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德意志夜空下的柏林城,漸漸染上了一些猩紅色的不妙色彩。
而一道帶著濃郁血腥味就在陰暗的角落之中,一對武裝著衝鋒槍的武裝人馬像是在追趕著什麼,手中拴著的警犬也在其前方引路奔跑。
街道上的風景在飛速變化著,向著貧民窯去得地方,環境本就很惡劣,更別提這次是追蹤犯人了。
髒亂差的幽暗環境被排排路燈所照亮,狹窄但還算整潔的小路旁,全是破破爛爛的平房或者爛尾樓之類的建築。
“汪汪——!!”
突然的,警犬開始變得焦躁且狂叫了起來,總共二十多人計程車兵們面色警惕架起了槍。
因為在警犬吼叫的前方,就連他們也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再次緩步警惕的向前走去。
此時瀰漫在空氣中的,已經濃烈到刺鼻程度的氣味讓士兵們更加緊張了起來,然後就連瞳孔都不自覺縮小了起來。
因為前方那是用慘烈無法形容的場面,散落的衣物碎片,撕裂的血肉,碎裂的骨骼,從人體中瀉出的穢物,以及鋪散在地上的暗紅色血液。
足足有七人份,完全無法將其再度拼湊還原的屍骸,就這樣隨意的散落在這個小巷子中,構成了這樣一副極具衝擊力的血腥場景。
在更前方,士兵們也是隱約發現了一對猩紅色的閃光點,在陰影之中上下起伏著。
走進了看去,那是一個有著凌亂蒼白色短髮,連眉毛和膚色都帶著不自然蒼白感的青年男子。
對方蹲伏在地上,臉上且尤其嘴邊沾染了大量鮮血,從面前已經化作如同乾屍一樣的屍骸中起身了。
鋒利的獠牙好似在黑暗中也有著絲絲寒芒,猩紅色的眼睛完全不應被正常人類所擁有,對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居然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指以及嘴角的血液。
這宛如神怪傳說中食屍鬼或者吸血鬼一般的情景,讓趕來的一對士兵都驚呆了,就連最老的老兵都感覺頭皮發麻。
那個在黑暗中的白髮青年穿著破舊的灰色風衣,風衣下除了兩根不知為何纏繞在身上的細長鎖鏈之外,還有著同樣破舊的褲子和皮鞋之外什麼都沒有穿。
對方就這樣在低溫的黑夜中毫無顧忌的袒露著上身,臉上不僅沒有絲毫不適,反而很享受黑夜與鮮血帶來的快感。
“這——!!”
看著面前雖然有著人樣,但感覺完全是野獸的存在,這對人馬從最初的呆滯回過神之後。
就將槍械對準了小巷子中完全沒有地方可以躲避的白髮青年,顫抖的雙手也是下意識走火了一槍。
“嘭——!”
“...啊?”
像是吃飽飯後慵懶的聲音傳來,剛剛沾染了血跡的白色紗布纏繞在白髮青年手臂也是不知何時抬起,食指和拇指之間剛好捏著一發變形的子彈。
扭過頭將兇惡的目光死死鎖定在了,已經堵死小巷子口計程車兵們身上。
那副樣子與眼神,就像是看到行走的豬玀一般,看待獵物的眼神。
僵硬,渾身都僵硬住了,一隊計程車兵面對這個青年,就像是面對食物鏈在自己之上的怪物,即使是手中的槍械也不能給他們安全感。
只不過,青年這眼神來的也快去得也快。
“嘖,慶幸我吃飽了吧,豬玀們,今晚我就不和你們鬧下去了。”
說著,就直接背過身去,大搖大擺的向著巷子另一頭陰影中走去。
“開、開槍!快開槍!!不能讓他跑了!!”
帶隊士兵的隊長即使是面對這種怪物,也是在最後提起的勇氣,立馬下達了開槍的命令。
其餘人立馬對準背對他們的青年,開始集火這個狹窄的小巷,讓對方躲無可躲。
“噠噠噠噠噠————!”
密集的火力傾瀉而出,足以將人達成篩子的子彈徑直向著青年衝去。
“嘖,你們這群豬玀!”
