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瑪麗胸腔或者靈魂之中的那顆心,恐怕是和她有聯絡的自己的東西。
也就是說,在這裡和瑪麗的接觸,以及感覺加深了的感覺,歸根結底都是那傢伙造成的。
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多多滋養瑪麗心靈蛻變,令她變強,令瑪麗成長。
萊因哈特的做法很傲慢,做出這培養對手力量的舉動,藤井蓮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對方的做法。
起碼對方沒有傷害瑪麗這一點,藤井蓮是感到慶幸的,否則瑪麗要出什麼事情,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蓮,不喜歡這樣的我嗎?”瑪麗看著藤井蓮深思的表情,有些怯怯的說道:“這樣和蓮...和大家接觸,很陌生...但感覺很好。”
“......”
回過神的藤井蓮無言,看著瑪麗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對方已經如斯卡蒂所期盼和預料的一般,成為一個真正且稚嫩的【人】了。
有斯卡蒂學姐的功勞,也有她藤井蓮的影響。
“如果...把那個洞堵上,我就又變回以前那樣子了,那...很討厭,太可惜了。”
碧綠色的雙眸盯著藤井蓮,瑪麗的聲音顫抖而又複雜,還帶著一股稚兒的欣喜。
瑪麗回想著以前的自己,現在她更能夠感受到斯卡蒂的情感,感受到藤井蓮的情感。
感受到關心自己的人對自己的情感,如果變回去的話,無法完全接受這些寶貴的東西,那就真得太可惜了。
“那樣一個人...很害怕。”
瑪麗不想回到曾經無法接觸任何人的時候了,在知曉了害怕之後,也害怕起了這種事情。
害怕……那恐怕是瑪麗第一次感受到最強烈的情緒了,也是藤井蓮在和她一起面對萊因哈特戰鬥時,對她傾注的那份心。
那時與萊因哈特對抗時所產生的極限恐懼心理,是破壞瑪麗的前兆。
雖然學姐說過,她也曾和萊因哈特對抗時,讓瑪麗感受到過那種心情。
雖然不是藤井蓮的錯,但是她放開了瑪麗的手,讓她離開了自己。
啊,確實,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即使契機是那個男人,也因為自己沒能贏過他,才讓瑪麗這麼害怕。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感到屈辱的時候吧?
就讓他後悔做了蠢事好了。
“你也明白我的心情吧?”
藤井蓮在下面抬頭看著眼看就要哭出來的瑪麗,突然說道。
“我只是有點不好意思,並沒有生氣和不喜歡這樣的你。”
“真的嗎?”聞言,瑪麗眼神變得明亮了起來。
看到瑪麗放鬆下來,藤井蓮臉上也是露出了微笑,然後看向對方的胸口,有些擔憂似的詢問道:
“那個,話說回來,就這樣沒關係嗎?我倒是有些擔心你。”
藤井蓮指的是萊因哈特給瑪麗造成的傷口,以及對方賦予瑪麗,讓對方變得奇怪的東西。
聞言,瑪麗快速搖了搖頭,抬手撫住自己的胸口,臉上帶著心醉且喜悅的笑容,回答道:
“嗯,那個沒關係,洞雖然打開了,但是...已經被填滿了。”
“???”
藤井蓮不解的歪了歪頭,有點不明白瑪麗的意思。
傷口雖然沒有堵住,但是卻被填滿了,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如果瑪麗覺得舒服或者喜歡的話,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不知不覺的,藤井蓮聯想到了青春期很不妙的東西。
“殺鯨霸拳!”
轟——!
就在藤井蓮對著瑪麗聯想到什麼青春期的東西時,像是觸動了瑪麗身上的某個防護機關一樣。
總感覺一瞬間瑪麗的氣質變得威嚴強硬了起來,而且一道純白色像是鋼盔一般的紋路出現在了對方額頭和臉頰兩側。
然後便是一記重拳直接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藤井蓮的蓮上,對方臉頰甚至看上去都有一點凹陷了。
“疼啊!!!”
