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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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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方伯伯贈與我們的劍的名字嗎?”趙璟夕看了孤皓月一眼,右手不自覺地撫上腰間的碧影。

孤皓月眉頭微皺,若有所思道:“莫非方前輩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告訴我們,但不便直接說,所以安排了這一連串的事情,讓我們自己探尋。”

說完,他一躍至淬鍊池底,想要一探究竟,趙璟夕也隨之進去。

淬鍊池內很是寬敞,容納兩個人綽綽有餘,孤皓月蹲下檢視,只見那兩道細縫中,其中一個略長且寬,旁邊注有“湛盧”二字,另一個稍短一些的,在一旁寫著“碧影”。

“莫不是這池底有什麼機關?”

聽他這麼一說,再看看細縫旁邊的字,趙璟夕心中一動,隨即將腰間的碧影拔出劍鞘,以劍尖插入窄縫,想不到那窄縫比想象的還要深,她本想試著轉動一下手中的劍,卻沒有成功。

“你試試那個!”趙璟夕抬頭向孤皓月示意道。

孤皓月以湛盧探入另一處細縫之後,兩人同時用力旋轉手中之劍,試了幾次之後,只聽“吱呀”一聲,池底有一層石磚移動開來,露出一處地道,有石階順著洞口一路向下,不知通向哪裡。

“原來這池底果真另藏玄機!”趙璟夕驚喜道。

地道一片漆黑,從上面看不出深淺,孤皓月便從屋內找來燭火,二人將劍收回鞘,這才沿著入口處的石階走下去。

才走幾步,孤皓月便留意到在左邊牆壁上有兩個圓形的突起之物,看起來像是機關,孤皓月試著轉動其中一個,剛剛將其扳向另一個方向,便聽到上方的淬鍊池內響起水聲,接著便有深藍色的液體順著洞口留了下來,孤皓月趕緊將其扳了回來,水流這才止住。

孤皓月接著試了另一個機關,發現這一個是控制洞口石門開合的,想來方紫雲費了這麼大周折將他們二人引到此處,想必是不想令旁人知曉此處密道,為了安全起見,孤皓月便啟動機關將石門暫時關閉。

這樣一來,地道里更加昏暗,二人將蠟燭放低,才能勉強看清腳下的路。

石梯不算很長,但也不短,總有五十餘階,往後便是平地。蠟燭的光將地道四周照的昏黃一片,藉著燭光兩人看見走道兩旁靠近石壁的地方分別放著兩盞燭臺,每盞燭臺上各有一根一尺來長碗口粗細的蠟燭,孤皓月便走過去,用手中的蠟燭將其點亮。

這下地道中亮了很多,二人這才看清,兩邊的牆壁上全部刻滿了文字與圖畫,看起來像是某種武功的秘籍。

二人沿路往前走,每走一段路,路的兩旁就分別出現一個與之前一模一樣的燭臺,他們便依次將其點燃。

趙璟夕一邊走一邊左右張望,前面的牆壁上同樣刻滿了字,不光是武功,還有流光閣的鑄劍之法,也都及其詳細地記載於這地道的石壁上。

兩人走了大約一盞茶時間,便已到了盡頭,地道的盡頭處有一張石桌,兩個石凳,石桌的書鎮下壓著一個信封。

“這裡有一封信,會不會是方伯伯寫給咱們的!”趙璟夕一邊說道,一邊將那封信拿過來。

一點不錯,泛黃的信封上寫著幾個字“孤皓月、趙璟夕親啟”。

於是,二人便在石凳上略坐休息,趙璟夕開始讀信。

“在你們讀這封信之前,想必已經看到了牆上所刻的武功和鑄劍術。那是我十多年來潛心鑽研所得,從未示於任何人,包括楚家姐妹。

“我自小對武學之道極感興趣,曾有一位高人說,我能見旁人所不能得見的招式變化,悟旁人所不能悟出的心法玄機。然而,上天雖賜予我此番異稟,卻也封死了我武學之路。我的丹田和旁人不同,它無法存留半分的真氣。因此,我雖能極快的領悟心法招式,卻永遠不能自己修煉任何內功。

“我曾幾經嘗試,皆以失敗告終,於是我從此便放棄了武學這條路,開始從事與其相關的鑄劍業。直到我遇到了楚天盈……她那套名動江湖一時的‘芳菲蝶舞’,其實是我與她一同所創,從那以後,我對武學的痴迷便再也按捺不住,不能自己修煉,我便每到閒暇時候,就自己研究琢磨一些招式,雖然我的丹田不能貯存真氣,可這也並不妨礙我對內功心法的參研,只是,我所有做的這一切,都是紙上談兵,從來未曾付諸實踐罷了。

“我也曾想過繼續和楚天盈配合以求事半功倍,然而她自從習得芳菲蝶舞並得了我贈予她的落花劍之後,便開始輾轉於各大門派之間,不斷與人比試,並且寄希望於習得江湖上有名的各路武功。我見她求勝之心太盛,若是擁有太強本領反而不好,況且那套芳菲蝶舞,已經讓她在當時武林中鮮有敵手。所以,我後來創造出的這兩套自視強過芳菲蝶舞的武功,便沒有再讓她知道。

“然而在江湖上,正所謂一山更比一山高,後來楚天盈落敗於秦拂塵的了若絕塵之下,我也知道,了若絕塵的玄妙,遠超於我所創出的任何武功,而且我這兩門武功的精妙,唯有修煉者心平氣和,心存仁念才能使出最強功力,所以無論是楚天盈本人,還是她那意圖尋仇的兩個女兒,都是不適合的。

“後來,我發現了這間密室,便將這兩門武功刻於牆上,又用‘湛盧’與‘碧影’雙劍給這間密室做了機關,只因我既不想將這半生的心血埋沒,又不願意讓其落入非人之手。只求哪日得見有緣人,能夠讓我放心將其轉贈他手。

“那日初見,我雖屬意你們二人,但為求謹慎,也只是以劍相贈,並未透露密室之事。本想再考驗一番你們二人,可誰知,卻突發變故。於是我便在倉促中做此安排,若你們二人最終能尋到此處,便足以說明你們二人的仁厚與聰慧之心,如此,我便放心的將這一切交給你們了。你們無需找我,也不用為我擔心,只希望你們用心習得我刻於牆上的武功,這兩套武功一名“天玄訣”,一名“地魂引”,取陰陽平衡之道,適合男女配合修煉。另外還有牆上所刻的鑄劍術,也希望你們能夠牢記其中精髓,我從此往後將再不會鑄劍了,只願你們二人莫要讓這為我獨創的鑄劍之法就此埋沒。

“言盡於此,希望你們能夠為我完成這未了之願,不要在意我的去向,我只能告訴你們,不久以後,中原武林將再次面臨劫難,你們一定要儘快提升自身武功修為,若是來日大敵當前,也能增添一份格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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