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神父的瘋狂與偏執,對於瓦雷利亞過去並不瞭解,也不想去了解的櫻井螢根本聽不懂對方的話語。
不,好像能聽明白,但不知是誰在強調不能去理解瓦雷利亞。
櫻井螢總感覺,這個男人所言所語滿是破綻的同時,卻又充滿著異次元的扭曲,所以,也是忍不住發問了:
“你...究竟想要拯救什麼?”
“愚問。”
聖餐杯瓦雷利亞嗤笑了一聲,語氣理所應當的回答道:“當然是全部、所有、一切!!!”
咻———!
櫻井螢得到這個回答,猛地一咬牙,再次迸發出了猛烈的殺意,與兇戾的劍芒斬向了神父的脖頸。
她知道了,也明白了,之後的就不想探討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最好讓這個傢伙永遠的閉嘴!
鐺鐺鐺鐺鐺鐺————!!!
異次元平行相位都沒有開啟,只在現實之中就爆發了戰鬥,好在神父的力量同時籠罩了自己與綾瀨香純,所以沒有讓其受到波及。
櫻井螢怒潮一般的斬擊密密麻麻的全都打在了聖餐杯身上,迸發出了形成沖天火海的火花。
然而聖餐杯瓦雷利亞面色依舊在笑著,身體不動也不防禦,即使睜著眼睛讓櫻井螢去刺,也無法破壞這神之玉體一絲一毫。
“獅心劍,你是理解我的吧?而我也理解你的心哦。”
瓦雷利亞眼神之中帶著憐憫與嘲諷看著面前不斷攻擊的小鬼,輕笑著說道:
“我想奪回溫柔的人,想被那隻手擁抱,擁抱他,啊...這才是人類啊,為了得到什麼而捨棄掉什麼。”
轟——
揮下的一擊也好,打擊人體弱點也好,可為什麼,為什麼會被彈開呢?
櫻井螢不明白,明明聖餐杯只是站著而已,明明手無寸鐵而又毫無防備的毅力在面前。
“你和我一樣的愚蠢,可憐,可悲,獅心劍,渴望著愛,但卻都無可救藥的向著修羅道的盡頭前進,並不知曉自己落入地獄。”
聖餐杯俯瞰著面前的無力掙扎的櫻井螢,感嘆著自己與他人相似的命運。
眼前的櫻井螢和曾經的自己並不相同,但到底都會墜入修羅道,一樣渴望著愛,但卻以愛的名義去破壞,真是罪孽深重。
對了,瓦雷利亞想要的是向陽光之處的夢想,在那裡相視而笑的幸福,直至永遠。
即使想把某人期盼的希望沉入血的黑暗,自己也想要自己的幸福。
瓦雷利亞不會道歉,並且不會去反思。
因為這是一場戰鬥,因為大家都在拼命爭取著自己想要的,必要的話都會將礙事的人推入地獄。
聖餐杯為了勝利而踐踏某處無辜的某人……如果對他們投入感情就會輸了。
鏘————!
猛烈的進攻,金鐵交鳴之音不絕於耳。
同樣的,確實如聖餐杯所言,櫻井螢和他是一樣的。
她也同樣不能輸,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是,但是,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自己的劍會如此無力?
思念不夠?覺悟太淺?
不———櫻井螢絕對不承認!
自己丟棄了各種各樣的東西,也做了各種各樣的事,心中堅定的存在著不退縮的決心。
道路產生差別的過去,彼此不會再相交的世界,夢寐以求的作為一名學生的人生,已經不需要了,把他們還給我!!!
轟隆隆隆————!
陡然的,帶著無比憤怒與殺意,櫻井螢抬手凝聚出刺目灼熱的光玉,朝著瓦雷利亞微笑的臉狠狠的按了過去。
一道筆直無比的火柱,貫穿了諏訪原城市,衝破了整個東瀛,衝破了地球大氣層,衝出了整個太陽系沒入了深邃漆黑的宇宙之中,沿途輕易貫穿了無數星辰、恆星。
但是......
