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沉默了片刻,又給鬱危倒了一杯熱茶,才說,“我夢見我有好多好多的船,因為我想告訴一個人,我們住的地方是圓的,周圍有許多個國家,他們有我們沒有東西!”
“是不是很有意思?”
大越朝的人,誰會相信地球是圓形的,他們更難會相信,或許會有國家比他們更厲害。
先帝在位的時候,便禁了海禁,不許大越和海上的人做生意,奉行著‘閉國’的宗旨。
可溫阮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她的確不該多管閒事,可在她能力的時候,她還是想讓人們明白,唯有自己強大,才能真正的讓國家安寧。
國家若不安寧——她又能好到哪裡去?
宋朝就是很好的例子。
“嗯!是很有意思,不過你說的,我信!”鬱危說,“書上說,天圓地方,可也沒有人證明,就該是天圓地方,或許是地圓天闊呢?”
溫阮本以為鬱危會取笑她真的魔怔了,被夢境裡的東西迷惑了心智,可此時鬱危居然開始給她分析,前朝曾有人在海上出事後,幾十年後回來講述了外面的事情,還學會了其他的語言。
他說的認真,絲毫沒有因為溫阮隨意的一句話而敷衍她。
溫阮坐在鬱危的懷裡,不止身子漸漸覺得暖和了,連那顆孤單又冰冷的心,也在慢慢融化。
她雙手放在鬱危的脖頸處,把自己和鬱危的距離,拉近、再拉近,“三哥,你真厲害,知道的這麼多!”
鬱危笑了笑,拿額頭輕輕的蹭她的鼻翼,“你才知道我厲害?”
前世他在認識溫阮之前,便聽說過南方有個商女擅長手工,會講許多奇怪的話,做許多離奇的事,但是她漸漸的證明了,自己的話是正確的,做的離奇的事也是正確的。也是因為她,南方一代商業繁茂、不再有戰事,和北方諸多的動亂相比,南方像是個世外桃源。
後來,他被她所救,在接觸後喜歡上了她。
當時的他們都不算年輕了,可鬱危卻第一次對一個姑娘動心,他那時在聽聞她的一些言論後,開始翻閱諸多、地方輿志、輿圖等等,只是為了和她說上話。
也是因為在翻閱這些書籍的途中,鬱危漸漸的發現溫阮知道的很多,都是書上從未記錄的東西……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從未懷疑過溫阮說的這些言論,因為都是真的!
她如今還是個青澀的小姑娘,還未和前世一樣和眾人說起這些言論,還在隱藏鋒芒。可即使這樣,溫阮卻依舊和他說這些,鬱危很高興。
“你一直都很厲害!”溫阮哪裡知道鬱危想這麼多,她笑嘻嘻的說,“不過我有一個預感!”
“嗯?什麼預感?”
“我覺得我今天救那個人,是我應該救的人,他不會傷害我!而且,他可能……”
“可能什麼?”
“他可能不是個女孩子!”溫阮說,“我總覺得他應該是個男人!”
鬱危:“……”
的確是個男人。
是個極其擅長易容,還是個喜歡男扮女裝的男人。
溫阮見鬱危不說話,又道,“三哥,你說我是不是猜錯了?”
“猜對猜錯,並不重要!”鬱危不想和溫阮提起這個人,他的記憶裡,溫阮總是喜歡誇讚這個人長的如何好看,如何奪目。鬱危並不喜歡聽到這些,他轉移話題,“阿阮,我有些餓了!”
“哎呀!”
溫阮立即從鬱危的懷裡站了起來,“瞧瞧,我都忘記拿魚湯給你了!”
溫阮此時才意識到,鬱危從考場回來,已經很疲憊了,見她心情不好,便還是陪著她說話。
若是別的考生,只會回到房裡睡覺,雷打不動。
“三哥,你等著!”
說完,溫阮轉身就去了廚房裡。
什麼男扮女裝的美人、什麼夢境、什麼船隊……此時在溫阮的眼裡,似乎都不如給拿湯羹給鬱危重要。
………
接下來幾日考試,溫阮透過彭晝認識了彭晝的夫人竇氏。
竇氏和溫阮之前認識的人不一樣,據說竇家曾是簪纓世家,彭晝和竇氏能定親,純粹是高攀。後來竇家出事,彭晝到處求人,散了不少家產出去,才救了竇氏。
兩個人成親後,彭晝也唯有竇氏一個女子。
用彭晝的話說就是,“天上的仙女那麼多,有一個人願意垂憐我已是天大的幸事,哪能奢求更多?”
他有竇氏一人,足矣。
或許也是因為彭晝對竇氏極其情深,故而鬱危和竇氏關係還不錯。
期間,竇氏也邀請溫阮去彭家吃過飯。
竇氏雖然出身很高,精通琴棋書畫,可是卻絲毫沒有半點架子。也是因為竇氏,溫阮把彭州府那邊的世家和商戶摸索了個遍。
“若是溫姑娘要和草原上的人做生意,那就要多準備茶葉、大米、鹽、糖!”竇氏聲音柔柔的,她說,“尤其是鹽和糖,那邊奇缺!”
溫阮皺眉,“糖倒是可以買,只是這鹽有些難弄!”
大越朝的鹽,分為海鹽和湖鹽,像礦鹽和井鹽等等,暫時都沒還有出現。
官府每年批發的鹽引是限制的,故而這些鹽商會把價格翻了又翻,現在買鹽可沒有什麼買的多就越便宜的說法,商人們只會覺得你要的多,繼續把價格往上抬。
“其實,也有辦法讓這些鹽商不能抬價,還都想賣給你!”竇氏對溫阮眨眼,“我聽相公說,溫姑娘是個極其厲害的匠師!”毣趣閱
“溫姑娘有沒有什麼獨特的、如今在市面上能賣的極貴的東西,拿來和鹽商們換,這事就能解決了!”
溫阮瞧著竇氏,“竇姐姐的意思是,以物換物?”
“對!”竇氏對溫阮極其的喜歡,便說,“若是有,我可以寫信去州府裡找從前閨中的手帕之交幫你宣傳!”
“鹽商也是商人,他們也重利,若是能換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這鹽的價格還不是你說了算?”
溫阮微微斂目,“竇姐姐,你讓我想想!”
竇氏點頭,“不急!”
之後,許長遊找來的時候,說的一切其實都和竇氏說的八九不離十。
“我想問一件事……”溫阮對許長遊說,“霜糖的價格,比紅糖、麥芽糖賣出多少?”
如果您覺得《絕了,腹黑首輔昏迷了還讓我生崽》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www.51du.org/xs/328735.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