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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羈縻洞庭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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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清再一次墜入夢中,“清哥,清哥”的呼喚聲逐漸清晰,慢慢與陳絢寧的模樣重合在一起。但陳絢寧嬌俏的容顏隨即淡了下來,變成崔燕兒矜持但深情的目光看著自己,“清哥,你忘了燕兒嗎?燕兒始終在等你。”接著崔天魔的聲音又從無盡的深淵裡傳來,“清兒,你的未婚妻是燕兒,陳絢寧與你從來就沒有瓜葛,沒有瓜葛。”

“大哥,大哥!你做噩夢了嗎?”陳絢寧的呼喚從虛幻重新變為現實,王羽清的意識逐漸恢復,看見陳絢寧關切的眼神,心中一暖,“這個義妹待我也真好。”

“大哥你昏睡了整整一個白天,現在已經是大半夜了。”陳絢寧明澈的大眼睛裡紅絲隱現,“你且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說。”

王羽清知道陳絢寧所指的其他事正是“王羽清”的下落,但心中疑團未解,實不願向陳絢寧暴露身份,“待我見了師父問明道理再作打算,難道師父也隱瞞了我一些事情?”躺在柔軟的被褥裡,看著面前這個仙子般美麗的女孩,王羽清享受著此刻的寧謐溫馨,“妹子,你也累了,不必陪我,快去安歇吧。”

“嗯,有個人要說要見你,已經等了許久了。”

“是誰,快請他進來。”

來者卻是李正亭,面容沉肅,默默地走進來,凝視王羽清,“你是個好男兒,我相信你不是殺我父親的兇手,但兇手一定是崔天魔門人或就是崔天魔本人,我一定會查清楚,伺機復仇,到時若還要與你為敵,嘿嘿,我李正亭倒也不怕!那個姓柳的後來自己下了船,我們也沒有攔他,想是他走的方向不對,不曾找到你們。吳默功想投靠金人,我勸解無果反被他扣押了,如今他也死了,我除了血仇了無牽掛,這便走了,後會有期。”李正亭一連串把話都說了,也不再看王羽清和站在一旁的陳絢寧一眼,轉身離去。

陳絢寧輕輕嘆口氣,“這位李公子也真是一條漢子,但是憑他的功夫要找你師父報仇,簡直是以卵擊石,毫無勝算的。”

王羽清擁被坐起,“吳默功所使的什麼血魄功能瞬間把功力提升數倍,恐怕也不是正派功夫,若李正亭也會此功,且召集些許幫手一同使用,師父一時不查,可能也會中招。”

“只怕也不能,”吳天罡走進房間,“邪派三大魔功,香木神功、迷幻大法、血魄功,這血魄功修煉不到家只是自損元氣的暫時之舉,雖然功力一時提升,但效力過後想要復原更是費力。傳說只有練到最高第八層血魄功,才能不耗真氣,行功時平白增加數倍功力。你說李正亭卻從哪裡去找那麼多甘願損耗元氣相助的朋友。”

陳絢寧疑惑道,“吳老前輩,你於武林中各種武功招式,所知實在廣泛,卻不知你自己是何門何派的?”

吳天罡笑道,我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我師父惠真禪師才算得上看盡天下絕學,老夫跟從師父也知道了不少,只是他早已逝世,而天下大亂,少林寺也隱於風雨,不問世事了。

陳絢寧道,“吳老前輩,大哥,還有一事我一直沒有機會說明,前日在江州我還見到一人會使香木神功,打傷了表哥柳承宗,那人是個臥病的老婦,絕非崔天魔本人,大哥可知道此人麼?”

王羽清道,“我也不認識什麼老婦,世上除了我師父崔天魔一脈之外,竟還有人會使香木神功,柳公子所中之毒必然是香木神功無疑,師父說不定還知道一些端倪。”

“既然不是崔天魔門人傷了表哥,那殺死李默城的兇手說不定也另有其人也未可知。”

王羽清點頭道,“此事只有問明瞭我師父才能解釋了。”轉問吳天罡道,“那今年八月十五的衡山武林大會,吳老前輩會去參加嗎?”

