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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第六章蓮與瑪麗的契約,黃昏少女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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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井蓮最後像是發狂失去神智的一幕並沒有繼續下去,觀眾們只能感覺到從少女身體內迸發出令人顫慄的力量,畫面就迎來了黑暗式的轉變。

  然後便是數以萬兆的意識在無聲的呢喃著,雖然很雜亂且刺耳,但觀眾們只能清晰聽到一種聲音。

  那邊是藤井蓮個體意識的聲音。

  現在觸覺、視覺、聽覺、嗅覺、味覺全都感覺不到了,五感俱滅下的藤井蓮傾聽著那些如同嬰兒般雜亂無比的意識,卻感覺不到太多的安寧。

  正如學姐所說,她的身體活性化之後,那怕是腦細胞都覺醒了渺小微弱的意識。

  但即使是渺小,聚少成多之下,藤井蓮依舊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最高指揮權。

  回想著學姐的話語,她必須堅定自己的意志,以及渴望,完完全全正視自己的心靈。

  否則就會迷失成一具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

  【將瘋狂化作自己的武器,然後用它武裝自己,駕馭它並且驅使它,這便是所謂的魔人。】

  【此刻便是要讓我直視自己的內心嗎?】

  【存在於自己心中的負面衝動,如果想要安穩地生活下去,就應該視而不見,讓它繼續沉睡下去的東西———現在藤井蓮就要去面對。】

  【也就說——對蓮而言最大的禁忌只有一個。】

  【別說是說出來了,就連想都不願意想起的忌諱,也就是——】

  【十一年前深深烙印在自己記憶之中的‘那個’了。】

  【要讓我直視它,將它實體化,化作武裝自己的力量,駕馭且驅使它。】

  【怎麼可能呢,那種事情絕對......】

  “如果你繼續逃避的話,可以一直沉淪下去。”

  突然的,熟悉的平淡聲音被藤井蓮脆弱的意識所捕捉到,失去的視覺好像再度出現在她的身上。

  嘩啦——

  就這樣,當藤井蓮再次睜開眼睛時,便已是黃昏的海濱,一個人面對著面前突然到訪這裡的熟人,斯卡蒂。

  ......不只是一個人,還有一個站在斯卡蒂身邊的少女,黃昏色的秀髮,碧綠色的眼眸。

  身著簡陋、或者該說破爛的禮服的少女,每晚都會給她處刑斬首的人。

  “...學姐,為什麼你會......”

  雖然很在乎金髮少女,但是比起金髮少女,面前印象中第一次在這裡出現在這裡的白髮少女更令她在意。

  這裡不是她的夢境,在看到斯卡蒂的第一眼便確定了,是她以往透過夢境來到了這裡。

  從對方脖子上的斬痕與超然的姿態來看,藤井蓮大概知道對方並不是活人,而她本人也不擅長對付幽靈之類的存在。

  “這裡地方是特異點,屬於求道神的個人特異點,在你面前的這個少女就是寄宿在與你半融合在一起的斷頭臺內的魂魄,這個地方是她的領域。”

  斯卡蒂輕笑著牽起了瑪麗的小手,將像是有些害羞的她拉到了身前。

  求道神的特異點,寄宿在斷頭臺內的魂魄!?

  微微瞪大了的眼睛看向了金髮少女,對方眼神猶如小動物一樣,周身散發著溫柔迷人的氣質,看著藤井蓮的眼神很友好,而且還有一種很明顯想和你做朋友的羞澀與期待。

  “我是...瑪格麗特-布魯伊,蓮叫我瑪麗就好。”

