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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許貫忠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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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貫忠畢竟是不世出的人物,馬上析明毒性:“這是尋常山間的蛇毒,北方的蛇毒,多不致命,只是讓你難受,痊癒後蛇毒被吸收,反而有好處。”

  陸雲嶢大叫道:“蛇毒為什麼會讓人肚子疼?”

  許貫忠說道:“這是幻痛,其實這種蛇毒不會讓人肚子疼,你是提防吃東西中毒太過分了,稍微中點小毒,就以為吃了不乾淨的東西,肚子就首先疼起來。不過啊,這是好事兒,出現幻痛,而肚子卻不該痛,這不就說明你已經隱約突破了一些五感限制,開始對危險發出不一樣的訊號了?”

  陸雲嶢並沒覺得受了鼓勵,反而抱怨說:“我師父怎麼會有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下毒法子?”

  許貫忠說:“走跳江湖的好手,哪有幾個被毒藥毒殺的?毒藥殺人,跟刀槍劍戟殺人沒有二致,預防被人下毒,是江湖好手的基本功。要想避免被人下毒毒殺,首先要學會如何下毒,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陸雲嶢低下頭:“我不懂。但師父下毒手法這麼詭異,當個使毒的行家不也能在江湖立足嗎?為何還要每天苦練武藝器械?”

  許貫忠說:“自古善水者溺於水,善射者亡於射,即便是將軍,也難免陣前身亡之時,你師父若是憑藉毒術揚名立萬,他來我家裡時,我就不邀他雙棒切磋了,而是萬毒宴伺候了。”

  陸雲嶢由衷的佩服:“許先生您琴劍雙絕,武藝與師父不相上下,又廣知天下地理、海外諸事,還能排布萬毒宴、精通岐黃解毒諸事,為何江湖中不見您的名聲。”

  許貫忠說:“我比較惜命而已,如果我在江湖上有了偌多名頭,使毒的來找我比試毒藝、使棍棒的來找我踢館切磋、做公的來請我去破除疑案,我得多忙啊,況且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指不定哪一次切磋失手,就被人大卸八塊了。”

  陸雲嶢再度被折服:“真隱士也!我也情願做個先生這樣的人物,淡泊名利、悠哉度日。”

  許貫忠笑了笑:“你能耐得住孤峰冷月、放得下名利束縛?”

  陸雲嶢點點頭:“我能。”

  許貫忠根本不信他:“拉倒吧,你師父這樣的人物,都放不下祝家莊一方百姓,慨然出世衛道,到頭來不也是一敗塗地?所謂‘放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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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難!”

  收拾藥囊,慢慢踱步出去了。

  試煉還在繼續,一年之內,陸雲嶢早已記不清自己中了多少次毒了。

  第六感覺沒有培養出來,倒是學了很多下毒的法子。

  再一次被欒廷玉下毒放倒後,忍不住對許貫忠抱怨:“如果有人處心積慮的下毒,根本避不過。”

  許貫忠說:“所以,你應該學會讓人無法下毒。”

  陸雲嶢說:“別人下毒,我又沒法預知和改變他的心意。”

  許貫忠說:“學會分析事情的脈絡、揪出可能潛在的威脅,在他下毒之前,早已被提防,怎麼可能會著了他的道?比如武松,十字坡一搭眼就覺得孫二孃古怪,暗作提防,識破了蒙汗藥一擊反殺;而那個高大頭陀呢,兇戾慣了,誰也不放在眼裡,最終空有一身武藝,卻被做成了人肉包子。”

  陸雲嶢大驚失色:“先生足不出戶,為何對外面之事,瞭若指掌?”

