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裡的姑娘們當然都是有才藝的,從小就被培養琴棋書畫,不能說樣樣精通吧,總算是各自都有些拿得出手的技能。
演藝人員都有現成的了,當下改成一個賞樂觀舞的酒吧也不是不可以。
竺綰綰道:“那從今天起,這裡就改成酒樓,不再做皮肉生意。
如果有人不習慣,或者想另謀出路,大可拿著安置費離開。任何時候想走,我都不會阻攔。
如果各位還想留在這裡尋一份庇護,那我芳晚自然會竭力護你周全。”
姑娘們聽了各自心思百轉。
走,自然都是不想走的。
都已經習慣了淪落風塵的生活,再苦再難都熬過來了。
多少年不曾去過外面的世界,心裡無端地充滿了恐懼。
面前的芳晚如此仗義大方,肯為弱勢女子出頭,跟著她肯定沒有什麼壞處。
而且姑娘們現在手裡都有錢了,搖身一變個個都是千金富婆,誰還願意賣笑賣肉、苟且偷生。
反正都無處可去,也無枝可依,能在這閣裡繼續安安穩穩地混日子也挺好。
雜役和護院們更是不想走了。在哪裡做工不是做。
況且這個芳晚如此豪橫,一次安置費就讓他們能少奮鬥多少年,自然很樂意跟著新主子。
就是龜奴們惶恐不安,回想起自己以前和老鴇勾結幹得惡事,都害怕芳晚一劍送他們歸西,能走就儘快走,這樣的殺神,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於是龜奴們拜過竺綰綰,拿著錢屁滾尿流地逃了。
一想到要開始新的生活,眾人又是期盼,又是忐忑。
渺夢面露難色:“這青樓一下子改酒樓,怕是有些困難吧。畢竟來的客人都知道這裡以前的勾當。要是他們非要動手動腳,我們可如何是好啊。總不能……”
渺夢的意思竺綰綰知道,總不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吧。
竺綰綰微笑:“那就迂迴戰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我倒是要讓那些滿腦子有色廢料的社會渣滓,好好開開眼,這世上,好玩的事情多了去了。”
竺綰綰任命田瓜為大堂經理。這小夥著實機敏能幹,沉穩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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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雖然心眼子有點多,但是要是都用到正向,也是一個可塑之才。
田瓜提議,既然酒樓新開,必然要有一個響噹噹的新名字。
竺綰綰思索片刻。
“我花開後百花殺。就叫,芳殺閣吧。”
田瓜一聽,暗暗在心裡佩服,很好,很美有殺氣,很適合主子。
熱血沸騰地鋪開紅紙,田瓜恭敬地磨墨遞筆。
竺綰綰也不怯,拿著大粗毛筆“唰唰”就是一通筆走龍蛇,恣意揮毫。
待寫好後眾人一看,頓時一腦門子黑線:新掌事這書法,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可是看竺綰綰自己非常滿意,眾人也不敢言說什麼。
於是竺綰綰張牙舞爪的字就被貼在匾上,臨時掛上了大廳正中央。
待明日田瓜自會送去定製雕刻,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被匾額店家怎麼嘲笑呢。
給擅長鼓樂的姑娘們教了幾支勁爆動感的夜場神曲,讓先操練起來。
雖然這種曲風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是新掌事說能上,咱就是不能上也得上。豁出去了。
既然要改頭換面,姑娘們的妝容也得大改特改。
什麼翠眉妝、嬌妍妝、桃花妝、飛霞妝、酒暈妝,通通給姐爬。E
厭世妝、煙燻妝、辣妹妝、拽姐妝、霸女妝,甚至不想化妝就不化妝,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從今天起,閣裡的女子,都要做自己的主人。
再也不用扮嬌花羞月、作楚楚可憐,你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跟誰玩就跟誰玩,不想跟誰玩,大可以出言拒絕。
哎,玩得就是任性,放飛自我,自由翱翔。
竺綰綰給畫好了新妝容的姑娘們加油打氣,讓她們今晚好好看著學著,看看本拽姐怎麼hold住全場。
“開門!迎客。開始搞錢。”
竺綰綰一聲令下,大門同時向兩面敞開。
門外早已站了一群常客和看熱鬧的,議論紛紛。
聽聞剛才這裡頭髮生了血案,老鴇被人一招斃命,篡奪了位置。
眾人都想看看新老鴇是何許人也,手段竟然如此兇殘。
竺綰綰身著一襲絳紅旗袍,身披純白狐毛披肩,面上是濃顏惡女妝容,華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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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盛氣凌人。
肥公子都看呆了。
他都不敢相信,還這是昨晚那個素面朝天、人淡如菊的假芳晚嗎?
昨晚的經歷,他後來一直在回味。一度覺得那是自己喝醉了酒,發了酒瘋,做了酒夢。
這世上怎麼會有那般與眾不同的女子呢?敢向他揚起皮鞭的人,此生都未曾有過的呀。
但是身上留下的血痕紅印,卻實實在在地說明,昨晚那一切都不是虛妄。
那是什麼如霧如電、如夢如幻的神仙感覺啊。簡直強過此生各種體驗百倍千倍。什麼顛鸞倒鳳、閨閣秘趣都比不上。
於是一整天神情恍惚、心事不寧的他,就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分享了這種神奇體驗。
這一夥人平常最是惡趣相投,酷愛鑽研此道。聽了肥公子的敘述,那是打死也不肯信,虐人還能沒有受虐好玩?不能夠啊。
於是一群人風風火火來到了嫣紅閣。
卻見證了嫣紅閣改頭換面,變成了芳殺閣。
掌事的變成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哼,這能有多好玩?
眾人懷著好奇的心思就往進衝。
待大廳高朋滿座,竺綰綰在正中的桌子站定,環顧四周之後,落落大方高舉雙手,雍容一笑:“歡迎各位來到我的場子。我是芳晚,從今天起,正式成為這芳殺閣的新主人。
這天已經換了顏色,我的場就得按我的規矩來。我的規矩很簡單,高階場所、高階客人,很~貴。來人先交入場費,一百兩一晚。”
“什麼?!”有人憤怒拍桌了。
“你搶錢呢?往日裡老子睡個怡紅院的花魁,才五十兩白銀。你這就進來一趟,就得一百兩?還有沒有王法?”
竺綰綰笑得很甜:“沒有王法。只是我的場子,我想咋耍就咋耍。您要是覺得貴,慢走,不送。”
客人是城西茶商家的公子,那麼多人看著,他也不好意思明說你這收費太貴,貴到離譜,那豈不是變相承認自己掏不起這錢。
直眉瞪眼半晌,看大廳裡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只好恨恨坐下,撂下一句:“好,這一百兩老子掏了,就看看你要玩什麼花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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