吳天罡道,“這種比武決勝的大會去之何用,如今北方形式不明,像吳默功這樣的漢奸為數不少,金人若是南下,老夫這伏虎山便是拼了全副家當,也會與金賊弄個你死我活。”

王羽清從床上一躍而起,“老前輩英雄氣概,其實崔某受了大宋武經大夫嶽將軍的委託,去往武林大會,糾集義師保家衛國,吳老前輩交遊廣闊,有否推薦之英雄,可與在下說知?”

吳天罡大笑,“原來崔兄弟也是胸懷大志,太行山青冥劍李循秋大俠,黃山派天雲劍客吳道生大俠,崆峒派靜虛道長都是英雄好漢,均可爭取。”

陳絢寧插言道,“其他人不知,吳道生師伯此刻應在金國中都臥底,想是不會來參加的。”

吳天罡道,“無妨,老夫與許多幫派頭腦還有些交情,這便寫幾封書信,崔兄弟若是遇見可以投遞。”

王羽清謝過吳天罡,“吳老前輩,武林大會就在兩月之後,時間逐漸緊迫,若被金人混入其中挑撥離間,實在無法可想,在下想早日出發,先行與各路英雄有個會面,也不至於被人搶了先。”

“老夫明白,這樣,明日我就準備充足的路資乾糧,兩位可以儘早下山。”

山風吹拂,陽光遍地,王羽清和陳絢寧騎著黑馬拜別吳天罡,下得山來。“大哥,我~那件事。”

王羽清心中早籌劃好了應對之語,見陳絢寧欲言又止,便說道,“王羽清師弟跟我師父也學了一身武藝,如今想是伴在師父左右,一切平安,妹妹無需掛懷的。”

陳絢寧急忙問道,“那他可有沒有提起過我?”

“這倒沒有,想是他一心復仇,專心學藝,或者不願提及。”

陳絢寧茫然若失,“難道清哥已經把我倆的約定忘記了麼?他既然沒有失去自由,卻為何不來尋我呢?”

王羽清不敢看陳絢寧傷心的神色,“絢寧妹子,你再等等,我為什麼不認識你,而我記憶中缺失的部分到底是什麼,待我問明瞭真想再和你相認可好?”

如此一路再未遇到兇險,王羽清在說不清道不明中,愈發感覺到對陳絢寧發自內心的喜愛與保護欲,而陳絢寧完全失去了往日對付于堅、柳承宗這些男人的興致,收起愛玩愛鬧小脾氣,淑女了許多,對這位崔大哥極為依賴溫順,連陳絢寧自己也心中嘀咕,“我真的對崔大哥心中有意了麼?”

二人曉行夜宿,如此心猿意馬的路途幸好有了終點,否則兩個年輕人實在不知要如何共處了。不一日到了潭州,王羽清問明柳宅所在,與陳絢寧登門造訪。

不一刻,便見柳承宗快步而出,冷峻的面容上綻出笑容,“表妹,我之前找不到你們還擔心呢!幸好你們脫險了,咦,這位兄臺是?”

王羽清笑道,“柳公子,這才是崔某本來面目。”

“原來崔先生還精通易容之術,確是江湖奇才,柳某佩服。崔公子,既然來了就請多住幾日,與在下述說你們沿途的遭遇如何?”“表妹,我爹目今正在客廳,另外還有貴客在,不如我帶著你和崔先生一齊前去參見。”

陳絢寧不置可否,王羽清微笑道,“如此甚好。便請柳公子帶路。”

潭州柳府是個極大的宅邸,名曰綠柳莊,王羽清陳絢寧跟著柳承宗東穿西繞,走得之前進來的路都忘記了,才來到一座大客廳前,柳承宗引了二人進去。

大廳內一人端坐正中,見到陳絢寧進來,臉現驚喜之色,“承宗,這便是你英梅姑母的愛女麼?”“陳姑娘,老夫柳英傑,算是你舅舅吧。”

