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徽在晚上十點快要到來之時, 如約來到繁花廣場。
昨天她給鄺凌的藥劑單子裡的藥, 都是她知道的研究所有的,但又比較難搞的。
如果鄺凌真找來,就幫了她大忙了。
十點快到了,謝徽看著繁花廣場上越來越密集的人群, 稍微有點擔心鄺凌會看不見自己。
也不知道今天這裡在舉辦什麼活動, 熱鬧非凡,整個廣場空地五顏六色張燈結綵, 連中央噴泉裡都有迷幻的夜光裝置,道路之間放置滿了一簇簇鮮花, 來往行人們都駐足在這裡,都仰起頭來,盯著廣場上空那個粉紅色蝴蝶結紮緊的巨大袋子。
謝徽理解過來, 可能等會兒,那袋子會被解開, 上面會掉什麼東西下來, 大家都準備撿東西。
她猜對了一半。
十點的鐘聲響起時,一陣激動人心的樂聲從遠處響起,一簇簇煙花綻放在廣場上空,隨後,那隻粉色蝴蝶結袋子就倏然被打開了。
裡面不是什麼值得去撿的東西,散落飄零在空中和人們身上的, 是一片片玫瑰花瓣。
逼真的全息黑夜中, 伴隨著電子煙花的綻放,那些真實的玫瑰花瓣落在每個人肩頭。
“大膽地, 尋找真愛吧!”一陣渺遠又極其煽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謝徽至此才弄明白, 繁花廣場的晚上十點的活動是什麼。
戀愛交友, 約會調情的浪漫活動。
謝徽在人群中努力尋找著鄺凌的身影。
但很遺憾的是,沒看見他。
不過她看見了王佑凌。
王佑凌和易巡朝她走過來。
謝徽不明白為什麼王佑凌會直直找到她。
直到她聽到他說:“小姐,原諒我的衝突,但我還是想問,請問你有男朋友了嗎?”
謝徽:?
王佑凌見她不說話,紅著臉又解釋道:“其實從見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就不自覺喜歡上了你,這很假,但又很真實,我總覺得我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我不知道你住在哪裡,是幹什麼工作,我怕我只能見到你一面,所以今天能在這裡再次見到你,我……”
謝徽聽著他表白,眼皮突突跳。
太不真實了,甚至離譜。
謝徽無法理所當然聽著自己昔日的戰友對自己深情表白。
但她還是耐心聽了,然後拒絕道:“我想我們不合適。”
“不可以試試嗎?”王佑凌眼裡略帶失望,“你今天來這裡,不也是參加玫瑰節的嗎,既然你會參加玫瑰節,就證明你是個單身女性,我想今晚會有很多人來跟你表白……如果……如果你覺得那些表白者都不喜歡的話,那可以重新考慮我嗎?”
謝徽搖頭:“我想沒這個必要。”
“那我如何?”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走了過來。
謝徽定睛一看,是孫漸。
孫漸,帝國大學精神力型單兵,3s級,之前在鬥獸場,他看到她都是一副老鼠見了貓,戰戰兢兢的模樣,現在倒像換了個人。
“我想我也不需要。”謝徽禮貌拒絕。
“你不需要?你不需要來參加什麼玫瑰節?”孫漸眼裡對謝徽抱有明顯的敵意,非常衝地道,“你沒物件還不答應我們的追求?你是故意的?我給你面子讓你和我談戀愛,你還不同意?”
“孫漸,”一旁不怎麼開口的易巡忍不住道,“不要對人不禮貌,你這是在耍流氓。”
“我就是耍流氓!”孫漸忽然激動起來,指著謝徽的鼻子,“怎麼了?只需她耍流氓欺負人毒害人,不允許我耍了?”
謝徽皺眉:“請問,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又怎樣!”
“不認識你怎麼知道我欺負你毒害你?”
“我……”孫漸被這麼一問,頓時語塞。
對啊,為什麼啊。
為什麼一見到面前這個女生,他就有種她對他做了罪大惡極的事,他想要狠狠報復過來的感覺。
哪裡不對嗎?
哪裡不對啊?
孫漸摸不著頭腦想不出答案,就索性把疑惑放在一邊,又對謝徽道:“我不管,你既然是單身,就不敢拒絕我的請求,你拒絕我的請求,就是在擾亂玫瑰節的秩序!”
謝徽大概明白,恐怕孫漸心底裡對她有莫名的恨意和懼意,所以在幻境裡會想方設法找她茬兒。
謝徽不想接茬,於是又改口道:“那不好意思各位,我騙了你們,其實我也有物件了,我現在要走了,去和我物件碰面。”
說著她就要離開這個是非漩渦。
“你有物件,騙誰呢?”孫漸又攔住她的去路,“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你自己落單這麼久,有物件不早來找你了?”
