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很震驚。
雖然他知道奴隸印記中的感情都轉移到了瑤月仙子的體內，也因此賦予了她部分感情。
但餘澤還是沒想到，瑤月仙子在擁有了部分感情之後，竟然能這麼燒。
尤其是以這般聖潔的仙子姿態說出“想和我成為共犯嗎”這種話，更是有種巨大的反差感。
“幽若宮主是我的另一面，這件事如果讓凝霜知曉的話，想來會對她造成太大的刺激吧。”
瑤月仙子幽幽地嘆息了一聲，“這世上能保守秘密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死人，一種是共犯。”
“我想，你應該也更偏向後者吧？”
沒等餘澤開口，瑤月仙子的身影輕飄飄地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下一刻，一雙冰涼柔軟的纖纖玉手從身後輕輕撫過餘澤的臉龐，嗓音溫柔：“作為凝霜的主人，你也不希望她在得知這件事後道心崩碎，對吧？”
說到這裡時，不知是有意無意，她紅唇輕啟，檀口中輕輕地呵出清幽甜美的芬芳氣息。
正好落在餘澤的耳朵上，令得他身體冒出了一陣雞皮疙瘩，整個人僵在原地。
但身體本能地對瑤月仙子的撩撥有了反應，肅然起敬。
隨後，餘澤心裡默默地吐槽：要是凝霜知道我和她的師父關係不清不楚，甚至今天她還和我簽了奴隸契約，大概才真的要道心崩碎了。
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讓人不禁心癢癢的縹緲聲音：“剛才我說過，倘若你能利用瑤月的道韻牽動我的感情，我會給你一點獎勵。”
“雖然你失敗了，不過，你此前透過奴隸印記確實地將感情賦予了我……所以我可以給你一點小小的嘉獎，當作是鼓勵。”
瑤月仙子細軟的小手已經沿著餘澤的臉龐輕輕地往下撫過，伸向了餘澤的大腿。
她的臉上依舊帶著聖潔的微笑：“我記得在奴隸印記中你似乎想過，我和凝霜同為太仙體，我和她之間有什麼區別，對麼？”
瑤月仙子輕聲問：“現在你覺得我與她的區別是什麼？”
餘澤沒想過這個答案，因此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瑤月仙子卻代替他回答了：“我想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她是我唯一的弟子，而我是她的師父吧。”
瑤月仙子的聲音在此時是如此的誘人，彷彿無時無刻都在撩撥人的心絃：
“而現在，你正瞞著凝霜，在和她的師父偷情。”
餘澤身體微僵，任由那隻白皙小手在他身上輕輕撫過。
氣氛愈發的曖昧，晨曦的光透過窗戶打落進來，將瑤月仙子的容顏映襯得絕豔動人。
她的眼神格外的溫柔憐憫，像是予以人類福澤的女神。
只是現在這位女神只將福澤給予了餘澤一人。
“對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瑤月仙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弧度。
她紅唇幾乎完全貼在了餘澤的耳邊，耳垂上似乎都沾染上了唇瓣上胭脂紅印，香熱溫軟的氣息輕輕噴吐在耳朵裡。
溫柔得近乎縹緲的嗓音，在耳邊輕輕響起。
“記得向凝霜保密哦。”
……
御虛峰的後山中，有一座設計得格外精緻的庭院。
因為姬凝霜的要求，平日裡除了幾名侍女之外，便不會再有其他人踏足，打攪她的清修。
姬凝霜在為眾宗門弟子傳授道術之後，便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別苑。
只是她並未立即開始打坐修煉，而是在等待著宗門內的長老們到來。
平日裡宗門有什麼事情，一般都不會在姬凝霜居住的別苑舉行。
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重要了，它涉及到了瑤月仙子。
這些宗門長老不得不重視，一些決策也需要反覆地商討才能得出結果。
當天午後，除了九峰的首座之外，不少長老都是紛紛趕往御虛峰，私下與姬凝霜進行交談。
至於交談的內容，便是與昇仙臺中的洞天有關。
“如果餘澤沒撒謊的話，那麼瑤月仙子的靈識，很可能就藏在昇仙臺的那座洞天裡。”
“宗主，我等是否要派人進昇仙臺中一探究竟？”
