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瓦雷利亞為何如此的瘋狂?為何看上去像是壞掉了一樣?
並不是他看上去像是壞掉了,而是從一開始就壞掉了。
他的心靈崩壞程度,僅僅只比白騎士施萊伯弱一點點而已。
瓦雷利亞瘋狂的根源,同樣是和自己扭曲的渴望相關。
在修煉永劫破壞法之前,他本就不是普通人,而是具備心靈感應能力的超能力者。
瓦雷利亞的過去,既平庸而又悲苦。
瓦雷利亞他自幼志於聖職者,亦成功地成為羅馬尼亞東方正教會的司祭。
他能獲得這個成就,並非自己擅長這個職業,他其實除了異常的心靈感應能力外,其他方面都比較平庸,沒有什麼過人的才華。
不過靠著自己特異的能力,以及自己的努力之下,最終獲得了符合他自身能力的地位也不過爾爾。
說起他至今為止的人生,實在是平凡無奇。
但是要論自身心靈動機的話,他確實異於常人。
畢竟從小到大深受聖職職業的薰陶,而聖職者皆以救濟他人為本分,就算他們心裡面明明白白地知道這件事情不可以做,可還是非做不可。
瓦雷利亞也是如此,但其實他內心更加希望,能夠救贖的人是自己,殷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得此成就。
他自己信仰的世界和對神的愛,就是人類社會之中最大的教派所共有的觀念與價值觀。
不過宗教差異其實無關緊要,不過是向著傳說中創造人類的某位存在的祈禱,並且承認其存在罷了。
瓦雷利亞希望能與這樣的世界有著聯絡。
但他有著自知之明,明白著自己的庸俗,但亦同時知曉自己的特殊之處乃是異端。
除了自己的特殊能力之外,瓦雷利亞身為人的各方面能力,全都是平庸不堪的。
但與之相反的是,不必要的能力卻異常突出,指的就是他的心靈感應能力,彷彿上天給予他這個能力,就把他其他能力的窗戶和門給釘死了一般。
他的能力不只是對人,哪怕是對於寄宿萬物之間的思念與記憶,瓦雷利亞依舊看得到,聽到。
不過總是資訊自然而傳至自己的心中,能力強大程度上遠不及讀心術正常的範疇。
瓦雷利亞苦於無法令這類雜音與影像的停止,他無法主動控制住這股力量。
在那個他所誕生的時代之中,恐怕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理解他的詭異狀態。
除了喧囂煩躁感之外,更可怕的是無法與他人共情自己特殊的孤獨感。
這種疏離彷彿讓自己處於在人類之外,也是讓瓦雷利亞陷入恐懼的原因。
這份來自心靈之上的痛感,無法用肉體之痛來比較,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般,只會令痛苦更加長久。
不過他還有著信仰,也鍾情於自己的信仰,希望能靠著人類社會之中最大的宗教,重新喚起自己身為人類一員的自覺,以及身為人類的實感。
神創造了世界,神愛著世人,在高聳的天之上護佑著自己的子民,瓦雷利亞相信自己也是受到天上之父祝福的羔羊(水銀與雷哲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陰笑了一聲)。
他如此想著、相信著、祈禱著、祈求著神。
然而這份虔誠的心情卻無法到達到天上之父的耳中,更沒有察覺到的是,自己的一切行為與想法,會將自己帶往更加無救藥的未來。
只是稍微考慮一下就能知道,自己僅靠祈禱與信仰所前進的道路終末,乃是人世間最爛之煉獄。
雷哲曾經就說過,所謂的宗教就是人類心靈垃圾處理站,也是一個逃避現實過錯的‘麻藥’。
信徒的幸福就和喝醉酒的醉漢沒什麼區別,而人類社會之中最大派系的宗教最為瘋狂,麻醉信徒的效果最為顯著。
雷哲老婆就是聖經神,他也親自和小聖談過這種事情,畢竟強大到超越多元層次,她的天界只會再度擴張。
曾經的小聖志在守護世界與拯救人類。
