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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盛夏的小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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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是炎熱的最好代名詞,但在很多人的心裡,提起盛夏,並不會想到炎熱,而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一段極為燦爛的時光,即使沒有燦爛的時光,也會把盛夏當成美好與熱烈的代名詞,因為盛夏裡,有燦爛陽光,有蟲鳴蛙叫,有蔚藍天空,有星河星海……

 【兩個大小一樣的力,只要方向不相反,合力就必不會為零,當方向相同時,合力就會達到最大】

 暑假已經過了一半多,林復然整天待在家裡給陳久樊發訊息,臉上一直都是燦爛的笑容,似乎比從前更加熱烈。

 林:久樊,我好想你

 陳:嗯

 林:我好想你

 陳:好

 林:我好想你

 陳:我知道

 (林復然撅起了嘴)

 林:你都不說想我啊?

 陳:我跟王老師保證過,不會回應你這種話

 林:悄悄的嘛,王老師不會知道的

 陳:不行,我不能違背承諾

 林:那你到底想不想我嘛?

 陳:emm,我在看書

 林:什麼書啊?

 陳:古詩詞,司馬相如的一首《鳳求凰》,‘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寫得挺好

 (林復然看了笑得合不攏嘴)

 林:昂,真好,嘿嘿

 陳:我也只能這樣表達了,也不算違背了承諾

 林:嗯,我明白的,久樊,我好想快點開學啊

 陳:整天想著快開學的人,怕是隻有你一個吧

 林: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嘛

 陳:還有十幾天就開學了,我給你發的高二上學期的理科知識點,你都好好看了沒?

 林:我好好看了的,還有不少都不太懂

 陳:沒事,開學我再教你

 林:嗯,明天你生日,我好想陪你過啊

 陳:明天你那邊天氣好,我聽池魚和故淵說你天天待在家,明天出去走走吧

 林:好,聽你的,我約池魚和故淵明天去遠足

 陳:嗯,玩得開心點

 ……

 跟莫池魚和李故淵確定路線後,林復然告訴了陳久樊,讓他放心,第二天一早,林復然揹著包,穿著休閒裝出門,跟莫池魚和李故淵在學校門口集合後,三個人就出發了。

 “復然,你就告訴我嘛,你跟久樊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他不是說過不會說喜歡你嘛,怎麼反悔了?”莫池魚很是好奇。

 林復然開心地笑著。

 “他沒有反悔,他是以前就告訴過我,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跟王老師保證過後,他也好幾次暗示了我,只是我當時都沒底氣確定”

 李故淵有些不解。“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

 林復然有些不好意思。“好了,你們就不要再問了嘛”。

 莫池魚和李故淵對視了一眼,都笑了笑,就沒再問了。

 隨著不斷的前行,三個人周圍的樓房越來越少,自然的風景越來越多。

 “我們要徒步十公里去白雲山,還要爬到山頂,在山上過夜不會遇到危險嗎?”莫池魚有些擔心地問道。

 林復然笑著說:“不會,白雲山是景區,有專門的露營區域,不會有危險的”。

 烈日下,三個人沿著公路走了幾公里,汗已經止不住地往下掉了,這裡已經離開了城區,所以車輛很少,一條比較平坦的黑色公路彎彎繞繞地綿延至遠方,路兩邊是淺淺的草地,天空看起來一片蔚藍,四處幾乎沒有房屋,看起來很是空曠自然,空氣也非常清新舒服。

 莫池魚彎腰撐住了大腿。“復然,故淵,休息一下吧,好熱啊!”