開口的人是醉青峰的長老，在宗門內的地位不低。
姬凝霜輕輕搖頭：“不可，昇仙臺中的洞天裡有某種不祥，遇強則更強，即使是各位長老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過去她就知道昇仙臺中藏有洞天的事情，甚至也曾踏足過昇仙臺中的洞天，幽若宮。
只是，那幽若宮的主人太過神秘危險，沾染不祥便可能暴斃。
這些宗門內的長老和首座固然實力不低，但貿然踏入幽若宮當中，恐怕也要死傷慘重。
“各位長老難道沒有想過，如果昇仙臺的不祥那麼容易解決的話，為什麼當初我師父沒有直接出手處理？”
姬凝霜再次開口，一眾首座和長老們都是沉默了下來。
連瑤月仙子都無法處理那洞天中的不祥，他們自然就更不可能處理了。
“或許瑤月仙子就沉睡在那洞天之中也說不定，而且說不定她的傳承也留在其中，難道要這麼放著不管嗎？”這時，有長老開口道。
“若是這件事傳出去的話，恐怕又會有不少宗門弟子為了瑤月聖地的傳承而不惜涉險，踏入昇仙臺中吧。”
姬凝霜搖頭道：“師父的實力足以驅散一切不祥，並不需要擔心。”
“不過長老說的不錯，若是知曉我師父的傳承極有可能藏於其中，大概會引起不少弟子的關注甚至是涉險。”
“這件事能瞞則瞞，等找到有效的方法再說吧。”
長老們紛紛點頭贊同。
“話說回來，餘澤和葉仙兒不是也都沾染了不祥麼？為何他們都相安無事？”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寧妙嬋忽然問道。
姬凝霜也是心思微動，忽然心裡也有些好奇。
沾染了不祥，就會被詭異上身，雖然餘澤那晚沾染的不祥不多，但也會被詭異上身。
結果他第二天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甚至他身上的不祥氣息都已經完全消散。
這就有點奇怪了……
直至目送著幾位首座和長老們紛紛離開時，姬凝霜的眼神中仍舊帶著幾分思慮。
“師父，你今日去哪兒了？”
過了不知多久，姬凝霜忽然似有所感般扭頭看向了身側不遠的涼亭，看到了宛如雪蓮般素雅知性的瑤月仙子。
瑤月仙子偏頭望來，臉上帶著一抹微笑：“我去見了你曾經的那位主人。”
姬凝霜聞言，很快就察覺到了什麼，道：“師父的靈識似乎比之前要強盛了許多，莫非……”
瑤月仙子輕輕頷首，算是承認了姬凝霜的猜測。
“我已經和他簽訂了奴隸契約。”
姬凝霜的神色，一下子複雜無比。
雖然她早有預感，但真的從瑤月仙子口中聽到這話，心中還是無比意外。
“師父不後悔嗎？”姬凝霜問道。
“沒什麼可後悔的，奴隸契約只是一個象徵，餘澤固然對我有約束能力，但卻不可能逼迫我做不願做的事情。”
瑤月仙子清冷嗓音中夾雜著一絲成熟魅惑的韻味：“更何況，他是你的主人，你應該也信得過他的品性吧？”
說到最後時，她帶著溫柔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弟子。
姬凝霜默然。
“我的確不擔心他會逼迫師父做什麼事情，只是您……不介意嗎？”
奴隸二字意味著什麼，姬凝霜當然清楚。
她不介意，是因為餘澤拯救了幼年時期的她，給了她溫飽和修煉的環境。
但她的師父，和她可是完全不一樣。
瑤月仙子溫柔地凝望著眼前的弟子，輕聲道：“你都不介意，我又何須介意呢？”
“何況餘澤是個好孩子，我與他，也的確有緣。”
回想起剛才在屋內餘澤的表情和反應，瑤月仙子唇邊泛起一抹淡淡笑意。
真是相當可愛的反應呢。
……
水雲苑。
等到餘澤沐浴結束，進行了今天的提取靈石環節後，已經是夜深人靜。
“太不真實了……簡直有種像在做夢的感覺。”
回想起今日所發生的種種，直至現在餘澤都還有些感慨。
雖說只是單純用手，但試想一下，一位聖潔無暇的仙子屈膝蹲在身旁，那種視覺的衝擊感簡直不要太刺激。
更重要的是，她還是姬凝霜的師父。
雖然對姬凝霜有些歉意，但更多的卻是背德的刺激。
原本昨夜在感受到幽若宮主的人心之柔軟後，餘澤都有點想叛變了。
結果今日一過……似乎還是瑤月仙子更香一些。
只是可惜，即便是仙霧褪去之後還是沒能看到她的真面目。
心裡帶著遺憾，餘澤起身換上衣袍，離開了水雲苑，往昇仙臺的方向而去。
夜裡靜悄悄的，呼嘯的夜風使得懸掛在大殿上的燈籠跟隨著搖曳，乃至是路邊的石燈，以及今夜負責巡視的宗門弟子手中的燈籠都跟著搖晃。
“昇仙臺現在禁止任何弟子入內，請回吧。”
餘澤剛要靠近昇仙臺，不遠處就有一名師兄上前阻止了他。
