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紅昭這話說完,段紹桉差點連表面上的平靜都維持不了了。
正所謂泥人兒還有三分血性呢,更何況段紹桉本非善類,幾番能耐不過都是畏於晏相的威勢。
他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忍耐、要忍耐,只要熬到出頭那日,他便將今日受到的種種羞辱加倍奉還!
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又鬆開、鬆開之後再次攥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故作謙卑地說:“……紅昭說得極是,那我先去書房處理公務,你也快些回去用膳吧,免得用得晚了,脾胃會不舒服。”
晏紅昭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段紹桉臉色一僵,旋身離開之際,眼神驟變。
待他走後,晏紅昭問黧淵:“孫斌走時可有說什麼?”
“沒有。”
見了陰獄司的令牌,他嚇得連嘴都張不開了,更何況那令牌的背後還刻著一個“卿”字,陰獄司司尊,溫飛卿的卿,他哪裡還敢說什麼。
若是他還指望繼續靠著陰獄司這棵大樹,那就得把嘴巴閉嚴了,打落牙齒和血吞。
正說著,忽然見綠闌從外面走了進來,道:“小姐,門房那邊來傳話,說是有人送了封信來給您。”
晏紅昭接過,見信封上空落落的,什麼也沒寫。
綠闌:“褚伯說,是一名乞丐交給門房的小廝的。”
“乞丐?!”
“嗯。”綠闌有些擔憂:“小姐,會不會有詐?”
晏紅昭摩擦著那信封的邊緣,眸光微沉道:“總要看了才知道。”
說完,她剛要將信封拆開,不料黧淵卻一把奪過,將信取出之後見沒有異樣才還給了晏紅昭。
唇瓣微動,她到底沒說什麼。
展開那封信,她的眸光忽地一閃。
那上面只有一行字:明日巳時一刻,東月樓一見,萬望赴約。
綠闌也看到了信中的內容,心下不禁愈發感到奇怪:“小姐,這能是誰送給您的呀?”神神秘秘的,不知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晏紅昭將那封信重新疊好,神色淡淡地回道:“……不知道。”
頓了下,她又說:“明日去赴約,一切自然清楚。”
“您要去?!”綠闌擔心是有人設套,會有危險。
“黧淵陪我去,料想無礙。”
“讓倚翠也一起吧。”多個人多個照應,否則她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誰知晏紅昭卻堅持道:“黧淵一人足矣。”
其實她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因為上面的字跡她認得,只是這話不好對綠闌明說,只能含糊其辭地敷衍過去。
擔心綠闌再繼續追問,晏紅昭忙假稱“餓了”,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回鬱香院的路上,晏紅昭瞧著有小丫鬟忙慌慌地跑過去,心生疑惑:“這是怎麼了?”
正奇怪呢,就見小蛾身邊的婢女珠兒神色匆匆地跑到她面前,聲音都染上了哭腔:“少夫人,出事了,老爺發了好大的脾氣,把人都叫到了松香院去,您也趕緊過去吧。”
“為的什麼事?”
“姨娘的坐胎藥被人換成了避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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