 李故淵喘著熱氣。“是啊,先休息一下吧,免得中暑”。

 林復然點了下頭,三個人一起坐在了路邊的草地上,拿出揹包裡的水一邊喝一邊休息,不時有車輛疾馳而過。

 林復然看著前方將要走去的道路,想著整個高一和陳久樊之間的故事,覺得很充實,很精彩,很美好。

 有一輛車快速駛了過去。

 “復然,你怎麼了?”看著走神的林復然,莫池魚問道。

 林復然回過神來,微笑著感慨說:“要是,久樊也在這裡,那該多好啊”。

 ……

 “我在啊”。陳久樊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來。

 林復然的心猛然跳動,她難以置信地一抬頭,轉著身站了起來,只見陳久樊揹著旅行包,穿著一身寬鬆的淺暖色衣裝站在幾米開外,正笑著看著她,在這盛夏的晴朗中,陳久樊顯得格外陽光好看。

 莫池魚和李故淵也很驚喜地看著他。

 “怎麼了?見到我,不開心嗎?”

 林復然開心又激動地笑著小跑到他面前。“久樊,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久樊看著她微笑著說:“今天我生日啊,想跟你們一起過,就連夜回來了”。

 林復然臉上燦爛的笑容完全停不下來,陳久樊看到這久違的笑容,心裡覺得十分溫暖。

 李故淵和莫池魚上前來,李故淵輕捶了一下陳久樊的肩膀。“可以啊你,回來也不說一聲”。

 莫池魚開心地說:“這下好了,我們四個都齊了,我不累了,我們出發吧”。

 四個人都笑了笑,然後便一起沿著公路開始了這段小旅行。

 林復然走在陳久樊旁邊,總是不經意地看向他,陳久樊那清晰完美的側臉在被風吹動的碎劉海下,不斷觸動著林復然的心,她越看,就越喜歡,就越開心。

 “復然,你老是看人家久樊,你好意思久樊都不好意思了”。李故淵故意調侃地說道。

 林復然抿著嘴角不好意思地偷笑,陳久樊看了一下她,露出了微笑。

 他有些擔心地說:“我們走了大概六公里,水已經喝完了,剩下四公里多,恐怕會很口渴,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莫池魚沮喪地說:“我現在就很口渴了,全身疲軟都有點走不動了”。

 林復然安慰她說:“池魚,你可是五千米都跑下來的人,沒問題的”。

 幾個人又走了大半個小時,周圍不遠處已經出現了不少山峰,幾個人都渴得沒力氣了,一起坐在了路邊,林復然和莫池魚枕著包躺在地上休息,陳久樊和李故淵坐在兩人旁邊,攤著手給他們擋住臉上的陽光。

 李故淵很是無奈。“久樊,我看復然和池魚已經太渴了,我也好不了多少,低估了這段路的炎熱,每人帶了五瓶水也不夠喝,這可怎麼辦?”

 陳久樊喘著熱氣。“我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水,我也很渴,但這裡附近幾公里肯定是沒有賣東西的,到了白雲山山腳才有”。

 林復然弱弱地說:“早知道我就帶十瓶水了,去年夏天我遠足,沒遇到這樣的情況,今年夏天真是太熱了”。

 陳久樊輕嘆了一聲。“沒辦法,全球變暖,所以一年比一年熱,等喝到水就好多了”。

 莫池魚無力地說:“我還能活著見到水嘛?”

 陳久樊在休息的時候,看著幾百米外的幾座小山,他忽然做了一個決定。

 “啊,我們去那座山啊?”莫池魚一臉驚訝。

 陳久樊點了點頭。“那座山離我們就四百米左右,我看到好像有喜水的鳥類飛了進去,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找到山泉水或者小溪,我們離白雲山還有兩公里多,如果沒水的話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到,一不小心還會中暑,不如先去碰碰運氣”

 三個人都同意了,因為真的太渴了,說罷就準備背起包出發,林復然剛起身,陳久樊就拿起了她的包。

 “久樊,你幹嘛?”