自從葉仙兒和餘澤的事情之後，宗門內就重新派了弟子巡防，避免又有哪個弟子作死踏足其中。
餘澤從懷中取出了一枚令牌：“我是奉大長老之命，到昇仙臺確認某些事情。”
聽到季婉姍的名字，那師兄的神色發生了些許變化，接過令牌仔細查閱了一番，這才將令牌遞還給了餘澤，隨後讓開了一個身位。
腳步聲在幽靜的昇仙臺中響起，不遠處的燈籠將一切都染上了溫暖柔和的橘色。
按照葉仙兒的話，不祥氣息越是濃郁，留在幽若宮的時間就越久，遇到生命危險的可能性就越大。
但餘澤如今並不需要擔心這些。
陰冷的氣息包圍了餘澤，彷彿透過面板一點一點地滲透進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之中。
餘澤能夠感覺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祥正附著在他的身上，隱約間耳邊彷彿能聽見類似於古鈴的聲音。
緊接著，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輕輕撫過他的臉龐，像是紗巾輕柔地撫過一般。
突兀地，餘澤一瞬間失去了意識，四周的環境如同鏡面破碎一般，隨後又重新組成。
等到餘澤再度睜開眼睛時，赫然是看到了宏偉而古老的大殿，還有慵懶地倚靠在貴妃榻上的幽若宮主。
一身大紅華豔的長裙，一手託著香腮，面具下，一雙秀氣的美眸打量著餘澤，長裙下，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足趾晶晶閃亮。
可惜的是，這一次一眼望去卻未能再看到那被夾在胸脯之間的紅楓葉。
不知道那紅楓葉到底長什麼樣，有機會真想看清楚……
不是我饞她的人心，只是單純好奇紅楓葉的形狀……
餘澤悄然收回目光，道：“宮主，您這是有什麼事麼？”
之前好歹還會給餘澤一點反應的機會，然而這次餘澤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暈過去了。
“沒事就不能喚你過來了麼？”
幽若宮主嬌滴滴地說道：“人家只有夜晚才能顯化，好不容易甦醒，想見見你不行嗎？”
明明是演技極差的撒嬌，但偏偏配合著她那嬌媚的語氣，讓人有種骨頭都快酥麻下來的感覺。
餘澤保持沉默。
他有點拿這女人沒轍。
“坐上來。”
這時，幽若宮主的聲音從高臺上傳來。
坐上來讓我主動麼……餘澤心裡腹誹。
等到餘澤來到幽若宮主身前時，她先是打量了餘澤幾眼，隨後語氣漫不經心地道：“明日午後，你應該就要回歸現世了吧？”
說到最後時，她眯起眸子觀察著餘澤的神色。
餘澤愣了一下，神色卻並未發生什麼變化，疑惑道：“宮主忽然在說什麼？我怎麼有點聽不懂？”
幽若宮主指尖攪弄著一縷髮絲，面具下的眸子眯起：
“不必刻意掩飾，我知道你是穿越者。”
她嗓音慵懶嫵媚地開口道：“雖然本座很久都沒有離開過幽若宮，但不代表對外界的事情完全沒有半點了解。”
餘澤的神色微微發生了變化。
不是因為幽若宮主認出了他是穿越者，而是因為幽若宮主的話中透露出了一個重要資訊。
幽若宮主，也是穿越者。
幽若宮主在上蒼被困於昇仙臺中，但在現世中，她很可能還有另一層身份。
而且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並沒有幾人知曉。
這說明，她很可能在現世中有著不小的地位，因此掌握了許多穿越者的相關資訊。
看樣子，只有等到了現世再好好留意一下了……
而當餘澤腦海中的思緒如電光火石般閃爍時，幽若宮主只是不經意地瞥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來之前見過瑤月了？”
餘澤回過神來。
這次他沒有否認，輕輕點頭：“我是見過瑤月仙子，但只是簡單地聊了幾句，畢竟不是人人都像宮主這樣看得上晚輩。”
“宮主和瑤月仙子之間到底誰更重要，我很清楚。”
餘澤十分坦然地望向了幽若宮主，眼神中無比真摯。
雖然將瑤月仙子收為了奴隸，但幽若宮主畢竟是瑤月仙子的另一面，肯定是不能放過的！
……
……
【感謝大家的關心，不過的確是恢復得差不多了，除了咳嗽沒啥其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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