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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三十一章 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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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之一:書信

話說那時,索阿可回到長安城,滿面憂鬱。進到客棧,早有認識的小二上來招呼:“客官,你這一去好些天,終於回來了。按您的吩咐,那三間上房還給您留著呢。”說罷,又往索阿可身後看。

“別看了,就我一個人。”索阿可面無表情。“我的房間留下,那兩間退了吧。”

小二一見索阿可神情,便也將其中緣由猜出幾分,哪敢再問,滿面堆笑道:“好嘞,客官,看您精神不濟,趕緊先坐下休息,待我為您準備些好酒好菜!”

索阿可一言不發,坐了下來。過了一會,那小二又走到身邊,說道:“客官,你走後第三天,有人給您送了一封書信,一直等你回來看呢。這些天都快忘了此事,你要是再不回來,估計這信就被扔了。”說罷,取出一封信遞到索阿可手中。

開啟信封,細細觀看,索阿可越看越來了精神。

這是索阿可前些日子給長青島去信的回覆,信中說明,賀飛軒自那時完成長安的任務,便回了長青島。後來,上頭又有任務,派賀飛軒去了漢陽府。信中還附上賀飛軒在漢陽府的住址。

索阿可看罷,飯也顧不上吃了,起身直奔房中,開始給賀飛軒寫信。

洋洋灑灑上千字,不用一一複述,只撿些重點來說,信中大致意思是:

賀兄,我知道你宿與我兄長索思圖不和,但是如今共侍一主,應該共進共退才是。

那日平了武當山,也算順利,但我兄長夜間去盜攝珂劍,卻遭遇橫禍,死於武當欲孽楊縱英之手。我後來一路跟楊縱英來到長安,同著兩位兄弟幾次三番想為兄報仇,卻是慘遭不幸。杜文浩,松浦二位兄弟也被楊縱英所害,如今只剩我一人,欲報此仇更是無望。

你不念我兄長,只念在你我二人曾經的交情,還請你能來長安,替妹妹報了此仇,今後我定唯你是瞻,終身做牛做馬答謝。速回信!

送出後,等了些日子,回信了,信中意思大致為:

你們這幾個飯桶,連個武當派小弟子都搞不定,還有臉來求我!索思圖及你那兩個弟兄死得好,只怪他們學藝不精。你如果有能耐自己去想辦法,沒能耐就算了,我才懶得管你們破事。

索阿可一看,和自己意料中的也差不多,便也沒有動怒,又回了一封信,大致意思為:

我知道你還為以前的事生我兄長的氣。但是,你曾經山盟海誓對我說喜歡我,要和我成親,我也對你頗好,如果不是我兄長從中作梗,咱們的事就成了。你也是因為此事和我們撕破臉皮,不歡而散。

但我相信,你不是如此絕情之人,對我一定還有好感。加之兄長已亡,咱們之間再無阻隔。如果你能幫我辦了此事,我願嫁給你,一輩子盡心竭力侍奉。盼回信!

又過幾日,回信到了,上面寫著:

有些事情過去就不必再提了,當時你們看不起我,將我的真心視為草芥。我心早已涼透,對你再沒有半點留戀。你對我的承諾,恕在下一點都不稀罕!

索阿可看罷,再一回憶往事,不由得眼中泛淚。但是如今有求於人,也顧不得傷情了。看她細細思考,摸索賀飛軒脾氣,又寫了一封信,大致為:

罷了,不談咱們之間的事。但是你想想,那個楊縱英能殺了我兄長和兩個兄弟,他們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也不是楊縱英對手,估計你是怕了楊縱英,不敢前來與他照面。看來你曾經立誓要做天下第一高手,也是信口開河,這話以後看你還有何臉面來說。

楊縱英武藝卓絕,手中還有一件神兵器:攝珂劍。此劍收放自如,鋒利無比!你號稱天下沒有你接不住的兵器,那你有本事來接接這攝珂劍,保你是輸得一敗塗地!

這封信發出不久,又接到賀飛軒回信,信中只有一句話:

穩住他,在長安等著我,我立刻動身前去!

後來賀飛軒來到長安,正好趕在了楊縱英前頭。楊縱英自打一進城,便被賀飛軒索阿可盯上了,後事不用再表。

往事之二:毛猴

同樣都是人,不同的經歷及環境,有時導致人與人之間的性格,想法竟能差異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你可以不相信不理解,但你不能否認,正所謂:一樣米養百樣人。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當整個社會一次次重新整理一個人的底線,那麼,他還能變成什麼,只能被逼成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也許,平時我們看到那些罪大惡極,行為變態的人,所作所為令人難以想象,但是,對於這些人自己來說,卻是正常及合理的。

毛猴的經歷前文說過,致使他的心理極為複雜,也許會令正常人難以理解。

那夜,毛猴出山以來第一次被打敗,而且失去一條胳膊,可以算是慘敗。對於這個見慣了人們驚恐目光的怪物來說,可算是刺激不輕。

連爬帶跑,胡亂包紮一下傷口,毛猴咬牙決定,跟蹤楊縱英。反正他四處遊蕩,也無事可做。更是下了決心,一定要親手殺了楊縱英。

後來一路跟到長安城,這裡人口眾多,毛猴憑著自己多年獨自一人生活經驗,加之練就的本領,就這樣悄沒生息,始終在暗處關注著楊縱英的行動。只是難以下手。

毛猴也知道楊縱英手中寶劍的厲害,當然不會讓別人得到這把劍,如此一來,自己再殺楊縱英還有何意思。當他發現有人也在監視楊縱英時,便寫下那張布條提醒:用手刀蘸著墨寫,當然歪歪扭扭,並不是想故意隱藏身份。

再後來,跟著四人也進了深山,一路卻也未下手,只是靜觀其變。

前文說過,這毛猴心理十分複雜,既想楊縱英死,又不想讓別人來結果楊縱英,其實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其實喜歡上了楊縱英。。。就像一個懵懂少女一樣,表面對欺負她的人恨到不行,卻又愛上了對方,這也許有些受虐心理在其中,總之十分複雜,筆者也是難以理解,但不得不承認。如各位看官還有不信,那我便再說個事實,別忘了,毛猴很小就失去了男人的重要器官,時間一長,心理非男非女,加之楊縱英武藝卓絕,年輕英俊。。。但是他也極度自卑,壓抑,扭曲,這樣一個人心中所想的事,實在是讓人難以揣摩。

看到三人合攻楊縱英,楊縱英身受重傷,他卻有些快感。一直等到楊縱英山谷中奄奄一息,他這才慢慢走到跟前,這時沒有人見他,便舉起手刀,又十分猶豫,直到老虎到來,他又收刀,隱藏起來。

再後來灞橋一戰,這時,不想讓楊縱英死在別人手中,而要親手殺了楊縱英,已經成了他自己安慰自己的話,也是想極力掩蓋自己真實的內心。他眼中只有楊縱英,哪管其他,故此,殺索阿可,攻擊賀飛軒便沒有絲毫猶豫,直到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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