 陳久樊沒有說話,一笑就走了,林復然看他是幫自己拿包,不由得開心笑著跟了上去,李故淵後知後覺,也幫莫池魚拿了包。

 幾個人來到了山裡,陳久樊根據鳥兒飛去的方向找著好走的路,另外三個人在後面跟著他,雖然還沒找到水,但在山林裡,確實涼爽了很多。

 過了一會兒,陳久樊走上一個小坡後,就停了下來,另外三人上來後,不由得驚住了。

 一條溪流從一個十米來高的小崖壁上飛流而下,在底下形成一池水,溢位後就流向山下,陽光在水霧中形成了彩虹般的顏色,看起來非常漂亮。林復然和莫池魚激動地跑了過去。

 “等一下!”

 在兩人正準備喝個飽時,陳久樊叫住了她們。

 “久樊,我要渴死了,讓我喝吧”。林復然有些委屈地說道。

 “先讓我看看這水能不能喝”

 陳久樊說完,來到水邊觀察,看見水底基本都是石壁,幾乎沒有泥,水流速度也比較快,看起來非常清澈,還能看見一些小蝦米。

 “嗯,這水很乾淨,可以喝”

 陳久樊剛說完,林復然和莫池魚就直接用手捧著喝了,喝完一口就長啊一聲,李故淵也過來喝了幾口,然後把瓶子裝滿。

 四個人在這裡喝得差不多,把瓶子都裝滿水後,就坐在了水邊休息。

 林復然憧憬地微笑著看著水霧。“久樊,那水霧裡的彩虹好好看”。

 陳久樊看向笑容滿面的林復然。“嗯,好好看”。

 李故淵有些感嘆說:“沒想到這次遠足,還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穫,真是驚喜啊!”

 莫池魚笑著說:“是啊,我好開心,真希望生活能一直這樣,充滿未知的驚喜”。

 陳久樊微笑著說:“是啊,『遇到未知的驚喜,這就是生活的樂趣』”。

 林復然忽然起身。“我們拍照留念吧!”

 陳久樊,李故淵和莫池魚都站在水邊,林復然在幾米外的石頭上固定著手機。

 她找好了最好看的角度,定了倒計時連拍三張,然後就向陳久樊旁邊的位置跑去。

 剛跑到陳久樊旁邊,她忽然踩到了一小塊青苔上,一滑就朝水裡撲去,陳久樊見狀一把拉她,結果自己也也被慣性帶了去,他一著急另一隻手抓住了李故淵的胳膊,李故淵還沒反應過來,莫池魚就看到他往後傾,趕忙一把抓住了他。

 結果,就是四個人一起落了水。

 照片第一張,四個人手足無措地倒向水裡;照片第二張,四個人在水裡摔出幾片水花;照片第三張,陳久樊和李故淵在水裡各自扶著抹著臉上的水的林復然和莫池魚。

 ……

 林復然和莫池魚走在公路邊,看著三張照片忍不住笑,此時他們已經在炎熱的太陽下走了幾十分鐘,衣服已經幹了。

 “我們要到山腳了!”林復然高興地喊了一聲。

 一座很高的山出現在眼前。

 現在已經過了中午,四個人途中就只吃過一些餅乾之類的東西,他們到了山腳,看見有小粉館,林復然和莫池魚眼睛發光地跑了進去,直接點了最大分量的。

 “啊~第一次覺得粉這麼好吃”。吃完了粉,林復然摸著肚子感嘆道。

 莫池魚吃了粉,覺得有些懶洋洋的。“好飽啊,我不想動了”。

 李故淵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兩人。“喂,登山可是你兩決定的,怎麼先躺平了?”