在子彈即將打在青年身上之時,對方身體表面居然浮現出暗紅色不明能量,帶著濃郁的血腥味與不詳的氣息,對方的身形化作了模糊的幻影。
那是高速移動的特徵,對方在子彈穿梭著罵出了髒話。
本來他就不想惹是生非下殺戮去了,沒殺這些軍人也是因為他知道最近自己被盯上了。
原本打算最近安生一些避避風頭,但現在看到這些即使恐懼自己也要動手的傢伙們,他也知曉了上面可能真的對自己認真起來。
雖說現在被集火,但是男人並不認為自己是被狩獵的一方,他欠缺那樣的思考——
“別讓他跑了,快追,那是反叛國際的危險分子,必須擊斃!!”
已經跳上了屋頂開始奔跑起來的男子,靈敏的耳朵聽到身後那群士兵們大言不慚的話語,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逃跑?他嗎?捕捉不到我的身影就認為我逃走了,我會因為你們這群豬玀逃走嗎?
還有反叛國家?呵,盡說著不知所謂的蠢話,軍隊的走狗!
“噗嗤!噗嗤——!”
鮮血飛濺與血肉被撕裂的聲音在一剎那間響起,之前的槍聲和叫喊聲也隨之寂靜了下來,因為士兵們在一個回合就變成了碎屍。
嗯,外加一條警犬。
青年腦子裡沒有逃跑這一概念,只是在尋找著這些軍隊走狗們可以一網打盡的下手時機而已。
完全被誘敵深入計程車兵們,成為了這個打扮像是街頭混混一般的人的犧牲品。
雖說是出其不意,但他迎擊的手法和非凡的身體機能,單憑這一點,這個如怪物一般的男人擁有暴力的天賦也是一目瞭然。
非常習慣,毫不猶豫,對他人施暴沒有任何罪惡感。
“哼,真是莫名其妙,我是幹了不少票,但也不記得和你們蓋世太保扯上關係啊。”
神情不屑的青年踩在鮮血淋漓的屍體之上,看著這對士兵身上的服裝和軍徽,也是感到麻煩和不爽一般砸了砸嘴。
正如他說幹了很多票一樣,毫無疑問他已經積累了相當多的惡行了吧。
然而對於這次被追捕,男人現在似乎有些不滿了起來。
“反叛國家,難道是那個?這幾天不知道是哪個長官大人,被娼婦給勾引殺掉了......名字好像是叫迪爾樂萬格來著?”
男人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和其他惡劣存在被誤會了,最後又是神情非常煩躁且兇惡的瞪了一眼腳下的屍體,朝其吐了一口唾沫後,低聲叫罵道:
“真蠢!那又不是老子乾的,老子才沒興趣對軍隊走狗出手,你們這群傢伙搞錯人了還追得挺起勁,是不是!?”
他發洩著脾氣一般,直接一腳將腳下士兵的頭都給踩爆了。
看著這既噁心而又血腥的一幕,白髮青年血眸微微閃動,沒有絲毫排斥,很是愉快的笑出了聲。
然後又是盯向了身側某一個“屍體”,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意,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嘭——!
“呃...啊!!”
原本還以為成為屍體的人發出了痛苦的呻yin聲,他的身體徑直撞擊在牆壁上,將身後的牆壁撞擊出蜘蛛網般的龜裂。
可見這一擊的怪力有多大,直到現在,這個唯一還存活的人才認識到自己無法企及的非凡。
“噢噢,你還活著啊,厲害厲害。”青年看著這個已經變成死狗一般模樣,渾身骨骼斷裂崩斷的軍官發出了譏諷似的嘲笑,道:“軍人果然耐打啊,那,這就是你的獎勵了。”
他撿起了手槍頂住了這個傢伙的下顎,笑嘻嘻地說著。
“聽說,你們都是群無血無淚的傢伙啊,那麼反正就算回去了,結果也是一樣的吧?”
“...請...饒....”
