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吃我喜歡之人的靈魂哦,小哥你看上去很美味呢~~”
魔女魯薩爾卡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嬉笑著說道,在那個部位,或者說更深層次的深處,有著無數亡魂在其中哀嚎著。
而她看著遊佐司狼和本城惠梨依的眼神也愈發戲虐起來,雖然只是半吊子的存在,但靈魂質量實屬上佳之選。
“那可真實太光榮了。”
遊佐司狼身體一動不動,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容。
不,其實是紋絲不動。
因為根本做不到活動了,從魯薩卡腳下伸出的影子,早已將司狼能夠活動的選項拒之門外了。
“所以看在是帥哥的優待上,有什麼遺言嗎?”
魯薩爾卡笑嘻嘻的指了指動彈不得的司狼腳下蠕動的影子,表示你現在隨時都可以死去了。
就和踩影子游戲一樣,這是魯薩爾卡的【創造】能力。
只不過和被踩到影子的不許動相反,如果踩到她的影子,就如同落入掌心的蟲子一般,任她揉捏宰殺了。
被魯薩爾卡之影侵蝕的人,所有的身體機能都會被停止,只能在有意識的狀態下被吞噬。
不過活著卻被大蛇變成了獵物,在魯薩卡漫長的人生中,從未見過在這種狀況下還能笑成這樣的人。
所以才感覺到對方有意思。
“你這個蘿莉老太婆可真夠囉嗦的呢,水性楊花也要有個度啊。”
本城惠梨依聽著這個傢伙和司狼調情,很是不爽的拿起了手槍向著對方腦袋打了幾槍。
雖然根本沒有用,連蚊子叮咬程度都算不上的攻擊,直接被魯薩爾卡無意識的能量外洩給彈開了。
“嘛,既然你們這麼想快點開始的話,人家是不在意啦~”
魔女無聊的打著哈欠道,然後遊佐司狼和本城惠梨依的腳下影子開始蠢動。
那是影與血的集大成者,骨頭顏色的牙和形狀之間的塊,就像少女失控的慾望本身一樣,是禍不欲生的怪物。
這個魔女生活過的世界,彷彿以形狀出現了。
“嘭嘭嘭————!!”
一種奇異的力量進入到了遊佐司狼槍械子彈之中,在他向著腳下蠕動之影開槍之後,那些觸碰到子彈的影子居然硬生生被消減掉了一大片。
趁著之前本城惠梨依向著魯薩爾卡卡槍,令對方大意不會躲閃這根本沒用的子彈。
司狼的子彈也向著魯薩爾卡激射過去,這一擊的子彈在對方訝異之際,居然是達到光速的射擊!
想要躲閃,想要阻擋,這一擊的子彈有問題。
但是來不及了,小瞧遊佐司狼和本城惠梨依配合之下讓對方大意,即使想要躲避和防禦,依舊有著一顆子彈打中了對方臉頰!
“噗——!”
魯薩爾卡眼神微微一縮,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被挖去半邊臉,只剩下血肉和露出骨骼和牙齒的臉頰。
一股侮辱和憤怒湧入腦袋,居然...居然被這群傢伙傷到了自己!?
“呃...劣等的賤種!!!”
破防的魯薩爾卡尖銳的怒吼著,蠕動之影完全不在有著戲弄獵物的意思,向著遊佐司狼撕咬而來。
“嘭嘭嘭——!!!”
遊佐司狼回應對方預料之中的憤怒,是以一開始借力來的力量打出了一道道子彈牆壁。
瞥了一眼,那是一般人只要直視就會燒到精神的影之異形牙群。
抱著本城惠梨依後退的遊佐司狼,並沒有直接完全用出來自斯卡蒂給他的道具。
但是戲要做全套,激怒對方之後再被吃掉也不遲。
所以抵抗沒幾分鐘,兩人就被魯薩爾卡的食人影給包圍了。
想看到兩人絕望憤恨的樣子,但是遊佐司狼和本城惠梨依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半點都沒有將死之人的情感。
“呵呵...看來你用的是不屬於你的力量呢,雖然是借力,但能傷到我足夠你高興一輩子的了。”
捂著已經癒合回來的半張臉,魯薩爾卡陰沉著的臉,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被自己食人影。包圍在一米左右範圍空間內無處可逃的兩人。
現在兩人就像是被惡獸放在滿是獠牙大嘴之中的獵物。
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都有點想用一下自己擅長的刑具來伺候一下她們兩人了。
“真是有夠糟糕的呢。”
遊佐司狼一隻手抱著本城惠梨依,另一隻手很是厭煩且無聊的掏著自己的耳朵,對於想看到他絕望的魔女,他只是回了一個腐朽而又的嫌惡的表情,道:
“似曾相識...唉,即使在這種極惡的必死情況,還是有著煩人的既知感啊,看來學姐說的是沒錯了。”
“你......”
