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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影片後續+登高序(收尾+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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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

贏政覺得自己的問題似乎得到了解答,又似乎更深沉了。

楚棠之前提到屈原時,他普疑惑,一個人的詞章,是否真的可以比帝國更為長久,李白詩作在後世的流傳度已然對這個問題作出了肯定的答覆。

以布衣之姿,一支詩筆,留名青史,這樣的榮光,似乎不比帝王遜色。

文人之筆,真的那般重要麼?

他垂眸,想起水鏡上的字跡,心中的想法愈發明晰: “李斯,秦篆推廣之事刻不容緩,六國文字必須要統一。"

詩文以字載,他統一文字,亦會是彪炳史冊的功業吧!

李斯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當下躬身: “臣領命。”

贏政頷首,忽然道: “後世談詩,不曾見我大秦詩作,恐是我大秦文德不彰,你在推行秦篆之時也可將水鏡中的詩作一併錄成,以敦大秦詩書之風。"

李斯再次躬身: "諾。"

【清人龔自珍昔說,莊子和屈原本是兩個相差甚遠的文學家,不可以並在一起,將他們併為一人,是從李白開始的;儒、仙、俠是三種思想,不可以合而為一,三者統攝在一個人身上,又是從李白開始。

在《夢遊》一詩中,我們可以看到,李白既有莊子道家通透與避世,又有屈原的愛國之心,既有儒家的進取精神,又有昇天入地的神仙思想,還有落拓不羈的俠士精神,將不同的傳統融合在一起,這是李白詩歌獨特的魅力,也是他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透過這篇課文,大家是否對李白及其作品有了更深刻的瞭解呢?下面佈置兩個小小的作業,一是熟讀並背誦默寫全文,二是請大家嘗試把這首詩改成一首七律。

好啦,這節課就講到這裡,有問題後臺私信哦~喜歡的話一鍵三連,我是楚棠,下節課再見!】

熟悉的結束語響起,大拇指圖示一躍一躍,彷彿在引著人們按上去,這個流程大家早就已經習慣了,紛紛開始點贊投幣。

長安院落。

賀知章投完幣,轉過頭剛要說話,就聽到外面一陣尖細的聲音傳來:“皇上聖諭!”賀知章一頓,抬頭去看李白,李白神情不變,仍是一臉淡然地站在原地。

傳旨的內侍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堆 著諂媚的笑:“李官人,皇上聖諭,召悠儘快入官呢!”李白不置可否,提起桌上酒壺仰頭灌下,姿態落拓又隨意。內侍吃不准他的態度,又不敢斥責,只一臉為難地說道:“李官人……”

“不去。”簡簡單單兩個字。

內侍面露尷尬:"這可是聖諭……況且此前您領了旨,怎麼能說不去便不去。"

“呵~”

李白聽罷,一笑置之,仍是自斟自飲,半分眼神都不願分給他。

內侍求救般的看向一旁的賀知章,賀知章收回目光,笑得滴水不漏,幫勸道:“李詩人想必是改了主意,你回去和陛下實話實說,陛下寬厚,不會責怪於你的。"

“可是賀監,這聖諭……”

“聖諭嚇不到李太白,公公請回吧。”

李白一邊飲酒一邊答話,竟是絲毫不將天子的金口玉言放在眼裡。旁邊的賀知章搖搖頭,在心裡笑了一下,向內侍使了一個眼色。那人萬般無奈,只好行了個禮退去。

“你這是,不打算入朝為官了?”看人走遠,賀知章饒有興趣地問到。

李白將賀知章的酒杯斟滿,回答道:“陛下看中的是我的名聲,而不是我的才能,水鏡一番言論,白亦明白許多,長安三年如幻夢,我又何必再上趕著入夢?須行即騎訪名山吧!"

他笑得開懷,引得賀知章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天姥山或許未必如你詩中所寫高峻,但越中山水靈秀,不知老夫是否可以邀到謫仙人在鏡湖飲酒啊?"

李白微微錯愕:“賀監您……”

賀知章語氣輕鬆又帶著嘆息:“老咯,該致仕了,不差這一兩年。”命數不永,不如早歸去。

成都,浣花草堂,

杜甫垂眸,想起昔年與李白相交的種種,李白驚才絕豔,卻終究難逃命運的幾度浮沉,文章憎命達,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北宋。

蘇軾默唸著龔自珍的那幾句評論,越品越覺得精妙:"莊屈合於太白一人,儒仙俠融於太白一身,所以他的詩才會落拓之中亦有感懷深沉,入世之中又有飄然氣概,龔白珍的評論入木三分啊!"

