藥劑的名字。
鄺凌點頭:“我試試看。”
“我時間不多,”謝徽又道,“明天可以給我嗎?”
“明天?”
“對,就在這裡,最遲晚上十點,”謝徽道,“我在這裡等你。”
“晚上十點……”鄺凌重複了一遍這個時間,又道,“這還真是個有趣的時間,好吧。”
“有趣的時間?”謝徽皺眉。
“你不知道?”鄺凌笑笑,“算了,這也不重要。”
……
謝徽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許文斂還坐在燈火通明的客廳裡。
一如既往,頂著她一回來遲就能看到的他的臭臉,問:“去哪了?”
“繁花廣場,”謝徽老實回答,“你定位器上不是有嗎?”
“定位器上顯示,你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許文斂道。
“哦,我去游泳了,忘了摘定位器。”謝徽隨便編了個合理的謊言。
許文斂皺眉,一言不發。
氣氛有點冷凝。
整個房間只有小山走動的機械聲,它給許文斂和謝徽一人準備了一杯安眠的牛奶,無聲地提醒著什麼。
謝徽其實不覺得氣氛有什麼不對,因為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走了。
“啊,我的小倉鼠?你給接回來啦?”謝徽本來打算讓小倉鼠在孫大夫那過夜的,但孫大夫又表示能接走儘量接走,倉鼠不是非常喜歡醫院的環境,所以她給小山發了條訊息,希望它幫忙。
當然,她當時也沒抱太大希望,給孫大夫加了錢,說如果沒有人來接倉鼠,就讓孫大夫自己帶回家。
但沒想到,小山把它帶回來了。
“謝謝你啊小山!”謝徽喜出望外,“我還以為你怕它不接呢,沒想到你這機器人不錯啊,這麼有耐心。”
“其實……”小山看著許文斂,欲言又止。
唉,算了,小山嘆了聲氣,自暴自棄一樣擺爛道:“就是我接的,沒關係,我會好好照看它的,不用太感謝我。”
反正它說不是自己不對,是自己也不對,那它……還能怎麼辦呢?
認命吧,誰叫它是機器人,永遠搞不懂人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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