“你的願望很熾熱,這份【愛】也同樣是如此,我理解的很清楚。”
就像是被熱風吹拂了一下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破損的聖餐杯依舊從容的微笑著,修長的金髮飄蕩著,黃金的眼瞳俯視著面前咬牙顫慄的櫻井螢。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與對方的差距究竟在哪裡?
同樣都是創造位階,為何自己無法觸碰對方。
而且,既然說相似,面前之人不也是為了追求掉落的東西,而在這片土地上馳騁的人嗎?
既然如此,為何不是勢均力敵?明明彼此的願望都是如此。
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如面前的瓦雷利亞?
“不明白?感到迷茫?與我的差別在哪裡?哈———”
瓦雷利亞很輕易的就從櫻井螢的眼神之中讀取到了其含義,然後隨意伸手接住了不知是多少次攻擊的炎劍,然後用著冰冷而又嘲諷的眼神看著天真的小鬼,道:
“區別就在於,我不會做什麼自己也能得到救贖的可笑的白日夢!”
“————!”
全心全靈的震盪了起來,聖餐杯這句話直接刺穿了櫻井螢那偽裝的很好的堅強,徹底讓其崩塌消逝。
那句話,是否定世界全部救濟的聲音。
也同樣拒絕了祈禱。
他,瓦雷利亞·託利法,甚至不會讓自己得到半分安寧。
“過去失去了思念之人……祈禱那時的幸福,這份感情很棒啊!這才是人類!但是———你為什麼不純粹地只想著他們呢?是知曉不可能從自我愛中得到祝福吧?如果是這樣...獅心劍,你只是在追尋自己與他們在一起時,自己幸福的模樣而已。”
冰冷無情的看著動搖的櫻井螢,聖餐杯瓦雷利亞的一言一語都猶如鋒利的長矛一般,狠狠的刺穿了櫻井螢的心防,說到最後又是面帶疑惑的看著少女,道:
“既然如此,你自己抱著鏡子不就行了嗎?”
“———閉嘴啊啊啊!!!”
怒吼著,尖叫著,吶喊著,對方否定她至今為止一切的話語令櫻井螢發狂!
爆炎再次打向對方,纏繞著火焰的腳也狠狠踢向聖餐杯的腹部。
但對方一步也沒移動,自己卻因為反作用力被彈開了,好訊息是...總之是成功地保持了距離,自己沒有受傷。
對著這樣的櫻井螢,瓦雷利亞對其投以痛苦與淒厲的目光,繼續嘆息似的說道:
“我希望你能愛我,只想變得幸福,那絕對是自戀型人格,可沒辦法不能否定。”
因為曾經的自己也是這樣,所以瓦雷利亞非常瞭解的,櫻井螢無法在自己面前掩飾什麼。
“——不是那樣的!!”
大聲否定著對方的批判,不能在容忍對方玷汙自己的感情,玷汙自己對他們的感情。
“我、我......”
絕對不是聖餐杯所說的那個樣子,絕對不是...自己只是......
“那並不是特別責備你的意思,因為人本來就是那樣的。”
神父瓦雷利亞表情平靜漠然,對櫻井螢的啞口無言也沒有嘲諷,只是輕描淡寫的訴說這乃是人之常態。
共鳴感,那怕是正在沉默的觀看的觀眾們都有。
任何人付出感情,或者做某件事,恐怕都希望得到回應,或者說回報吧?
自己喜歡笑著的那個人,看著那樣的自己很幸福。
動機無非如此,硬要追究起來,可以說就是為了自己。
自己愛著她,所以也希望她也是愛著自己,這不就是人嗎。
這是什麼壞事嗎?
雖然嘴上說著不做,但還是會被那樣輕視嗎?