陳絢寧見柳英傑五十歲不到年紀,也有著一條劍眉,膚色白皙,看來柳承宗與他父親十分的相像。恭敬地跪下行禮,“見過舅舅。”

柳英傑下了座,親自扶起陳絢寧,“寧兒,舅舅可以這樣叫你吧?寧兒,聽說英梅死得壯烈,我聽承宗說起,你目今孤苦無依,不如就住在舅舅家,舅舅會像女兒一樣待你,你看如何?”柳英傑邊說邊抹眼淚,“你看,我倒提起傷心事了。這位便是崔少俠嗎?”

王羽清見陳絢寧只是禮節上尊重柳英傑,柳英傑說了那麼多話,陳絢寧只聽不答,默默站著,見柳英傑問到自己,忙躬身一禮,“見過柳莊主,在下正是崔宇。”

“聽承宗說,崔少俠武藝高超,遠超儕輩,不知崔少俠師承何處?”

“柳莊主既然動問,在下也不敢不答,在下的師父便是崔天魔。”

原本坐在客座的一人立即站起,“崔天魔重出江湖了?”

陳絢寧見此人不過四十來歲,書生打扮,手中摺扇輕搖,風流瀟灑。柳承宗在一旁引薦道,“崔公子,表妹,這位便是我師父瀟湘公子。”

瀟湘公子摺扇搖得不急不慢,“崔少俠毫不避諱自己是崔天魔門人,叫人好生敬佩,既然崔公子在此,那崔天魔八月十五也會來武林大會了?”

“不錯,我師父屆時自會光臨衡山,只是崔某還有其他要事,因此不曾與師父同行。”

瀟湘公子“哦”了一聲,“令師若來,在下倒也願意與他結交結交。”

“不知崔少俠可有興致隨在下到洞庭湖遊覽一番?”坐在另一客座的中年人端著茶盅,微笑道。

柳英傑從旁介紹,“這位是洞庭派鐘相掌門,靖康年金人作亂時,鍾掌門命長子鍾子昂率三百洞庭健兒勤王,實在是當世英雄人物。”

王羽清心下大喜,吳天罡所寫的推薦信中確實有給洞庭掌門鐘相的,“崔某正想多結識當地英豪,既然今日鍾掌門相邀,崔某怎敢拒絕,這便叨擾鍾掌門了。”

鐘相一捋長鬚,向身後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吩咐道,“便請楊兄弟先行準備,我們三日後啟程回去”。又向瀟湘公子笑道,“借你小徒弟回去辦事,請瀟湘大俠允准。”

瀟湘公子淡淡一笑,“鍾大俠說笑了,我衡山派弟子能得洞庭派鍾大俠器重,那是他的福分”“楊太,你在鍾大俠門下辦事,絕不可丟了我衡山派的臉面。”

那少年躬身道,“謹遵師父教誨。”

王羽清和陳絢寧向柳英傑等人辭了出來,柳承宗又在前面帶路,領二人又走了許久,到一處獨立院落,“此地叫做微雨軒,正是為來客提供的住所,這微雨軒客房共有四間,崔公子和表妹可自行挑選,再告訴門房丫鬟即可。”柳承宗又向院內僕婦囑咐一番,這才與王陳二人告別,出門而去。

王羽清看著柳承宗英挺的背影消失在院外,向陳絢寧笑道,“你表哥外冷內熱,是個至情至性的人,他從不在表面上做功夫,做事情卻都替你考慮周到,你看這微雨軒清幽雅緻,他對你的照顧確實是無微不至的。”

陳絢寧撅了撅嘴,“跟木頭實在沒什麼好聊的,表哥的人品我自然看得出來,但他柳家人也絕非省油的燈,事事多加提防,總不會錯的。”