面對著流淚求饒的對方,男人不屑一顧,只是用著冷淡而愉悅的聲音宣告了死刑。
“拜啦,呃,上尉先生?比起失職而被斬首,殉職還能追升一級吧?那樣老婆和孩子將來也能高枕無憂。”
“GutenNacht(晚安),大叔~”
嘭!
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後,就像是已經忘記了這個可憐的傢伙了,男人嘆著氣站起身來。
“......哼,不過,真是有夠麻煩的,不知道是哪個蠢貨乾的,但以後再被搞錯,我可受不了,要是這樣不如找到那個傢伙直接殺掉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聽上去比被他殺死還要痛苦一樣。
“...嘖。”
在某個不太遠的地方,隨風飄來的慘叫與呻yin,臨死的喊叫.......男人聽到之後就是露出了苦笑,眼神隨即充滿了兇暴的光芒。
按照這群士兵追擊,但是追錯了位置,錯誤的把他莫名其妙的當成什麼犯人。
那這個慘叫聲傳來的方向,就是他腳下這些屍體們才應該去的地方吧?
“這就叫.......說曹操曹操就到吧?”嘴上說著來自東方那邊的古語名言,青年滿臉都是兇暴的笑容看向那個方向,道:“這還真是,相當,近得不得了啊。”
“有意思,把麻煩是往我身上引的這筆賬,現在立刻就討回來!”
帶著殺意與不小的憤怒,青年活動了一下手腕,扭了扭脖子,身體發出了爆豆子一般的脆響。
隨後嘴角微微抬起,就看到了鋒利的獠牙在夜色下閃爍著寒芒。
僅僅是幾個跳躍加閃身就靠近了目的地。
青年身體機能好似在夜晚下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和用不完的力氣一樣。
到達了現場,然後......
“【nzwohlgemut,chdirGlueck,(海倫·克萊因獨自走進了廣闊的世界。棍子和帽子戴在他身上很好看,沒關係,但媽媽看,他再也沒有公雞了。“祝你好運,”她凝視著說)】”
一如既往血腥的場景,對方哼唱著童謠一般的歌曲,手裡居然還拿著剛割下來的香腸狀器官。
對方周圍和所到之處,已經完全化作了血漿泥沼,躺在地上的死者數量無法用數字來形容。
因為無法弄清楚,全被解體的屍體無法拼湊一個完好無損的人類模樣。
做出這些的,是一名少女,一邊開心地唱著歌,一邊還一隻手用某個剛割下來的器官當大風車旋轉玩樂。
面對著殘虐到足以將人嚇昏過去的光景,男人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除了身體胯下有些幻痛之外也確實感覺到了不快,但這並不是因為對殺戮這一行為的。
這種程度的事情,自己也幹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讓他不爽的是,除了自己之外還有誰好像很了不起一般模仿他做出這些舉動。
就是這樣偏離社會常識,自我中心的思考。
【意思就是說,你這個混蛋不要學我啊!】
以上才是,讓男人心中充滿憤怒的理由。
因此......
“喲~”
痞裡痞氣的流氓小混混的打招呼語氣從白髮青年口中傳出,眼神如同野獸一般盯上了那個背對自己的傢伙,說道:
“啊,那個,我說,在你興頭上打擾了抱歉,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即使表面話語和語氣友好,微笑著搭話,也沒有感受到絲毫青年的惡意。
他這樣的存在,就是在獵物面前反而很輕鬆的人,正因為不會對殺意有多遲疑,所以感覺上和吃飯喝水沒什麼區別。
白髮青年走向那個如同少女一般的背影,輕笑著打招呼道:
“就是這樣,總之能看著我嗎?你的老爸沒有教過你什麼禮儀之類的東西嗎?”
這個問題,讓那個有著和他一樣白色頭髮的少女轉過了身體......
纖悉且柔美如天使的臉頰,鑽藍色的雙眸,蒼白色的及腰長髮,以及身上穿戴著的白色禮裙和遮陽帽。
嗯,在這個青年眼中,是個不錯的少女。
但是,他卻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散發著的混沌般的惡臭。
啊,不會錯的,和自己一樣如同下水道腐臭老鼠一樣的人渣,這種同類感是不會出錯的。
“.......老爸?”