魯薩爾卡躊躇了片刻,到現在為止,已經不止一次地把食人影捕捉到的獵物弄得亂七八糟了。
在他們中的很多人發狂了,一部分有頑強精神的人乞求寬恕。
遇到不肯求饒的硬骨頭也不錯,這也是她調教的樂趣所在。
所以,遊佐司狼這種態度還是第一次,眼前的男人很冷靜,不受任何情緒支配。
到今晚為止,之所以躊躇不前,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的反應,這樣的反應,光今晚就遇到兩個,絕對很奇怪。
而看到遊佐司狼的那副表情,魔女魯薩爾卡愣了一下,腦子裡不受控制的聯想到了三個人。
梅爾克里烏斯,格雷-恩克拉夫,萊因哈特-海德里希。
這種只出現在怪物臉上的表情,居然出現在了這個劣等身上。
這個傢伙,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手?
魯薩爾卡只在一瞬間,就開始尋找司狼隱藏了什麼暗手的可能性,然後馬上下了結論。
——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即使借力也只是一個貧弱的傢伙而已。
“那麼...再見了劣等,稍微有點失望了。”
散去了折磨對方的心思,只想快點殺死令她不愉快的根源。
所以影子上的獠牙動了!
“噗嗤——!”
本城惠梨依和遊佐司狼的嘴唇似乎動了一下,但魯薩卡的影子毫不留戀地吞噬了一切。
一切全都結束之後,魯薩爾卡一個人沉默的看著已經被開啟的祭壇。
沉默不語且皺起了眉頭。
太過於容易了,沒有兩方敵人的任何一方出來阻止。
遊佐司狼和本城惠梨依根本不算是什麼戰力,而且對方最後被吃掉時的表情,很讓魯薩爾卡感到不愉快。
魯薩爾卡無法無視遊佐司狼,那如月牙般銳利而冰冷地刺入胸口的視線。
很銳利,很冷漠,很腐朽。
簡直就像是在嘲諷她很沒用,和瞧不起她一樣。
就像蔑視微不足道的東西一樣。
這讓她聯想到那不可理喻的怪物們,因為魯薩爾卡覺得自己絕對贏不了,也絕對逃不掉,所以不得不屈服。
順從那黑圓桌的兩個人,對自己來說會帶來怎樣的結局……對了,希望不再有人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追尋,追求,但是自己…那最後到底會怎麼樣呢?
“呵呵,哈哈......”
恐懼的回憶被扭曲的笑聲所打斷,魔女立刻止住了那令她不快的記憶回想。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何總是這般心神不寧的?
魔女像是厭倦了無聊的享受,離開了只剩下血跡的現場。
剩下的只有一件事,雖然在寂靜與黑暗之間的薩爾卡心中留下了些微的不協調感,卻又嚴然確定。
今晚,第三個煉成陣祭壇在這裡開啟,這是無法動搖的事實。
而且,這是大家都能察覺到的理所當然的事實。
懂的人自然懂,如果普通人有超常的感覺,那麼對這種東西不能遲鈍的靈魂的大量散華,對於他們安靜的等待來說就等於煙花的爆炸吧。
“哼......”
威爾海姆一個人站在諏訪原大橋上,看著俱樂部方向飄散的靈魂的煙花,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因為這個現實很奇妙,血氣方剛的穿刺伯爵,血與暴虐的信奉者。
考慮到他的性格,本來應該是主動報名參加這一屆試煉的。
但他沒有采取行動,就接受了這個沉默且按兵不動的角色,所以只能用奇妙來形容吧。
另外,儘管如此卻看不到他憤怒的神色,這也很奇怪。
雖然不能說平靜,但他似乎也不怎麼生氣,所以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所以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威爾海姆冰冷著一張慘白如蠟的臉頰,頭也不回的向著身後某個傢伙冷聲道:“跟了我一整天,有什麼打算?聖餐杯閣下。”
像是回應著威爾海姆的冷聲呼喚,本來空無一人的身後立刻出現了挺拔的身影。
瓦雷利亞·特里法……他出現在威爾海姆身後,臉上帶著平常的微笑。
從剛才的臺詞推測,莫非是這個男人破壞了威爾海姆的行動?
