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下大雪以來,每天都聽到這樣不好的訊息,不是房子塌了,就是雞鴨被砸死了。
若小南抬眼看去,只見宋婆子氣喘吁吁地進來,急急地說:“不好了,那個,花嫂子要生了。”
若小南說道:“那趕緊找穩婆呀”
宋婆子拍著大腿急的臉通紅說道:“村裡的穩婆家裡遭了災,她被壓斷了腿哪裡動的了呀。”
我滴娘呀,這可怎麼辦呀!
若小南心裡一陣急,村裡倒是有郎中,他也不會接生呀。
“妹子,你快拿主意吧,怎麼辦呀?”宋婆子額頭上都是汗。
“我也不會接生呀,這個……”若小南說道。
“那你去壯個膽兒吧,哪裡有幾個老點的婆子,就看老花的造化了。”
若小南把鏟子一扔,就跟著宋婆子跑了出去。
還沒進花嫂子家的大門,就聽到了她那撕心裂肺地叫喊。
“哎呀,救命呀,來福你個王八蛋,讓我受這個罪,馮來福xx你祖宗,啊,啊……”M.Ι.
若小南:你這罵的有點遠呀。
來福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焦急地朝屋裡張望著。
“妹子,你來了,你快去看看吧,生了兩個時辰了,下不來呀!”馮來福都要哭了。
若小南趕緊走了進去。
屋裡煙霧騰騰的,外屋兩個婆子在燒開水。
“哎呀,你可來了,生不下來呢,太大了。”一個婆子從屋裡跑出來說道。
若小南掀開門簾走進去。
花嫂子一看到若小南,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滿臉是淚的說:“妹子,我要死了,一點勁兒也沒有了。”
“堅持住,孩子馬上就出來了,你等著我給你弄點水去。”
花嫂子點點頭。
若小南來到外間,點開商城買了些營養液倒到碗裡,讓她喝下。
花嫂子有了些力氣,用盡了吃奶的勁兒,肚子裡的孩子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臉色發白,嘴唇都被咬破了。
幾個婆子都慌了,不行呀!孩子太大,出不來,她們滿頭是汗地看著若小南。
“去拿剪刀,用開水燙一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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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說道。
她沒見過生孩子,但相關的知識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你們都出去一下!”若小南的語氣不容置疑。
幾個婆子想都沒想就出去了,她們相信若小南,別人沒辦法的事,她一定能搞定。
若小南從商城裡買了催產素注射液和一次性注射器。
花嫂子無力地看著她,眼神裡滿是期待和信任。
她看到過若小南經常拿出些沒見過的東西,她從來不問,這才也是。
“把胳膊伸出來。”
花嫂子把胳膊伸了出來。
若小南給她注射了進去,又給她餵了點營養液,這才說:“你的身體一會就有反應了,你一定要用力,拼勁全力。”
花嫂子含淚點頭。
婆子們拿著剪子進來了。
“宋嫂子,你來吧。”若小南說道。
以前人家生孩子,宋婆子經常過去幫忙,倒是有些經驗。
她小心地給她見了一點,花嫂子一用力,就覺得孩子往下走了很多。
不一會兒,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傳了出來。
來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老天爺磕了一個頭。
“來福,別磕頭了,進來吧,生了,是個男孩!”宋婆子笑著說。
來福的腿都站不穩了,跌跌撞撞地進了屋子。
他雙手捧著那軟軟的小娃娃,興奮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花嫂子疲憊地握著若小南的手說道:“妹子,謝謝你!”
“休息吧!”若小南笑著低聲說道。
她抬眼看著那軟綿綿的一小肉球,心裡一陣柔軟,她小心地用手背碰了一下他那紅潤的小臉蛋,看著他的小嘴巴做著吸吮的動作。
她開心地笑了。
從花嫂子家出來,陽光已經露了出來,金燦燦地照著大地。
地上厚厚的積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
“三山家的,你等等!”里正不知從哪裡出來的,叫住了若小南。
“里正叔,什麼事呀?”若小南笑著問道。
“南呀,你拿出來的那些米已經過了稱了,是45斤,夠這幾戶災民吃幾天粥的,等救濟糧來了,就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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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正感激地說。
“好的。”
“南呀,咱們凍傷的不少,你那凍瘡膏也不能白白地分給他們,你出了原料,又出了力,得合成錢,你看一盒多少錢合適,我到時候往上報一下。”里正說道。
若小南挺喜歡里正這一點,公是公,私是私,從來不讓自己吃虧。
若小南笑道:“那些藥材都是以前我去山上採的,這次正好用上了,那就收5文錢一盒吧。”
“嗯,有些太便宜了,8文錢吧,藥鋪裡都是賣15文一盒呢。”里正說道。
“好,那就按您說的吧。”若小南說完就回家了。
剛到家就看見小方在院裡抹淚。
“小方,怎麼了這是?”若小南走過去問道。
“嬸子,我去給他們送藥,他們拿了藥,還說些不中聽的話,我氣不過,說了他們兩句,有個婆子說把我的默默給殺掉吃肉。”小方委屈地抱著前幾天她收養的一隻流浪狗說。
若小南剛想安慰他,夏花笑著走過來說:“你豈止是說了他們兩句,你那是說的他們啞口無言,羞愧難耐,婆子說不過你,才拿你的默默出氣的。”
夏花把事情說了一遍。
小方把熬好的藥膏給他們送到木材廠房裡,四五家人擠在一起,只生著一個火爐子。
十幾個人圍著爐子取暖,有的人離爐子近,有的離爐子遠,就有人不高興了,爭奪爐子的使用權。
小方去了把籃子放下,要給他們分藥膏。
村裡最窮的馮斌家有兩個兒子,他們父三個身強力壯,一直霸佔著爐子。
瞎了一隻眼的範氏氣不過,她硬往前擠,一下子撲到了火爐上,把破棉襖袖子給燒掉一塊。
範氏氣的那隻瞎了的眼睛一股一股的很可怕。
小方沒看到這一切,她只顧著把藥膏拿出來,分給大家。
誰知道那範氏逮誰咬誰,狠狠地瞪著小方說:“為什麼我們連個火爐也沒有,你們吃得飽穿的暖,連你一個下人都穿這麼好的衣服。”說著就要撕扯小方的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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