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要向卡里奧斯特羅道謝,他也給了我很多快樂,而且還讓我和大家相遇。”
瑪麗並沒有察覺到了藤井蓮疑惑的情感,輕撫著自己的心臟發自內心的說道。
她是由衷的感謝那些關愛她的人,和給予她現如今為止一切的人。
她伸手輕輕抓住了藤井蓮的手,感受著彼此能夠正常接觸的溫度與觸感,以及對方內在的一切。
原來...接觸他人是這樣幸福。
在藤井蓮眼神複雜的注視下,瑪麗有些害羞或傷感的低下了頭,輕聲向著藤井蓮傾訴道:
“在以前,我的手從未正常接觸過任何東西,所觸之物唯有血......但現在我有蓮,有蒂蒂,有十香...好多好多給予我幸福之人,蒂蒂說會為了這種事情而開心的心情,叫做安心。”
“...那瑪麗也想進入我的世界嗎?或者說...將我拉到你身邊?”低頭看著牽著自己的手掌,藤井蓮話語裡有些複雜。
瑪麗的幸福,就是比她追求剎那平凡的渴望都要簡單。
只是單純的接觸,就會覺得很快樂、幸福。
“嗯。”瑪麗聞言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微笑著看著藤井蓮說道:“是我要來到蓮身邊才對,我自己的幸福...還有蓮的幸福。”
確實,藤井蓮也覺得要是那樣簡單就好了。
一切本應該那麼簡單,她和瑪麗的渴望都不是什麼異想天開的東西。
“做不到嗎?”
瑪麗看到藤井蓮臉上的複雜,有些小心翼翼的反問道。
“......”
藤井蓮無言以對,司狼生死不明,香純是之前那個樣子,而冰室前輩在那邊。
斯卡蒂和七實她們都在全力備戰,即使她們能正常生活,想必也做好了在戰場上的覺悟。
在這種情況下,不知道做什麼才能回到那個時候。
“明明說了要讓我積極向前看的,蓮卻......”
看著面前不開心似撅起嘴巴的瑪麗,藤井蓮聞言苦笑著將手放在了對方腦袋上,無可奈何的說道:
“和我在一起,恐怕連最簡單的幸福都不會得到了。”
總之,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活下來,以及阻止那些傢伙的目的。
為此,藤井蓮必須和瑪麗合作,她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少女感到很高興,也很感激。
對於接連失去了同伴的藤井蓮來說,現在只有瑪麗是唯一能一直與她並肩作戰的夥伴。
但是瑪麗說到現在已經成長了,她心中只要接觸就會安心。
也就是說,她想要溫柔的東西……和自己一起去的路上不存在那樣的東西。
殺與被殺,克服了這些之後,或許就能爬上瑪麗夢想的屋頂了,但現實是,不管怎樣,沒有流血的覺悟是不行的。
“你明明知道我想讓你做什麼,還和我在一起行嗎?”藤井蓮看著瑪麗純淨的碧綠雙眸,然後抬起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聖遺物的黑紅色標誌在兩人掌心閃現著。
鐵鏽、血腥味、怨念、詛咒......
這些就是藤井蓮現在揹負的東西,連同瑪麗的那一份一起。
“蓮不是最討厭這樣嗎?”
對於藤井蓮關心她的那份茫然,瑪麗只是抬起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對方,微笑著說道:“所以兩個人一起面對吧,沒關係,有我在,不要害怕。”
說罷,以實際行動再次證明了自己,依舊是信賴著藤井蓮,瑪麗身影逐漸變淡的同時,藤井蓮手上的觸感也逐漸消失了。
對方就像是融化了一般,再度迴歸到了藤井蓮體內。
瑪麗知道藤井蓮是因為上一次輸掉,害她被抓走而自責。
但是她並不想一直都當被保護的哪一個,所以會不問理由的將力量借給斯卡蒂,借給藤井蓮她們。
“......”
低頭,感受著整條手臂熟悉的沉重感,心中也是傳來了一陣沉重感。
對於受傷流血,藤井蓮是無所謂,如果自己能忍耐忍耐的話,無所謂也不是問題。
重要的是,要抱著隨大流的瑪麗的心情,無法無視……
“這是我決定的,卡里奧斯特羅說這樣做會很開心,我就擅自決定了。”
無意識的精神領域,像是瑪麗在身後抱著她低語一般,安慰著藤井蓮浮躁的心情。
本來就是她自己決定要從特異點走出來的,瑪麗從來沒有後悔從自己的領域內走出來,不管重複多少次她都想繼續與斯卡蒂,和現在的藤井蓮她們相遇。
卡里奧斯特羅說他厭倦了,但是瑪麗並不會厭倦與重要之人無限的重逢。
“......”
