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感動了吧?」
晏堯正目光灼灼地盯著竺綰綰,在心裡暗暗得意,認為自己這一波情話輸出段位實在是高。
可是竺綰綰卻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強顏歡笑:
“可是如果沒記錯的話,昨晚再見第一面時,有的人說我是刺客,把我拎起來嘎嘎亂飛,還諷刺我給別的男人投懷送抱誒?”
晏堯正瞬間表現出聽不懂的樣子,把眼神投向別處裝作看風景。
不想承認自己從看到她出現在別的男人懷裡時,就開始亂吃飛醋了。
畢竟不管是從暗衛們心裡接收來的訊息,還是潛意識裡,他都認為這個女人應該屬於自己。
所以看到她和別人抱抱自然有些小情緒。
竺綰綰偷笑一下,雙手託著晏堯正的臉面向自己:
“好啦,反正我們已經一起探討過生命的和諧,現在也算是正式交往的關係。我們就試著處一下。處得好了,我給你個名分。”
晏堯正:“???”
我們已經都那樣過了,居然還只是試著處一下的關係?
晏堯正大大的眼睛中有著巨巨的迷惑。
他試探著問道:“所以……我現在還沒有名分?”
“當然啦。現在還只是一起睡覺的關係而已。”竺綰綰說得很是輕鬆。
晏堯正磨了磨後槽牙,而後道:“那我怎麼才能算是有了名分?”
“如果交往下去,處得好的話,我就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竺綰綰的男人。”竺綰綰面上露出小小得意,“是我的夫君。”
“歐?”晏堯正眉尾輕揚,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那要是處的不好呢?”
“那就給你個處分。記大過,開除夫籍。記過三次,永不錄用。”
竺綰綰撅著小嘴一臉驕傲,不好哄的樣子。
晏堯正看著她古靈精怪的可愛模樣,忍不住輕笑。
“怎麼處分呢?這樣?”晏堯正湊近竺綰綰,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這樣?”唇向下移動到鼻尖,又是一吻。
“還是這樣?這樣?”
晏堯正在竺綰綰的耳垂、頸項間拱來拱去,用高聳的鼻尖蹭她,癢得竺綰綰“咯咯”笑,愣是往他懷裡躲,也躲不過。
……
被迫聽著馬車裡的曖昧動靜,在前頭趕車的高衛死命地關上耳朵:“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怪不得皇上一到嵐國那幾天,好像不認識他們了似的。
本來吃到這瓜,
:
得知皇上失憶已經夠震驚了。
沒想到後頭的各種互撩情話聽得他更是暴擊滿滿。
今天這個工作對單身狗的傷害也太大了些。
“唉,讓皇上的秘密爛在我肚子裡。讓我爛在車軲轆下面好了。”
-
到了宮門口,還不等竺綰綰展示嵐鏡沉的玉佩,高衛亮出秘牒,宮門口的守衛就痛快放行了。
馬車不允許進入王宮,竺綰綰下車與晏堯正步行。
竺綰綰準備去澹歲歲的椒房宮。
路程挺遠。
“帶你飛過去?”
晏堯正喜歡抱著竺綰綰大輕功甩起的感覺。
竺綰綰看了看天色,宴會是申時,時候尚早。
“不急,我們走過去吧。”
竺綰綰俏皮一笑,伸出軟玉般的小手牽住晏堯正的大手,在青石磚的長長宮道上漫步起來。
晏堯正:……
晏堯正:嘿嘿。
跟在身後的高衛:單身狗暴擊傷害+666
“主子,我先過去檢視情況。”高衛給自己找了個藉口逃離二人的粉色泡泡。
“嗯。”
晏堯正在心裡暗笑,這小子還挺有眼力見兒。
-
椒房宮裡。
舟行葉跪在地上,低頭等待澹歲歲示下。
澹歲歲醉眼迷離地倚靠在貴妃榻上,面前擺著銀票和她的護甲手套。
她努力調動著慵懶的腦子和混亂的記憶,想了許久。
是了,前幾日猛然間發現,護甲手套好像遺失了。
翻遍椒房宮每一個角落,都找不到。
她短暫焦躁一陣過後,靜下心來,也有些心灰意冷。
眼下這椒房宮裡,宮人們被風貴妃打的打,殺的殺,統共就剩一個宮女小浣侍奉在旁了。
小浣出身微賤,是澹歲歲原先還在得寵時,被從洗衣局裡救出來的。
對澹歲歲自然是感恩戴德,忠心耿耿,不可能生了異心。
那再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這護甲手套呢?
恐怕能做得如此隱秘,就得是王君了吧。
他的那些暗衛來無影去無蹤,武力高強,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拿走手套,自然是輕而易舉。
澹歲歲心道,我認命了,他要殺我,罰我,斷我念想,折我羽翼,都可以。
只要他願意,我可以為他付出一切。
當初殺了太后之時,王君質問她為何這樣做。
她試圖向王君剖心訴情:“我以為這是你想要的。只要你想,我什麼都會給你。連我的命,都給你”。
可是王君聽罷此言,臉上卻絲毫不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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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淡漠得放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不懂,不懂為什麼王君會變成這樣。
她更不懂,不懂自己為什麼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要為王君這般赴湯蹈火。
只要她清醒著,她的滿腦子都是王君。
從開始到現在,從甜蜜到疏離,這些回憶像是一張巨大的網一樣,把她的心捆得死死的,讓她喘不過氣。
她不想愛他。
她甚至會割裂地感覺到,她根本不愛他。
就算當初主動接近他,也只是有目的,有預謀的。
她不該陷入自己編造的謊言之中啊?
可是她為什麼一直要想著他,在意他?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冥冥之中被什麼驅使,被什麼控制著一般。
她的命運,她的感情,她的思維,都不屬於她自己。
太恐怖了,她不敢細想。
於是她只能每天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只要手中有酒,心裡就沒他。
……
舟行葉現在突然說,手套和銀票都是一個叫做芳晚的女人給的。
說,芳晚不知道為什麼搶走了閣子,拿走了手套,但是現在又表現善意,要與澹歲歲合作。
芳晚?誰啊。不認識。
懶得去想。
澹歲歲懶洋洋地一點頭:“行吧。只要銀錢別給我斷了就行。斷了補給,我連酒都喝不上了。其他的事,你自去接洽吧。”
看到主子如此失魂落魄、黯然魂銷的樣子,舟行葉心痛不已。
內心掙扎了許久,他還是鼓足勇氣抬起頭,堅定地說:“主子,你若是在這宮裡活得不開心,就走吧。這宮牆如同牢籠一般,您大好芳華,不該深陷於此啊。”
如果可以,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跟隨你到天涯海角,不離不棄。
舟行葉深深痴、迷地凝望著澹歲歲,希望她能打從心底快樂起來。
而不是在這泥潭深陷,痛苦沉淪,直到永墮地獄。
澹歲歲自嘲地輕笑一聲:“哼。走,走去哪。我一無所有,在哪裡都一樣不開心。”
“主子,那你要怎麼才能開心?你想要什麼,小舟都會給你。連我的命,都給你。”
舟行葉眼中閃爍著瘋狂灼熱的情愫。
澹歲歲長腿從榻上落地,俯身朝前,用食指輕輕抬起舟行葉的面頰。
悲傷的眼眸對上他的深情無措的眼神,朱唇輕啟,馥郁桂酒香氣撲到舟行葉鼻尖。
“小舟,記住,永遠不要輕許諾言。無人回應的諾言,都是虛妄,不值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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