藤井蓮頓時捂著凹陷和近乎破相的臉頰瘋狂打滾了起來,一種名為‘痛苦力量’的特殊發力法,就是能讓人劇痛無比。
少女怎麼也想不到,溫柔和善的瑪麗會用出這麼強、硬、霸的招式轟擊她。
還有剛才瑪麗臉頰上的東西是什麼?
“蓮你在想象什麼東西嘛,笨蛋!!!”
聽到對方痛叫的瑪麗突然過神來,俏臉羞紅了以後,臉上的純白色殺人鯨戰紋也是立刻消失了。
她剛才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不受控制的將近乎本能的霸拳轟在了藤井蓮臉上。
那是斯卡蒂擅長招式,也是對方兄長奧加的招式。
瑪麗能夠輕鬆自如的使用,也是因為契約者的關係。
就算是藤井蓮,要是對方達成創造,瑪麗也能動用來自藤井蓮的力量。
她的力量能借給斯卡蒂和藤井蓮,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雖然藤井蓮體質已經非人,但再怎麼非人,瑪麗都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求道神,想要打痛藤井蓮而又不傷到對方的完全境界也是有的。
藤井蓮和瑪麗異體同心,對方強烈的想著瑪麗的事情,還聯想到了讓瑪麗臉紅心跳的幻想上,自然也被瑪麗給感知到了。
而瑪麗會用出殺鯨霸拳,也是斯卡蒂當初為了防止某個臭蛇鹹溼瑪麗,特意給瑪麗設定的自動防護措施。
(黃昏特異點之中,捂著腫起來臉頰的水銀之蛇滿臉變態的嗤笑,並且認為女神的攻擊乃是至高的聖遺物與賞賜,這個輪迴都不洗臉了。)
只要有人在規定的距離範圍內,對著瑪麗做出什麼下流的幻想,她留在瑪麗身上的霸拳便會發動。
即使瑪麗本人沒有傷害別人的意願,也是一樣。
“不要突然做出像香純那樣的反應啊,很痛啊!”
從瑪麗大腿上立刻跳了起來,捂著自己已經紅腫起來的俏臉,藤井蓮委屈巴巴的向著瑪麗抱怨道。
瑪麗回過神之後也是不好意思的活動了一下雙腿,低著頭晃著眼睛低聲反駁道:
“蓮和蒂蒂都認為,女孩子被這樣的時候就應該做出這樣的反應,畢竟是蓮先妄想下流的東西。”
“我才沒這樣認為啊!”藤井蓮大聲反駁道。
“蓮就是這樣認為的!”
瑪麗也是叉著腰很強硬的重複道。
雖然藤井蓮很想堅決否定,但也很難捨棄香純的野蠻行徑在深層心理層面上的烙印,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或許有著不可理喻的女性觀。
那就把冰室前輩……不行,本城……更不可能,櫻井、魯薩爾卡……不像話。
那麼斯卡蒂學姐...呃,總感覺那樣想的話會被剛才那一記,名叫殺鯨霸拳的拳頭打在臉上啊!
不過硬要說自己認識的成熟女性的話,那大概是‘波’很大的修女麗莎了。
大小方面,幾乎都好像隱隱超過瑪.......
“鯨霸天下!”
就在藤井蓮又不受控制的妄想之時,那可怕且給人壓迫感的純白色戰紋再次顯現在瑪麗臉頰上。
然後,在一聲轟鳴之中,天空的雲朵被什麼迅猛的東西強硬排斥開來。
藤井蓮本人也實現了物理性登月的壯舉,一舉被瑪麗的鐵拳轟上了月球。
再次回過神的瑪麗,捂著嘴看著天空出現了很明顯環形山脈紋印的大月亮,羞憤且生氣的跺了跺腳,道:
“蓮,你這個大笨蛋!!”