回過神來的藤井蓮,此刻站在空無一人的屋頂上,看著自己的右臂思想著什麼。
說起來,那是自那以後,被萊因哈特打敗一次之後,第一次讓瑪麗回到這種狀態。
因此會產生違和感,最近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藤井蓮的眼前。
從距離上來說,現在離得更近,但一種近乎物理失感的東西涌上心頭。
“瑪麗......”
瑪麗之前那欲言又止的感覺總是讓人印象深刻,明明沒有吵架,也沒有讓她哭,卻覺得有些內疚。
不,也許就是她本人失職的責任吧。
“即使你這樣安慰我,借用你力量的我,本就該好好照顧你,但是卻沒有做到。”
藤井蓮盯著右手道歉著,雖然不知道瑪麗聽沒聽,但就像剛才說的那樣,必須要有積極向上的精神。
不能再反過來讓瑪麗照顧和擔憂她了。
剛才那件事,與其說是擔心瑪麗,不如說是她自己太愚蠢了
就算瑪麗說不想和自己一起戰鬥,她也不能說那就全部放棄一起逃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樣的提問就沒有意義了,到頭來只是想獲得徵求意見這一免罪奇,讓自己心情舒暢而已。
那不是溫柔,而是要讓自己同意的威脅。
事實上,即使現在這樣,藤井蓮也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容樂觀。
“呵,積極思考的結果吧?”
藤井蓮自嘲著,環視屋頂上以及周圍的景色。
雖然不能說是城市全景,但大致可以看到比較顯眼的地方。
自己也不能一直消沉下去,自從發生俱樂部的事以來,和斯卡蒂學姐的交流,她本人也進行了調查和推理。
這座城市準備了八處戰場,學姐在一起開始就全部告訴她了。
全都是人流非常密集且巨大的地方,醒目的設施也不少。
剩下的還有教會、諏訪原塔、遊樂園、醫院,以及學校這些地方。
為了迎擊敵人,學姐在其他地方做著事情,而她需要在這裡等著。
畢竟香純還在這裡,她不可能丟下對方去戰鬥。
雖然學校也很擔心,但是最嚴重的地方應該是有著上百數量的人,晝夜常在進行工作的地方。
醫院這裡就是其中之一,大部分都是病人或受傷的人,可以說是理想的狩獵場。
藤井蓮想盡辦法讓醫生和住院患者離開這裡,但沒有有效的手段。
她不過是個小鬼,不管少女怎麼叫嚷,都不會有人聽吧。
而且,用武力也不在討論範圍之內。
別說趕走他們了,還可能白白招來警察和媒體。
如果本城惠梨依這個大小姐還在的話,對方或許會準備什麼絕招,但現狀是不可能的。
雖然香純這邊也很擔心,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抓到了重要證人,那可就事情大條了了。
藤井蓮肯定會被懷疑,今後無法正常採取行動。
所以,現在能做的最好的就是死守這片土地。
如果他們中有人來了,藤井蓮一定會拼命死守,藉助著瑪麗的力量,藤井蓮有一份可以與【創造】位階魔人周旋的信心。
她不會讓這裡重蹈俱樂部的覆轍。
但是,藤井蓮這麼樂觀的想著,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偏偏遇上了一個藤井蓮根本不想看到的人。
“偏偏是這種最惡劣的展開。”
不是說對方強到令藤井蓮無法對抗,而是因為身邊之人與對方的聯絡上,讓她很難下殺手。
在無數觀眾們的視線之中,身著黑圓桌軍裝的麗莎-布倫納在寂靜無人的夜色下,緩步向著醫院之中走去。
來到醫院領域開外,然後面無表情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在天台頂端面色複雜且難看盯著她的藤井蓮。
注視著麗莎-布倫納此刻的身影,想到了曾經在學校天台冰室玲愛學姐提起過對方,藤井蓮眼神晦暗的盯著下方的麗莎,道:
“...那身打扮真不適合你。”
在可以預想到的情況下,已經被定位為最糟糕的發展,卻毫不留情地向她襲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日常設定嗎?
