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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靈派博物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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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秋季, 天靈派卻像是春天一樣,煥發著勃勃生機。

不僅新生為了習慣新的門派生活而努力, 老生們也在為了獲得師長的稱讚而拼搏, 作為他們的師長,周誨自然也不能鬆懈——

不,即使以前, 無關季節, 周誨也根本沒有鬆懈的時候,今年他算是相對鬆懈了。

至少周誨自己那麼覺得。

他一沒有閉關,二沒有修煉,在所有孩子忙成一團的時候,甚至還有時間坐在不言宮的掌門辦公室裡, 面對著一牆秘密密密麻麻的課程表, 思考自己還有哪裡遺漏的地方,這世上還有比這個更鬆懈的行為嗎?

“我確定,我一定遺漏了什麼事。”周誨喃喃自語道。

他開啟系統,決定再次核對一下自己的教學計劃。

佩蘭抱著酒罈子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話說這種叫“沙發”的座椅大受這隻狐狸精的好評,覺得這是天底下最讓人放鬆的座椅, 可惜放在完全不知道啥叫做放鬆的周誨的房間裡——抱怨道:

“有遺漏也太正常好了好吧?你那面牆光是看著,我都覺得頭暈。”也虧得神醫先生並不知道‘密集恐懼症’的存在,否則它一定會如此形容自己。

佩蘭苦口婆心道:“這世上沒有完美的計劃,就如同沒有不生病的生命,只要身體維持基本的平衡, 小病灶的存在也未嘗不可,你沒必要要求盡善盡美, 這樣偏執反而像是有了個大病, 癔症相關的。”或者說, 心理方面的。

周誨沒理它,只繼續認真做自己的事情。

佩蘭見狀嘆了口氣,喝了口酒。

它噴著酒氣苦惱道:“你一直這個樣子,你的徒弟會更擔心,我又說不出合理的‘治病方案’來,他們會永遠不放我走的。”

“你真想跑,他們攔得住你?”周誨終於瞥了佩蘭一眼。

“會被抓回來的,”佩蘭叫道,“你還不知道你那個大徒弟嗎?”

周誨想了想,倒也承認了這一點:“也是。那孩子的那些手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學來的……”

佩蘭聞言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你……”

佩蘭本想要說什麼,但不等他說出口,就聽見“掌門辦公室”外傳來了敲門聲:

“師尊。”

明知道周誨能用神識察覺到自己的到來,還會那麼老老實實敲門的親傳弟子,只有注重規矩的曲千星了。

佩蘭飛快的掩耳盜鈴般的將酒罈子塞在了沙發

“你還以為你怕宇文軒呢!”周誨見了道。

“啊,你這個二徒弟也很麻煩,”佩蘭抱怨道,“不如說,這種型別的徒弟都很麻煩,好在我家那個已經出師了。”

“會嗎?”周誨不以為然道,然後才對著門的方向微笑道,“進來吧。”

曲千星開啟門,現就因為辦公室裡的酒味皺了皺眉頭,看向了佩蘭,佩蘭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曲千星瞪了他一眼,到底因為這是來給自己師尊治病的神醫沒有開口,只將手中的檔案放在了周誨桌子上:“師尊,這是初級班弟子的第一次意向統計結果。”

“好,我等會兒看。”周誨點頭道。

曲千星放好檔案,站在原地卻愣了兩秒鐘,似乎在猶豫什麼,沒有立刻開口。

周誨立刻覺察到了二徒弟的小失常,轉頭問道:“怎麼了?”

“不是什麼值得驚動師尊的事情。”曲千星皺眉道。

他在“開學”以後承包了門派內所有的庶務,不讓‘無關緊要的存在’打攪已經受傷需要靜養(大概)的師尊,眼前這件事就屬於庶務範圍,本來曲千星覺得不該拿過來的,可是因為物件有點特殊,還是不得不請示一下。

曲千星緩慢道:“主要是您養在天塹山附近洞穴裡的‘那個’來投訴了?”