  雙手有些不安分且羞澀的抬起來相互握住,即使是女孩子的藤井蓮,都覺得面前像是小動物一般的女孩子很可愛。

  而且身上的母性太濃郁,已經具備了部分永劫破壞威能的藤井蓮能夠看到對方乃是靈魂。

  純粹到極點且美麗的靈魂,但考慮到對方身上散發著的詛咒氣息,整體正確來說應該是最惡且最美之魂。

  不過比起這些,藤井蓮和觀眾們更加震驚這個少女的真實身份居然是求道神。

  “啊呃...我是藤井蓮。”面對少女的神情,第一次正式交流的藤井蓮也是略微有些緊張。

  斷頭臺作為聖遺物是災害等級的存在,而藤井蓮本身就是引雷針,或者說兇刃的刀鞘。

  不過面前的少女完全沒有那種怨念滿滿的聖遺物感覺,斯卡蒂開口出言她乃是求道神,並不是什麼怨靈。

  說到底,藤井蓮日常正式崩塌的開始,就是源自這個女孩了吧。

  一般來說,藤井蓮或多或少會抱怨兩句,但是正式面對少女,也就是瑪麗之後,她卻提不起那樣的心情。

  她自認為不是縱容他人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忍心對這個女孩發怒。

  正式面對瑪麗,藤井蓮心頭便有了一種“她不會主動傷害任何人,也沒有想要傷害他人的意圖”的感覺。

  這個正式初見印象很模糊,也有著熟悉的既知感,究竟是為什麼呢,雖然不太明白,但是......

  “歌...”藤井蓮看到瑪麗和斯卡蒂並肩站立,就知道兩人是認識的,而這個女孩想要和她認識,所以她首先說道:“今天你並沒有唱歌啊。”

  朋友很少,且並不擅長交朋友的藤井蓮,只能這樣找到合適的話題。

  “嗚——”瑪麗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藤井蓮,這種眼神就讓對方有些不適應。

  “不,你這麼吃驚我也很為難,畢竟每次單方面見到你都一直在唱歌吧,那是什麼歌?”

  說實話,如此笨拙且讓藤井蓮臉上浮現出不好意思神情的話,她完全不指望對方會回答,所以......

  “你想聽嗎?”

  露出了笑容,瑪麗的回答令藤井蓮微微嚇了一跳。

  “...說實話,每次見到你我都以為你只會唱歌。”

  “平時...蒂蒂和十香不在的時候...很寂寞,所以只能這樣唱歌了,而且卡里奧斯特羅很喜歡聽我唱歌。”

  另一隻手牽著斯卡蒂,瑪麗臉上露出了安心且有些寂寞的表情,雖然她隨時隨地都可以出去。

  但是一個人出去的話,總會給外界帶來災難。

  這幅表情的意思,藤井蓮大致讀取到了,觀眾們對於這個真實身份為求道神的女孩,印象大多都非常好。

  不過對方話語的意思,前兩者之中的蒂蒂,這種親暱的叫法就是指斯卡蒂吧,另外一個十香也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不過最令藤井蓮在乎的,便是喜歡聽瑪麗唱歌的那個外國人名字。

  “卡里奧斯特羅?”疑惑之下的藤井蓮也是發問了,想要知道對方是誰。

  “和蓮很像的人。”

  “......”

  藤井蓮無言,對於這個答案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明明是個陌生不認識的名字,但是她卻意外的很在乎。

  “不過,卡里奧斯特羅和哲說了我可以和你說話,說你也會是我的朋友。”瑪麗臉上洋溢位開心且溫柔的笑容,看蓮的眼神既像是朋友又像是包容所有的母親一般。

  這個笑容很治癒,也讓藤井蓮理解了面前少女的性格是什麼樣子的,說是天使和聖母都足以形容了。

  雖然對方口中又親暱的說出了一個單字的男性名字,但是藤井蓮大概知道,就算是對方說了,恐怕也是和剛才差不多的解釋。

  “你...瑪麗,是十八世紀的法國人嗎?”

  “———?”瑪麗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斷頭臺來自法國,而且卡里奧斯特羅就是那個吧,項鍊事件的那個。”

  藤井蓮所言的就是阿雷桑德羅-迪-卡里奧斯特羅伯爵,生活在二百八十年前的十八世紀末、是一位自封的鍊金術師。

  部分人認為,他是法國大革命的起因———王室項鍊被騙走這一大丑聞的幕後主謀。

  稀世的欺詐師,甚至在世界歷史課本中登場的名人了。

  如果瑪麗口中的卡里奧斯特就是指這個人的話......

  【雷哲(打哈欠):其實就是這個逼用計謀偷項鍊送給瑪麗而已,偷完又覺得這個凡人項鍊又不適合他心目中高貴迷人的女神。】

  不過從瑪麗的打扮來看,可以推測她的身份應該是普通市民或者底層人物。

  畢竟就算是求道神,出生的時候也會有著屬於【人】的時期吧?