謝徽有點煩躁,四處找著鄺凌,如果鄺凌找不到,她不介意動手解決問題。
但她還是沒看見鄺凌。
反而是又有幾個男男女女圍上來,問她戀愛的問題。
謝徽被圍得水洩不通,王佑凌在一旁當和事佬,將聖母光輝發揮到最大,易巡唯唯諾諾,進退兩難,兩人就是不動手幫幫她。
那謝徽決定自己動手了。
哪怕招來巡邏隊,她也要先衝出包圍圈。
想著,她便捏緊拳頭,抬起來——
“你果然在這。”這時候,一個氣喘吁吁帶著怒火的聲音從包圍圈外圍響起,接著一隻冷白色爆著青筋的手臂伸了進來,將謝徽拽出包圍圈。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連謝徽也是。
許文斂臉色相當不好,質問她:“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是說給老鼠看病嗎?怎麼又看到這裡來了?”
謝徽:……
“你是誰?”孫漸上前。
“滾。”許文斂隨手掏出一把槍。
孫漸和其他人都愣了一下,然後不解道:“他怎麼有槍?巡邏隊呢?!”
幾個人招呼了幾遍巡邏隊,巡邏隊的人看到了卻視而不見,他們才明白過來,許文斂在研究所的層級應該比他們想象的要高。
在研究所,只有高層可以隨意持槍。
孫漸他們這時才趕緊趕緊走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許文斂收起槍,繼續壓著火氣質問謝徽,“我在外面忙裡忙外,幫你洗清身份,你呢,在這裡拈花惹草,你很快活?”
“你成功了嗎?洗清我的身份?”謝徽一下子抓住重點。
“呵,”許文斂看著她一聲冷笑,“你果然在這裡很快活,我發給你的訊息都是垃圾是麼?”
謝徽:……
她連忙開啟光腦,才看到許文斂的訊息。
沒想到他可以啊,這麼快就幫她洗掉了死刑犯身份。
謝徽感嘆。
“謝謝你啊。”謝徽對他道。
“不用謝,做這些也不是為了你,”許文斂冷著臉,“我父母能看上你給你手鐲,我權當救你告慰他們在天之靈。”
謝徽:……
“我警告你,”許文斂道,“再跑來這種求偶的低俗場所拈花惹草,出了事我不會管你第二次。”
謝徽:“……我沒拈花惹草,是花花草草自己找上門來的。”
許文斂抱臂盯著她,一聲冷不冷的譏笑:“怎麼,你這語氣,還怪我剛才擋了你的好事?”
謝徽:?她什麼時候說了?
正當她不解的時候,突然之間,看見遠處幾個女人走上前來,說說笑笑靠近許文斂。
“小帥哥還沒選好約會物件吧?”
“你好白啊。”
“看我怎麼樣?”
“我不介意和你發展一段美好的關係哦。”
很快,一群人上來,包圍了許文斂。
謝徽笑看著他,默默把自己的身體從包圍圈裡抽離出去,又對他道:“沒關係的,別看我,我不會阻攔你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她還得感謝這些人幫她解圍,許文斂脫不開身,她才有機會抓緊時間找鄺凌。
謝徽朝許文斂揮了揮手,轉身就想走。
可剛轉身,一隻手又把她拽了回來。
許文斂一言不發,將謝徽狠狠一拽,拉進他懷裡,然後抱住。
緊緊抱住。
謝徽被迫揚起下巴磕在他肩膀上。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謝徽在他耳邊道。
“憑什麼放開?”
“憑什麼不放開?”
“憑什麼不放開?”許文斂輕哼一聲,“我抱我未婚妻憑什麼需要理由……”他說著說著,語氣減弱。
很快,圍在許文斂周圍的人,全部愣住。
然後自覺散開了。
謝徽想推開許文斂,卻發現這傢伙比她想象的還要用力。
“你再這樣我就呼吸不上來了。”謝徽道。
許文斂沒說話,但勁兒的確鬆了一點。
謝徽喘勻一口氣,又想著怎麼讓許文斂鬆開自己。
但她還沒想到解決辦法,目光就先和遠處一個人對上了。
鄺凌看樣子是來了一陣了,一直沒見到她人,拿著一隻小袋,在廣場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兩人的目光就這麼猝不及防對上。
兩人都愣了一下。
謝徽不能覺得有些不好,下意識把頭往許文斂懷裡縮。
鄺凌有點不知所措地四下看了看,看似邁著穩健的步伐,站在石雕像後不出來了。
他們倆同時決定,就當剛才都沒看見過彼此。
“啾——”與此同時,一聲巨響忽然炸起。
謝徽又很快從許文斂懷裡抬起頭,這才發現,漆黑的天慕中再次燃起了煙花。
玫瑰節就這樣結束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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