“果然有弟子投訴了嗎?”周誨嘆了口氣,“我回頭將它種遠一點……啊,它沒有傷人吧?如果傷人了,我乾脆處理掉好了。”

“……不,師尊,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曲千星道,“不是有人來投訴它,而是它來投訴我們的弟子。”

“啊?”周誨愣了愣,奇怪的看向曲千星,“它有什麼好投訴的?”

曲千星沒有說話,看了看佩蘭,發現對方沒有離開的意思,師尊也沒有讓對方離開的意思,就無視了它的存在轉而看向了自己的影子:

“出來吧!”

伴隨著這句話,就見曲千星的影子變得濃稠起來,像是淤泥一樣,骨碌骨碌的冒著彩虹色的泡泡,一根黑色的像是植物根系的玩意兒從裡面鑽出來,上面還長了三四個眼球。

“我艹!魔族!”

佩蘭驚叫起來,一下子從沙發上彈到了沙發後面。

“周誨,我們最近沒有得罪你吧!”那些眼球卻看都沒看佩蘭一眼,它們委屈的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用沙沙的像是雜音的聲音控訴道,“我們本來在虛空中長得好好的,是你強行把我們抓來的,即使進入了這個地界,我們也沒有襲擊這裡的生物,也很努力的沒有繁殖,擴張生存空間,一直以來……”

“說重點。”周誨冷淡道,他不覺得自己的寶貴時間應該花在這玩意的哭訴上。

那個被稱為魔族的東西被他那麼一訓斥,委屈的大哭起來:“我們那麼乖乖聽話,你為什麼要讓你的弟子來挖我啊!一個晚上挖了三次!每一次都抽我的□□,切我的根鬚,還拿封印器物汲取我的魔氣!就算是魔族,也經不起你這樣敲骨吸髓啊!”

“一個晚上三次?”周誨愣了愣,看向曲千星。

曲千星無奈道:“您不是準備造靈氣堤壩嗎?應該……是師妹師弟他們的測量隊吧?”

*

“看見這棵被魔氣侵蝕的蔓藤了嗎?”

“我現在來掩飾,怎麼處理它,並且收集它身上的魔氣資料。”

“首先,我們要準備好防禦圈,用草木灰攪拌桃木和淨水製成的一般防魔藥水就好,倒進噴壺中,以變異植物為中心,噴上一圈……”

路書瀧詳細而耐心的解說道,並且每一步都做好了示範。

不過這時候天色已晚,跟隨著路書瀧身後的弟子們都有些精神不濟,尤其是路書瀧不僅長得漂亮,聲音也清亮偏中性,就有些人把他的話語當做了催眠曲,昏昏欲睡。

這個時候,煉丹房的新舊成員也顯現出明顯差別來。

老弟子們掏出醒神丹直接塞在自己鼻孔裡,不敢漏聽一個字,就是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痛。

新弟子們就放任自己沉溺在半睡半醒狀態當中,還有幾個新弟子覺得不滿的。

比如朱榮和柳功。

這兩個是金丹修士,在中境遊歷多年,有著豐富的探險經驗,他們自覺去其他門派能夠直接當個長老,也就是因為仰慕周誨的力量,才來天靈派當個普通弟子。

他們的自信也有由來。

這兩位在中境的散仙中本就鼎鼎大名,提起“朱道人”和“柳居士”沒當地散仙不知道的,難為這兩位為了進入不倦仙尊的門派還下了苦心,找來天靈派的試卷仔細研究過,於是在天靈派的分班考試表現出色,在這一屆新生中遙遙領先,分別拿了第一名和第二名,分到了高階班,如願進了煉丹房。

不過他們第一眼看見路書瀧那張柔美憂鬱的臉孔,就有點懷疑自己決定來。

——同樣作為天靈派看板的絕色沒人,路書瀧和曲千星不同,他的漂亮一點侵略性沒有,而且他才築基後期,和牡丹一般花氣襲人的曲千星比較起來,像是朵無害的白蓮花。

這個相貌在沒事的時候或者很討人喜歡,但處於“老師”“上級”的立場,就缺乏威嚴,讓學生和下級小看。

朱榮就用神識跟柳功抱怨道:

“這小白臉,真婆婆媽媽的。”

“沒錯,不就是一棵魔氣侵蝕的蔓藤嗎?在戰場遺蹟見得多了!”柳功道,“值得那麼如臨大敵嗎?”