 陳久樊笑著說:“都休息一下吧,先讓肚子緩緩”。

 這一緩,林復然和莫池魚就靠著靠椅睡著了。

 “久樊,要叫醒她們嘛,這都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陳久樊看了一下時間。

 “登上山頂大概要兩個小時,現在是下午三點半,沒事,讓她們睡吧,四點過再叫她們,到了山頂正好能看到落日”

 陳久樊說完,就看到林復然的頭往右邊偏了下去,他趕忙跑過去,把手放在了扶手上,林復然的頭一下靠在了他的胳膊上,但她沒醒來,陳久樊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蹲在了旁邊。

 李故淵不由得笑著,然後坐到了莫池魚一邊。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莫池魚醒來,哈欠了幾下,就看到林復然靠著陳久樊的胳膊睡得正香,陳久樊緩緩地活動著手指和腿腳,看起來都很酸。

 又過了十幾分鍾,林復然終於在哈欠中醒了過來,她看到自己靠著別人的手,一抬頭,就看見陳久樊的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陳久樊拿起左手站了起來,手腳麻得不聽使喚,林復然有些愧疚。

 “對不起啊,久樊,我太貪睡了”

 陳久樊一邊捏著手活動腿腳,一邊笑著說:“沒事,你兩確實累了,多睡會兒是應該的”。

 林復然一臉幸福地笑了。

 四個人出了粉館,便踏上了上山的路,一開始,路比較平緩,越到後面越陡,偶爾還不得不手腳並用地爬樓梯。

 來到山腰的一座寺廟前,林復然和莫池魚都有些激動,硬要進去拜拜佛,陳久樊和李故淵都是不信這些的人,但也順著她們的意思一起進去了。

 林復然和莫池魚一起跪在佛前的拜墊上,看起來都很虔誠,陳久樊和李故淵站在後面,悄悄交談著。

 “久樊,你不拜嗎?”

 “我從來不信這些的,『命運是由自己的選擇決定,而非神佛』”

 “其實我也不信”

 兩個人都輕笑了笑。

 一個和尚走了進來,看到他兩不拜佛,微笑著輕搖了幾下頭,他緩步走到林復然和莫池魚的左前方,輕聲問道:“兩位女施主,是想求什麼呢?”

 莫池魚微笑著說:“求平安”。

 和尚點了點頭。

 林復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求…求感情安穩”。

 陳久樊聽了,有些不自然地微笑起來。

 和尚看見陳久樊的樣子,微笑著對他說:“你呢,你不求嗎?”

 陳久樊想了一下。“師父,我並不信神佛,我覺得,世間之事,自有定數,並非拜神求佛可以更改”。

 和尚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看著佛像說:“拜佛,並非是為了更改命運,而是表達自身的盼望,有了盼望,便會為之努力,而自己也會變得越來越優秀。

 『命運之事,難以預料,很多時候,走慢或走快了一步路,都能決定將來的命運,很多人走慢了一步路,正好避免了災禍,很多人走快了一步路,正好遇上了災禍,很多人走慢了一步路,遇到了一生摯愛,很多人走快了一步路,錯過了一生摯愛,之所以稱之為定數,只是無人能夠提前預知罷了』。

 所以說,你又怎知,如果你在此處拜佛而讓自己走慢了一步路後,就不會剛好使得這位女施主所求之事能夠成真呢?”

 陳久樊低頭想了一下,對著和尚微笑著說:“多謝大師指點”。

 和尚輕笑了幾聲,然後緩步走了出去,陳久樊想著剛剛他的話,覺得收益頗多,但命運之事,他也無法預知,若能預知,那自己的爸媽就不用死了,『所有的事,只能隨心而行,不求至好,只求無愧』。

 四個人出了寺廟,便繼續爬山。

 到了山脊的小路上,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坡,還好小路兩邊有護欄,不過看起來依舊是挺驚險的,爬了一個多小時,已經六點過了,四個人在路邊的一塊草地上休息。

 “快到山頂了吧?”莫池魚有些期待地問。

 林復然點點頭。“嗯,很快就到了”。

 陳久樊指著不遠處的幾間屋子。“那就是辦理露營的地方了吧”

 李故淵看了一眼,然後小跑過去,一會兒後就小跑著回來。“是辦理露營的地方,我們從山頂回來再去吧”。

 幾個人點了點頭,然後起身繼續登山,走了半小時不到,四個人終於看到山頂就在眼前,林復然和莫池魚激動得忘了疲勞,快步上了去。

 山頂上有一道不太大的環形護欄,四個人站在護欄邊,大地和其他山峰盡收眼底,感覺自己此刻彷彿和白雲差不多高,大風一直吹著,把幾人的頭髮吹得狂擺,林復然覺得,一切都那麼的美好,感覺生活變得很輕鬆愉悅。