幾分鐘後,藤井蓮也是從月球返回地球了。
從月亮上返回地球諏訪原和瑪麗匯合之後,再也不敢過多往瑪麗身上妄想什麼青春期的東西了。
在瑪麗的道歉聲之中,她也知道這是斯卡蒂怕別人鹹溼瑪麗,才設定的防流氓機關。
就和女孩子出門自備防狼噴霧和電擊槍是一個道理。
個鬼啊!!!!
回家返回公寓的路上,少女衣服變得有些破損。
被不好意思的瑪麗攙扶著的藤井蓮內心滿是怨念,像是頭頂瀰漫著實質化的怨念烏雲一般在那裡碎碎念著。
雖然那些傷對她來說很容易就治癒了,但是被斯卡蒂學姐設定在瑪麗身上的放流氓機關給判定到,還真是內心蠻受傷的。
“蓮...在生氣嗎?”看著身邊藤井蓮滿是怨念的樣子,瑪麗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阿彌陀佛。”
對於瑪麗小心翼翼的詢問,蓮先是表情變得慈悲寬厚,詠唱了一聲大徹大悟的佛號之後,立馬就變成了鼻青臉腫的冷漠臉,道:“我沒有生氣!”
“明明就是在生氣。”
瑪麗撇了撇小嘴,低聲碎碎唸的自言自語道。
明明就是蓮的錯而已,為什麼要她在這裡道歉啊?
誰叫她妄想那些鹹溼的東西來著,要不然怎麼會觸動她身上不受控制的防流氓與變態霸拳。
“叮鈴鈴——!”
突然的,藤井蓮身上儲存完好的手機,鈴聲在此刻突然響了起來。
有些驚異,最近聯絡也只會透過念話而已,是誰和她手機聯絡的?
對於手機聯絡,藤井蓮總有股不詳的預感,畢竟上次接聽手機就是關於香純出事的事情。
這一次......
“那個傢伙......為什麼知道我的手機號!?”
看著手機之中來電提示,藤井蓮頓時眼神一凝。
明明是來本城的新傢伙,鈴聲卻和以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偶然,但也不能一概而論,這就是那傢伙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不同的是,這就是郵件而已。
到底是誰呢,打開出來一看吧。
叮——
【不好意思,暫時不能見面了,我馬上回來,你等著。】
這是司狼的資訊嗎?畢竟對方和司狼關係匪淺,說話方式也不像是本城惠梨依。
藤井蓮有些不明白字面意思,皺著眉頭有些不解......
“——呃!?”
“唔......”
在自己和瑪麗的驚聲之中,她們兩人共同扭頭看向一個方向。
藤井蓮露出了大事不好的驚容,而瑪麗則是疑惑不解的看著那個方向。
就在那個...升起煉成陣開啟光芒柱的方位!
————————
俱樂部,這裡就是諏訪原八大煉成陣節點祭壇之一。
此刻的綾瀨香純被本城惠梨依安置在了不熟悉的這裡。
看著顯得怯生生的綾瀨香純,本城惠梨依臉上掛著饒有趣味的笑容,向著對方詢問道:“怎麼樣?在這裡安定下來嗎?”
“啊,謝謝。”
坐在沙發上的綾瀨香純顯得有些拘謹,平常憨憨一般的氣勢在這裡已經蕩然無存。
之前來到這裡還被不少社會敗類給搭訕,好在有著本城惠梨依這個在這裡有著地位的女人保護著她。
因為藤井蓮和遊佐司狼都說最近不安穩,所以直接讓她也暫時休學了。
知道了遊佐司狼最近失蹤的一段時間一直待在這個鬼地方,香純都有些覺得對方是不是學壞了。
如此胡思亂想且表面顯得很安靜少女,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端上來的玻璃杯裡五顏六色的液體。
沒關係,又不是喝酒什麼的,仔細一看,像是混合果汁。
雖然很想一口氣喝完,但只能忍到一半。
“有點緊張嗎?”本城惠梨依笑眯眯的看著香純道:“嗯,你應該不太瞭解我,所以也難怪會緊張。”
“艾麗,你和司狼關係很好嗎?”被人說到緊張,綾瀨香純也是提起勇氣了反問了一句對方的事情。
本城惠梨依看著綾瀨香純好奇的臉,對於對方提問的問題,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幾分。
“怎麼,你對司狼有什麼不可言說的感情嗎?像是女朋友打聽男朋友是不是出軌了一樣。”
“——噗!”