“是被仙尊保護得太好了吧?”有人用神識插入對話。

原來這兩人的神識對其他弟子還是外放的,算個故意遮蔽了老師的公頻(X)。

“早知道這樣,我就選擇煉器堂了。”

“對啊,那邊的關業看起來靠譜很多,聽說很多重要專案都是他負責的。”

“可惜我只會煉丹,不會煉器。”

弟子們紛紛討論道。

他們沒注意到,參與這個話題的只有新生,資深弟子們雖然也聽得見這公頻,但卻笑而不語,嘴角曖昧的勾了起來。

路書瀧也似乎什麼都沒注意到。

他柔柔軟軟的講解了怎麼處理魔氣汙染的蔓藤全過程後,對煉丹房的弟子們笑了笑:

“好了,你們也來試試看吧!”

弟子們頓時行動了起來,新弟子尤其積極。

畢竟私底下抱怨歸抱怨,初來乍到,還是要好好表現的,即使要奪權,也等得到了對方信任再說啊!

就是這群人在聽講的時候並沒有仔細聽,能不能做到位是另一個問題。

當然,其實疏漏了幾個步驟也無所謂。

不過是根被魔氣侵蝕的蔓藤而已,再厲害還能吃人嗎?

至少覺得自己探索經驗遠遠比個小白臉豐富的朱榮柳功是這樣認為的。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完成了路書瀧的作業,安全無事的取到了實驗體樣本,就是記錄的魔氣資料略有參差。

好在或者是時間太晚的緣故,路書瀧也沒有檢查。

他甚至沒有要求弟子們將收集到的資料交上來,只說道:

“現在不早了,明天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我們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對了,我第一天所說的怎麼在野外過夜的小技巧還記得嗎?如果不記得了,我再說一遍……”

柳功對朱榮翻了個白眼:

“真嘮叨。”

“是啊,跟個婆娘似的。”

兩人也不管路書瀧說什麼,他們熟練的找到了離隊伍稍遠,但視角相對開闊的地方坐了下來,並在周圍撒了一圈防禦用的藥水。

作為曾經最出色的散仙,他們可不覺得自己在野外生存這方面會輸給個小白臉。

金丹期已經不怎麼需要睡眠了,只靠打坐就能恢復精神。

兩人就一邊打坐著,一邊繼續交談道:

“話說回來,這趟外出是為什麼?”

“天靈派的傳統吧?我看見不僅僅我們煉丹房,後面煉器堂和陣法廳的也出來了。”

“奇怪的傳統。”

“不過比其他門派靠譜多了。”

“這倒也是,有些門派不知道在搞什麼,平時將弟子們保護得死緊,門派內出現了一根變異蔓藤都可以要他們的命似的,等到試驗的時候,又一股腦的將弟子丟出來。那種教法,每次不死幾個回去才奇怪呢!”

“天靈派唯一的問題是,親傳弟子都太小了,也太娘了。”

“確實,一看就沒野外生存的經驗,就他那一套搞完,天都亮了。”

“不過有時候魔氣變異植物還是很恐怖的。”

“哈?”

“我曾經聽朋友說過,有人在探索淵海秘境的時候,被一株變異荊棘勾破了皮,從那以後就繞下個毛病,身上總癢癢,他以為自己中了點毒也沒在意,就那麼過了兩三年,有一次和人喝酒吵了起來,對方扇了他一掌,沒想到他的腦袋就那麼骨碌骨碌的滾下來,裡面的荊棘像是蛇一樣從脖子的斷口出噴出,人們這才知道,他裡面早就被荊棘佔滿了。”

“……這什麼標準恐怖故事!”