“會這麼說的,也只有藤井你了。”
麗莎-布倫納平靜的回應道,周身屬於魔人的氣息毫不掩飾的釋放著。
從屋頂往下看的一角,彷彿融入了夜晚一般的漆黑的SS重灌。和藤井蓮認識的那個女人相差太遠了吧,修女……麗莎·布倫納就在那裡。
果然很辛苦啊,即使知道,只是對著對方時,還是會感到很躊躇。
誠然,如果站在相反的立場上,這可以說是非常有效的人選。
麗莎抬頭看著藤井蓮,眯起冰冷的眼睛。
那個總是溫柔地笑著的修女並不在這裡。
外表也好,內在也好,此刻面前只有處於魔道領域的狂人。
“唰——!”
如同現實時間錯位閃現一般,藤井蓮的身影依舊還存在於醫院樓頂,但是麗莎面前已經出現了另一個藤井蓮。
什麼聲響都沒出現,樓頂藤井蓮的身影也是緩緩淡去。
此刻與敵人以五米的距離直面著彼此。
沒有一絲畏怯的心理,這證明少女的身心都已經不正常了。
當然,面前這個人也一樣。
對方個體擁有常人無法擁有的靈魂密度,此外還有著成千上萬人同時活動的特有氣息,這比什麼都清晰。
僅僅是感覺對方的魂量,就知道對方不似外表的溫柔一樣,進行復數的殺戮對於對方來說只是呼吸程度的事情而已。
不過,藤井蓮不允許對方在這裡進行殺戮,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但是要怎麼做?殺了對方嗎?一旦提起殺意就會想到玲愛的身影......
“你有退去的想法嗎,修女。”
藤井蓮簡短地說了這麼多,事到如今,對彼此的立場和狀況進行問答已經沒有意義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種事……因為很明顯,就算說了,也會有不想聽的臺詞。
“這裡不能讓你透過,請放棄回去吧!”
捏緊了雙拳,藤井蓮看著麗莎的眼睛裡充滿了力量,告訴對方自己要死守這片土地。
而且,對方......
“你才是,藤井,你不準備打算抽身而退嗎?”
凝視著少女,麗莎-布倫納用著溫和得讓藤井蓮討厭的聲音回答。
簡直就像母親在指責孩子耍賴一樣,對方的聲音、語調和曾經在自己面前時一模一樣。
“現在帶著綾瀨小姐逃跑的話,唯獨這件事我可以允許,對你來說,其他都無所謂吧?”再無半分溫柔的眼睛冷視著藤井蓮,但是嘴中吐出的話語還有著一絲情分。
她的聲音毫無抑揚頓挫,連對方自己都感到驚訝,但藤井蓮卻憤怒得幾乎遮蔽了自己的眼睛。
事到如今了,對方這種錯誤的關心。
“————!”
對於對方的這種姿態,藤井蓮對其咬緊了牙關,捏緊了自己足以毀滅世界的雙拳,低吼道:
“別開玩笑了!你難道什麼都不明白嗎!?”
如果我接受了那個條件的話,就算是打比方也不會成功。
啊,確實,藤井蓮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聖人君子。
但是,她擋在這裡,讓對方後退的最大理由就是玲愛。
阻止萊因哈特歸來?不能錯過大量生命死去的正義感?現在比那個更單純。
“我是因為玲愛學姐才會讓你離開!所以,修女,我不會讓你殺任何人的,香純,還有其他人!”
面對藤井蓮咬牙切齒的話語,麗莎眼眸不自覺微微瞪大了一點。
等一切結束後,蓮一定要和前輩和好。
就在剛才,和瑪麗約定好了的。
把瑪麗、以及學姐她們,當成在屋頂上玩耍的新朋友,和大家所有人一起。
積極的想著美好,但是卻以憤怒的心情在怒視著面前的本該當成敵人的麗莎,道:
“所以,我不想看到玲愛學姐臉上出現親人死去的悲傷!玲愛學姐絕對沒有想過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絕對不希望!”
冰室玲愛仰慕著像母親、像姐姐一樣長年生活在一起的麗莎。
不管別人怎麼說,藤井蓮都確信這是絕對不會錯的。
那自己作為朋友,就必須守護那個人的理想吧?
“我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但你對玲愛來說都是家人!到底是多麼荒唐可笑的世界裡,怎麼會有因為自己親人是殺人犯而沾沾自喜的笨蛋啊!!!”
“———!”