“啊,你為了拯救你自己,跨過了屍山血海,看你的臉,你的身體都沾滿了鮮血與絕望。”
神父瓦雷利亞臉上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看著面前的櫻井螢,道:“愛自己的你,只能得到映在那裡的自己,迴歸而來的,只有和現在的你一模一樣的戰爭怪物,永遠在殺戮的地平線上奔跑的戰爭奴隸。”
說著,內部掌握著黃金所有亡魂軍勢的聖餐杯,共鳴了同樣燒錄著聖痕的櫻井螢。
嗚嗚嗚嗚嗚————
少女纖細的人形,在此刻顯化出無數密密麻麻亡魂骷髏,在嘎吱嘎吱摩擦撞擊著牙齒與彼此的滲人聲音。
看啊,這就是魔人的真實,以亡魂為糧食,以亡魂為燃料,驅使超凡之力的扭曲世界的存在。
櫻井螢眼神動盪著,低頭看著自己顫抖的手,無數亡靈在其中翻滾與擁擠著。
要說這不是怪物,恐怕也沒人會去信,自己也不會相信。
“現在的你,是死神吧?”
聖餐杯瓦雷利亞眼神憐憫而又悲哀的看著櫻井螢,訴說著自己與對方的主上,本質究竟是為何物,道:“海德里希殿下相信這就是救贖,驅使心愛的騎士們參加永不結束的戰爭,然後被海德里希卿的魔城吞噬,與地獄相連.......總之就是這麼回事,要我說的話,我們都已經徹底沒有救了。”
他們彼此都是魔鬼,也是吞噬人魂的惡劣死神,他們這樣的存在怎麼可能創造出幸福、希望、美好、救贖這等唯美之物?
清楚自己是醜陋的,不配得到救贖的怪物的本質吧,小鬼。
“我......”
櫻井螢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那看上去很堅強的內心卻拒絕了理解。
聖餐杯說的話很不吉利也很殘酷,非常難對付,但要是對其無視也太危險了。
“但我不一樣啊,我不會讓【地獄】流出的。”
瓦雷利亞眼神狂熱而又瘋狂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輕笑著說道:“就憑這聖餐杯,讓我們繼續汲取不死創造的黃金之奇蹟吧,為了永遠的救贖下去!”
對的,只要光汲取死者復生的單獨奇蹟就好,這樣一切都可以得到救贖與改變,絕對不能讓海德里希的地獄迴歸現實!
所以,在此刻.......
“永別了,安心的睡去吧,獅心劍。”
微微抬起自己的雙手,面向櫻井螢,一股恐怖之物被瞄準的感覺顯現在少女心中,令其顫慄,瓦雷利亞笑著的說道:“我答應你,下次或者下下次一定會救贖你的。”
嗡———!
夜色下的風發在呼嘯著響鈴,發出不妙的低吟。
到現在為止沒有采取積極攻勢的邪惡之聖者,現在想在這裡拔出那把【劍】。
“————!”
那股可怕的感覺想讓人閃躲,但是想要這麼做的櫻井螢卻瞪大了雙眼,此刻身體一動也不能動。
肉體上的傷害等於沒有,精神上雖然有些混亂,但還不至於無法行動才對。
但是,靈魂———她根源的本質,領悟到了抵抗乃是徒勞無用的。
自聖餐杯身體溢位的極大的神威氣息,讓櫻井螢感覺到被想要貫穿自己的某種兇物所震懾,哪怕連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在自己身上瘋狂地持續震動的蒼褪死麵,只要敢召喚出來,噬死者屍兵的動作就會被徹底封鎖。
但...或許可以透過那個聖遺物頂替被瞄準不能動的局面,來讓自己獲得解放。
可是———太晚了!