  “嘛,在還屬於人時期的瑪麗,確實是法國人,這個特異點是聖馬洛。”斯卡蒂代替瑪麗回答了藤井蓮的疑問。

  藤井蓮也是瞭然的點了點頭,果然啊,她姑且也算是認真念過書所以知道,那是法國的一個地名。

  布列塔尼的聖馬洛,也難怪這裡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日本。

  那麼回到最初的話題吧,藤井蓮嘆了一口氣看向斯卡蒂,說道:“所以讓我和她正式見面,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要做什麼,這句話要問你的心,現在的你並非是以靈魂來到這裡,而是以純粹的意識,真正的你已經在外界化作野獸了。”

  斯卡蒂解釋性的說著,然後隨手在藤井蓮面前一揮,一道水鏡一般的洞口開啟,其中倒映著令藤井蓮瞪大了眼睛的景象。

  吼——

  如血液一般飛舞的血發,不同於往常白皙的肌膚,此刻變得有些不詳一般的黝黑。

  眼瞳血紅一片,眼白漆黑一片,有些破損起來的上衣完全侵染了血紅。

  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一個沒有任何理智且瘋狂的自己。

  此刻正如同兇獸一般的藤井蓮,完全就在異空間將大地粉碎成渣,舉手投足之間爆發出來的野性力量完全使一切人類認知崩塌。

  但是面對這種可怕狀態下的藤井蓮,某個白色的身影依舊像是逗猴子一般將她穩穩壓制著。

  “那是...我...”

  “沒錯,現在操控你身體的意識多的非常雜亂,如果你不能肯定自己的話,你就只會化作單純為了活下去的行屍走肉。”

  隨手關閉了現實的影像,斯卡蒂看著面前的藤井蓮說道:“如果沒有覺悟繼續下去,你可以逃避現實繼續待在這裡陪著瑪麗。”

  這種話...她怎麼可能做到啊。

  “學姐,別逗我了,快點告訴我該怎麼做吧。”

  藤井蓮嘆了一口氣,總是考驗她意志的學姐意外的很壞心眼呢,還是說在小瞧她個人的意志與信念呢。

  她珍重的東西都在現實,不可能為了躲避危險,而逃避到這裡。

  遊佐司狼知道了真實選擇面對,而且綾瀨香純還在因為自己的關係被影響,藤井蓮做不出丟著他們不管的事情。

  也許藤井蓮會回憶和瞻仰過去,但是失去的東西就是沒有價值的,不值得她繼續珍惜。

  只有眼前存在的一切,才是要面對的。

  “很簡單,藉助和你融合在一起的瑪麗的力量,和她精神與靈魂共鳴,求道神的力量能夠幫助你找回自我。”

  斯卡蒂說著,眼神溫柔且寵溺的摸了摸瑪麗的小腦袋。

  瑪麗也是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然後反應過來後頓時臉頰都氣鼓鼓,看著斯卡蒂的眼神像是在說,我才是姐姐哦,妹妹不能對姐姐這樣做。

  藤井蓮和觀眾看著這樣很少女的瑪麗,感覺求道神這種高大上且偉大的存在,很難讓人聯想起來呢。

  “那...要怎麼做?”撓了撓後腦勺的藤井蓮看著瑪麗,有些疑惑的向著斯卡蒂問道。

  “首先要發自內心毫無抗拒的接受瑪麗,先是思想上的同調,然後才是靈魂。”斯卡蒂解釋性的說道。

  “那既然這樣...我能先了解一下她嗎?”

  彼此坦誠,思維思想要同調,也就是沒有秘密的那種,藤井蓮稍微有點抗拒,但是對於瑪麗的話,她感覺能夠接受。

  既然要同調,讓她們兩個好好了解一下對方吧。

  “蓮,需要我的力量嗎?”

  瑪麗來到藤井蓮面前,近距離直視著藤井蓮的眼睛如此說道,她對藤井蓮有著十足的信任感。

  一是斯卡蒂的承認,而是卡里奧斯特羅的關係者,她的朋友不多,但都很珍貴。

  能多一個都會讓瑪麗很開心。

  “啊,是的,但我不希望為了自己的事情利用你。”

  被這雙最純粹的眼睛直視著,藤井蓮真心不想讓對方渲染上不乾淨的色彩,尤其是鮮血與殺戮。

  “嗯嗯。”

  聽到藤井蓮關心似的回答,瑪麗發出了喜悅的鳴叫聲,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

  “我是憑自己的意志想要幫蓮的,我希望蓮也可以陪在我身邊。”

  這直接的說法讓藤井蓮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一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牙白那,面前這個充滿母性的少女,真的是一點抗拒的意思都提不起來,完全被對方的意思牽著走。

  藤井蓮從小就沒有母親或者長輩關愛過,所以對母愛什麼的很陌生。

  面前的黃昏少女語氣裡帶著的溫柔很容易讓人沉淪,既像是溫柔體貼的戀人,又像是關愛妹妹的姐姐,更像是笨蛋媽媽一樣令人無奈且討喜。

  “該、該怎麼做啊?”