少女,也就是安娜-沃爾夫岡眼神陰鬱的看向了這個和她一樣有著白色頭髮的青年。
而白髮青年,全名是威爾海姆-埃雷伯格,他臉上帶著流氓痞子的譏諷笑容,說出了汙穢之語,道:
“對啊,就算是雜種小瘋丫頭,也不是從樹根下長出來的吧?不過,也有可能是從狗肚子裡生出來的呢。”
“......是啊,狗呢。”
聽著威爾海姆那侮辱性質的話語,安娜臉上浮現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抬手饒了繞自己耳邊的秀髮,回想似的說道:“說到狗的話,【老師】和我第一次相見也這樣說過呢,而且我老爸也挺喜歡山羊和驢子的呢。”
想到了第一次與某人在夜裡相遇的記憶,也是在自己分屍享受殺戮樂趣的時候出現了呢。
將自己毫不留情的摧殘然後打倒,不過這些安娜已經不在意了,畢竟自己最終也是被自己的老師變得【完美】了呢。
而威爾海姆看到對方沒有因為自己惡劣話語而憤怒,反而自顧自自的回想什麼,也是跟著嗤笑起來道:
“嘿,那倒是不錯的好興趣。”
“嗚...以前是這樣覺得的,但我現在更喜歡狼這種生物。”
這邊也同樣自然地回以微笑,兩個在殺人方面有著無與倫比能力的兇人,就這樣像是聊家常一樣交流著。
在這一點上,他們確實稱得上是同類吧。
很噁心或者排斥鮮血淋漓的場景?雙方都沒有這種感慨。
而在威爾海姆這個白髮青年面前,安娜展現出毒婦一般的媚態。
但就是這樣的態度與模樣,讓威爾海姆覺得這個傢伙在模仿自己,尤其是那白色的長髮和作嘔的行為。
他臉上的笑容也是陡然消失了,眼中帶著陰沉看著面前的少女,厭棄道:
“太礙眼了,小丫頭,你跟我頭髮顏色一樣啊,假貨!”
說著,便抬起了槍對準了面前的少女,即使對方是女人,威爾海姆心中殺意依舊不減。
或者帶著殺意而來的他,自始至終就沒有減少過,本來就是因為被他人誤會給煩到了,所以才來到了這裡處理這個始作俑者。
“你給我帶來不少麻煩啊,太礙事了,去死吧,小鬼!”
嘭——!
“呃——!”
自然且毫無預兆的開槍,槍聲響起的同時,面前瘦弱纖悉的少女便傳出了一聲短促的悲鳴,額頭上多了一道血洞,仰著身體倒在了血流成河的巷子之中。
注視著整個過程,威爾海姆輕輕聳了聳肩膀。
和剛才殺掉了那群士兵們一樣,是殺人後就忘記的態度。
“真是沒辦法啊。”威爾海姆臉上帶著煩躁的轉過身去,向著巷子出口走去,自言自語的說道:“最近白痴越來越多了,這種日子,就趕緊回去吧......”
回去喝點酒就睡覺,威爾海姆這樣想著就要走出巷子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
“呼——!”
一道破空聲從威爾海姆背後傳來,一種汗毛聳立的感覺在他身上炸開。
他想要反射性扭身躲過去,但是卻沒有完全躲過去。
“噗嗤——!”
強烈的撕裂感帶來的劇痛從肩膀背後傳來,威爾海姆猩紅的眼神在剎那間震驚的一瞥,就發現了那是少女用來肢解犧牲者們砍刀。
現在這把砍刀沒入了他的血肉之中,將他砍傷了。
這個飛過來,也就表明那個傢伙還活著!?
不!沒可能,也不可能的!
明明他打中了頭部,對方不可能還活著的!
除非......