光是看著聖餐杯,就已經知道,接下來想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那莊嚴神聖的言靈再次奏響了!瓦雷利亞如同歌者詩人一般呢喃清唱著。
“【,diesSchwert,(親愛之白鳥矣,請將此角笛、利劍、戒指賜與彼人。)】”
咔吧咔吧————
猶如世界與世界摩擦,然後碰撞碎裂的尖銳聲音一般,在瓦雷利亞微微抬起的雙手之中,胸膛之前,展開了一道璀璨的金色聖十字模樣的術式結界,或者說...通道。
那是來自異世界,另一個次元的相位。
而在其中,一柄至高至聖的黃金長槍逐漸顯露出槍尖來,從黃金色的通道之中緩緩探出頭,瞄準了櫻井螢。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櫻井螢的腦袋裡、靈魂中,心靈內全都是自己被貫穿後的死亡之景。
逃不了,躲不開,無非就是一個先死和後死的區別,反正終將會死。
在被黃金槍頭的槍尖瞄準的那一刻起,少女就躲不掉了,接下來她就會.......
“——不要!!”
天台的大門被推開,突如其來的懇切叫喊,這聲音沒有任何力量,但卻直接粉碎了凝固的現場氣氛。
嘭———
“咳......”
被解除了定身鎖定魔咒的櫻井螢立馬被彈開,然後後退了開來,拿著蒼褪死麵與突然停下來的聖餐杯瓦雷利亞拉開了距離。
太危險了,如果現在像之前那樣發呆的話,肯定會被殺的。
可以說剛才那是絕對的鎖定,以及即死的感覺。
死裡逃生的櫻井螢大口喘息著,壓抑著瀕臨爆炸的心跳,望向了剛才出言拯救自己的人。
雪銀色的短髮,淡紫色的雙眸,臉上掛著虛弱與悲傷的冰室玲愛,望著此刻展露出記憶中不曾有過之姿態的神父,對其懇求的說道:
“別這樣,求你了......請不要在學校裡做這種事情。”
冰室玲愛,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比起撿回生命的安心,櫻井螢被那個疑問所吸引。
這個人作為太陽御子,被重點保護的同時,不也應該被軟禁起來了嗎?
瓦雷利亞扭頭看到冰室玲愛後,面色上的瘋狂與狂熱立馬就退去了幾分,臉上再度浮現出往常對待養女的溫和笑容,對其道:
“比我預想要來的快啊,特蕾西婭,就你一個人嗎?”
冰室玲愛輕咬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養父的話,畢竟此刻的他實在是太陌生了,尤其是那張臉,讓她心情極為複雜。
不過櫻井螢的困惑和玲愛無言以對的同時,神父瓦雷利亞優雅地笑著。
面對突然的闖入者,完全看不到任何吃驚的樣子。
“看來藤井同學他們也起到了作用了,這還是真是省了我不少功夫,可以的話我也不想一天之內使用太多次這個。”
聖餐杯瓦雷利亞對冰室玲愛微笑著,說著便轉身面向了少女,做出了一個讓在場兩人都不可置信的行為。
“唉——!?”
“你——!?”
這突如其來且完全在預料之外的動作,讓冰室玲愛與櫻井螢共同吃驚的同時,也瞪大了彼此的雙眼。
兩人都無法理解,無法明悟眼前的瓦雷利亞想要做什麼。
玲愛瞪大眼睛,同時櫻井螢也說不出話來。
因為瓦雷利亞並沒有取消他的【創造】,而且還毫不猶豫地把他的奧義的矛頭,指向了他心愛並且發誓要守護好的少女。
不只是現場兩位少女,那怕是無數觀眾都被瓦雷利亞突然的行為給震驚住了。
之前斯卡蒂可是說過,這個聖餐杯就算再怎麼邪惡,再怎麼不擇手段,他對冰室玲愛的感情全都是真的。
他是真的發誓會用盡全力去守護自己所愛的養女,不擇手段的同時,也不會不要命。
正是因為如此,玲愛無法理解自己養父的行為,櫻井螢也無法理解聖餐杯把矛頭指向太陽御子的行為。
但是就算他人再怎麼難以理解,不可置信,之前瓦雷利亞被冰室玲愛打斷的莊嚴詠唱再度奏響了。
“【ken.(此角笛者,當危險之際,予彼救贖。)】”
“【iht.(此利劍者,乃恐懼爭鬥之間,與人勝利之物。)】”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玲愛也不知道自己要被做什麼。
這位神父是想要殺人嗎?