 『讓消極的情緒得以散發,讓積極的情緒更加美好,這就是,對於旅行途中疲憊和勞累的回報』。

 林復然看著美麗的風景笑著,陳久樊在旁邊看著她,她轉頭看向陳久樊時,就看見了他正在看著自己,她笑容逐漸收斂了很多,變成了一種憧憬的微笑。

 “久樊,這裡的風景真好啊”

 “嗯,真好啊”

 兩個人靠在護欄上,不看風景,看著對方,時間彷彿停止在這一刻,莫池魚和李故淵在另一邊說說笑笑,四個人在這白雲山頂,都覺得盛夏的時光如此美好,聒噪但不浮躁,熱烈但不劇烈。

 『小旅行,也能收穫大美好』。

 落日染紅了晚霞,四個人兩兩之間都拍了合照,還有一張四人的大合照,太陽落山後,他們就下了山頂,來到了辦理露營的地方,此時天已經差不多黑了。

 “你們要幾個帳篷?”

 李故淵說:“兩個,要周圍沒有別人的帳篷”。

 那工作人員看見四個人是兩男兩女,若有所悟地笑著,林復然趕忙解釋。“我們只是不想被打擾”。

 那工作人員的笑容更不對勁了。“明白的,你們不會被打擾到的,放心吧”

 林復然眼看越說越黑,連忙拉莫池魚解釋,莫池魚一臉無辜地說:“我們只是想自己玩玩”。

 林復然一把把手拍在腦門上,心裡想道這是豬隊友啊,那工作人員眯笑著搖了搖頭。

 陳久樊說:“我們是單純來旅行,男女分開睡”。

 林復然用力點著頭。“對,就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們了”。

 工作人員給了他們票,他們就出去沿著小路找著自己的帳篷。

 來到一小塊草地上,一藍一灰兩個帳篷出現在眼前,林復然和莫池魚選了藍色的,陳久樊和李故淵就住灰色的。

 林復然看了一下灰色的帳篷,陳久樊選了左邊,李故淵選了右邊,到大晚上的時候,山上還是有點冷,所以都有被子,兩個帳篷都是挺大的那種,一點都不擁擠,兩人中間甚至還能再睡兩個人。

 四個人坐在草地上,一邊看今天拍的照片,一邊聊起了天。

 林復然傻笑著說:“久樊,你真的好好看啊,還很上鏡”。

 陳久樊嘴角有些上揚。“是你拍得好”。

 林復然聽了咧著嘴傻笑。

 李故淵和莫池魚都感覺在吃狗糧。

 李故淵看到他們摔進水裡的照片,不由得一笑。“誒,我覺得今天最值得紀念的就是這幾張掉水裡的,久樊你是真不客氣啊,有難同享”。

 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

 陳久樊說:“我當時也想不了那麼多啊,只能下意識拉你了”。

 莫池魚笑著說:“當時我看到故淵往後倒,一下就懵了,下意識地拉他,結果我自己也下去了”。

 林復然忽然有些壞笑著。“yu~嚇懵了,下意識,嘖嘖”。

 李故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莫池魚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害羞地低下頭微笑著。

 林復然和陳久樊不自覺地對視了一下,就停住了,今天是他兩在知道彼此心意後在一起度過的第一天,兩個人都感覺很美好,只是沒機會說出來。

 四人聊了許久後,都覺得困了,就都進了帳篷休息,林復然跟陳久樊一樣選了左邊睡。

 因為有景區保安保障這裡的安全,所以四個人都沒關帳篷,通風呼吸比較舒服,還能先吹一吹風。

 一天的勞累讓幾個人都很疲憊,很快就睡著了,只有林復然一直在偷偷看著照片,他看到自己要摔進水裡時陳久樊擔心地抓住自己的樣子,忍不住開心地笑著。

 忽然,帳篷外的燈滅了,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林復然關掉手機背光,什麼都看不見了,過了一會兒,她聽到外面好像有什麼聲音,頓時有些害怕了,但她還是壯起膽子慢慢探出了帳篷,開啟手機手電筒輕步出來,走著看看是什麼東西。

