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在外做活還沒有回來。
丫丫嘴裡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的道:“那什麼太師對你舅舅真好,給他這麼多好吃的。”話剛落,丫丫便覺不舒服起來。
肚子疼得受不了。“不行,別吃了,這東西好像不乾淨。”丫丫皺著小眉頭將手上的點心放下,連帶著打落了畫兒手上的。
畫兒這時也受不了的捂著肚子。
靠在門上一直不說話的申莫君見二人捂著肚子,眉頭一皺:“怎麼了?”
“舅舅,畫兒肚子疼。”丫丫已經疼得在地上打滾了。
申莫君意識到不對,猛然看向那些糕點,心下駭然。他拒絕了肖太師的提意,結果就是
“汪汪.”小主人,你怎麼了?
“快去叫孃親,好,好像中毒了。”丫丫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顏色。
“汪汪.”堅持住,我這就去。
狼崽子迅速跑了出去,留下急得團團轉的申莫君。
怎麼辦?怎麼辦?對,大夫。申莫君腳不耽擱衝出了門。
聽雨小院,寧兒在書房練字,心口突然一痛,還堵得難受。隨際面色一變,放下筆跑了出去。
狼崽子正好回來,對著酒夢就汪個不停:“它怎麼了?”明陽剛問出口,只覺眼前一花,酒夢不見了。
屋裡眾人面面相覷。
蘇大娘一拍大腿:“遭了。”跟了出去。其他也不好坐著,也跟了出去。
酒夢趕到時,申氏回來了,見兩個孩子躺在地上就在那裡哭。
酒夢立馬上前檢視丫丫的脈象:“還來得及。快,快將兩人抱上床。”酒夢將丫丫也抱向裡屋的床。出口的話顫抖不已。
“酒姑娘,對不起,對不起。”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一回來,人就躺在地上了。
此時說對不起有何用?“中毒了,先出去。”丫丫唇色泛紫,可見中毒不淺。畫兒也好不到哪裡去。
申氏驚恐萬狀,好好的怎麼會中毒?難道是.
酒夢在屋裡搶救。
寧兒帶著一幫子人趕到時,見一桌子的糕點,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聞了一下丫丫方才吃剩下的那一塊,沒有異樣。正因為如此,才不引起旁人懷疑。
這時,申莫君帶著一位大夫來了。所有人都看著他,管閒先開口:“新科狀元申莫君?”後者認出了管閒還有其他兩位學子。
此時他顧不上攀交,帶著那大夫進屋,被寧兒攔住:“我娘診治時不喜外人打擾。”
“你娘?”那大夫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道:“一個婦道人家也會看診?真是笑話。”
被人置疑,寧兒不高興了。
那沒有眼力見的老大夫還在那裡喋喋不休,道:“老夫行醫數載,還沒曾見過有婦道人家給人看診的。呵呵,敢問這位小公子,你娘醫術如何?”
寧兒毫不客氣的道:“她稱第二,無二敢稱第一。”
眾人:.
好一個不客氣的小娃娃。
明陽嘴角抽搐:認真的嗎?
寧兒才不理眾人的反應,見那老者氣得面部扭曲,又道:“所以,這裡沒有老爺爺什麼事兒,你請回吧。”
那老者一甩袖袍,當真轉了身:“哼,不可理喻。下次就算求老夫來,老夫也不會來。”
申莫君追出去沒有追到人,回來時臉色不大好看。怒道:“各位請出去。”
呵生氣了?
寧兒冷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無情道:“若我妹妹有個三長兩短,不管你是何人,必嘗命。”
寧兒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小孩子該有的表現,一個個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酒姑娘還在裡面呢?他一個狀元又如何?
蘇大娘將寧兒護在懷裡,生氣的看向申莫君,道:“我家丫丫在你家裡出的事,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你是狀元郎,就算是皇子,老身也拼了這條命要你好看。”
申莫君拳頭緊握,此事因他而起,他根本無力反駁。只得將心中的鬱氣嚥下。
申氏哭著出來了,看到申莫君,幾步走了過來,她問:“莫君,糕點是不是有毒?”
申莫君無力的點點頭,他也是後來猜到的。根本不知道那肖太師要對付他。是他害了畫兒。
申氏哭得越發兇了:“我可憐的孩子啊。”她已經自請下堂了,為何還要如此對她,不逼得她娘倆活不下去,她不罷休啊。
見自家姐姐哭得傷心,申莫君內疚不已。父母不在了,他只有這一個姐姐相依為命,他能有今日,全靠姐姐接擠。
“是她,肯定是那個賤人。莫君,你一定要為畫兒報仇。”申氏猜到此事是那位官家小姐所為。
“是肖太師。”申莫君面如死灰。
什麼?
明陽等人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申氏無力滑到在地,肖太師權傾朝野,誰又能撼得動?
這時,酒夢出來了。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樣?”明陽第一個衝上前去。
所有人都看著她,希望能有好訊息。“已經沒事了,幸虧及時救治。”否則,她也不知如保是好。
酒夢走向申莫君,面上無血色,心中怒火已民經快壓制不住:“方才,你說是肖太師給的點心?”
“是。”申莫君心裡很感激酒夢,他願意告訴她一切。他道:“那肖太師想讓我入他門下,許諾官位。我未允,他便.”
“對你下手?”申莫君是第一個,那麼接下來就是管閒或是書深亦或是明陽?
聞言,一個個憂心忡忡。
敵強我弱,酒夢一時也沒了主意。
肖太師表面上是在幫二皇子,其內心真正的想法怕是在為自己鋪路。
輔佐二皇子是假,架空他的權力是真。
不管怎麼說,二皇子才是她要對付的物件。沒有二皇子,就算肖太師有想法也明不正言不順。
思及此,酒夢心下作了決定。
“我這裡有個不錯的主意,就是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話是對申莫君說的。
經此一事,申莫君對肖太師只有恨。“請說。”
酒夢看了一眼申氏,後者一下子領會到了她的意思,說:“酒姑娘請放心,你與丫丫就是我申家的救命恩人,只要能報仇,我們都聽你的。”她恨透了肖太師,還有那個奪了她魏郎的官家女。
一味的退讓,只會讓對方覺得她申梅好欺負。
她要反擊。
酒夢的主意便是讓申莫君假戲真做,讓肖太師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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