光是那黃金通道之中令人顫慄到神魂俱滅的氣息,除了想要抹殺什麼以外,實在是想不到這招還能做什麼。
“【(由此戒指者,將汝等由過去之恥辱與苦痛中救出。)】
神威漸增,愈發集中,愈發尖銳。
隨著瓦雷利亞的莊嚴詠唱,這次被瞄準之後,無法行動的變成了冰室玲愛。
這是真的,他絕對是認真的。
這道黃金之光毫無疑問是朝著冰室玲愛去的。
所以,櫻井螢當即做出了決斷。
“趕快趴下,快啊———”
櫻井螢的力量延伸而出,欲要在剎那之間將冰室玲愛救下,但卻被瓦雷利亞迸射出的力量輕描淡寫的給彈出了地球。
聖餐杯的意圖也好,他的言語也好,心中盤旋的無數疑問也好,都無所謂了。
只要明白一件事就足夠了,那就是別讓冰室玲愛被這招打中。
自己可能會死?這種想法早就被丟到一邊將其忘卻了。
首先最重要的是,如果沒有太陽御子,黃金煉成的奇蹟是不可能達成的事實。
救下冰室玲愛,就是這裡最為優先的絕對事項!
所以———
“別想得逞啊啊啊啊啊啊啊!!!!”
怒吼著咆哮著,再度讓萎靡的心靈振作了起來,化作爆炎之光向著瓦雷利亞疾馳而去。
必須停止對方,不這做不行。
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怎麼失敗,她的直覺告訴她,要是讓這個男人完成他想要做的,都是極其危險的。
來不及的話,至少也要讓這一擊偏離軌道!
冰室玲愛這個除了身份特殊,沒有戰鬥能力的人是不可能靠自己跨越這一擊的。
“【!(汝等視我,當猶偲戈特弗裡德般便矣!)】
鐺————!
櫻井螢全力以赴阻止的動作,沒有得到任何理想的結果,結果就像聖餐杯今晚反覆說過的那樣,櫻井螢的任何攻擊在他面前毫無意義。
“【創造(Briah)———】”
聖餐杯沒有再次還擊彈開礙事的傢伙,看也不看櫻井螢,無視了她之後,做出了最後的宣判。
那怕是他組裝起來的術式,櫻井螢同樣無法破壞。
“滋啦啦啦————!”
無邊的神威擴散開來,瓦雷利亞發動了他的【創造】。
整個世界在與黃金異次元徹底接軌的那一刻,發生全宇宙級別的震盪。
這是瓦雷利亞自己所知道的最強的存在,為了不再失去,無限地繼續撈取,瘋狂地想要的器皿和.......變身成黃金野獸的渴望才是他的世界唯一。
“【Vanaheimr,!(神世界·翔矣,幻化黃金之白鳥騎士!)】”
讓無數觀眾們熟悉無比的黃金之槍再度顯現,如長劍一般的槍頭之上的血色光澤就像是富有生命般鮮活流動,但是其鋒銳的氣息卻讓人膽寒。
被這個槍指著,絕對不會有任何好受的感覺。
同樣的,被它擊中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咻————!”
那聖槍激射而出,化作黃金的光輝疾馳著,遠超極光神速,那怕是櫻井螢都無法企及。
此刻映入所有人呢眼簾的,是閃耀的黃金之光和神威之氣的洪流。
停不下來,也擋不住。
現在的一擊完全超出了櫻井螢的常識。
這一擊完全可以輕易的洞穿此刻深處的整個世界,整個宇宙,那怕是無數平行世界也能夠輕而易舉貫穿!
神槍———那是命運的、黑色圓桌的象徵,是傳說中的聖槍。
世界的概念,在杆槍面前猶如薄薄的紙張一般,沒有任何防禦的可能性。
“我......”