對人類的信仰,她並不是極度需要,只是當做一種可以利用的【能源】罷了。
比如,小聖自家天界的天使誕生池,除了自己的神力之外,用的也是人類之中那些附帶的美好與正面情緒的信仰,來作為天使誕生的能源。
畢竟作為當初地球上所有神明頭上的陰影,她的研究能力凌駕於所有神之上。
敢去吸收信仰增強實力的神祇,絕對是自掘墳墓。
不過對於信仰各種各樣神的人類,小聖希望他們能獨立自主,而不是成為神圈養起來的信仰提供機器。
正在做到神愛世人的,在雷哲家鄉地球上,也就只有她一個,要不然也不會製造出只有人類才能使用的神器了。
不過,瓦雷利亞所在世界祈禱的神,可不像是小聖這種有空餘時間,真的會回應迷途羊羔祈禱的神。
天上之主,水銀之蛇,對除了雷哲、瑪麗、萊因哈特三人之外的所有事物,報以平等的俯瞰。
而也因為宗教緣故,瓦雷利亞之後變得猶如槁木死灰一般。
他與生俱來的異能,早已超越了痛苦的層次,開始直接消磨他的生命。
他的心境自我審視,宛若凌遲處死之囚。
世上早已不存救贖,天下之大無處可逃。
所以瓦雷利亞心懷諦觀,漫不經心地接受未來的死亡到來。
但偏偏命運弄人,心靈枯竭的瓦雷利亞遇到了真實之【光】,也就是名為萊因哈特·海德里希的男子。
在那個晚上,在那個命運的夜晚,瓦雷利亞邂逅了將星、兇星等各不相同的存在,
但最後全都被萊因哈特打得肝腦塗地。
瓦雷利亞也認知到了萊因哈特本質就是高高在上的怪物。
即使他與其他人心情各不相同,但屈服於惡魔之前是無法避諱的事實。
萊因哈特、格雷、卡爾,在瓦雷利亞和其他人眼中完全是相位不同的異質存在。
猶如書本中的人物活了過來,並且動了,他們就是無以名狀之非現實的具現。
但對於無法與他人共情世界觀的瓦雷利亞來說,黃金、水銀、始終的出現可以說成是【祝福】。
因為當時的瓦雷利亞第一次與他人共鳴了起來。
面對那異質三人之時,那份感覺深不見底的恐懼,是在場所有人都有著這份感覺。
大家都在恐懼,所以瓦雷利亞第一次與他人共情了這份恐懼,這種感覺既奇妙但也感覺非常好。
不過,其他人看到同樣的事物,能與他人懷有同感接觸的物件,除了【神】之外,瓦雷利亞想不出有什麼可以形容的了。
至於為什麼?因為只有這三個人的內心、記憶,瓦雷利亞根本無法看透、無法聽取。
於是邂逅,瓦雷利亞也發現自己的渴望,終於墜入了徹底瘋狂。
崇奉萊因哈特為主,宣示忠誠,追隨其後,殊不知這個選擇就是一切錯誤之源頭。
而瓦雷利亞也是在當初察覺到了,但他已經無法回頭,他當初的想法就是如此。
“不,我早就察覺到了。”
他就是在故作不知。
“即使察覺到了,卻仍無法離開他們,正是我的罪孽所在。”
隨著當時戰爭加劇,國家自上而下都洋溢著戰爭的氛圍,而當時的黑圓桌也是趁此機會強大起來。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他們以關乎大戰之一切人的魂魄作為糧食,就像是日益壯大的野獸一般。
最初加入黑圓桌的不只是那十三位騎士,而是到最後只剩下十三席位,所以才是聖槍十三騎士團。
靈魂意志不堅定者,自身潛力不高者,即使修煉雷哲改造過後真正能昇華【人】之位格的永劫破壞,最後也會陷入崩壞的終末。
畢竟不管是霸道還是求道,首先就要從一開始確定自我。
像是麗莎和紅蜘蛛這類人,他們無法明悟自我為何物,也只能止步於【形成】位階。
看著身邊同志們崩壞,盡皆陷入瘋狂,儘管他們表面沒有什麼變化,卻根本騙不了能感應他人內心的瓦雷利亞。
與黑圓桌之【神】接觸,無論是清廉之人或是汙穢之人,全都無一例外的開始扭曲。
發現這個真實的瓦雷利亞恐懼住了,他發現自己恐懼的不是黃金、水銀、始終三人之中的任何一個,而是自己本身。
他在那三個是惡魔亦是神的存在下獲得了力量,但本質上是要喚起構成自己心靈支柱的強大渴望。
換言之,也就是說,卸下對外界的心靈面具,堂堂正正面對自己的黑暗面。