“...突然之間幹什麼啦,真是挺痛的呢,我還是第一次嚐到被爆頭的感覺耶。”
少女,不,突然變成蒼白色短髮,臉色也變得有些英朗和精緻起來的少年,臉上帶著十分嗨皮的崩壞笑容。
額頭上的彈孔血洞,在威爾海姆震驚的目光下居然飛速蠕動開始癒合,甚至將子彈給擠了出來。
叮——
子彈掉落在短髮少年面前地面上的聲音,在這個小巷子裡是如此的顯眼且吸引人。
這挑戰人三觀和常識的一幕,令威爾海姆丟掉了‘對方是個蠢貨模仿者’的輕蔑思考。
子彈命中頭顱了都能恢復且自愈,而且除了衣服打扮之外,模樣和氣質都大變樣了。
之前是少女,現在是少年。
“...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臉色陰狠的將肩膀背後的砍刀拔出,砍刀被仍在地上居然沒有沾染一絲鮮血,威爾海姆眼神警惕且凝重的盯著面前這個傢伙。
後肩膀的血液彷彿有生命一般,在施萊伯饒有趣味且興奮的目光下開始蠕動起來,最後填補上被砍出的傷口自愈了回來。
“現在是男人施萊伯的回合,還有我是不死之身哦,怎麼可能會被小哥你一顆子彈給殺死呢,還有你是在模仿我嗎?身體居然也有這種癒合能力,哈哈哈,真是有意思,世界上原來還是有其他有趣的傢伙嘛!”
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施萊伯對於威爾海姆這幅非凡的模樣起了較勁般的殺機。
在以前夜晚中相遇那個格雷與卡爾的時候,輸給了對方還被蹂躪,但是自己也被救了下來。
還有了超速自愈的非凡軀體,完美的他很想找個能和自己較量一下的傢伙。
沒想到在同樣的夜裡,和相似的場合之中相遇,施萊伯興奮極了。
“咕哈哈哈哈哈,今夜真是讓人興奮呢,小哥你殺起來一定比以前那些脆弱的傢伙要更舒服啊啊啊啊!!!!“
白髮的少年瘋狂大笑了起來,雙腿微微一彎然後蹲伏了一下,在爆炸性的音爆中,面對持槍的對手,毫無警戒的正面撲殺了過去。
“什......你是怎麼回事?!”
因為這凌駕於自己之上非人的速度,以及對方的瘋狂而震驚的威爾海姆感到了壓迫力,這個對手並不是以前那些待宰的豬玀啊。
砰砰砰砰——!
對準面前撲殺而來的白色殘影,威爾海姆手指快速的扣動扳機,子彈在槍火聲中出膛擊出。
“嘿——咕,喝啊!!”
肩膀和身體上炸出了血花,但是施萊伯面色上只有興奮與瘋狂,而沒有痛苦。
兩發,三發,接下來的子彈全都命中了,然而這種程度不足以動搖施萊伯的瘋狂與信仰。
隨後,狂亂的兇念就像是理所應當一般,引發了巨大的威力。
“噗啊——!”
威爾海姆一聲慘叫,胸口被衝到面前的施萊伯一腳踢中,引發音爆的一擊帶著的衝擊力是十分龐大的。
即使有著吸血鬼體質,但身體內骨骼和內臟被震裂和出血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施萊伯身體機能因為自身的狂信,變得如同雷哲妻子小優締造的殭屍一般,隨意的突破了身體限制。
“啊哈哈哈,疼啊、疼啊,血都出來了,好久沒被槍打中了,小哥你不會就這樣死了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吶!?吶啊啊啊啊!?!?”
自己的血液和威爾海姆的血液從身體內,如同噴泉一般湧出,施萊伯在瘋狂大笑著。
瞪著施萊伯這瘋狂的模樣,威爾海姆推開小山般的瓦礫站起來嘴臭痛罵道:
“踏馬的,你這個小鬼怎麼回事,瘋也得有個限度吧!你這個混蛋不是人類吧!?”
“小哥你沒資格說我哦,彼此之間的傷勢普通人早就死了,嘻嘻,哈哈哈,真是痛快耶,興奮的我OO都不禁拔起來了,哈哈哈哈哈!!!”
瘋狂大笑的施萊伯周身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那是子彈被擠出身體自愈完畢的象徵。
看著中了他一擊都沒死的威爾海姆,也像是找到心愛的玩具一般,臉色變得極度猙獰興奮起來。
“而且小哥哥你射擊技術爛透了,再依靠槍這種東西,接下來我就會把你的頭給擰下來,吶,小哥哥,我頭被子彈打中都不會有事,你呢?”