未央宮。

劉徹頂著眾臣自認為隱晦的眼神沒好氣地擺手:“行了 行了,朕知道寫作業。”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嗎?!

不過話說回來,七律是什麼,好像沒聽說過?

老祖宗們在為作業頭禿,一部分是為不知七律為何物而感到棘手,另一部分則是為李詩詞意縱橫無法改成七律而糟心。

但儘管如此,之前交過作業的人卻是不敢不交,沒看見漢武帝已經給大家做過反面教材了嗎?不交作業被點名了怎麼辦?!因為課業問題被一個後輩點頭批評,臉還要不要了?

然而,不知怎的,幾天過去了,水鏡仍是毫無動靜。

聽了這麼久,眾人其實也摸出了點規律,大約六到七天,水鏡便會播放一次,但這次七天之期已過,熟悉的聲音卻沒有傳來,難道上天要把這意外之物收走了?

眾人心中各有猜測,但該乾的事卻一點沒少幹,沒有水鏡,生活也要繼續,無法未卜先知,便靠自己的經驗去探索,自上古及今,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

日子悠悠地過,空中的水鏡仍是靜靜停在那裡,大家也習慣了,不就是天上多了面鏡子嘛,見多了就不奇怪了。

*

唐代宗大曆二年,夔州。

垂老的杜甫寓居家中,這是他來蔓州的第三個年頭了,索性夔州都督照顧,他在此處租了些公田果園和家人侍弄,也可度日。

多年漂泊,他的身體早就沒有以前那樣好了,如今疾病纏身,又兼秋日蕭瑟,而家國猶有動亂,他心中愁苦簡直無法排解。

“過幾天就是重陽節了。”妻子一邊撥弄著筐裡新採的菊花,一邊說道。杜甫蒼老的臉上有片刻怔然: “重陽,是登高的日子啊!”

“白帝城外就有一座高臺,是登高的好去處,但你身子未愈,還是少出去為好。”妻子略帶憂心的寬慰。

杜甫知老妻關心,心中熨帖,剛要開口,忽然聽到空中一段熟悉地樂聲傳來,水鏡之上光華流轉。

楚棠又出現了!

眾人精神一振,雖然沒有水鏡也行,但是看著多有意思啊!上一回,李白和他的詩已經火遍了諸天萬朝大江南北,不知道這次又要介紹哪位詩人。

“不管是誰,朕都覺得比不過李白。”劉徹率先自證粉籍。

曹操並不看好這次的課程: "太白起調如此之高 ,誰還能跟在他的後面?"

曹植亦是跟著點頭:“孩兒以為李白最佳。”這位才高八斗的建安翹楚簡直視李白為神交之友了。中唐。

白居易戳了戳旁邊的元稹: "微之兄,你猜這次會講誰的詩,會不會是杜子美?"

元稹回答道: "楚姑娘的心思不好猜,但我希望是杜子美。"

除了子美,誰可與李太白爭鋒?

【各位同學大家好,不好意思鴿了那麼久,因為我的電腦壞掉了,課件全丟,再次說明留備份是多麼重要。

捕捉到新名詞的劉徹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電腦,電做的腦子?電,是指………雷電?”

衛青也覺得新奇: “聽楚姑娘的意思,是在用電腦向我等授課,後世之人,竟連雷電都可馴服?!"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講課之前還是講評一下上次的作業,將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改寫為一首七律。首先表揚一下豬豬陛下,第一個交作業,這就是知恥而後勇嗎?為你點贊!】

“噗~”

未央官裡,不知是誰沒忍住笑了出來,又迅速忍住。主位上劉徹的臉迅速黑了下去,語氣可以稱得上是咬牙切齒: "小子狂悖!"

簡直無禮至極!不要仗著你是後輩就肆無忌憚,朕雖然容忍你,但豬豬陛下也是你能叫的嗎?!

再次被後世的愛稱刺激到的漢武帝惱羞成怒,而各個時空卻充滿了快活的氣息。楚棠絲毫不知道氣到了自己英明神武的老祖宗,還在繼續補刀。

【但有一個問題,你寫的不是七律哦~】

水鏡上出現了漢武帝的作業。

【石扉開兮見仙人,雷填填兮夢魂驚。這是楚辭體,不是七律呀!我們的作業是七言律詩哦~還有始皇大大,你寫了七行四言詩,曹植陶淵明謝靈運等同學寫的是七言古體,你們要不要演得這麼通真啊!】

被點名的劉徹等人:….