這微雨軒四角各有一間客房,中間是個大客廳,兩面通風,可觀景緻。王羽清挑了東首一間,陳絢寧為避嫌疑,便住了西首第二間,彼此斜而相對。

柳承宗自那日之後就沒有再來,而微雨軒離柳宅主廳相隔又是極遠,王陳二人終日無所事事,只能在客廳悶坐,或在院中相較武藝,虛度時光。王羽清定了三日後隨鐘相去洞庭湖遊覽,還不怎樣,陳絢寧活潑的性子卻怎麼壓得住,便也軟磨硬泡王羽清帶她同去。

“大哥!這柳宅就似個牢籠,把我困住了不能動彈,若是連你也不在這裡,我還不給悶死了。不如讓我跟你一起去洞庭湖,好不好,好不好!”

王羽清哪裡見過女孩如此撒嬌,崔燕兒雖然也是妙齡女子,但一向矜持,遠沒有陳絢寧真實可愛,歷經風雨的王羽清手足無措,心中異常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有陳絢寧在的日子,總是充滿歡樂,崔燕兒的影子就淡了下來,有時候一天也想不起一次。

但是,只要一想起崔燕兒,王羽清心中就有了負罪感,“我已經有燕兒了,還不知足,雖然我與絢寧從前的記憶可能是失去了,我要去找回來,但不管怎麼說燕兒是我的未婚妻,我也不能辜負了她。”如此一想,王羽清更不敢帶陳絢寧去了,生怕還沒有弄清事實真相就陷於情愛兩難,不能自拔。“絢寧妹子,哥哥此去洞庭湖是有結交鍾掌門的打算,邀請他參加義軍共抗金人,並非真心遊玩。你剛與母家人相見,正是聯絡感情的好機會,我此去不過幾日時間,到時必會回來陪你,你看可好?”

陳絢寧還有什麼好說的,小心思在腦袋裡翻滾,“你不帶我去,我就不會偷偷跟著你們去麼?”

三日後風和日麗,王羽清與陳絢寧道別,隨鐘相等快馬啟程,柳英傑攜柳承宗直送到潭州郊外方回,瀟湘公子卻沒有出現。鐘相身後一行五人,除楊太外,還有四名勁裝結束的武人,看來也是精明強幹,楊太年紀輕輕,看來卻相當老成,深得鐘相重用。

一行人快馬加鞭,只三日就到了鼎州地界,一路上都是楊太先行打點,因此旅途順利。每到一處歇腳地方,均安排了人殷勤服侍,當地百姓聽聞鐘相在此,竟成群結隊而來,跪倒在地,說是要參見“天大聖”。王羽清見這些百姓老少男女都有,看來均是窮人,對鐘相真心膜拜,自己坐在一邊好生彆扭,急忙站起,立在一旁。鐘相見狀微微一笑,“崔兄弟不必如此,百姓擁戴我洞庭派為善鄉里,我等受之無愧。”王羽清頗不自在,繼續立在一旁,鐘相又是一笑,也不再勸說了。

這鼎州已在洞庭湖西岸,如此改乘舟船,蕩槳八百里洞庭,所見壯觀開闊之極。

這一路楊太已於王羽清熟稔,這時指著不遠處一片沙洲向王羽清道,“崔大哥,前面便是我洞庭派水寨了,洞庭派說是門派,不如說已經擴充套件成了以洞庭派為核心,人多勢眾的大幫會了。”

“多謝楊太兄弟指點。”

“崔大哥客氣了,楊某在洞庭派頭領中年紀最小,大家都叫我楊么,崔大哥也可以這麼叫我。”

說話間水道變窄,前面水上竹樓木堡鱗次櫛比,已經到了水寨門口。小舟入了船門在一處碼頭停了,楊么當先下船,恭迎鐘相下來,王羽清等跟隨在後。寨中嘍兵士卒看來極多,鐘相邀王羽清入了一座水廳,分賓主坐下,楊么也在鐘相身邊坐了。