那些陷入瘋狂的黑圓桌後補成員,其瘋狂的真正原因就是沒有駕馭住自己的【渴望】。
但即使身邊同僚一個個崩壞,有人為之否定,也有人醉於此至福。
無論如何,察覺到自己所處世界法則的存在,大部分全都化為了人形野獸。
而瓦雷利亞自己所渴望的世界法則是……【希望成為他人】。
隨著當時的戰火越來越旺盛,對於能夠心靈感應的瓦雷利亞來說,耳目之中盡是毀損死水之物。
所以根據他的渴望,他想要以自身凡俗平庸之姿,希望能與任何人共有五感。
但是想要實現的話,不是奪舍就是交換大腦,這可謂是無稽之談。
對此感到焦慮的瓦雷利亞......逃跑了。
是的,他逃跑,逃避了這個要面對的選擇。
在黃金、水銀、始終這三個異端之物下,瓦雷利亞確實能獲得與同伴們共享唯一【恐懼】的扭曲價值觀的機會。
但只要還與他們接觸,他就不得不面對自己那扭曲的渴望,會讓自己的渴望日益肥大膨脹起來。
所以,他作為逃兵...逃跑了。
處於忍無可忍,自欺欺人狀況的瓦雷利亞流浪著,在無限的飢餓之中,每天也只能獲得一小片面包屑,遠比絕食餓死要痛苦。
他的逃跑,是為了自己。
若是當初沒有與黑圓桌的同僚們相會,沒有接觸到那三個異質者,他自己早已消磨而死了。
然而到了現在,他卻反而渴望起了這份終結,不得不說他確實很擅長‘逃跑’。
對於這種逃避性的懦弱行為的選擇,瓦雷利亞他毫不後悔,毫不迷茫,只希望自己能夠再度回到人生的分歧點。
簡單來說,他不想變成怪物,想要作為一個即使異常,但還算是人的自己,然後平平淡淡的死去。
他作為聖職者,縱然微小,但也會做出救濟之舉。
就算自己舉目所見,皆是他人無法理解的‘異世界’,瓦雷利亞也希望自己能夠眺望到自己認為美麗的事物。
畫餅充飢和望梅止渴都無法完全形容他的舉動。
而瓦雷利亞也有著自己的籍慰,他認為在滿是罪孽的現世之中,也一樣有著美麗的事物存在。
那就是幼童們(作者:咳咳...寫到這裡我都有點蚌埠住了,,所以神父們都喜歡小男孩......)。
孩子們最好,孩子們最棒了,他們的心靈最為純潔了,作為心靈感應者的瓦雷利亞最喜歡小孩子了。
孩子們的存在,對於總是被動接收到汙濁混亂心靈垃圾資訊的瓦雷利亞來說,就是他在人世的救贖與安慰。
所以縱然疲於戰爭帶來的災難,讓他焦憔悴不堪,他眼中的孩子們仍然含蘊著讓他喜愛的美麗光輝。
小孩子們不像是大人一般扭曲,瓦雷利亞覺得,若能在這些孩子們的圍繞之中迎接自己人生的終結,豈不善哉?
所以,自黑圓桌之中逃走的瓦雷利亞,將孤兒院選作自己的【棺柩】,孩子們選作【獻花】,想要在此帶著懷揣對美好之物期盼的心情默默逝去。
雖然是自己非常自私的選擇,但作為鮮花的孤兒們卻在燦爛的笑著,他覺得這樣也不錯。
如果自己要切斷腦內殘酷的記憶畫面,消除辛酸的記憶雜音,瓦雷利亞哪怕是粉身碎骨,也願意為他們奉獻自己的一切。
只有這樣,瓦雷利亞才能令自己獲得救贖,能令鮮花們盛開得燦爛。
他喜歡著孩子們的笑顏,看著他們,自己殘破的心靈也會被治癒,這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幸福。
但是,為什麼不給他們更多的笑容呢?這一論法並不可恥,人與人的聯結,本是基於這個原則而運作的。
所以瓦雷利亞給予名為孤兒們的花朵澆灌水分,贈予糧食,教導他們去愛。
那正是希望這些孩子們能夠回報,也就是愛自己,所以瓦雷利亞從而使出渾身解數的去愛著孩子們,救贖著他們。
被他人喜歡,愛著的感覺很好,他想要在這樣感情之中溺死。
這段對瓦雷利亞來說幸福的時光,大約為三個月的光景。
那是他在那腐朽且漫長人生中最耀眼的瞬間。
但是到了那一天,一切都以崩壞為終末畫上句號……
萊因哈特突然出現,來到瓦雷利亞視為樂園的孤兒院(棺柩)看望他。
“寡人令卿所願成就。”
萊因哈特說是看著,倒不如說是俯瞰著面前的神父,如此輕描淡寫的說著:
“在戰前逃跑乃是罪,所以.......”