 她拿著手機慢慢地看向周圍,一個鬼臉忽然出現在旁邊的樹林邊。

 “啊~”

 林復然嚇得大叫一聲,手機都被嚇飛了,他慌不擇路地瞬間衝進了灰色帳篷,一下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莫池魚被叫聲驚醒,趕忙探出頭來看,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鬼一樣的人拿著一個開啟著手電筒的手機。

 “啊~”

 她大叫一聲,驚慌失措地縮回了帳篷,李故淵出帳篷時,什麼都沒看到,他趕忙進了藍色帳篷,安慰著正在被子裡發抖的莫池魚。

 “復然,你怎麼了?”

 漆黑的被子裡,林復然緊緊地窩在陳久樊的懷裡,有些被嚇懵了。

 “久樊,外面,有…有鬼”

 “鬼?”

 “嗯,好恐怖”

 雖然陳久樊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能感覺到她在發抖,他輕輕拍著林復然的背。

 “別怕,這世界上沒有鬼的”

 林復然腦子一片空白地顫著聲音。

 “有,我看見了”

 陳久樊無奈地笑了。

 “好,有,那我出去把它趕走”

 陳久樊探出頭來,什麼人都沒看見,只看見林復然的手機在草地上發著光,他觀察著四周,走過去把手機撿起,然後進藍色帳篷問李故淵看見什麼了,李故淵說什麼都沒看到。

 很快燈又亮了,四個人都走出了帳篷。

 林復然有些害怕地指著樹林旁邊。“我看見它就在那裡,好嚇人”。

 莫池魚也膽戰心驚地說:“我看見它拿著手機,嚇壞我了”

 李故淵看了一下週圍,什麼都沒發現。“不會是幻覺吧?”

 陳久樊搖了搖頭。“沒理由兩個人都出現幻覺,肯定是有人裝神弄鬼”。

 果然馬上就有幾個人來到了這裡跟他們道歉。

 “對不起啊,我們朋友之間想惡作劇一下,沒想到扮好妝後走錯了草地,就嚇到你們了”

 陳久樊和李故淵強行憋住了笑。

 林復然和莫池魚鬆了口氣。

 林:“沒事,誤會一場”。

 莫:“只要不是真鬼就行了”。

 這晚上,林復然和莫池魚說什麼都不想繼續睡了,陳久樊和李故淵只得去找了飛行棋,陪著她們在帳篷外玩了很久。

 林復然睡著後,陳久樊把她抱進了藍色帳篷放在左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後,便回灰色帳篷歇下了,莫池魚和李故淵也回去各自的帳篷睡覺。

 第二天,四個人睡到了十點過才下山,吃了一碗粉後,就按原路返回,下午到了學校門口後分道回家。

 林復然看著陳久樊,有些猶豫。

 “久…久樊,我走了”

 陳久樊看著她,也有些猶豫。

 “emm,好,再見”

 兩個人緩緩轉身,背對著對方各自向家的方向走去。

 林復然快到家了,陳久樊也快到家了,兩人剛想開門,卻都猶豫了,林復然想了一下,把揹包扔在了門口,又跑了回去,陳久樊把揹包扔在了門口,也跑了回去。

 兩個人還沒到學校門口,就看見了對方向自己奔赴而來,兩個人來到彼此面前,輕喘著氣微笑著看著對方。

 “陳久樊,這個盛夏有你,我好開心”

 “林復然,你,就是盛夏”

 兩個人看著對方,都開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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