“崔兄弟,一路如你所見,這鼎州武陵自古便是魚米之鄉,富庶之地,如今卻生靈塗炭,被金人和朝廷敗兵連續騷擾,百姓苦不堪言,全仗我洞庭派抵擋金賊,與朝廷散兵遊勇相抗。”

王羽清讚歎道,“鍾掌門心懷天下百姓疾苦,是真大俠,在下佩服。本次前來,崔某還有伏虎山吳天罡寨主手書一封呈上。”說著將推薦信雙手奉上,楊么起身接了,交給鐘相閱看。

鐘相面不改色得看完書信,“原來崔兄弟是朝廷說客,要鍾某人降了官府一致對外麼?”

王羽清正色道,“不錯,目今天下不穩,金人不斷騷擾,若我大宋軍民同心協力,定能重整河山,驅逐韃虜。”

“崔兄弟你也看見了,非是我等不願投降官軍,奈何官軍賊軍難以分辨,洞庭派若是投降朝廷,便是助紂為虐,非但不能抵擋金人,反而會將百姓推於水火。”

王羽清見說不動鐘相,也是無奈,“在下並非朝廷說客,只是期望集天下英雄之力,萬眾一心,更非是要鍾掌門投降朝廷。”

鐘相笑道,“崔兄弟不必著急,我等所行之事,崔兄弟自會慢慢認同。此次請崔兄弟來,一是覺得崔兄弟可以真心結交,帶崔兄弟遊歷這八百里洞庭風景後,請你一起入夥;二來麼,是想請崔兄弟屆時與令師崔天魔說通說通,我洞庭水寨若能有崔天魔大俠與崔兄弟相助,定能如虎添翼。今後金人或其他敵人前來圍剿,便不懼怕。”說著一揮手,一名小嘍囉持了一大盤黃金上來,“些許心意,還請崔兄弟笑納,今後我等不分彼此,共謀大事。”

王羽清見鐘相野心極大,竟是圖謀拉高手入夥,做大勢力,自己身在重圍,也不能硬來,“鍾掌門,我師父目今不知身在何處,只有等八月十五在衡山上可想見了。”

“無妨,此次崔兄弟來,先不必為俗世所擾,就讓楊么領你在各處遊玩,待玩夠了我們再去衡山見你師父,若有崔兄弟在中間聯絡,想來崔天魔大俠也不至於拒絕。”

王羽清心想,“此時只能先順著此人,等出了洞庭派勢力範圍,就不怕他。此處早晚要成心腹之患,卻怎想個辦法儘快離開此地。”向鐘相道,“如此便叨擾幾日了。”

三日裡楊么帶著王羽清走馬鄉里,遊船洞庭,看盡風光。王羽清心不在此,只熟記來往路途,觀察鄉里鄉情。鐘相在此地所行之法,為集資鄉社,入社者交納錢糧,社內百姓,等貴賤,均貧富,執耒之夫和漁樵之人均還算安居樂業。“此法主張倒也新鮮明確,怪道窮苦百姓都來相依,只是那鐘相明顯意不止於此,最後還是要害苦此地百姓。”

王羽清見楊么雖然待己殷勤,但只是帶自己到處遊玩,並不談及其他事情。晚間鐘相邀王羽清一起吃飯,王羽清便藉機請辭,“在下於此地景色遊覽得差不多了,這便想要先回潭州去,請鍾掌門答允。”

鐘相細長的眼睛裡閃爍不定,“崔兄弟再多住幾日罷,不如讓楊么帶你到洞庭對岸看看,近幾個月還算太平,並無金人前來騷擾。”

“崔某還有其他事務在身,實在不敢再逗留了。”

“這樣吧,崔兄弟再多待兩日,兩日後我讓楊么親自送你回去。”

王羽清見鐘相百般推脫,心下起疑,也不說破,飯後假裝去房中休息,收拾了行囊,待夜深人靜,便悄悄開了房門,溜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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