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為作者的朋友提了一個很好的建議:
武俠小說的酒,可以好好利用。
我覺得這個建議好極了。快意恩仇的江湖,怎能少了幾分酒氣呢。
在我看來,酒在武俠小說中的作用,不僅是劇情,往往更是氣韻。
有了酒,人物爽快了,讀者也看得爽快。
有了酒,幹雲的豪氣也有了,
快刀殺敵,策馬揚鞭、揮斥方遒的氣概也出來了。
實在是不錯。
但偏偏我就是用不了,可真是急死人。
為啥,生為女子,平生對那些漁樵閒話也頗有興趣,
對熱血武林更是打小神往,但偏偏平生不愛喝酒。
故而對劉伶那種“天地為棟宇”的恣意狂放,
雖心神往之,卻力有所不逮。
然而,我愛喝茶。
喝的是“一蓑煙雨任平生”,品的是“仰天大笑出門去”,
所以,我的武俠,更多隻能是可沾酒,也可不沾酒的通脫。
江湖,對於我來說,畢竟是陌生的。
我的人物,永遠都像是闖入一個陌生世界的迷失者。
但這樣的迷失者,何嘗不像是那些穿越的小說,明知不合卻偏偏逆流而上呢。
神珞是這樣,淺裳更是如此。
但我的故事中,我最喜歡的一個人物,卻是海雲天。
這個一出場很快就被作者殺害的角色,是一個無爭的人。
就因為他太過無爭,太過高遠,所以他在這片江湖,註定是一個遊離的角色。
但主角們卻還在掙扎,淺裳在掙扎,方浮若又何嘗不在掙扎?
生存與世界的悖論,豈不是正是一種掙扎?
......
“豈無平生志,拘牽不自由。
一朝歸渭上,泛如不繫舟。”
泛若不繫舟。要說我寫武俠的氣韻,或許可以用這五個字來概括。
沒有硝煙,只好點一爐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