  許貫忠笑道:“小乙哥昨夜來訪,跟我與你師父吃了半夜酒,你竟然絲毫未察?幸好在我的莊子,潛入的又是小乙哥,要是尋常宿處,潛入個江湖毛賊,也能取了你的命去。江湖走跳,處處兇險,就算睡著了也只能睡三分深淺,要知道天底下最厲害的不是下毒之法和武藝高低,而是人心,你只知道我莊子安全,沒有半點居安思危之心,你這種人離開莊子,最好做個漁樵小民,若是走跳江湖闖蕩,註定活不過三天。”

  陸雲嶢細細玩味兒,不住點頭。良久才問道:“先生,外面的狀況怎麼樣了?”

  許貫忠說道:“小乙哥已經破家,家主被宋江那廝陷害,好端端的盧員外被羅織成了死囚,最終無奈入了梁山落草;盧員外又陣前敗了射殺晁天王的史文恭,成為了山寨二頭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陸雲嶢忍不住說道:“宋江那廝,終究火併了晁天王。”

  許貫忠笑道:“何以見得?”

  陸雲嶢明知故問,問道:“兩軍交戰,箭矢如雨,怎麼確定晁天王是史文恭射死的?”

  許貫忠說:“小乙哥說,箭上刻著史文恭的名字。”

  陸雲嶢說道:“梁山泊身經百戰,可曾見過刻著名字的箭矢?”

  許貫忠撫掌大笑:“孺子可教也!最粗淺不過的嫁禍之法,卻沒人說破,你道梁山上林沖、戴宗、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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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小乙之輩都是蠢人嗎?都裝作不知道,不管誰做主,每天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落個受用就完了,誰管那些彎彎繞。小乙哥心中鬱卒,直言梁山泊不啻惡人谷,心生去意,卻又心繫家主盧員外素來敦厚直腸,不在身邊看覷,唯恐被宋江那廝害了,宋江那廝知道燕小乙機靈,不敢使用詭計除了這個江湖上人人尊敬的‘玉麒麟’。”

  陸雲嶢說道:“林沖有火併案底,看破了無法開口;戴宗早就被師父提醒宋江要火併,他寧願中立,做個傳信的小頭領就知足了,不肯參與權力爭奪;孫立那廝,背信棄義陷害了師兄,在扯著‘義’字當大旗的梁山泊過的很不如意吧,能小心翼翼的厚著臉皮過日子就不錯了,哪裡敢多說一句;燕小乙本不認同梁山泊‘好漢’的名頭,卻是個忠僕,只要家主安全無虞,他寧可落個自在;但不是還有個智多星吳用···”

  許貫忠笑道:“我考武舉那年,東京府內曾遇見吳用這廝,他志大才疏,屢試不中,卻又看不起我們這些武舉子,言語汙損,我自然不把他當回事。當年我初出茅廬,一舉中了武狀元,戴著紅花遊街,他羞愧難當,跑到偏遠地方做了個村塾先生,教五六歲的孩子認字啟蒙。按理說也是推行教化有功的人,可突然橫空出世,謀劃下了劫掠生辰綱這樣的驚天大案,豈不蹊蹺?梁山泊屢次征戰,又運兵如神,而又謙恭有禮,不似之前驕橫,簡直是換了一個人。”

  陸雲嶢忽然寒毛倒豎:“難不成···”

  許貫忠用手捂住了嘴:“說不得,說不得。此人必為天下公害,他的底細,我在滇邊蠱苗那裡,摸了些眉目,等我想明白一些關節,此人身份必然大白於天下。”

  陸雲嶢低下頭:“能讓許先生犯難,世上怎麼會有這號人物?”

  許貫忠笑道:“我又不是神仙,為什麼不會犯難?你身體已經復原如初,好好跟你師父學套路,我不信你平白無故生在祝家莊,是沒道理的。”

  陸雲嶢被說的面紅耳赤,頓時汗如雨下,彷彿這人已經窺破了自己的來歷,剛要開口問,許貫忠已經背起藥囊,慢慢的踱出去了。

  陸雲嶢呆坐在床榻上:原來這個世界,並非書中描述的那麼單純,而是充滿了無數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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