確實是萊因哈特令瓦雷利亞心願成就,既然得到了好處,卻又逃跑,就要付出代價。
萊因哈特當時所率領著黑圓桌最強的三人,瓦雷利亞現如今光是稍微感應他們的內心,就會令自己生出作嘔之意,他們全都不再是人了,是羅剎惡鬼!
對於瓦雷利亞的感性,白騎士施萊伯嗤笑著,赤騎士艾琉諾蕾輕蔑著,黑騎士馬基納宛若鋼鐵,心中不包含任何思緒。
此時瓦雷利亞眼前萊因哈特的內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光是感應三騎士之魂,就已經瞭然於心了。
“十人。”
猶如談論採摘鮮花一般,黃金之獸萊因哈特不帶任何感情地要瓦雷利亞摘下花朵(孩子)們,讓其獻上被摘掉的花朵,道:
“由卿自己選擇矣,此為卿本身之價,以此為代價,支付於寡人,拒絕的話全部視為魂糧。”
十朵花,十個孩子之魂,也是其性命。
在瓦雷利亞的孤兒院棺柩中,恰巧有十朵異樣的花。
那是在這個時代,在這個國家,絕對不能被允許擁有的花朵(孩子)。(是什麼孩子大家都懂的)。
那是被禁止投以關懷,違法的人種花朵。
瓦雷利亞不曾將這十朵花與其他花朵的區別對待。
平等,公平,灌注同質同等的愛意,視之如一,訴說同樣地美。
然而……
砰———!
由白騎士扣動了扳機,讓手中的毛瑟摘掉了一朵花兒。
這一槍,也逐漸開始擊碎瓦雷利亞被籍慰的心靈與人格。
“啊......”
喉嚨裡擠出崩潰卻又壓抑的沉悶之音,瓦雷利亞雙眼滿是崩壞扭曲之情。
他無法反抗,無法違逆【獸】之命令。
不想讓所有孩子一起死,就必須做出選擇。
他抬起顫抖無比的手,指向了他們,指向了孩子們。
孩子們無法掌握事態,茫然呆呆的神情,那祈求般的眼神,還是烙印在瓦雷利亞的視網膜上般無法忘記。
砰!砰!砰!砰.......
每當瓦雷利亞移動自己的手指顫抖著指向一個孩子,白騎士施萊伯的手槍便發出無機質的音響,被選上的花朵也隨之凋零。
化作鮮紅血湮的花瓣,發自其靈魂之慟哭,刺向瓦雷利亞的胸膛。
然而,到底是什麼緣故,瓦雷利亞不可以自己停止手指。
之後便不帶顫抖,不帶迷茫,依序地選擇其自己所深愛的花朵。
而自己最詛咒的,則是自己在心中打算的下劣情性。
縱然是這種情況,自己在心中依舊構築著明哲保身的辯解。
若不選出十人,連其他孩子都保護不了。
這是簡單的算數問題,和在多與少之間該救哪一方的問題嗎?(衛宮切嗣抽菸的手微微的顫抖)。
這只是選擇損壞最輕的解答,正是因為如此,自己卑劣的心靈覺得自己沒有犯錯。
究竟,這等道理,那些被摘下的花可否認同?
否,絕對不可能的。
瓦雷利亞愛著他們,他是愛著他們的。
使盡全力,希望他們能夠獲救,但他們卻由自己手中凋零。
令其凋零者,正是自己。
到底缺失了什麼?錯在哪裡?