“失禮了,我並沒用妨礙Bey你的意思,如果讓你不愉快了,我向你道歉。”聖餐杯瓦雷利亞笑眯眯的向著威爾海姆道著歉。
“不愉快?呵...我可沒有生氣以及不愉快。”
威爾海姆那墨鏡下的猩紅雙眼綻放著滲人的紅光盯著瓦雷利亞,冷聲說道:“只是覺得噁心而已。”
要是讓這個傢伙跟在屁股後面,被什麼時候幹掉了,威爾海姆也一點都不意外。
“呀累呀累,我也只是有事要去你去的地方而已。”瓦雷利亞聳了聳肩膀,很無奈似的說道:“沒想到會讓你這麼不愉快呢。”
“我覺得如果揹著你動的話,會被殺死的,就這樣,我都會嘲笑我自己,聖餐杯,你到底想幹什麼?”
威爾海姆冷笑著反問道,話語裡的語氣滿是沒有半分隱瞞的懷疑與反感。
雖然他是一個打先鋒的人物,但也沒有傻到在背後有可疑人物的情況下就開始發狂。
他雖然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格外重視裡面的訊息。
微笑著像個老狐狸,不...或者說笑面虎一般的瓦雷利亞依舊沒有正面回答的意思。
“所以說,你應該去的地方我也有事……不,嗯,不過還是來了,雖然我是真心想藏起來的,但好像對你沒有效果,是該為自己身份不明感到羞愧,還是該替自己感到羞愧?”
“少跟我說這種繞彎子的話!”威爾海姆冷喝道。
被這樣呵斥的瓦雷利亞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嘆息了一聲說道:“嗯,是啊,在這方面你很敏銳,麗薩、魔女、獅心劍等人根本無法與你相比。”
“表揚我殺人厲害可沒用。”
威爾海姆嗤笑道,神父是他本應該去的地方……也就是說,必須秘密潛入第三個煉成陣祭壇。
雖然不清楚他打算在那裡做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實現。
失算是威爾海姆察覺到跟蹤者後沒有采取行動,結果,人們互相牽制,變成了這樣的狀況。
“魔女這次行動可謂是坐收漁翁之利。”神父瓦雷利亞看了一眼第三祭壇開啟的方位,笑道:“不過,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應該還能補救。”
“...什麼意思?”
“這是我方便的意思。”瓦雷利亞笑著說道。
聞言,威爾海姆墨鏡之下的猩紅眼神像在說什麼,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你以為為了你的利益來打擾我,你就可以用這種話來逃避嗎?”
“雖然我很想這麼做,但好像不太可能呢。”
神父瓦雷利亞聳了聳肩,嘆了口氣,微微睜開了冷漠且銳利的眼眸看著威爾海姆說道:
“嗯,就像我說的,你是個敏銳的人,你的鼻子很靈敏,或者說是一種直覺很敏銳。所以,我認為不擅長隱瞞的事情是徒勞的,我想就這件事說點謝射罪的意思。”
聞言,威爾海姆的眼睛眯了起來,他說有話想問,便問了出來。
“你這傢伙到底讓紅蜘蛛調查了什麼?”
這個突然的問題看似與這件事無關,卻點中了核心。
神父瓦雷利亞沉默的態度雄辯地說明了這一點,對此威爾海姆肆意的譏笑了起來,道:
“喂,我很在意啊,那傢伙的死簡直就像封口一樣,你是這麼想的吧?”
“將他擊斃的乃是查拉圖斯特拉,而不是我。”
“是你讓他前去對付那個小鬼的吧?”
“嗯,這一點我並不否定。”
說著,神父瓦雷利亞顫抖著肩膀笑了,威爾海姆也跟著笑了。
“你不是要把話說完嗎,聖餐杯?你的成長經歷也好,吃過的女人數量也好,這些都無所謂吧。”
“好吧,是關於紅蜘蛛的事情吧?”
