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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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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裳十多天後回到鬼叉寨,見到已被燒燬的鬼叉寨,哪裡想到是這樣的情況。更讓她覺得迷惑的是,本以為這算跟銅麵人無名先生脫不了干係,但當她調查溟教一路上,卻風聞這鬼叉寨是被葉邊農所燒。

“你們知道這葉邊農在木鐸那麼多年是為何?當真是為了邊關的貿易生意?”說話人隨即自我否定,搖了搖食指:“錯錯錯,那是為了覬覦司士恆數世的財富。”

“那葉邊農一直找不到下手機會,這次又如何讓他得手?”

“據說那葉邊農有個相好叫穆憐憐,一直被葉邊農安插在司士恆身邊做小妾,這天,正好有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前去闖寨,那守寨的看門人不說,就連那武功絕頂的慈心婆婆也被殺死了,鬼叉寨這是一片大亂,而刀裡笑朱橫刀是一直蹲守在鬼叉寨之外,這穆玲玲就和葉邊農裡應外合,一把火燒了鬼叉寨。”

說的當真是神乎其神,如親眼所見,聽得淺裳是又好笑又生氣。笑的是若不是自己當日就身處鬼叉寨,說不定就真信了這番言語,氣的是這夥人還真將慈心婆婆的死歸到自己身上。

“這朱橫刀聽說是入了溟教,這葉邊農想必也是溟教中人了。”

當聽到有人問,這傳訛者倒也小心,看了一眼茶寮走遍,才壓低聲線說道:“要說這葉邊農,可還不止是溟教中人,此人在溟教中的身份可是不低。”

淺裳秀眉一動,一邊無意的品著茶,一邊凝神靜聽,但這人說到這裡,卻又像犯了什麼大忌,右手一抹脖子,眾聽書人心領神會,也就不再多問,話題一轉眼就轉到附近鎮上王婆婆的閨女被惡霸搶了去的事了。

淺裳追尋葉邊農和溟教,也是許久都不得其門而入。茫茫人海,無處可尋,廣袤平川,更是無方向可追蹤。

這日,淺裳落腳在蓉城城南的一間小客棧內,正值城南廟會,想著自己也是從未見過廟會的熱鬧,一則見識見識,一則也是可以向菱角菱米姐妹講述講述,想到兩姐妹的可愛和聽她講那些她從祖母那聽來的江湖奇聞的嚮往的眼神,淺裳也不禁莞爾一笑。自幼孤苦的她是真將兩姐妹當成自己的妹妹了。

正在南湖邊看著花燈的淺裳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回頭一看,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葉邊農。

只見葉邊農儒雅一笑,“這不是淺裳姑娘麼,木鐸一別,已有兩月,想不到在這裡再見到姑娘,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淺裳一愣,大喜,這下兩姐妹的可以自由了。低頭一看,竟然沒發現苦苦追尋的長鋏破風。

“劍呢?”

葉邊農一愣,“劍?什麼劍?”

淺裳一蹙眉,“你少裝糊塗,劍當然是指長鋏破風,你給我還來。”

“還你?”葉邊農微微一笑,“劍別說現在不在我身上,就算是在我身上,姑娘如何讓我把劍還你。難道這劍是姑娘所有。”

“劍是不是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劍現在在哪裡?”

“既然不是姑娘的,姑娘難道想強搶不成?”

淺裳一愣,葉邊農心下一動,“姑娘如沒有其他事,容我先行告辭。”

葉邊農隱隱知道淺裳與長鋏破風似乎有什麼關係,但見淺裳神色又似乎不願意說出。而數月前淺裳剛見到劍之際似乎並沒有急於得到劍,相反更像是對劍本身感興趣。難道發生了什麼,讓她急於得到劍?

淺裳自然沒有打算告訴葉邊農自己與封狶摧眉的關係,她隱隱感受到祖母或多或少並不希望她踏足其內,而她自己也並不是一定想要得到長鋏破風,只是答應過菱角姐妹的事,讓她萬萬不想錯失良機。

看到尾隨自己到客棧的淺裳,葉邊農嘆息一聲,突然轉過頭來,看著她:

“姑娘與千面織女有何關係?”

淺裳一驚,反問道:“千面織女?為何說我和此人有關係。”

葉邊農嘆息一聲:“那姑娘與明教長老封狶摧眉是何關係?”

難不成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但淺裳的身世除了祖母,絕無第二人知曉,若說憑著她衝長鋏破風而來推斷,但江湖上想要這把劍的還少嗎?加上他提及祖母,若說當日慈心婆婆看出自己的武功有此一問,可當時在那惡鬼林別無他人,而其他與自己過招的也僅僅是銅麵人一個。

難道他就是銅麵人?還是說當時葉邊農也在那惡鬼林,而他才是殺害慈心婆婆的真兇?

淺裳心中千迴百轉,對眼前這位看起來風度翩翩的儒雅之士產生了若干的懷疑。心中念及,竟不知如何指認,而脫口說道:“莫非,你——”

葉邊農面色一沉,隨即承認:“不錯,當日我也在那惡鬼林中。”

聽葉邊農這麼一說,淺裳倒像是放下心來。原來他不是銅麵人。但為何放下心來,卻連淺裳自己也不明白。這葉邊農不是銅麵人,而是在惡鬼林發現淺裳的武功,那豈不是更糟。

“你放心,那慈心婆婆並非是我所殺。”彷彿看穿了淺裳的心思,葉邊農當先說道。

“那你可知慈心婆婆是誰所殺?”