聞言,面對本城惠梨依戲虐的調笑,綾瀨香純當即被激得嘴巴里的飲料都噴了出去。
咬牙切齒的擦了擦嘴巴,故意做出兇狠發怒的表情瞪著本城惠梨依,道:
“誰和那個傢伙是那種關係啊!?”
她和遊佐司狼雖然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但是可沒有那種不正當關係。
要說不熟也不對,也說熟悉的話也沒到那種程度的關係。
反正綾瀨香純感覺遊佐司狼可不適合當她男朋友。
要是有像是蓮那樣性格的男性友人,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下。
想到這裡,綾瀨香純不自由主的想到了當初的羅修,也就是自己閨蜜藤井蓮的男朋友。
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和蓮那種怪脾氣湊到一起的。
“哎呀呀,說笑的而已啦,司狼也跟我說過你來著”
本城惠梨依完全不在乎氣憤的綾瀨香純,她興沖沖地坐在沙發上,正了正身子,兩隻柔軟的拳頭放在膝蓋上。
屁股之下的沙發軟綿綿的,讓人懷疑是不是床,總覺得不踏實。
“當初我是從醫院裡認識他的,整天和小混混打架之後,他也是醫院的常客了。”
本城惠梨依從容地笑著,凝視著香純,他的表情似乎看穿了香純在意的事情,所以語氣帶著笑意詢問道:
“你沒有更多想問的問題嗎?”
“嗯,那個……司狼,你們莫非就是那個……嗯……是不是戀人?”綾瀨香純扭扭捏捏的點著自己的手指,臉色有些羞紅的向著本城惠梨依提問道。
畢竟這個女孩和遊佐司狼關係好到不得了,香純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孩能和司狼有這種親密程度。
所以很在乎兩人是不是也是情侶,畢竟連身邊的藤井蓮都脫單了,就她一個還孤零零的。
總感覺自己意外的很失敗呢。
“啊,是啊。”對於香純的問題,本城惠梨依笑著回答了,道:“性伴侶哦~~~”
“唉!?!?”
被若無其事地回答不得了的答案,被驚訝的整個人都快要飛起來的香純瞪大了眼睛看向笑眯眯的本城惠梨依。
“開玩笑的啦~~”
開玩笑嗎?發覺自己像是被戲弄和耍了的綾瀨香純,氣鼓鼓的看著本城惠梨依。
眼神很明顯的就是在說,再繼續這樣和我交流下去,我真的會發怒的哦!
嘭———!!
突然的,打斷兩位女性在友好交流的,是一位沒有敲門,近乎撞開門的闖入者。
香純被嚇了一跳沒有做出反應,本城惠梨依眉頭一挑,下意識反向抓住酒瓶,和摸向了自己身後的槍械。
視線看去,站在那裡的,是粗魯地開啟門的俱樂部播音員。
“呃,那個......”
“等一下。”
香純正想要站起身,結果就被本城惠梨依立刻伸手攔了下來。
俱樂部的播音員是本城惠梨依也是見過的臉,但是樣子很奇怪。
就在他想要開口說話的瞬間。
“嘭——!”
一個人,一個完完整整的人類就這麼在兩人眼前,變成了紅色的人肉炸彈,化作了血肉飛沫在這個房間裡激射四散開來。
名副其實地人肉炸彈出來了。
由內而外的,從裡面開始,血肉、骨頭、眼球、大腦、肌肉......直接上演了一出血肉橫飛的景象。
“啊…”
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呆滯的痛呼聲,被噴射了滿臉溫熱的血液,甚至是一節腸子就掛在自己身上的香純,她的衣服、臉頰、頭髮、膝蓋、額頭、手中、脖子。
37度左右,溫熱的汁液,柔軟的塊狀,飛起濺射到她的身上。
可能是混著骨頭吧,所以砸到香純讓她發出了驚呆到呆滯的痛呼。
“啊啊……”
瞬間,漸漸被拉回殘酷現實的香純感覺到這些。
用身體的核心,面板的感覺在最深處點亮了熱度,深層帶著潮溼的感覺。
甜美的血肉香氣,消逝的生命之熱。
熟悉無比的......殺戮味道。
也許最初可能會讓綾瀨香純強制進入殺人奪命的斬首魔狀態,但是現如今的她只是一個身世不怎麼普通的高中生女子。
“呃、哈啊......”