“哈哈哈,挺嚇人的吧?”

“那種吃空了身體不可能的啦!頂多像是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

朱榮哈哈笑著轉過頭,就看見柳功對他笑著,眼睛的部分卻是兩個黑色的大洞,裡面正有蔓藤鑽出來,像是招手一般對他搖晃著。

“我艹!什麼鬼?!”朱榮叫道,他下意識的想要拔出劍來,卻發現自己身體被鬼壓床一樣,一動也無法動。

鬼壓床?!

朱榮意識到了什麼,他集中了所有的靈氣,猛然瞪大了眼睛——

還殘留著夜色的獨屬於黎明的灰藍色天空映入他的視線。

“果,果然是夢。”朱榮大喘氣道。

他聽見身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就轉頭笑道:“那變異蔓藤的魔氣看來還有厲害,我竟然產生了幻……”

他頓住了,因為他看見柳功身上纏繞著一圈圈的蔓藤。

朱榮頓時想要如同夢中一般去拿自己的劍,但隨即驚恐的發現自己不能動,而這次不是鬼壓床,而是自己身上也如柳功身上一樣。

“別掙扎了,”柳功倒是接受狀況良好,“等藥吧!”

“藥?”

朱榮奇怪道。

下一刻空氣中傳來的藥味驅散了他的恐懼,也讓他腦子清醒了許多,聽見了遠處傳來的依然軟軟的慢條斯理的話語:

“大家不要緊張,這是被魔氣侵蝕的正常狀況,我已經煮好了藥,只要喝下去,無論現在是什麼狀況,都可以救回來的。”

多虧了昨晚選好的視野廣闊的好位置,即使身體被禁錮著,朱榮舉目看去,能看見那個小白臉……不,路書瀧路師兄嫋嫋娉娉的站在一個裝滿了綠色液體的藥鍋旁邊,正用和之前一樣和善的笑容看著周圍。

可他周圍的弟子們就沒那麼美好了。

連金丹期的朱榮和柳功都中了招,其他修為更低的弟子可想而知。

有些真如他的噩夢一樣,被蔓藤寄生了身體,又從身上的各種洞里長出來,有些索性被同化,一半變成了植物,還有些外表看不出來,在地上抽搐的。

比較奇蹟的是,就這個狀態,竟然沒有一人死亡。

“救,救救我。”離路書瀧最近的一個弟子掙扎著去抓路書瀧的衣襬,他的下半身已經完成變成蔓藤了。

“好的。”路書瀧將一個東西塞在那弟子手裡,卻不是藥,而是一套完整的採集工具,“不過在此之前,你先對自己取樣一次,測試一下魔氣值吧?想來有這個經歷,你會對魔氣濃度多少會對身體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會有更深刻的體驗。”

“……”那弟子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路書瀧那張漂亮且柔弱的臉孔。

路書瀧隨即看向了身邊其他人:“你們去幫助一下那些暫時無法答題的弟子,讓他們至少處於可以起來做作業的狀態。”

朱榮這才注意到,這次中招的全是新生,煉丹房原本的弟子毫髮無傷。

“是的,路師兄。”他們恭敬的對路書瀧道,拿起噴壺裝了一些藥劑,噴到附近幾個昏倒的新生臉上,殘忍的將他們弄醒,“聽到了沒有!想要不那麼痛苦,先把課題完成了再說。”

理所當然的,也有‘前輩’來到了被荊棘困住的朱榮和柳功身邊。

他們真的很老實的遵照路書瀧的命令,只在兩人胳膊部分噴了點藥水,那蔓藤立刻痛苦扭動了起來,讓朱榮他們至少有伸出一隻手的空間。

“給,工具。”那弟子體貼的遞上了工具。

“你們故意的?”朱榮咬牙切齒的問道。

“談不上故意吧?其實老實按照路師兄的要求去做,就平安無事的,”那名弟子毫無掩飾的嘲笑道,“可你們似乎沒有一項照做的啊!能中的全中了,要不是修為夠高,現在早就成為人彘了。”