誰演了?誰演了?你倒是告訴我們什麼是七律啊!沒見過要我們怎麼寫啊!

唐以後的諸人紛紛忍俊不禁,這次作業可真是把幾位大家給難住了。

【所謂七言律詩,就是每一句七 個字,一共八句,每兩句為一聯,中間兩聯要求對仗,大家不要把格式搞錯了呀!

不過當然了,這幾位同學的詩還是寫得挺好的,誇誇你們。】

贏政……

你也可以選擇不誇。

【再看幾份完成得比較好的作業,分別來自杜甫、李賀、小李杜、黃庭堅,感覺這次作業是各大詩人的粉絲團建啊~在這裡重點說一下杜牧同學,敢於發表自己的意見。】

楚棠將他的作業單獨截出來,再將附加的評論放大,旁邊附上識別出來的簡體字,眾人抬頭看去,只見那段話寫得直白而又抑揚頓挫:

為師者,考校之章,當斟酌思慮,與舊諧而啟新思。夫太白詩氣格高古,詞意縱橫,如滔滔江水略無滯礙,合於古詩之氣韻,而強行改作律體,鯤鵬縛翼,虎豹囚籠,詩格頓靡,氣骨頓衰,調格何其下也!

李商隱眼前一亮: “寫得好啊!杜樊川將我之意表露盡矣!《夢遊》詩怎可強行改作七律,詩仙風神頓去。"

正在揚州的杜牧坦然接受周圍人或驚訝或崇拜的眼神,他杜樊川,就是這樣直言不諱!

黃庭堅等人亦是各自嘆息,其實他們在改寫的時候或多或少也覺得有些彆扭,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在作業上表露出來,如今杜牧這段話,簡直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於是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杜牧的,都默默給他點了個贊。

謝謝嘴替!

【這位同學非常敏銳,透過這次改寫,大家應該發現了,李白的詩大多飄逸不拘,長短不拘,格律不那麼嚴格的古體才更適合安放他天才的詩思,而律詩的格律對他灑脫的逸興似乎是一種束縛。

但有一個人,卻可以在律詩的鐐銬中寫作出最動人、最渾成的章句,甚至他的一首詩還被稱為唐人七律壓卷之作。說到這裡,大家應該猜到這個人是誰了吧?】

眾人的胃口一下子被吊到老高: “壓卷之作,那就是整個唐代寫得最好的七言律詩?”

誰能寫出這樣的神仙之作啊!

唐朝。

從齊地一路風塵僕僕趕赴長安追星的杜甫在洛陽碰到了離開京都的李白,有水鏡的鋪墊,又俱是才華橫溢之人,兩人很快一見如故,結伴同遊洛陽山水,此時聽到水鏡的問話,年輕的杜甫一臉興致勃勃: "不知道這個 詩人是誰,能將七字句寫得這樣好。"

李白生性豁達,又因楚棠一番講述頓生開闊之感,如今逢得佳友,嬉遊山水之間,意態更是逍遙,當下也饒有興趣地猜測道:“當年我遊覽江夏,見得崔顥所題《黃鶴樓》詩律一首,氣格高迥,

一氣渾成,當得第一之稱,不知是否是這首。"

杜甫也讀過崔顥的黃鶴樓詩,確實氣象宏偉,色調瑰奇,但是……他默默腹誹,崔顥能有太白兄好嗎?

崔府。

友人屈肘撞了撞崔顥的胳膊:"我覺得你那首《黃鶴樓》挺好的,應該是你的詩吧!"

崔顥謙虛地笑了:"雕蟲之作,豈敢稱壓卷。"

南宋。

嚴羽胸有成竹: "唐人七言律詩,當以崔顥《黃鶴樓》為第一!"

北宋,蘇軾同蘇轍對視一眼: “一定是杜子美。”

唐人七律,未有能出杜子美者!

【沒錯,這個人就是李白的小迷弟,大唐詩壇的雙子星之―――詩聖杜甫!而那首被稱作唐人七律壓卷之作的詩歌,就是他的――《登高》!】

水鏡下的眾人表情一裂:“詩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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