回到現實就忘記了的呼吸,由於刺激產生的身體胃部痙攣而引起。
高昂、激動、共鳴、殺意、飢餓、充實、劣情。
連撥出吸入的氣都忘記了,像孕育一樣短促而尖銳地吸下去。香純的迴圈系統使全身血液迴圈,心臟敲響警鐘,引誘人們去狩獵。
“啊————!!!”
綾瀨香純那邊,慘烈的驚嚇尖銳叫聲傳出,然後便是“啪”的一聲,傳來沙發下沉的聲音。
本城惠梨依無暇顧及瞬間陷入過度呼吸後癱倒在沙發上的香純。
因為從客觀上看,對方只是因為這太過於血腥的慘劇衝擊而昏了過去了而已。
事實上,不只是綾瀨香純,不少正在默默觀看的觀眾都被嚇了一跳。
這個突然的人肉炸彈太過於高能了。
原神提瓦特大陸,蒙德。
“琴團長,為什麼不讓可莉看嘛?螢幕剛才怎麼‘嘭’的一聲突然變紅了?是不是什麼可莉沒見過的炸彈啊?”
西風騎士團內部,被臉色難看的琴團長捂住雙眼的可莉,發出了困擾且天真無邪的疑惑詢問聲。
在一旁的麗莎看了看可莉,也是將難看的臉色強壓了下去。
好在琴反應迅速,這種‘炸彈’要是讓可莉看到,對小孩子可一點都不好。
“沒事可莉,你暫時不能看,這不是小孩子能看的。”
琴團長緩過神來之後,向著可莉柔聲解釋性的說道,雖然話語很溫柔,但是可莉能聽出來琴語氣之中非常強硬的意思。
要是她敢不聽話,忍不住好奇心去看的話,絕對會面對比關禁閉還要恐怖的事情。
“好吧琴團長,可莉暫時不看了。”
嘟著小嘴巴的可莉,即使不滿但也很懂事聽話,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
琴一把將可莉抱在懷裡,捂著她的雙眼不鬆手,然後視線看向一邊的麗莎。
兩人對視了一眼共同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了這近乎開戰挑釁的血腥邀請函。
本城惠梨依沒有暈過去,倒是有些困擾的將掛在頭髮上的眼球給丟到了一邊。
看著身上被染紅的衣服,以及人體之中未被消化的五穀輪迴之物,臭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讓這個房間氣味變得極為糟糕。
“好不容易關係好起來了,對不起啊,等的客人來了。”
本城惠梨依一邊用手指擦著濺到身上的血,一邊看著彈得到處都是的肉團和骨頭碎片。
這是請帖,不,是挑釁。
“也就是說.......”
只要靜下心來側耳傾聽,就能隱約聽到調鳴。
“司狼......”