面對眼前藤井蓮對她的憤怒咆哮,麗莎-布倫納語塞且沒有什麼狡辯的話語。
對此,精緻的俏臉上只能露出了無奈苦笑的神情,溫和的看著藤井蓮,道謝道:
“謝謝你能把我當成是她的家人,能被你捧到這種程度,老實說我很榮幸———但是不行的!”
臉上的溫柔很快就被無情的冰冷覆蓋,繼續抬腳向著藤井蓮緩步走去,看著藤井蓮自嘲似的說道:
“我沒有你那麼溫柔的想法,也就是說我就是這種壞女人,玲愛想必也看透了吧,那個孩子討厭我,我也害怕那個孩子。”
軍靴“咚”的一聲向前繼續挪動,對方完全無視了藤井蓮的存在,向前方的醫院走去。
“你——”
藤井蓮抬起了雙手,對方這幅毫無防備的姿態是怎麼回事?你以為自己不會被攻擊嗎?還是說......
“請拖住她的腳步吧,獅心劍。”對方無視了藤井蓮的警戒,如此平靜的吩咐道:“既然跟來了,能幫點忙也不錯吧,我會開啟這裡的祭壇的。”
獅心劍!?
“——瞭解!”
嗆——!
在藤井蓮瞪大了眼睛的瞬間,疾馳火焰化作了劃破長空的炎光柱,向著她飛斬而來!
“嘖——!”
就像有意識避開修女麗莎火焰斬擊,即使藤井蓮反應不過來,但她感覺到背後傳來了瑪麗雙手推動她的感覺。
她非常驚險的從旁邊位移,避開了已經飛出地球的斬擊。
藤井蓮以前也看過這種攻擊,所以非常清楚這個攻擊的主人。
普朗克的時間之內,視線看向且鎖定住了櫻井螢舞動炎劍的身影,對方面色冰冷眼神漠然的盯著藤井蓮,擺起了熟悉的架勢,道:
“說實話,這真是求之不得的發展,我和你還沒有定論,如果把之前那種程度當成是我的實力,這次頭顱掉下來的會是你!”
“...你這傢伙!”
實質化黑紅色的詛咒在藤井蓮纖細的手臂上開始劇烈蠕動了起來,但是對唐突的事態變化感到混亂,越過她的修女麗莎更是讓其心情焦躁!
這傢伙也來過這裡嗎?那麼修女就不是主攻了。
“眼光太天真,太過於樂觀,完全不像是卡爾-克拉夫特的私生子。”
已經走入醫院大門的麗莎-布倫納,無視了身後戰鬥的兩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雖然你是個很出色的存在,但在這裡沒有照顧你的前輩們,處於最糟糕狀況,又是誰和你說過要一對一了?”
“啊,如果你生在我們這個時代,只是個敗兵而已,誰也守護不住。”
說罷,修女麗莎的身影,已經完全進入到醫院之中,消失在了藤井蓮焦急的眼角餘光之中了。
“可惡,你給我......”
香純還在醫院之中,憤怒驅動了藤井蓮的殺意,沒有了絲毫猶豫與婆媽了,右臂已經成型的斬首之刃想要斬斷想要奪走自己重要之物的傢伙!
玲愛和香純之間二選一會怎麼樣?誰又會想在眼前失去呢?
藤井蓮轉過來身體,想要揮動手臂的刀刃,但是——
“鏘鏘鏘———!!!”
但是做不到,眼前變成了斬首之刃與炙炎之劍之間密集碰撞火花炸裂網。
來自瑪麗的核心驅動著不屬於藤井蓮本身持有的強大力量,達到能與對方較量的光速。
刀光劍影在兩人之間形成一個,只要洩露一絲一毫就能崩毀腳下天體立場。
轟——
半球形的巨大土坑開始在兩人腳下湮滅,這裡可不是在平行相位空間之中戰鬥。
貨真價實的現實宇宙,對方還有其他要開啟的煉成陣,所以也會注意力量的控制,這一點藤井蓮自然也不用說。
兩人在以不可視不可想象的急速領域之中,超越極限的拼鬥著。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不要小看我,藤井蓮!”
突然的,櫻井螢和藤井蓮的拼鬥暫時結束了一回合,雙方分開距離相互凝視著對方。
但是之前兩人神速戰鬥殘影與痕跡,還在周圍持續拼鬥著。
明明本尊的兩人已經暫時結束了,但是在無數觀眾加速的領域時間之中,周圍天上地下全都是藤井蓮與櫻井螢高速對抗的殘像。
此時此刻,就在兩人說話之間,那些殘像依舊在相互拼殺著。
但是彼此都沒有分出注意力去注意那些小事。
“居然能達到【創造】位階才有的神速和超質量,但這並不是屬於你本身的力量吧?”
