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死了。”
喬木看著腳下的屍體，鬆了一口氣。
來來回回死了好幾次，也終於是耗死了鄭屠戶。
反覆幾次死亡復活出現在鄭屠戶的面前，這已經不是可以用“雙胞胎”來搪塞過去的事情了。
當喬木第四次復活並重新出現時，鄭屠戶當場就崩潰了。
當然，任誰碰到這種殺不死的敵人，都會懷疑人生。
“幸好開掛的是我。”
喬木心中一動，半透明的對話方塊在眼前浮現。
本次死亡評價：D（血氣之勇）
死亡消耗壽命：0.5年
本週剩餘復活次數：0/5
目前年齡：20歲
技能：長生拳（熟練）
“只有第一次菜市場死亡的，以及第一次空手入白刃的死亡評價達到了C，後面幾次復活，死亡評價也在不斷下滑。”
“死亡五次，一共讓我的年齡增長了五歲，也多了五年長生拳的苦練經驗。”
喬木握了握拳頭。
腦海中苦練長生拳的五年歲月一瞬而過。
這五年的不間斷鍛鍊之下，他的長生拳也從入門變成了熟練。
“前兩次死在鄭屠戶手上的死亡評價是C，這說明這鄭屠戶的確與情報相符，是個惡貫滿盈之人。”
“我與這樣的惡人搏殺而死，所以死亡評價才能達到C。”
“也不知道如果死亡評價達到B或者A，是否會有其他的額外效果？”
喬木仔細一想，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這系統怎麼像個樂子人榜一大哥？我得認真琢磨怎麼死得好看，死出新意，死出水平，才能有更高的評價和效果？”
他低下身子，在鄭屠戶的屍體上摸索了一下，最後在鄭屠戶的掌心裡發現了一張信紙。
信紙被捏的皺巴巴的，有撕扯的痕跡。
鄭屠戶曾經試圖透過信鴿傳遞訊息，只是喬木復活得太快，屢次將他打斷，根本沒有放飛信鴿的工夫。
到頭來，這密信卻是落在了喬木的手裡。
粗略瀏覽完，喬木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他這趟，算是找對了。
這鄭屠戶不只認出了他的長生拳，而且捲鋪蓋跑路的時候，還不忘特意跑到這深山破廟裡，試圖將訊息透過信鴿傳播出去。
“這鄭屠戶背後的勢力，應該就是滅門了河陽喬家的大敵了吧。”
除了這封信外，鄭屠戶的身上，還有著第二封密信，只不過這第二封密信，上面的文字卻是如蝌蚪般，喬木是完全看不懂。
“可能是某種密文？那要這麼看來，這封密文信還頗為重要，連鄭屠戶都不能知道其中內容？”
喬木收好兩封信，輕車熟路地迅速處理好自己的屍體們，隨後走遠。
雁城，外城區。
喬木頭戴斗笠，緩步走過青石板鋪成的外城區長街，與行人擦肩而過。
長街兩側行人其實不多，且多數都面有菜色，形銷骨立，各自低著頭走路。
這座雁城比起鄭屠戶所在的河陽城，其實是要蕭條不少的。
喬木走入一家街邊的麵館，挑了張角落的空桌子坐下，點了兩碗長壽麵。
不多時，身後響起腳步聲與手杖的“篤篤”聲。
一個盲女握著手杖，閉著眼睛走進麵館。
這盲女大約也就雙十年紀，眉目如畫，青絲如瀑，一身粗布衣也掩不住窈窕美好的身段，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物。
她才走進來，麵館內的眾多食客都不自覺抬起頭，眼光追著她的身影移動。
直到她看見她手裡的盲杖，以及始終緊閉著的雙眼，才往往會移開視線，一拍大腿嘆息：
多好看一妹子，可惜是個瞎子。
盲女似乎並未察覺到麵館內的動靜，自顧自走到角落的空桌，緊挨著喬木在長條凳上坐下。
她端起桌面上的長壽麵吃了一口，問道：
“怎麼是長壽麵？”
喬木回道：“今日是我二十大壽。”
“二十大壽？你已經二十了？我明明記得你還挺小才對....”盲女微微一怔，隨後說道：
“那我二十一。”
喬木心裡冷笑，跟他擱這比年紀大小呢？
今天他二十大壽，明天就可以三十大壽。
只要他願意，別說讓這個小姑娘喊爺爺了，死個幾萬遍都能跟古猿人論資排輩。
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盲女秀眉卻一點一點蹙起：
“你的聲音...不對？你不是喬木？”
喬木微微一愣。
為了殺這鄭屠戶，他反覆死亡了幾次，身體年齡也從15歲，一下子增長到了20歲，聲音上的確是成熟了不少。
他正要想個理由出來，卻看到那盲女微微仰起頭，鼻子湊近他的胸口細細嗅了嗅，臉上的戒備神色頓時鬆了下來。
“還真是你...不過你的聲音怎麼變了？”
可能是因為目盲的緣故，喬殘雪的其他感官比常人要靈敏許多。
“變聲期嘛，男人都這樣，這很合理。”喬木隨口搪塞。
“這次回來得這麼晚，又去查那鄭屠戶的事情了？”盲女小臉一板：
“早就跟你說過，還不需要你動手。”
說到這，喬殘雪面上顯出追憶之色，緩緩道：
“自從半年前的喬家滅族之夜後，我的雙眼一直在蠢蠢欲動，顯然是天眼將開的徵兆。喬家只剩我一人，武聖人不殺我，顯然不是巧合，而是我天生靈覺，稟賦過人。”
“何須你動手？待我天眼睜開之日，不論是異人還是武聖人，眨眼之間都將煙消雲散！”盲女挺起胸脯傲然道：“”
您擱這演火影呢，還有別抖了孩子營養要跟不上了.....喬木不以為意，繼續道：
“不如說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傳授我河陽喬家長生拳的練勁篇？”
盲女的名字是喬殘雪，她才是河陽喬家的唯一遺孤。
而喬木與河陽喬家毫無關聯，他之所以叫喬木，只不過因為這是他的前世本名罷了。
“不要好高騖遠。”喬殘雪神色一肅：“想要練出內勁，首先要在‘練力’這個階段達到極致。”
“打熬氣血，增長力氣的‘練力’階段是水磨工夫，沒有捷徑可言，就算好吃好喝，配合名師訓練，也至少要五六年。”
河陽喬家是武道世家，作為喬家遺孤的喬殘雪，雖然是個瞎子，但茲有耳濡目染，光說武學理論還是相當頭頭是道的。
“我感覺在‘練力’這個階段，已經差不多了。”喬木屈伸了一下手臂，看著自己已經粗了一圈的手臂肌肉。
“嘴硬。”喬殘雪絲毫不信：
“來，姐姐給你摸摸骨，看你還差多少火候。”
說著，喬殘雪就伸手探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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