  藤井蓮將求救的眼神投向了斯卡蒂,示意對方快點開始吧,繼續下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和瑪麗交流了。

  “呵。”

  斯卡蒂輕笑著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了一絲無可奈何,然後對著瑪麗說道:“以後她就是你的劍鞘了,有了蓮之後你就可以正常現界了,擁抱她吧。”

  “嗯。”

  瑪麗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藤井蓮伸出了雙手抱了上去,她笑著且很禮貌的說道:“以後,請多多指教了,蓮。”

  “————!”

  依舊是上一次致死一般的感覺,下意識感到顫抖和滲人,想要躲避但也已經來不及了。

  瑪麗已經擁抱住了藤井蓮,這個懷抱很溫暖,讓藤井蓮有些舒適的眯起了眼睛。

  隨即,在觀眾們視線之中,在兩人白皙的脖頸上,如同荊棘王冠的斬首疤痕一同顯現,發出了猩紅色的光芒。

  而斯卡蒂脖頸那裡,也是如同共鳴一般也是顯現了血色的斬首痕跡,她有些懷念的摸著這個痕跡,看著面前擁抱的兩人,心裡在想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觀眾們的視線模糊之間,再次反轉了過來,這一次依舊是藤井蓮的視角。

  被瑪麗擁抱的她,腦子裡多出來,不,是看到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這份影像,不知是不是以瑪麗的視角,亦或者是記憶的緣故。

  藤井蓮和觀眾們都看到了瑪麗身為人的過去。

  以無法干涉的視角,藤井蓮的意識看到了來自過去的影像。

  【1793年,法蘭西,藍色之城聖馬洛有一對夫婦,丈夫是正直的港灣工人,妻子是美麗的女性,他們過著幸福的生活。】

  【這時一陣革命之風颳過,讓市民們思想180度大反轉,認為貴族和僧侶是絕對的惡人。】

  【夫婦對此從不懷疑,但他們忘記了小時候受過僧侶的幫助。】

  【丈夫是個頭腦簡單單純的人,妻子是共和dang的狂熱信仰者。】

  【有一天處刑日,夫婦一起去參觀,妻子正懷孕快生了。】

  【幸福的夫婦,他們不過是那個時代價值觀下典型的善良市民。】

  跟隨著藤井蓮的意識體移動視角,她來到了一處熟悉到不得了的地方,曾經在博物館第一次昏迷遇到瑪麗的時候,意識昏迷之間她本人也被斬首過。

  如此印象深刻的地方,觀眾們自然也是記得。

  只不過這次藤井蓮不是以受刑者的身份,而是一個比現場觀眾還要觀眾的視角來到這裡。

  她愣愣的看著那對夫婦,以及現場要行刑的場面。

  【犧牲者是教會前任老祭司,這位受人尊敬老祭司沒有人不知道,對於夫婦來說更像父親一樣。】

  【但是,他是敵人,罪人應該受罰斬首。】

  【當天處刑人沒來,這位老祭司幫助過很多人,處刑臺下眾人同情老祭司,沒有人願意代替處刑。】

  【群眾們爭先恐後的聚集在死刑臺四周,不同意味的眼神紛紛盯著行刑臺上的人。】

  【但就在這個時候。】

  “親愛的...拜託了...”妻子帶著微微痛苦的聲調讓丈夫轉過了頭,不解的看向了向自己露出勉強微笑的妻子,對方說道:“請你去代替處刑人執行吧。”

  這樣詭異的請求對於正直且一根筋的丈夫來說沒有什麼異樣,女性的祈求屬實屬於至高的命令一般。

  藤井蓮和觀眾們對此感覺有些怪異,即將臨產的妻子為了看斬首居然讓自己的丈夫親自去行刑,總覺得有股說不出的怪異。

  “我來!”

