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遊愣了下,疑惑的看著溫阮,“霜糖?那是什麼!”
“白皙如雪的糖,還有像玉石一樣的糖塊!”溫阮說,“若是有這樣的糖,價格是不是會很高?”
許長遊想了許久後,突然恍然大悟,“是西洋糖嗎?價格高,這是肯定的!”
他這會終於想起來了,據說曾有商隊私下去海域上路過一個地方,那邊有一種糖白美如雪,還有大一些的像是晶石一樣好看,可惜他們沒有帶回來,故而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們的話。
但是許家和這個商隊的船老大關係不錯,故而他們是相信這種說法的。
海的那邊有財富,西洋的東西精美,還有不同的髮色和眼瞳也會有其他的顏色,瞧著很是怪異。
不過,也不是誰都能發這筆財的,畢竟海禁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若是鬧的動靜太大,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那我能用這種霜糖和冰糖去換鹽嗎?”溫阮說,“鹽商們會換嗎?”
“自然會換!”許長遊高興的直拍大腿,哈哈大笑道,“大家都是商人,哪有銀子不賺的?”
“其實每個家族的鹽商負責的地方都不一樣,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會去爭搶對方的地盤,畢竟誰沒點關係呢?若是夫人你拿霜糖和他們交換,他們肯定願意,他們售賣霜糖也不會影響到彼此,畢竟每個家族的祖籍和地盤都不一樣!”
他高興的眼眶都紅了,搓著手問溫阮,“溫姑娘,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我聽聞湖州那邊有蔗糖,優品最甜,次品帶澀苦味!”
許長遊點頭,“是!”
“不過這些蔗糖都是紅色的,不是白色的呀!”
“你去買一些回來,我能把他們變成霜糖!”溫阮說,“等我做成了,若是江州那邊願意種甘蔗,我可以告訴小許管事,怎麼種植甘蔗,能減少次品!”
……
許長遊從小院出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他想起三叔許江河曾和家族裡說,下河村的溫氏是個奇女子。
當時,家族裡不少人都嘲笑許江河,說一個只會搗鼓點竹編的姑娘,什麼哪門子奇女子?如今,不過是匠人身份高了,再加上溫氏是個女的,所以大家才會注意。
許長遊還記得自己的父親許江元信誓旦旦的說,“若她是個會竹編的是個男人,沒準就沒人覺得奇怪了!”
“女人就是女人,哪能做什麼大事?搗鼓幾個竹編筐子就要上天啊?”
結果沒多久,三叔許江河就靠著和溫阮製成的一大批竹製品在江南賺的盆滿缽滿,之後又發生了溫阮和洪星文合作賣麻線的事,甚至溫阮還搗鼓出了腳踏紡線車!
這下,許長遊覺得父親許江元臉像是被狠狠的打過一樣,腫的不能再腫。
以至於平日父親看著三叔,都是躲著走,生怕三叔找上來說話。
後來有一次,母親在看見父親的時候都在問,“相公,你說溫氏是男是女,重要嗎?”
“這世上多少男人都沒溫氏這個本事,你說對嗎?相公!”
許江元趕緊拿袖口擋住臉,他怎麼聽不明白,自己的妻子是在說,即使是他這個男人,也未必如溫氏那麼聰明。
也是就是這個時候,許長遊知道,下河村的溫氏,是個厲害的奇女子。
他運氣是真的好……
家族裡那些人還端著個身份,自以為溫氏是個女的,得溫氏主動來和他們做生意,卻不想讓他許長遊佔了個大便宜!
霜糖啊——
那可是西洋人才會做的東西!
“管事!”跟著許長游來的小廝,有些擔心的看著他,“你沒事吧?”
方才,小管事從鬱家公子住的院子裡出來,整個人都笑的快瘋瘋癲癲了,以至於貼身小廝極其的擔心,生怕許長遊病了。
“小六子!”
許長遊抓住自己的貼身小廝說,“小爺我要發財了!”
“我要成為和三叔一樣聰明的人!”
小六子:“……”
完了,小管事果然是瘋癲了。
……
不得不說,許長遊的速度很快,因為他和湖州那邊商會的認識,故而毫不費力的買到了幾百斤紅糖。
溫阮拿到紅糖後,對許長遊說,“三日後再來!”
許長遊有些驚訝,“三日?”
“對!”溫阮說,“三日!”
許長遊點了點頭,“溫夫人,不急的!”
“我可以等!”
溫阮卻是搖頭,“我得快一些!”
其實,白糖便是用蔗糖製成的,只是現在的人還沒有發現這道工藝,故而讓溫阮佔了個便宜。
鬱危看書的時候,溫阮便回到空間裡搗鼓白糖。
期間鬱危倒是沒去她的屋子裡打擾她,竇氏派人送了不少的東西來給溫阮,都是鬱危幫忙收下。
“鬱師兄!”彭晝來看鬱危的時候,瞧見正屋的門緊緊的鎖著,他說,“你家娘子是不是不舒服?”
鬱危搖頭,“她有事要忙!”
“有事要忙?”彭晝更是覺得難以置信,他說,“可是有什麼事,是比關心你縣試更重要的呀?”
比起府試,其實縣試更嚴,會讓很多人被篩選出去。
即使是彭晝,他也沒把握敢保證自己必過縣試。
故而,他這次來參加縣試,妻子竇氏還特意陪伴他,為他安排生活、做飯等等。
“她的任何事,都比我縣試更重要!”鬱危笑著回答,“而且,我也不希望她一直在家裡,等著我回來,然後陪我說話!等我出門了,她就這麼一個人在家裡!”
彭晝驚訝的說,“女子不都這樣嗎?住在家裡就是享福啊!你難道還想讓她拋頭露面啊?”
鬱危搖頭,“她是個厲害的人,若是一直在家裡,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雀!我還是想讓她過的自由自在一些!”
彭晝看著鬱危,覺得自己完全理解不了鬱危的想法。
他的妻子竇氏也是個博學多才的女子,可是他卻想著,自己要博個功名,讓妻子在家裡好好的享福,出去拋頭露面太辛苦了。
“吱呀——”
就在這個時候,正屋的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溫阮瞧見了彭晝有些驚訝,“彭少爺也在呀?”
“剛好,你今兒有口福了,我弄了一些霜糖,你們嚐嚐?”
彭晝看著鬱危,又看了看溫阮,疑惑的問,“霜糖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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