本城惠梨依握緊了拳頭,嘴角掛起了興奮和饒有趣味的笑容,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沒想到這麼快呢,我可能會先拿到玩具。”
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綾瀨香純,沒有絲毫恐懼與畏懼的本城惠梨依臉上染著鮮血,掛著感興趣的笑意走出了房間。
在俱樂部舞廳裡,血腥慘狀是VIP房間的數倍,不,是數十倍之上。
在這裡進行的是小規模的大屠殺,被摧毀的人類的血肉碎片中有一個紅髮的軍裝少女。
剛剛生產了大量的死亡,隨意踢動一下擋在自己面前顯露出脊椎的上半身殘軀,饒有趣味的回頭看向新的舞者。
“阿拉~,人家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還漏了一個可愛的甜點呢。”魔女魯薩爾卡半掩著嘴唇,看著本城惠梨依輕笑著說道。
“真實美妙的夜晚啊。”
對於前方極具壓迫力和看待待宰豬羊的視線,本城惠梨依毫不畏懼地向著殘酷劇的中央方位移動前進。
那就像超現實的殘酷劇的一幕一樣,無論怎樣的殘酷都會成為非常識的笑料。
“不,是美麗的夜晚哦~~”
眺望著這一切的紅髮少女的笑容就像劃過天空的月牙一樣銳利,而她那冰冷的眼睛,讓艾本城惠梨依一眼就感覺到了壓倒性的場面。
果然這個女人,潑過來的血雨數量不一樣,身上的血腥味更是大到難以掩飾。
“我親愛的克萊德不在家嗎,邦妮?”
魯薩爾卡笑眯眯看著不畏懼自己的本城惠梨依的問道。
邦妮和克萊德——美國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雌雄大盜。
以這種藝術性的口吻去直呼對方,意思就是把她這類人當成偷東西的臭老鼠了。
“看上去真像是一個笨蛋呢你。”
本城惠梨依輕撫著自己耳邊的秀髮,肆意譏諷似的對著對方嘲笑道,直言你這種人可不適合文縐縐的藝術性言語。
對於本城惠梨依的譏諷嘲笑,魯薩爾卡不惱不怒,笑眯眯的張開了櫻唇唱起了非人的歌調。
隨著歌聲所湧現的,是無數在之前被殘殺了亡靈。
痛苦而又扭曲的透明臉頰上,滿是猙獰與驚恐,像是他們正在經歷著什麼恐怖之事一樣。
他們的作用,本城惠梨依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祭壇之上,還能擺放什麼東西呢?
“————!”
少女唱歌,不是為了安魂,而是為了歡迎,重新加入了走向永遠的隊伍。
為了憐惜、唱歌、殺戮、示愛,歌唱,然後再殺。
因為這樣的反覆,就是對永遠的約定。
“嗡————!”
像是隨著歌聲伸展而出的舞姿一般,魔法陣自魯薩爾卡雙手手腕以及腰肢上顯現而出。
少女唱歌,血淋淋的舞廳只是她的舞臺。
生者獨自在那裡死去,在遠離現實、充滿血腥味的空氣中,迴響著少女歌聲的亡靈觀眾只能痛苦屏住呼吸,靜靜地傾聽她的歌聲。
對!
牠們靠在牆邊,悄無聲息地透過。
那是從她腳下伸出來的無數蠕動的影子,與她一起走過永恆的人們。
全都是集合體的‘我們’
在紀念女主人的廣場中央,少女突然停止了歌聲。
感覺到了有生命的人的氣息啊。
準確來說,是稍微有點實力的存在,畢竟本城惠梨依在她眼裡和那些祭品沒什麼兩樣,動手都懶得去動。
魯薩爾卡笑眯眯的看向了本城惠梨依身後的方位,感興趣的笑道:“哎呀,客人來了?”
“喔......”
緩緩從陰影之中走出的遊佐司狼,眼神隨意的打掃了一下室內,開始揣測。
血腥味、刺鼻的鐵鏽味。
在封閉的空間裡無處可去的生命所擁有的壓力。
這裡剛才是戰場,但沒有任何異樣。
沒有任何血跡,連一片肉片都沒有。
無數四分五裂的屍體,全都被吞噬掉了,或者準確來說說獻祭掉了。
看來煉成陣祭壇已經被對方開始打開了。
搞清楚大概情況的遊佐司狼,來到了本城惠梨依身邊,像是好哥們一般將手臂搭在了對方脖子上,看著舞臺上的魯薩爾卡嗤笑道:“聲音意外的不錯呢。”
“漂亮的只有聲音嗎?”