  頭腦簡單的丈夫十分單純的答應了妻子的請求,他飛奔而出,在群眾們訝異的眼神中邁上了處刑臺的階梯。

  看著丈夫上臺勇敢的姿態,妻子為此發出了歡愉的呼聲,但是此刻,歡呼聲又化作了悲痛似的呻吟,她強忍著苦痛,沉悶的彎著身體。

  她成功地抑制了自己的悲鳴,然後開始以明亮的嗓音,開始高歌心愛的曲調起來。

  “【血、血、血,吾欲飲血.(,sang,sang,etsang。)】”

  “【澆注斷頭臺上,甘霖飲品.()】”

  “【為愈斷頭臺之渴求.()】”

  “【所欲無他,唯血、血、血.(,sang,sang,etsang。)】”

  聽著這熟悉的歌聲,藤井蓮脖子有些幻痛了起來,在觀眾們理解的視線之中不自覺露出痛苦的神色捂住了脖子。

  畢竟這位藤井蓮小姐,在遇到斷頭臺之後,就每晚都坐著被斬首的噩夢。

  現在以觀眾的視角看著這一幕,她心情絕對稱不上什麼美好。

  但是這一幕,卻和瑪麗有著關係,難道......

  在這人們熟知的旋律下,群眾們的同情心像是有魔法一般消失了。喜悅之音以一傳十,十傳百,漸漸的擴大。

  處刑場上漸漸開始了鮮血大合唱,不消片刻,廣場已然被血腥的旋律佔據。

  觀眾們對於影片中人狂熱的看待斬首的一幕,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與滲人,起碼以現代人的思維無法理解這一幕。

  而就在此時,那位登上處刑臺的丈夫,儘管沒有處刑的相關經驗,卻在群眾們的歌聲中有了無限的勇氣。

  他拿起了斧子,對準了吊著斷頭臺處刑刃的繩子。

  知道自己即將死去的神父卻突然露出了慈悲的微笑,對著這個給自己處刑的男人獻上了自己的祝福。

  “嘭——”

  隨著斧子的砸落,頭顱隨著鮮血自脖頸掉落,在眾人歡唱似的祝福聲中,丈夫順利的完成了處刑的任務,妻子也則證明了自己愛國的忠心。

  【在祝福聲中,丈夫砍下了曾經恩人的頭,妻子證明了自己愛國的忠心。】

  【丈夫下臺回到妻子身邊時,妻子已經生下一個正在啼哭的可愛女孩。】

  【女孩十分可愛,父母也是喜悅無比,慈愛地端詳著這上天賜予的禮物。】

  【只是在女孩的纖細幼小的脖頸上,圍繞著一道赤紅色,猶如珊瑚首飾或者荊棘王冠一樣的痕跡。】

  【女嬰的父母瞪大了眼睛,‘斷頭臺的痕跡’這一字眼浮現在腦海中。】

  藤井蓮瞪大了眼睛,注視著那個啼哭的金髮女嬰,對方是誰已經不用多言了。

  “瑪麗......”

  對,沒錯,那就是瑪麗。

  斷頭下出生降臨於世的女孩,受到斷頭臺庇佑的少女,斬首的公主。

  無數次元的觀眾們也是沒想到瑪麗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誕生,並且一出生脖頸上就帶著極為不詳的斬首痕跡。

  是因為這個才叫斬首公主嗎?

  【支配惡魔】:斷頭臺下出生的女孩,真是離奇無比的出生啊,而且脖頸上的斬痕不是疤痕,而是一出生就有的。

  【伸縮自如的愛】:真有意思,那對夫婦曾受到過神父的恩惠,現在忘掉了曾經的恩對其行刑,自己剛好出生的女兒脖頸上就帶著斬痕,這關係簡直太明顯了。

  【載具殺手】:是報應嗎?還是其他的什麼?

  【吟遊詩人】:感覺很離奇呢,在斷頭臺下出生的少女,這是關於那個名叫瑪麗的少女的過去。

  【往生堂客卿】:以普遍性而論,這種事情絕非偶然,之前有聲音稱呼少女為斬首公主,也和這個有關係是嗎。

  .......