答案不言而喻——這扭曲無比的世界觀。
無法與他人共有血色的眼球,無法共鳴悲鳴之痛的耳膜,司掌以上器官的腦髓,內包一切的肉體容器。
簡單地說,拿著這些沒轍的自己,就是以個缺陷怕而已。
不要了,再也不要這種東西了。
瓦雷利亞希望能捨棄自己那脆弱而又千瘡百孔的容器,成為真正完整的另一個人。
孩子們在哭泣著。
瓦雷利亞不停的愛啊,愛啊,愛啊,愛啊————以愛的名義將他們破壞。
他崩潰的在內心吶喊著,神啊,您到底身在何方!?
希望神能給予救贖,哪怕是將自己打入地獄,也請救一救這些孩子。
然而,這份卑微而又渺小的可貴祈願,並沒有得到回應。
到最後的花朵凋零之際,已經徹底壞掉的瓦雷利亞懂了,也明白了。
深切的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
“所以我憎恨著您。”
因為神而焦慮,因為神而絕望,所以想要成為【神】。
“我所知,真正完全且不會被不幸侵染的存在是您......”
萊因哈特無法被侵犯,自立最強的存在。
自己會鑄就悲劇,全都是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手掌過於渺小,拿不起唯美可貴之物,無法守護自己重要的人。
所以,瓦雷利亞想要......
“尊敬您,成為您,汙染您。”
他從此不再妄想自己的救贖,領悟出由自己愛所帶來的祝福,根本就不曾存在。
“是的,這是我的罪孽,因此我非永劫受苦而不可。”臉上全是孩子們鮮血的瓦雷利亞呆滯的痴笑著:“我不需要救贖,不需要祝福,能夠孤立前行,唯有此身一人,孤獨行去,邁向天涯,直至永遠的那由他……”
至此,瓦雷利亞才會踏上永劫不復的道路,贖罪至天涯海角,永遠地、永恆的,一直走下去......
自己為永遠的罪人,不得不走上歪曲的邪魔外道。
“我要成為你(神)海德里希卿。”
瓦雷利亞於此深深的起誓,並且如願獲得了的萊因哈特·海德里希的肉體,成為了他人,成為了黃金的代行者,另一個黃金。
正是因為自己的渴望,自己這個特性,他才會被選為【聖餐杯】。
用著萊因哈特的神之玉體,他平時可完美抵抗各種攻擊。
但是也有著弱點,當他在展開自己的【創造Briah】之際,自身會化作召喚聖槍朗基努斯之通道。
屆時,就是他最強也是最弱的時刻,他那堅不可催之裝甲亦會隨之發生破綻。
這樣會令瓦雷利亞自己的魂魄,暴露於毫無防備狀態下之空隙。
因為過去自己的弱小導致的悲劇,從而渴望極限之力。
渴望成為自己所知的最強存在,黃金之獸萊因哈特·海德里希。
但諷刺的是,在成為黃金之獸代理的同時,也意味著將化作不分敵我破壞一切之人。
在守護其主萊因哈特玉體的同時,也只能破壞一切,不能駕馭自己的命運。
在他的渴望根源,起源於【守護】與【破壞】之間,所以存在著致命的矛盾。
雷哲與水銀洞悉了瓦雷利亞的命格,他和具備兇星命格的吸血鬼威爾海姆相似,總是會失去。
不然在黑圓桌內部之中,也不會有瓦雷利亞【由親近他的人開始死去】的嘲弄之語了。
他有著守護願望,但無法守護好自己珍視的東西卻讓他無比瘋狂。
而他為了推翻過去無能為力所造成的悲劇,瓦雷利亞需要外界的【必要之力】,以及自己那可能【變身】的願望。
他的【創造Briah】,就是源於這個矛盾的念頭。
但是結果卻只給他帶來了變本加厲的瘋狂,自身處境沒有半分得到改善。
他依舊重蹈覆轍般,愛著特蕾西婭,也希望他能愛自己,為了改變過去的悲劇,他不會、也不能讓花兒再次凋零。
ps:看神怒之日動漫,大家恐怕都不會了解神父這個角色的可悲可憐之處,作者記得動畫就顯現了神父糟糕的過去,萊因哈特讓他自己選擇殺掉那十個孩子,作者可沒水,相信現在沒看過神怒之日但只看過動漫的讀者們,都能理解神父這個角色的起源了.......
如果您覺得《等我玩完這把遊戲,就打死你!》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www.51du.org/xs/351424.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