“你們這是釣魚!”朱榮憤怒道。

“對,就是釣魚,路師兄最喜歡你們這些小笨魚了。”那弟子笑道。

另一個弟子則介面道:“說起來,路師兄真是惡劣,每次都挑這種看起來魔氣值低,其實餓的半死,快忍不住襲擊人的生物旁邊過夜,釣魚弟子也就算了,還釣魚魔物。”

“?什麼意思?”柳功問道。

但他很快不用解釋了,因為遠處出來了一聲淒厲的聲音。

是蔓藤發出的。

“你們答應過師尊吧?絕不傷人,”路書瀧一邊給那蔓藤澆藥水,一邊說道,“半夜偷吃的壞孩子是絕不行哦!”

他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留情的倒著藥水,那蔓藤瘋狂的掙扎起來,葉子撒了一地。

朱榮看著都替那植物覺得痛。

“對了,天靈派範圍內是絕對安全的,因為仙尊大人給這裡所有危險的生物下了禁錮,絕不容許它們奪走人類的生物,”兩位師兄趁機告誡新進的弟子道,“可是,它們也要生活的嘛!偷吃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因為餓得太狠了,會表現得跟淵海附近的魔物差不多水準,你們要注意才好。”

朱榮“呵呵”了兩聲,老實的對自己身上那瑟瑟發抖的蔓藤進行了取樣。

經過了這一遭,煉丹房的所有人顯然都“團結”了很多。

他們完成作業,接受了治療以後,就像是綿羊一樣乖巧的跟著路書瀧向下一個目標走去,沒敢再有什麼意見,只留下奄奄一息的蔓藤在那兒。

但那蔓藤沒好多久,只半個時辰後,另一隊人員走到了它的附近。

“我們今天要說說驅魔陣法的基本應用,就用這根蔓藤做範例好了,它看起來魔氣消耗得差不多的樣子,也許我們可以早點完事。”

冉燈懶洋洋的說道。

*

“……書瀧他們這次是做得過份了一點,至少不該逮著一株薅嘛!”

周誨瞭解整個事情後嘆息著說道。

“是這個問題嗎?”佩蘭忍不住叫道,它聽完後都忍不住同情這株魔物了。

不對!

不是這個問題!

佩蘭躲在沙發後面,大聲道:“你竟然豢養魔物?!”

“不算養,只是想要評測一下它們的汙染度。”周誨道。

是的,用另一個世界的話來說,魔物對於修仙界來說,是一種汙染物。

大體來說,靈氣作為一種能量,可以直接被修仙者和靈獸靈植等等一起吸收,精練,蘊養,產生更多的靈氣。

按照這個道理,靈氣是越用越多的。

實際上則不然,除去法術會消耗靈力以外,淨化魔氣也會消耗大量的靈力,最壞的情況,是靈力被魔氣所汙染,成為魔域的一部分。

這就不得不說到魔氣的來源了。

人們普遍認為,魔物和魔氣並不屬於這個世界,通常被人們的負面感情召喚而來,但是一旦出現,就會嚴重汙染周圍的靈氣,將靈氣轉換為魔氣,將整個區域汙化成魔域。

在魔域中,凡是正常的生物都無法生存。

因為對於修仙者來說,避免魔物的產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各大門派會監控自己區域,讓自己的弟子進行巡迴,避免出現能形成召喚魔物的怨氣源頭的所在,甚至必要的時候,他們會對凡人的官府和統治者進行制約,避免他們剝削太過,製造產生魔族的戰場。