  無數人都在思考著,畢竟這是關於一個求道神過去的事情,自然是非常好奇。

  藤井蓮的視角隨著記憶的流逝而移動著,讓她不斷知曉著瑪麗過去的真實。

  作為相互瞭解共鳴的作用,她們彼此都會看到對方的真實。

  【在瑪麗出生的兩年過後,恐怖政治已經廢止,斷頭臺也是廢除了,人們開始疏遠起了最後斬首過的那個人,就是瑪麗的父親。】

  【人們給他取了一個劊子手的渾名,雖說是如此,受到這種暴力與排斥的瑪麗父親依舊沒有放棄生活,他唯一的籍慰便是他可愛的女兒。】

  【可人憐愛的瑪格麗特,每次見到女孩在搖籃中熟睡或者微笑,簡直就如同天使一般,他的心也會得到安慰與救贖。】

  【然而,瑪麗卻不曾開口講話,儘管父母不厭其煩的教導她說話,女孩依舊是沉默故我,閉口不言。】

  【一晚,孩子忽然顫抖唇舌,發出了美妙動人的聲音,好似遠方傳來的絮語一般。】

  【瑪麗的母親聽到後,驚喜無比的急忙將丈夫叫來,夫婦倆守在搖籃旁註視著瑪麗,母親更是無法抑制自己的喜悅。】

  【“說吧,瑪麗,來,說話呀,好孩子!”瑪麗的母親開口鼓勵道。】

  【她如此督促鼓勵著女兒,並且屈身傾聽,孩子沉默了片刻,隨後以那美麗的祖母綠青瞳望著雙手合十,行基督教祈禱禮的母親,開口唱出了低沉的旋律。】

  【血、血、血,吾欲飲血(,sang,sang,etsang。)】

  【可憐的母親聽到後當場受到刺激仰身倒下,丈夫連忙上前扶住了妻子,同時,瑪麗依舊在不停唱著血腥的歌謠。】

  【澆注斷頭臺上,甘霖飲品.()】

  【為愈斷頭臺之渴求.()】

  【啊啊啊!!住口.......我求求你快住口!聽到這從未教導過孩子的歌曲,母親頓時像受到刺激一般,發出了孱弱的聲音請求,但是瑪麗依舊沒有停下。】

  【所欲無他,唯血、血、血.(,sang,sang,etsang。)】

  看到這裡,藤井蓮和觀眾們都沉默無言,瑪麗一出生就是不平凡且可怕的。

  沒有任何人教導她唱這首血腥的歌謠,但她像是天生就會,無師自通之下第一次開口講話,便唱出了這首斷頭臺之歌。

  對於瑪麗那受到刺激的母親,一部分不理解,但是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其實不難理解。

  瑪麗的母親行著基督禮,她信仰著什麼無需過多說明。

  斬首了曾經恩惠於他們的神父,現在女兒一開口便唱出了這首歌謠,很難不讓人想歪,是不是自己遭到了報應。

  一開始瑪麗的母親還能以巧合來逃避,但是當瑪麗親自唱出這首歌之後,她立即就崩潰了。

  “沒有人教她,原本一直不說話的瑪麗,一開口就唱出了這首血腥歌謠......”

  觀影空間內的琪亞娜拉住了雷電芽衣的手臂,有些不解的詢問著對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雷電芽衣自然也不知道,這古怪且像是報應一般的一幕,究竟是為何發生。

  是詛咒嗎?因為斬首了神父?

  畫面影像還在繼續。

  【丈夫面對這種場景茫然自失,將彷徨的視線自女兒轉移想昏厥的妻子,妻子好不容易起身,但眼中卻失去了光彩與生氣,額頭上都出現了衰老的皺紋。】

  【不過是短短的一分鐘,她卻彷彿老了十多歲。】

  【翌日,瑪麗的母親再度作了一次嘗試。女孩展露天使般的微笑,以可愛的聲音,再度唱出了禁忌之旋律。】

  【除了這首歌的歌詞之外,瑪麗從未說出過其他言語,瑪麗的母親最終受到了決定性的打擊,幾個月以來都受困於悶苦之中,在心痛積勞之餘猝死。】

  【丈夫落淚哀悼亡妻,他與瑪麗之後相依為命,每每見到瑪麗這個孩子,內心就為強烈的後悔所襲擊。】

  【也許,他當初就不該代替去當處刑人,這樣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也就不會這樣了。】

