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嬌嬌不由開口勸紀瑾年。
“瑾年哥哥,要不就算了吧?”
這副花卉圖,最多價值六千萬,現在已經高出了三千萬,確實划不來。
而且她知道紀瑾年被家裡管得嚴,他自己還要投資,根本沒那麼多的錢。
紀瑾年卻說:“沒關係,我想把它送給爺爺做壽禮,爺爺對我很好,這是我的孝心。”
董嬌嬌想都沒想:“那我幫你拍!”
說著就要叫價。
卻被紀瑾年攔住。
他雖然笑著,卻不容反駁。
“既然是送給我爺爺的壽禮,怎麼能叫你掏錢?嬌嬌,我可以的。”
董嬌嬌想說什麼,可對上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到了嘴邊的話就嚥了下去。
她知道,她根本爭不過紀瑾年的。
雖然紀瑾年平時很寵她,也對她有求必應。
但在這種大事上,她根本無權左右紀瑾年的決定。
最終,那副花卉圖,以九千五百萬的價格成交。
“失落嗎?”易景軒問。
“有什麼可失落的,我本來就沒想要。”
她只是想看看紀瑾年有多執著。
或者說,她想試探紀瑾年的財力和底線。
顯然,易景軒也明白了沈瑤的意圖。
不由笑道:“看你剛剛那股勁兒,我還以為你真的看上了那副畫,怎麼樣?結果滿意嗎?”
沈瑤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一直知道,白楓……不,現在應該叫紀瑾年了。
但凡他想做的事,想要的東西,總會得到。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
很久之前,黎梨說過一句話。
她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能和白楓在一起了,因為你們兩的骨子裡都有一股子執拗和狠勁,從某個程度來說,你們是一類人。”
只不過以前,身為白楓的他,那股子狠勁和執拗,全都用在了對沈瑤好上面。
現在成了紀瑾年的他,一心只想著爭權奪勢。
不知道為什麼,沈瑤總感覺他會成功的。
因為就算他換了名字,骨子裡與生俱來的性格,絕對不會變。
可同時她又比誰都清楚,他不是白楓了。
沈瑤再怎麼理智,到底是女孩子。
何況她和白
:
楓深愛過。
做不到無動於衷。
所以,看到白楓起身去了洗手間,她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
空無一人的走廊格外安靜,只餘燈光閃爍。
沈瑤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去見他。
如果見面了,又要說些什麼?
沈瑤想了半天,都沒有答案。
最後竟然沒出息的逃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下落,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所以今天晚上見不見面,都無所謂。
其實沈瑤就是在怕。
怕白楓忘了她。
忘了曾經的一切。
當她只是一個陌生人。
可就算他記得一切又能如何?
難道還想和他再續前緣嗎?
思及此,沈瑤一個激靈,轉身就走。
結果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白楓……不,紀瑾年的聲音。
“瑤瑤?”
沈瑤僵在原地。
紀瑾年怎麼也沒想到,他從洗手間出來,會遇見自己魂牽夢繞,日思夜想的姑娘。
如果不是走廊兩邊的鏡子裡,映出沈瑤的容貌,紀瑾年都不敢相信,那會是沈瑤。
下意識就出聲叫住她。
轉念一想,瑤瑤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她已經出國了,在高考結束那年。
她早就不要他了。
她走的那麼徹底那麼絕情,肯定是在怪他。
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可心底的奢望,叫紀瑾年貪心的認定,那就是沈瑤。
哪怕只是一個側臉,哪怕面前的她精緻華麗,貴不可言。
那些被紀瑾年壓在內心深處的情緒,猶如噴薄的岩漿,洶湧翻騰,拼命嘶吼,扯著嗓子,想要衝破枷鎖。
“你是誰?”話未出口,就已經帶了顫音,“是你嗎瑤瑤?”M.Ι.
沈瑤站在原地沒動。
她也沒想到紀瑾年會認出她來。
沈瑤不是個怯懦的人。
在紀瑾年問出這話後,轉過身去。
和紀瑾年的視線瑤瑤相對。
紀瑾年眸光緊縮。
真的是沈瑤!
他想都沒想就衝了上去,一把將沈瑤攬入懷中。
雙臂緊緊的抱著她,一如當年。
“瑤瑤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幾年來你到底去哪了
: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那些情緒像是終於找到了突破口,瞬間決堤宣洩,將他徹底襲捲,無法呼吸。
沈瑤靜靜的站在那裡,任由紀瑾年抱著自己。
這五年來,她何嘗不是在尋找他的下落。
整整五年了,她終於找到了。
念念也要有爸爸了。
想到念念,沈瑤眸光情緒翻動,最終壓下。
“紀瑾年。”沈瑤的語氣帶著說不出的酸澀。
紀瑾年一僵。
他太瞭解沈瑤了。
他和沈瑤一樣,這輩子所有的感情和熱烈,全部給了沈瑤。
在他心裡,沈瑤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他比沈瑤自己都要了解她
因此沈瑤這話一出口,紀瑾年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我還是白楓!”他緊緊抓住她,“不管過了多久,又發生了什麼,我永遠都是你的白楓!”
沈瑤推開紀瑾年。
她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
確實變了。
變得叫人感到陌生。
可那焦急的語氣和神情,和當年的白楓一模一樣。
從始至終,沈瑤都被他珍藏在心底。
只可惜……
“好久不見。”沈瑤淡淡笑了。
她想過無數場景,聯絡過無數開場白。
現在到頭來,只剩下一句:好久不見。
紀瑾年抿緊嘴唇,琥珀色的眼眸緊緊盯著沈瑤,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
只是沈瑤眼底的疏離太明顯。
像一根針準確無誤的扎進紀瑾年的心裡。
痛的他無法呼吸。
“……好久不見。”
紀瑾年啞著嗓子回道。
一時相顧無言。
最後還是沈瑤打破僵局。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真巧。”
對上沈瑤一點都不意外的眼眸,紀瑾年像是想到什麼,脫口而出。
“所以剛剛跟我競價的人是你!”
沈瑤並沒否:;“你還是那麼瞭解我。”
紀瑾年眼底劃過懊惱。M.Ι.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如果早知道……”
他決對不可能競價的!
從小到大,只要是沈瑤想要的東西,他從來都不會爭。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說過,他連這條命都可以給沈瑤,何況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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