眼見無法岔開話題和瞞不過的瓦雷利亞說著,將自己眼鏡從眼前拿了下來,並且徹底睜開那雙能抹殺他和善面容與氣質的冰冷眼眸。
修長的金髮在夜風中飛揚,遮住了他的表情。
不知怎的,陰影莫名其妙地形成,讓眼前的神父看起來像是換了個人。
“巴比倫,也就是麗莎的孩子,這件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
聽到這麼久遠的事情,威爾海姆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後回應道:“記得,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太陽御子第一世,可以說正因為它的誕生,才有今天的這一天。”
神父瓦雷利亞眺望著整個諏訪原市,打量著剩下的祭壇數量,繼續講道:“不死創造,為了啟動煉成陣祭壇這個都市規模的聖遺物的核,過去……產生那個的就是格雷閣下負責的生命之泉機關……對,說起來是背後的夙願,麗莎-布倫納漂亮地實現了那個,雖然當時還不完整就是了。”
“不過就算沒有,在柏林和第二戰徹底崩潰的那一天,海德里希卿和大隊長們也會飛到“城堡”裡,直到完全的太陽御子和煉成陣出現,以及副首領閣下的代替物發揮作用為止的實驗措施……在嘗試聖遺物創造的意義上,初代太陽御子是有用的,畢竟只是個嘗試,所以沒有死。”
“但你有沒有想過嗎?如果那個時候他死了會怎麼樣呢?”
神父瓦雷利亞輕笑著說出了一個關於黑圓桌不小的隱秘情報。
這事情的真相倒是讓威爾海姆這個狂戰士有些不解疑惑了起來,他本來就不纏上勾心鬥角的計謀。
所以不解和疑惑就算是有,也總是直來直去的。
“什麼怎麼樣,那是......”
威爾海姆一邊直接說著一邊愣住了。
接著,經過幾秒鐘的思考,無法抑制的笑聲如決堤般湧了出來。
“咕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們真是笨蛋,瓦雷利亞。”
“這沒什麼好羞愧的,這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缺點。”
瓦雷利亞搖了搖頭笑道,因為陶醉擁有著強大的力量,所以他看到了更高一級的怪物,所以沒有注意到他。
野獸是這樣,計劃這一切的人也是如此。
如果被告知初代不會死,就深信他不可能死。
如果死了會怎麼樣,完全沒有考慮這種可能性。
“如果那時候第一代死了,當然就不會有第二代、第三代,幕後之人也就沒轍了,我們為什麼連這種事都沒發現呢?”
麗莎-布倫納的孩子是雙胞胎,瓦雷利亞說,頭髮分別是金色和銀色。
在久遠的以前誕生的命運雙生子。
但是據說另外一方的銀色之子,因為承受不住城的核心負荷而自毀了。
瓦雷利亞是這麼聽說的,應該是這樣的……
“對方真的死了嗎?他在哪裡?如果有遺骸,DNA呢?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他和他的子孫到底在哪裡?現在在做什麼......”
在藤井蓮,也就是查拉圖斯特拉身邊的任何一個角色……那真的是偶然被選中的嗎?
用副首領手下的法術編成的這個香巴拉,要進行那樣的人選嗎?不不不,正因為如此才有可能很難讀懂。
但是——
“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威爾海姆鬱悶地揮了揮手,打斷了神父瓦雷利亞的話,他已經沒興趣聽下去了。
“這種事情我不感興趣,但是...瓦雷利亞,你真的直到最近才注意到嗎?以我的直覺,恐怕……”
幾秒鐘後,兩人的視線交錯在一起,過了一會兒,神父瓦雷利亞悲哀地苦笑了一下。
“比起我的事,為了麗莎的名譽,我要說的是黑圓桌。”
麗莎-布倫納恐怕並沒有把生離死別的孩子看作是很好的替代品,這只是推論的領域,她希望在自己都不知道的遙遠地方,自己的孩子可以得到普通的幸福。
“正因為如此,連母親的愛都被副首領派系牽著鼻子走,被這個煉成陣祭壇拉拽住了……可能的話不想告訴她,不過,因為這次的失敗,這也變得困難了。”
似乎連自己都為自己的理由感動了,神父瓦雷利亞眼裡的悲哀幾乎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在黑圓桌知道他和麗莎關係的存在幾乎是所有,所以別人會聯想到任何一方面,都是神父所想要的。
“你是說母親,對吧?”
面對滿臉狐疑的威爾海姆,神父瓦雷利亞露出慈父般的笑容,然後抬手指了指對方的肚子,笑道:
“你的母親應該在這裡不是嗎?已經想不起來了嗎?”