“你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葉邊農問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難道她淺裳要為慈心婆婆去報仇?不,她還不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又或者揪出正凶,來告訴天下自己的清白?不,她也不是計較別人說什麼的人。

“孤僻的丫頭”這是祖母一直這麼說淺裳的,在旁人看來,淺裳就是這麼冷淡的性格吧,即使是冷淡如祖母,竟然也會這麼說自己的孫女。

但淺裳就是這麼不以為然,不以為意。

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並一股腦兒去做就是了。

聽到葉邊農這麼問,她反倒笑了起來,是了,誰殺了慈心婆婆與我何干。

只是,“你既然知道我和封狶摧眉的關係,是不是就答應把劍給我。”那對善良天真並不知人間險惡的姐妹卻不該被不管不問。

“說到底,這劍給你也算應該,只是,長鋏破風並非我一人所有,而是我們溟教的至寶,我無權給你。”

“那你說要怎麼辦,才能給我,”淺裳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若說,這劍我也並不要,只是要暫借一用呢?”

這一座建築在山谷間的小城,看起來與蜀中的其他小城並無二樣,一條寬闊的河道自城北穿過,下游通匯長江,是長江上游的一條支流,江面上來往著無數的商船與畫舫,顯示出小城水運的發達和便捷。

出城二十里郊外,有一片茂密的蘆葦蕩,蕩內間或長著些野生的瓜菱蓮蓬,時值初夏,小荷才露尖尖角,而那野菱也是剛剛開著小花,尚且沒有采菱女來採摘,隨著一陣風吹過,水面微漾,那嬌美的小小菱花也隨之搖曳著,淺裳看著那一朵朵菱花,不禁想到了那楚楚可憐的菱角姐妹。

坐竹筏穿過蘆葦蕩,是一個隱匿在蕩內的竹棧道,棧道的一頭,停著一艘小船,船伕正蓋著草帽打盹,聽聞人來,也不起來,只是掀開帽簷,問了一句:“客官是要渡船,還是要渡人。”

“渡船如何,渡人又如何?”淺裳問道。

“渡船便宜些,二錢銀子即可,渡人貴些,非百兩不做。“

“如何渡人就這麼貴?”

“渡船的話,老朽這船就租給你,你們自個去遊江去,渡人的話,則需老朽擺渡你去。自然貴些。”

一聽船伕的話,淺裳笑了:“船家,怎麼你這人工就這麼貴,百兩銀子的話,都可以在小城買一套院子了。莫不是看我們是外地人,想坑我們不成?”

船家聽了淺裳的話,也不禁笑了,坐了起來:“你這姑娘年紀輕輕,倒平白說我老人家坑你,我就是坑你又如何,你也可以不坐我這小船,若是偏要坐,付些渡船的二錢銀子也可以了,再則,”船家看了看一旁的葉邊農,“你身邊的這位老爺非富即貴,也不像是沒錢的人,如何付不起這小小船資。”

葉邊農聽了哈哈大笑:“船家,有眼光,你這渡人我付了。”

船家也不問葉邊農去哪,這葉邊農也不說,只是那船行了一陣,忽然停住,就停在這煙波浩渺的江心。

“船家,怎麼了?”淺裳問道。

“客官的船資只能到這裡了。”船伕悠悠然地回答,一面掀開船簾,邀請淺裳和葉邊農出船,“客官,走好,歡迎下次光顧。”

此時江面升起了一片水霧,朦朦朧朧,更不知身在何處了。淺裳正奇怪,這葉邊農和船家顯然是心照不宣,必定是認識的,只是這裡是不靠岸不靠站的江心,這走能走哪去,難不成下面是要游水不成?

剛疑惑著,葉邊農就已經當先走了出去,只見他正穩穩地走在這江面上,如履平地。淺裳好奇,心想以自己的輕功走在這水面上也不是難事,只是這葉邊農卻似乎並未施展輕功,走在這水面上竟然如閒庭信步般,腳下泛開的點點水花,就在淺裳發愣之際,已走出幾丈之遠。

“姑娘不下船是要跟老朽回程嗎?”

淺裳一翻白眼,“你這回程是否也是要百兩銀子?”

船伕笑道:“那是自然。”

“那我可付不起。”淺裳一頓足,當即下船。一落水,剛欲施展輕功,腳下傳來的實在感,這水下是有木樁不成?但走了幾步,這漂浮不定的感覺,又並非是木樁。原來,這江面之下,實則鋪設有沒入水中的浮木棧道,剛好入水三分,江面上看不出來,又可收可放,實在精巧的很,且不知是用什麼木材做的。

待追上葉邊農,水下棧道兩邊不知何時來了兩艘小船,一見是葉邊農,退下一隻。淺裳修煉的武功是清心之術,視力極佳,透過那濃密的水霧,遠處百千米外,更是隱約排布著無數的船隻。

淺裳和葉邊農登上留下的一隻小船,繼續向前,穿過數個蜿蜒的峽谷,峽谷間分分合合,又有數十支支流匯合,小船擇取當中一條,又蜿蜒行進數十里,來到一個巨大的山崖隘口前。

掌船的壯漢拿出一個哨子,三長兩短,稍後,山崖那邊也是響起了一陣哨聲,兩短三長。這邊聽聞後,又是吹了一遍,兩短三長。哨聲停歇後片刻,只聽轟然一響,那高達百米的山崖竟然微微動了起來,分出一個半丈寬的縫隙來。

壯漢向葉邊農一作揖,將船駛進了關隘,不出一會,那分開的山門又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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