“.......”
施萊伯這番摻雜著輕蔑與譏諷的話,讓威爾海姆皺眉低吟。
從表面上看,剛剛那次攻防確實是他落了下風。
但即便如此,威爾海姆絕對算不上脆弱。
不如說,只是這種程度而已就應值得讚頌了。
在施萊伯狂暴的威壓與瘋狂面前,普通人會如同木偶一般扣不動扳機,直接就會被殺死吧。
威爾海姆的膽量和對突發狀況的適應能力,先不論對人類毫不猶豫射擊這一點的善惡觀。
他的行動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果斷了。
事實上,正如同採取捨身突擊戰術的施萊伯所說的一般,他好久都沒有被槍打中過了。
在現場地面上躺著的眾多死者,連射擊都沒有做到就被撕裂,也證明了這一點。
但是......話雖然是如此,威爾海姆自己能不能接受這個道理,又是另外一回事。
“正好。”
威爾海姆臉上浮現出兇惡野獸的猙獰微笑,抬手擺起架勢向著施萊伯,語氣冰冷的說道:
“挺會搞笑的嘛瘋子,來吧,看我怎麼殺了你。”
他將槍械扔掉了,向著施萊伯挑釁道,內心現在也是處於激昂的狀態。
對於依賴這種膽小鬼武器的自己,對讓自己露出醜態的施萊伯。
絕對不會饒恕,讓你見識見識,是我更強,我也是狂信著非人的野獸!
“哼,哼哼哼呵呵呵.......不錯,不錯啊,小哥挺上道的嘛,我有些想知道你的名字了。”
施萊伯看著這個傢伙的臉色與釋放出的氣勢,臉上洋溢著喜悅且瘋狂的笑容,雙手指縫之間寒芒一閃,出現了六把鋒利的小刀,看著威爾海姆說道:
“以後,偶爾還是想沉侵在今晚興奮的回憶中的,所以,吶,吶,告訴我名字吧!告訴我吧!快告訴我吧!我想知道啊!!!”
威爾海姆對施萊伯這幅瘋子的樣子很排斥,嘴裡也是厭惡的嘀咕道:
“嘖......一個人自說自話什麼呢這蠢貨。”
即使同為野獸,也沒有什麼同類感,同性相斥,只有對抗意識。
野獸絕對不可以輸給其他野獸。
這既是矜持,也是規矩,是威爾海姆投身邪魔外道的真理。
敗北只有死去,兩人比誰都清楚理解這一點。
“威爾海姆-埃雷伯格。”
那也依照規矩報上了姓名,畢竟對方還是挺強的,不是豬玀,威爾海姆眼神冷厲的看著這個之前是少女,現在是少年的假小子,道:“您呢?不知是男是女的玩意!”
“我叫沃爾夫岡-施萊伯,嗯,剛才和你見面的是安娜,那也是我哦,之前確實是女性,現在是男性,兩者都是也不是,非常完美的我哦,給我取名字的父母已經不在了。”
施萊伯興奮的舔了舔嘴角,看著面前的威爾海姆戲謔似的猜想道:
“吶,你也是吧,和我一樣是不是,小哥?”
施萊伯指的是父母這方面,同性相斥什麼的他沒有,他只是享受殺戮而已,這對他來說就是吃飯喝水與排洩的舉動。
他覺得面前的威爾海姆和他很像,所以想和對方多親近一下,親近的想把對方狠狠的虐殺掉。
殺掉一個和他相似的同類什麼的,簡直太棒了。
“是啊,早就把他們殺了,然後燒了。”
威爾海姆也是不耐煩的回答道,對於雙方的這種不幸的相似感到很噁心與排斥。
但是施萊伯得到這個答案之後,很是開心的笑了出來。
“啊哈哈哈哈哈——不錯,那真是太棒了!”
我們很相似呢,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呃,簡直合拍得要吐了。”
威爾海姆只感覺噁心,內心深處他其實也對自己這鬼畜的血脈有種自卑感,和別人相似會很有意思?