黑圓桌彼此都有著對方的部分情報,作為黑圓桌之中的成員,軍銜為中尉的威爾海姆,他那點事情壓根經不起探查。
所以神父瓦雷利亞在意指什麼,威爾海姆很清楚,所以不爽似的冷哼了一聲,厭棄道:
“反正我就是生在垃圾堆裡的混蛋而已,這種事我知道。總之,你在做的事我多少明白了,算了,隨你的便吧。”
“如果這個煉成陣祭壇沒有問題,那【核】是什麼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對方只說了這句話,就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了,好像事情已經結束了似的。
不過最後也留下了一句很不友好的話語。
“對於你這傢伙來說,是從親近的人開始死去吧?我記得你做的事,和這次沒什麼兩樣。”
留下這樣諷刺對方人生經歷的話,從結果上來說是被打擾了的威爾海姆式的挖苦吧。
“是啊,這就是副首領指出的我的過錯,我和你一樣難以抹去。”神父瓦雷利亞故作無奈似的自我感嘆道。
走遠了的威爾海姆聽到了他說的話語,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作為回應,然後便徹底如同吸血鬼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徹底確認了吸血鬼的消失之後,瓦雷利亞又看向了大橋上另一個方位。
在那漆黑的陰影之中,倒映反射著銀色的月光雪發首先顯露了出來。
高挑的身影從其中緩步走了出來,斯卡蒂漠然的看著笑眯眯的神父瓦雷利亞,輕聲道:
“看來你行動不佳啊,都給你敞開門了,居然無法取走那個東西。”
斯卡蒂的出現令無數觀眾微微一驚,本來神父瓦雷利亞和吸血鬼威爾海姆火藥味的對話,就讓他們隱約瞭解到不少隱秘了。
如果猜測的沒錯的話,這個黑圓桌的代理指揮,聖餐杯瓦雷利亞自己就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現在居然還和斯卡蒂有著隱秘聯絡,回想著之前所言的神秘情報,觀眾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神父在圖謀著什麼。
“您就別挖苦在下了,畢竟三番兩次做出惹人懷疑的舉動,被針對了也是很正常的。”
神父沒有做出什麼隱瞞和掩飾的行為,睜開了眼睛做出了符合自己心思的無奈聳肩舉動。
然後看著雙手抱臂的斯卡蒂,直言不諱的指了指俱樂部的方向,說道:“就這麼讓魔女吃掉一個沒問題嗎?”
雖然和斯卡蒂有著交易與合作,但是對方直接了當的送出了一個和查拉圖斯特拉關係要好的人,被魔女直接啃食掉,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他本人也是個殘酷的謀劃指揮者,會做出一些必要時丟棄同伴的選擇,但那也是在有利益可謀取的情況下。
斯卡蒂不是傻瓜,把對方當場傻瓜的人才是蠢到無可救藥的東西。
對於神父瓦雷利亞的疑惑提問,斯卡蒂瞥了一眼俱樂部的方向,無所謂的說道:
“她能不能消化掉還是兩說。”
“...原來如此,還真是有您的風格呢。”
神父瓦雷利亞沉默思考了一下之後立刻明白了對方的謀劃,苦笑著表示真是每一步利益都要生吞活剝了啊。
和這樣的人鬥智鬥勇什麼的,瓦雷利亞表示有壓力的同時也很有趣。
兩人在簡單的交流之間,就又決定了黑圓桌下一個成員的生死。
“我這邊已經要全面行動了,後續能給你的幫助不會再有多少了,祝你能幫到所【愛】吧。”
斯卡蒂留下了這句話之後,就消失在這了神父瓦雷利亞面前。
這句話更是讓瓦雷利亞愣住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在徹底沒有人時才能顯現的孤苦與迷茫。
他眺望著的夜空之上的月亮,一個人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對我來說,從親近的人開始死去,啊,確實如此,那麼此時此刻,最親近我的是誰呢……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是大家的不足啊。”
想到了日常生活之中特蕾西婭討厭和排斥自己的樣子,他是真的感到傷心的同時也感到慶幸。
故意讓對方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也讓對方遠離自己。
大概除了斯卡蒂以外,沒有人能察覺到他對冰室玲愛隱忍著且無法說出的感情吧?
“再見了,中尉,恐怕我們再也不會再見了。”
散去了心中的興趣,瓦雷利亞臉上又恢復了日常般的冷酷與遮掩本心的表情與眼神。
恐怕再也不會見面了,雖然還不知道對方會怎樣跌倒,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他也只是一個即將被放棄掉的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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