  【每當父親回家,瑪麗總會以不詳的旋律,迎接工作歸來的父親,但是父親並不介意,他仍然深愛著瑪麗,他將對妻子所殘存的一切情愛,全部灌注到這個孩子身上。】

  【但是沒有了工作,為了養育女兒,他只能幹起走私的事情。】

  【最後幾年過去後,因為被判處走私罪而死。】

  【人們知曉瑪麗的身世與故事,對她敬而遠之,並且稱呼她為咎之子,也就是所謂的報應之子。】

  【因為她的不詳,人們想要驅趕她,但是心性依舊如同小孩子的瑪麗並不懂得周圍人的情感。】

  【失去了父母,女孩像是被解開了什麼限制一般,恐怖的事情也是就此發生了。】

  【瑪麗是天生就受到處刑臺加護的少女,觸碰她的人頭會斷掉。】

  【沒有了父母,流浪的瑪麗就像是小貓小狗一般,每天最經常見到的就是碰觸她的人頭顱斷掉飛開,噴湧的鮮血,以及周圍人驚恐的眼神】

  【男人、女人、老人、青年、孩童,不管是誰,只要敢觸碰瑪麗者,全都無一例外的被斬首了。】

  【對她有善意的也好,對她有惡意的也好,斬首總是會無慈悲的降臨在他們身上。】

  【在那頭顱飛起,鮮血噴湧的場景中,那雙無邪且天真的碧綠色眼瞳,注視著這一切,內心和眼神全都沒有任何波瀾。】

  【不管走到哪裡,她都像是這個世界孕育出來的異物一樣,所到之處只要有生命存在,必定會是頭顱落地與鮮血噴湧的場景。】

  藤井蓮和觀眾們看到這裡,終於明白了瑪麗之前為什麼會被稱作是斬首公主。

  “嘶,接觸就會被斬首,這是什麼詛咒?”

  提瓦特璃月地區的奧藏山之上,外表為仙鶴模樣的留雲借風真君看著影像表示震驚與不能理解。

  然後她又看向了身邊以紅繩束白髮的少女,也就是她的弟子申鶴講道:

  “申鶴,這個女孩比起你的孤煞命格都要離譜啊。”

  申鶴看著影片無言,聽到自己師傅這很會聊天的話語,精緻的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內心卻是有種無奈和共鳴感。

  無奈是對她這個健談且‘很會聊天’的師傅,共鳴就是因為影片之中的瑪麗了。

  稚嫩的孩童身上有著這種觸之必死的斬首詛咒,確實比她的孤煞命格都要離譜。

  申鶴命格孤煞,易傷身邊人,仙人叮囑要以紅繩鎖魂,控制殺心。

  她還能以紅繩控制,但是畫面之中的瑪麗,完完全全就是無法控制的那種,誰與其接觸就會被斬首。

  “但是...我記得之前畫面中的斯卡蒂和藤井蓮都觸碰過她,為什麼......”

  申鶴有些不解,一開始在那個黃昏沙灘上,斯卡蒂就完好無損的觸碰了瑪麗都沒事,還有被擁抱的藤井蓮。

  對於自己弟子申鶴的疑問,留雲借風真君沉默了一下,然後便開口說道:

  “之前在瑪麗擁抱了藤井蓮之後,斯卡蒂和藤井蓮的脖頸上都出現了和瑪麗如出一轍的斬首痕跡,本仙就在想那個痕跡並不簡單啊。”

  而且斯卡蒂還提到了,藤井蓮以後就是瑪麗的劍鞘了。

  何為劍鞘?主要是用來保護劍刃的東西。

  如果將瑪麗比作是可怕的兇刃的話,那麼藤井蓮作為劍鞘就是要守護和制約對方了。

  瑪麗觸之必死的斬首詛咒,而且之前藤井蓮做的被斬首的夢境,此刻將一切情報串聯起來之後,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

  “哎呀呀,這麼可愛無比的女孩子居然有著這種詛咒,不過這種詛咒更像是殘酷的庇佑呢。”粉色的妖精小姐對於瑪麗身上的詛咒皺了皺眉頭。

  她愛莉希雅對於瑪麗這個充滿母性的少女,可是喜歡的緊。

  第一次透過這個投影見面,她就感覺到了對方某種很高貴或者說閃耀的特質。

  一種很讓她喜歡,甚至是鍾情的特質。

  愛門!對世界的愛,對朋友的愛,對人類或者對永珍的愛,一種未被引發出來,只有神才有這種聖潔崇高的感情,就在名為瑪麗的這個少女身上!

  知曉瑪麗身上有著如此可怕的詛咒,大部分觀眾的反應是憐惜與可惜,這樣純潔的少女因為自己身上的詛咒,不斷剝奪他人的性命,不得不過是一種悲哀。

  除了父母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夠觸碰她,和她交流。

  一直保持著赤子之心流浪著,對於被動的斬首沒有任何波動的感情,因為已經成為了她不可缺少的日常一部分。

  【黑之讀姬】:原來,斬首公主的意思是指這個,接觸就會被斬首,真是殘酷的詛咒呢。

  【天命主教】:她的出生就是不凡,對於凡人來說是詛咒,但對於瑪麗來說是來自斷頭臺的庇護。

  【蹦蹦炸彈】:大姐姐好可憐......