簡直噁心到要把腸子都給嘔吐出來了。
“嘻嘻嘻,呵呵呵哈哈哈哈————!!!”
“嗯哼哼,咕哈哈哈啊哈哈————!!!”
雙方都露出了獠牙,發出了鬼畜且惡毒的笑聲,顯露出了要將對方吃幹榨盡的猙獰笑容與自負。
永遠都將不共戴天,這個時代,這個帝都,不需要兩個號稱無敵且瘋狂的人形野獸!
因為雙方都本能地擁有著這個共識。
“———撕碎你!!!”X2.
發出了猙獰的殺意口號。
“剝下你的皮,我要鋪在我的床上面!!”施萊伯興奮且瘋狂揮舞著刀刃,如同噬人的野獸一般嘶吼道。
“看我怎麼把你串在教會十字架上吧!!”威爾海姆將手臂鎖鏈纏繞拳頭之上,臉色猙獰眼神赤紅的怒吼道。
“———來吧!”
蒼白色的靈氣焰與猩紅色的靈氣焰爆發,包裹著最兇惡且猙獰鬼畜的殘虐存在,向著對方帶著不死不休的殺意衝了過去,並且廝殺在了一起。
————————
【實際上,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命運劇場要開演的轉換期,也是座之主水銀之蛇的轉換期。】
【要問為什麼的話......】
“在這裡嗎,小丑......”
柏林某處廣場上,萊因哈特下了車就見到了某個身纏著陰影,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蛇一樣的傢伙。
身後將軍服大衣披在背後,軍帽下萊因哈特的神色冷漠,眼神也是十分不愉快,嘴上也是說著譏諷之語,道:
“還真是相當用心而荒誕地把我叫來了。”
【因為他,和將成為他所率領的軍團......其開端,就是現在。】
“哎呀,歡迎大駕光臨,海德里希中將閣下。
卡爾-克拉夫特帶著禮貌的微笑轉過身,像是看朋友一般的眼神落在了萊因哈特身上。
臉上洋溢著的神秘微笑就是如此的讓人心生忌諱,還像是無視了萊因哈特不愉快的心情一般擺了擺手,邀請道:
“我已經替您預留了位置,請一同觀賞吧。”
“...什麼?”萊因哈特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
【對,那麼接下來——】
現場上蒼白色與猩紅色靈氣爆發且在撕咬著,兩頭人形的兇獸在狂吼著相互啃食著對方。
這超越現實三觀的一幕將被命運指引來此的人吸引了視線。
“噗嗤——!”
血肉被刀刃直接洞穿了的聲音。
“撕拉——!”
血肉被手爪硬生生撕裂的聲音。
“喝啊——!”X2.
這是吸血鬼與魔狼相互糾纏噬咬在一起的聲音,兩者不似人樣且渾身上下鮮血淋漓如同受了傷,但也越來越瘋狂的魔獸一般,瘋狂的爆發出自己霸道的存在感。
“轟隆——!”
劇烈的爆炸將整個廣場的地磚全都給掀飛,兩股強大且不詳的力量相互撞擊伴隨著點點碎肉與血液,爆發然後飛濺開來。
“——嗯?”萊因哈特變得不再平靜如死水。
“哎哎!?”貝雅託莉絲終於趕到現場,發出了驚異聲。
“等等。”從黑色雲朵上下來的麗莎-布倫納,眼神震驚。
“這是......”看到如同戰場一般的現場,艾琉諾蕾握住劍。
“怎麼又來了。”心靈和大腦感應到兇惡的神父發出了苦笑。
“這情況不是變得更有意思了嗎?”喜歡這幅熱鬧的情景,魔女輕鬆的笑了出來。
是的,伴隨著不同的人在命運的交接之地相遇,此刻夜空中的兇星和將星,亦或者是影之星全和魔星,全都聚集在了最閃耀的金色星辰之下。
雷哲和水銀見證這一幕,坐落在神座上的身影愉悅的笑了,輕輕地抬手舉起了手中的紅酒杯,異口同聲的笑著說道:
“【開始今夜的GrandGugnol(恐怖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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