妖族受歧視也就這樣。

因為妖族不擅長剋制,相對容易縱慾,是很容易被魔氣侵蝕的一族。

於是修仙者將妖魔一起殺。

但是,修仙者們也只做到這一步了。

他們並不會特地研究魔氣汙染靈氣的道理,怎麼消除魔氣。

——普通消除魔域的辦法,就是將裡面的魔族殺完,怨氣的源頭解決,然後將整個位置封印幾百上千年,讓時間解決問題,或者讓時間醞釀問題。

周誨其實也沒想過這些。

他研究魔物的純粹原因是,有些人會故意吸收魔氣,墮落成魔物,其中少部分不會被負面情緒控制淪落成怪物,還能保持理智進行修煉,成為所謂的“魔尊”,飛昇到魔界,成為和神仙一樣的存在。

沉迷飛昇的周誨,自然有考慮過這個方向,想看看能不能加分(X)。

但魔氣所導致的放縱//欲//望,是和剋制忍耐的周誨截然相反的特質,所以周誨也不會貿然吸入魔氣,又想看看魔族禁慾什麼是什麼後果,於是將魔族種植起來,強迫它們約束欲//望,看看能有什麼後果,以此作為一個參考汲取經驗。

“你是惡魔嗎?!”佩蘭聽完原因,也是覺得服氣的,“不過你還真不怕啊!走火入魔,被當做魔族被修仙界圍剿。”

“應該不至於吧?”

“哪裡不至於!就你這個想法已經夠離經叛道了,何況你還真那麼做了!沒有墮落成魔真是奇蹟,還想著飛昇呢!”佩蘭叫道。

“……你剛剛的話,重複一遍?”

“想著飛昇?”

“前一句?”

“就你這個想法已經夠離經叛道了,何況你還真那麼做了!沒有墮落成魔真是奇蹟,還想著飛昇呢!”佩蘭重複道,奇怪的問,“怎麼了?”

“不,我想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周誨摸著嘴唇說道。

天道劇本里,莫喜的罪行是和魔族勾結對吧?所以主角以此滅了天靈派,修仙界也沒有人為此出頭——但仔細想想,這是個很牽強的理由。

因為與其說莫喜怎麼樣,自己天靈山上這些玩意不是更容易定罪嗎?

為什麼不是不倦仙尊跟魔族勾結?

說起來,主角滅門天靈派的時候,這些玩意去哪裡了?它們有那麼乖的嗎?不趁機出來報復自己一番嗎?

還是說,有人事先帶走了它們?

可以讓莫喜乖乖聽話的魔物到底是……總覺得那個名字就在嘴邊。

周誨抓魔物的一隻眼球想道。

那隻魔物瑟瑟發抖,幾隻眼睛都快哭瞎了。

“師尊?”曲千星見狀問道,“是不是乾脆處理掉這隻魔物?以免弟子們誤會?”

那隻魔物大哭起來:“你們不能這樣!比魔物還沒有人性!我們快要餓瘋了,也老老實實當試驗品,什麼壞事都沒做——”

“夠了!”周誨摘下它的一隻眼睛來,捏碎。

黑色的魔氣頓時侵蝕了他的手指,留下了黑灰的痕跡。

這傢伙不是不做,而是不敢做。

“看在你們還算老實的份上,我就不斬草除根了——事實上,搞不好以後需要研究汙染治理問題——不過接下來我家的徒弟們確實會比較活躍,你們遠遠避開吧!”

魔物哭訴道:“我,我們也想避開的啊!你們人類在我們眼中差不多,根本無法辨別。”否則它會一頭撞進這麼可怕的傢伙的巢穴嗎?

“那就給他們一些識別物……啊,我想起來了!”周誨抬頭道。

“什麼?”曲千星問道。

“我想起我有什麼疏漏了,”周誨開心的說道,“校服!”

“校服?那是什麼?”

“我們門派的統一服裝,”周誨補充道,看了一眼那隻魔物,“根據不同場合,要加一些特殊的功用進去!比如魔物預防!”

你想起的就這種玩意?

而且人家門派是尋找魔物,你家天靈派怎麼反過來了?

以後是不是要保護珍惜妖魔?

啊,那它這隻老狐狸首先報名一個。

佩蘭都放棄吐槽了,他在沙發下摸索著去找酒罈,試圖喝口酒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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