很明顯的譏諷嘲笑的意思,但是魯薩爾卡表情笑眯眯,且毫不客氣的將其當成對女性的讚美了。
“哈,果然是厚臉皮呢。”
對於面前的敵人,遊佐司狼毫無氣勢地向這個拒絕生者的空間,和本城惠梨依一起踏出了腳步。
“哦?”
魯薩爾卡微眯著眼睛,將打量的目光仔仔細細的看向了遊佐司狼。
對方到底是有什麼底牌嗎?明明在感知之中只是一個入門都未進入的半吊子,是不理解實力的差距嗎?
不對,上一次這個人可是藤井蓮一起面對過海德里希了,不可能不理解實力上的差距。
看著遊佐司狼,魯薩爾卡輕蔑的說道:
“你還真不怕死呢。”
“是嗎?”
沒有那份對生命敬畏的遊佐司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既然來到這裡,就必然是來阻止她的了,還以為會出現什麼強到離譜的傢伙呢。
這麼想著,放下心來的魯薩爾卡,微笑著向著司狼說道:
“不過很遺憾,你來得有點晚了,克萊德~~~”
“別給我起這個不吉利的名字,我不記得你帶著費·唐納薇走過。”
遊佐司狼挑眉冷聲回懟到對方的自以為很幽默的話語。
(費·唐納薇,飾演雌雄大盜之中的女演員。)
“哎呀,真過分呢。”帶著妖媚動人的氣息,魯薩爾卡看著面前這個小帥哥,舔了舔嘴唇道:“這麼說也太可憐了,至少要說男人的話,比想象之中的還漂亮哦~~”
對方這樣的舉動讓司狼察覺到了一切,環視著大廳。
在這裡的所有傢伙全都被吃掉了,只剩下了鮮血留存在了這裡。
“原來如此,比想象之中的還能吃呢。”
“小哥難道討厭吃得很多的女人嗎?”
魯薩爾卡周身浮現出如同觸手一般蠕動著的食人影,像是寵物一般纏繞在自己腹部,另一條落在了自己掌心撓動著掌心的癢癢肉。
看著對方周身那有著無數滲人獠牙的食人影,遊佐司狼挑了挑眉頭,嗤笑道:
“隨便,你要是胖了也沒關係。”
“阿拉~好狂野的回答呢,雖然不浪漫,但這種直男也是姐姐我喜歡的呢”
對於魔女魯薩爾卡的調戲言語,遊佐司狼冷著一張臉,看著這周圍被血跡鋪滿的場地。
他來到這裡有著不少同好一般的手下和混混朋友,但是在這裡全被殺掉吃了。
“看來這裡也淪陷了,沒有守好呢。”
聽著司狼沉重冰冷的聲音,魔女魯薩爾卡的表情變得明朗了起來。
“這裡對小哥你很重要嗎?”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哎呀,好酷呢~~~”
面對冷言冷語不惱不怒,像是對遊佐司狼流氓帥哥的氣質很滿意一樣,魔女魯沙爾卡陶醉似的抱住了自己,扭動起了自己嬌小的身體。
剛才的,魔女有點心動了。
好久沒打獵了,好像有點興奮了起來。
“真是下流的女人呢。”
僅僅是交談了幾句,遊佐司狼就已經瞭解到了對方魔性的本質,有些厭惡對方身上傳來的臭味,揮了揮手。
但是魯薩爾卡對於遊佐司狼這樣勇敢的男人並不討厭,眨巴著酥媚的眼眸,笑眯眯的說道:
“我很喜歡俘虜你這樣的男人哦~~”
魔女的舌頭劃過血色更濃的嘴唇,她察覺了對方靈魂的潛力與資質。
這種存在不是最適合作為上等魂量的收藏嗎?
要是讓Bey看到的話,肯定也會生氣吸血鬼的嗜血慾望。
遊佐司狼靈魂是強大的,這對於魔人來說是很美味的獵物。
顯得稚氣未脫的魯薩爾卡像是感覺撿到了寶貝一樣,臉上的笑容愈發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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