鋒利炙熱的炎劍指著藤井蓮,櫻井螢倒是對對方能跟上她而感到驚訝,但是在分析過後就知道對方是在借力了。
果然啊,是黑圓桌副首領的代行者,怎麼可能會什麼底牌都沒有呢?
“能殺掉敵人,你們也會不擇手段的吧?”
藤井蓮對於對方的話語,毫不留情的反諷道。
胸前的衣服有了一道斬擊痕跡,但是達到【形成】位階覺醒的超能力數不勝數。
藤井蓮擅長斯卡蒂傳授的冰之鬥法,但對於其他療傷和自我修復也是略有涉獵。
比如學姐傳授的細胞重組和物質重構等等。
“啊,我不會說你卑鄙什麼的,反正我們都是一群不屬於常識內的狂人。”
對於藤井蓮的反諷,櫻井螢微笑著再次踐踏著極光,一舉一動嘲笑著彼此之間的距離衝殺了過去。
對此,藤井蓮則輕鬆的以更快更勁的可怕速度拼了上去,這裡是有著瑪麗力量的加持,但是她本身好像很適合疾馳狀態下的神速。
那怕是借力,她的速度都隱隱蓋過了櫻井螢。
“你真礙事啊!無相輪迴!”
體內宇宙觀轟鳴而動,藤井蓮周身迸發的能量以一種奇怪立場旋轉,或者說輪迴了起來。
進入其中的櫻井螢猶如在深海漩渦之中一般,感覺自己的攻擊好似都變得遲鈍,不,是變得無力不起作用了。
因為藤井蓮將她每一步動作,每一次攻擊都精確的算準算盡了!
從瑪麗完全境界之中授予,然後習得的力量。
來自斯卡蒂將無相神功,與逆練達摩經的修羅道結合而起的力量。
修羅道之中解析對方招式和攻擊的力量,以及斯卡蒂本身持有的武道知識,無相神功。
出自龍虎門位面,有著和修羅道某方面相似特點的功法。
無相神功能模仿天下任何武學招式,一見即明,一學即通。
練至高明境界,一理通百理明,凡遇內外氣功高手,只須一探其脈,自可偷學得運勁法門,學盡天下神功非難事。
更能揣摩對手招式,以意為招練成後可模仿世間任何招法,有八成神似。
若以任何武學配合無相神功施展,威力暴增,比原有功法更為厲害。
某種角度來講無相神功,完全就是一門外掛離譜武學,其對全武功招式的盜取能力,再加上對全武功的增幅效果。
哪怕是對於修煉頂尖武功的強者,只要一學,就會變得非常難以對付。
修羅道和無相神功,斯卡蒂是將兩者優點全部結合了起來而運用。
曾經在斯卡蒂身上寄宿了不短時間的瑪麗,懂得太多對方身上的驚世強招了。
就櫻井螢的劍術技巧,藤井蓮看破的不能再破了,有了能和對方拼鬥的基礎之後,一招狠狠架開了對方的炎劍!
然後另一手在對方力量去盡過頭的一剎那,抓住了對方另一條手臂!
抓住了,但這沒造成損傷,藤井蓮想幹什麼?
“無相輪迴第二段!!!”
嘭的一聲炸響,櫻井螢整條左臂從原子層面徹底湮滅,而且既然已經成了敵人,藤井蓮是真的動了把對方幹掉的殺心了!
因為香純的安危每拖一秒,都會讓她焦躁不安,甚至對未來可能會出現的後悔終生的事情憤怒和恐懼。
所以不能保留,不能留手!
在這一擊之中藤井蓮還心狠手辣的用上了【死力】!
這是斯卡蒂授予她,對付敵人自愈力量的辦法。
缺胳膊少腿對魔人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但是死力一旦伴隨著攻擊入體進行破壞。
那麼對方身體再生時,就沒辦法自愈回自己的肢體了。
可以理解為,任何魔人超速自愈時,都不會多出什麼器官,比如長在手臂上的眼睛之類的錯誤器官。
身體‘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的,自愈不會再生多餘或者錯誤的東西。
讓敵人的身體‘認為’那殘缺的樣子就是最正確的,就是天生的!
然後死力破壞的地方,就不會多出本來的器官了,因為你踏馬就是一個天生殘疾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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