在疾馳的黃金之光下,冰室玲愛徹底失去了自我。
與聖槍有著濃郁聯絡與共鳴,她渾身上下的血都在沸騰,靈魂在輕吟著。
正是因為這個聯絡與共鳴,即使是普通人的她,也能在凡人無法察覺到的剎那,思維加速到了億萬倍,眼睜睜的看著聖槍朝著自己貫穿而來。
自己會死嗎?會被殺嗎?要在這裡死去?
是啊,不過這樣也不錯,或許這樣就可以結束了。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冰室玲愛不懂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沒有心力再去計較什麼了。
“【只是想要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少女的思念無視了距離,傳達到了仿若時間停止下來的瓦雷利亞心中。
因為玲愛察覺到她和瓦雷利亞的血脈聯絡,或者說和那具身體的聯絡。
“【回答我。】”
你到底在想什麼?
心靈傳遞的聲音不像吶喊那麼激烈,不像願望那麼迫切,也不像祈禱那麼真實。
只是純粹的疑問,玲愛陷入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被做什麼的困惑之中。
“【不必擔心】”
瓦雷利亞回應了愛女的疑惑,在比剎那還短的時間裡,彼此的心靈對話之所以成立,是因為一起排除了一切雜念的無想的境地吧。
溫柔的,堅定的,偏執的向著自己發誓要守護,絕對不會讓其重蹈覆轍的冰室玲愛訴說道:
“【你會被拯救的,特蕾西婭,我會在這裡斷絕那個可憎的血繼!】”
疾走的聖槍迸發的神威撕裂了天際,奔流的黃金之光瞄準的是冰室玲愛的小腹,她那孕育著怪物的子宮,
沒錯,燃燒著黃金的槍尖要切斷了與黃金魔城,與伊扎克相連線的產道。
即使是一瞬間、一秒鐘,透過剝奪資格,那麼黃金煉成陣選擇的母體的順序也會隨之錯開!
然後就會轉移到下一屆太陽御子身上,那個血脈未達到要求,麗莎所孕育的雙胞胎之一、約翰的後代———綾瀨香純!
冰室玲愛才是【翠化】,而綾瀨香純只是資質不佳,僅為【綠化】的瑕疵品而已。
讓她來代替冰室玲愛成為祭品,這樣用著不完全太陽御子,黃金煉成就會產生偏差。
那是隻有在第五號煉成陣祭壇開放以後才有意義的事業。
因為失去倒退效果的黃金煉成陣,會產生了致命的錯亂,這樣就能封印主海德里希,讓他無法以完全之姿態徹底迴歸現世。
而自己也能只摘取黃金之奇蹟中,死者復生的結果。
要是強行迴歸怎麼辦?神的肉體在瓦雷利亞這裡,萊因哈特敢拿不完全姿態迴歸,那就是在找死!
那樣的破綻,在與同位格的存在眼中,就是極為致命的。
瓦雷利亞相信,斯卡蒂和瑪蒂爾達會很不客氣的弄死他家主上的。
最重要的時機,就是此時此刻!
現在正是積累多年的夙願下了這一招,瓦雷利亞·特里法確信勝利的瞬間。
但是———
“真無聊,神父在槍尖少女子宮嗎?令人作嘔啊,混賬東西!”
帶著不屑與輕蔑的聲音在這剎那之間響起,在冰室玲愛與黃金聖槍的間距之中響起。
陡然出現的赤紅色靈力重壓顯現在聖槍面前!
“嘭————!”
必定會必中的聖槍,在此刻彷彿害怕真正的主人似的,居然折射了光芒,明明馬上就要擊中玲愛,但卻突然槍頭一偏,直接脫靶飛走了。
轟———!
黃金聖槍偏離軌道之後立馬貫穿了火星,令其好似蘋果般被人咬了一口一樣,產生了被橡皮擦抹除的殘缺口,然後徹底飛出了太陽系,或者說...飛出了整個宇宙。
瓦雷利亞的【創造】,以及所要達成的結果,全都消逝了。
ps:求票票,求推薦
如果您覺得《等我玩完這把遊戲,就打死你!》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www.51du.org/xs/351424.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