  【小吉祥草王】:確實可以說是可憐,父母因她而死,那些被她奪去性命的人,無關善惡都一併被斬首了,而她依舊如同懵懵懂懂的孩子一樣,不懂得斷頭代表著什麼。

  【五條先生】:嘖嘖嘖,這種天生帶來的詛咒,看上去好麻煩的樣子。

  【帕克】:之前藤井蓮一直做著被斬首的噩夢,也知道答案了,這種詛咒簡直就跟加護一樣。

  ........

  一切都搞懂了,來自黃昏沙灘的少女身上過去的真實。

  天生斷頭臺的庇護,在常人眼中就像是可怕的詛咒一樣。

  在瑪麗的父母死去之後,這個詛咒像是為了保護她一般,敢於觸碰她的任何人都會無情的被斬首。

  而瑪麗心性和孩童無異,斬首對於她而言乃是日常,飛走的是別人的頭或者自己的頭,瑪麗看不出區別。

  以小孩子的天真無邪歌唱著美麗且邪惡的歌謠,那無邪且天真的殺意很美,非常的美麗。

  但也像是玫瑰花帶著刺一般,有著凡人無法觸碰的禁忌。

  藤井蓮對於瑪麗的這種過去感到可憐,以及一種感同身受的孤獨,這是來自精神思維連結的效果。

  對於第一次和瑪麗相見時的斬首,藤井蓮心中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介懷了。

  不管這個少女的事情,天生帶著這種斬首詛咒,又不是瑪麗個人的意志。

  即使當初斬首了藤井蓮,瑪麗也沒有傷害她的意思,藤井蓮就是如此確信著。

  跟隨著瑪麗,記憶影像全都流入了藤井蓮的心中,讓她和瑪麗的同調程度更加提高了。

  【不斷斬首的瑪麗一個人像流浪貓狗一樣活了下來,被眾人稱為魔女。】

  【“血、血、血......”瑪麗赤著精緻小巧的玉足,穿著有些髒汙的白色衣裙,一個人流浪似的,一邊唱著可憎的血腥歌謠,一邊一個人毫無目的的流浪著。】

  【在流浪之中,或者說就算在曾經父母被人孤立的時期,也是有著其他人關愛著彷彿世界異物的瑪麗】

  【只有瑪麗能看到,有著兩個人都會像是她父親一般對她很好的人,給她帶來許多好吃的,因為斬首而髒汙的衣裙都會在與對方相遇時,變得嶄新潔白。】

  藤井蓮看到這裡皺了皺眉頭,然後使勁揉了揉眼睛,順著記憶影像靠近了過去。

  在她眼前就有兩個很詭異的身影,毫不避諱瑪麗的斬首詛咒與瑪麗交流,並且每天都會定時送上食物。

  對方兩人身著破破爛爛影子一樣抖動的黑色袍子與白色袍子,帶著兜帽的他們只能看到下半張臉。

  可以確定那是成年男性,但是當藤井蓮靠近過去時,她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對方的面貌,只能看到兜帽陰影籠罩下的下半張臉。

  瑪麗從孩童長大成少女,總是少不了這兩個詭異的身影。

  不知帶著什麼目的,或者說沒有目的,身著白色衣袍的男子總是會給瑪麗帶來鮮花與食物。

  而身著黑色袍子的傢伙在藤井蓮眼中,嗯,該怎說呢,對瑪麗比起白色袍子的男子還要熱情,不只是送食物還會送一些女孩子該有的禮物。

  雖然瑪麗並不懂那些是什麼,但是在藤井蓮眼中,這個逼對瑪麗圖謀不軌啊。

  不只是藤井蓮看出來了,就連不少觀眾都看出來了,這個神神秘秘的傢伙對瑪麗太過於熱情了。

  白色袍子的傢伙倒還像是個貼心且有禮的長輩,對待瑪麗的態度就像是養女兒一般。

  但黑色袍子的傢伙,完全就像是一個對瑪麗的追求者一般的熱情。

  送的那些東西,有一些是男子送給心儀女性的寶貴禮物。

  ps:求票票,求推薦,一萬一千字,昨天更新晚了獻上補償,最近更新較晚非常抱歉,實在是現實加上傳染病的緣故還有核酸與家事一系列的事情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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