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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登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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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陷落,杜甫倉皇避難,路途艱難停在鄜州。國家動盪,普通百姓受到的苦,要多到數倍。他掛念著自己離亂中的妻子與孩子,杜甫與妻子聚少離多,但內心對她無疑是非常深愛的,他說,今夜鄜州月,閨中只獨看。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

他設想妻子獨望月輪,思念在遠方的他,而稚子天真,不知母親的深憶。其實哪裡是妻子想他呢?分明是他自己在想念人家。

大家注意一下,這裡用到了對寫法,即不寫自己如何如何,反是從對方落筆,寫對方對自己的情感。這樣寫的好處大家也能想到,就是將深摯的情感表達得更加含蓄。這是古詩詞中的常見手法,大家注意做個積累。

香霧雲鬟溼,清輝玉臂寒。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幹。月色如水,霧深露重,妻子的烏髮是否被打溼?涼月清寒,落在妻子的臂上,她是否會覺得冷?什麼時候我們才能一起倚在窗帷,讓月光映幹我們的淚痕呢?

開篇“獨看”,結尾“雙照”,含義不言自明。他是那樣掛念著自己的妻子。】

水鏡下的眾人被感動了,這麼好的一個詩人,出身清正、才華橫溢、正直仁善、關心百姓疾苦,還專情顧家摯愛妻子,簡直是絕世好男人好嗎!

不說水鏡下的皇家高門,民間的情感最是質樸熱烈,前面的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就惹得無數普通人掉眼淚,如今這首樸樸素素表達對妻子思念的詩更是俘獲了無數人的心。

那些獨守空閨的女子吟著詩句眼中含淚,想起自己離家的夫婿,憧憬對方是否也會這樣思念自己,可又心疼對方羈旅辛苦,又添相思煎熬,還不如不憶的好。

街頭巷尾,孩童對詩中深意尚是惜懂,可也愛這樣短短的詩句,一邊蹦蹦跳跳一邊念著: “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

蔓州。

老年的杜甫對著妻子輕輕一笑,拍了拍她枯瘦的手。妻子緊緊住著他的手背,忍不住別開臉,偷偷落淚。

這麼多年的相思離亂,又豈可言說?

中唐。

白居易低低嘆了口氣: “杜工部至真至純,這首《鄜州月》可謂是感人至深。”

元稹深有感觸: “是啊,以情動人,我也有些想我家娘子了。”

白居易笑著打趣: “看來微之兄也是深情之人,怕是口後你的集子裡,要添不少相思之句吧!”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元稹擺著手掩飾自己的尷尬。

王維輕輕叩著桌面,也是感嘆: “杜子美雖顛沛貧苦,卻仍是顧念家中婦子,這是他人所不及之處。"

劉氏聽著這話覺得有些熟悉,笑道: "所以杜子美比陶淵明好是吧?"

王維聽她語氣帶著幾分促狹,也是忍不住笑: “從顧惜妻子這一點來看,確實如此。”太極宮。

婉轉深情的詩句同樣觸動了李世民的內心,他也想起當年征戰與長孫皇后分隔的日子了,雖則軍情緊急容不得兒女私情,可他怎會不念著她呢?當下顧不得殿內臣屬,悄悄握緊身邊人的手,忽然又想到:

"這首詩是離亂所作,若退而論之,這樣因亂分隔、閨中獨看的民眾豈非很多?"

魏徵奇異地看了一眼上首的君主,向來冷肅的眼中劃過一絲讚賞,能由一首詩想到天下萬姓,倒不失為一位明主聖君。

正想著,水鏡繼續說了。

【其實仔細來看,因亂生離的又豈止是杜甫一家呢?翻一翻杜甫同期詩作,“去年潼關破,妻子隔絕久”; “寄書問三川,不知家在否”;三川在是鄜州的屬縣,羌村就在那裡。 “幾人全性命?盡室豈相偶!"

兩相對照,不難看出詩裡浸染的天下亂離的悲哀,而末尾的“雙照”,想來也寄託了四海昇平的理想。

經歷了開元全盛日的百姓,怎麼會想到有這樣的動亂呢?前一天還是盛世民,後一日就變成了亂世犬。忍不住跳出來說一句,李隆基,你該死啊!】

楚棠語氣裡的感嘆與厭惡過於明顯,興慶宮裡,李隆基當場破防: “放肆!無知後輩竟敢詛咒於朕,叛軍作亂,禍亂江山與朕何干?!"

還當著天下人,不,是歷朝歷代人的面罵他該死,他的臉都都被楚棠丟盡了!如他所想,諸時空果然一片譁然。未央宮中,劉徹忍不住嗤笑一聲: “罵得好。”好好的一個盛唐變成這樣,這李隆基後期是被奪舍了嗎?

太極宮。

李世民氣得咬牙: "的確該死,朕恨不得親自去抽死他!"

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大唐,就被這不孝普孫這樣糟蹋!

武周。

武則天不僅解詩,更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掌管萬姓的帝王,這首詩精準地踩中了她的所有點,威嚴深重的女皇輕飄飄地將眼光落在下首的李隆基身上,語氣似含無盡冷意:

“阿瞞,後世人說,你該死。”

尚是少年李隆基跪在地上,額上的汗又溼了一層。此時的他已然恨毒了水鏡和裡面對他肆意辱罵的楚棠。

他不明白,明明未來的自己也開創了開元盛世,怎麼楚棠對這些功績隻字不提,卻拽著一個安史之亂對他罵個不停,他富有四海,寵愛一個妃子怎麼了?安史之亂明明是叛軍的錯,憑什麼要怪到他的頭上?

但此時他卻不敢將心裡的這些怨懟表露出來,面前的祖奶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逼死,更何況是他這個孫子?

他以頭搶地,急聲道:“後輩無知妄議天子,怎麼能當真?祖奶奶,無論水鏡說了什麼,那都是後來的李隆基做的,和現在的孫兒無關啊!"

"哦?”武則天冷笑著挑眉, “你的意思是,讓朕給天下人,留下你這個禍害?"

“孫……孫兒怎會是禍害?水鏡也說我創下盛世,孫兒只是被…被李林甫那個小人矇蔽,這不是孫兒的本意啊!還有那安史之亂,這都是叛軍膽大包天,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如何能全數怪到孫兒的身上?"

“被矇蔽?”武則天氣極反笑, “你也是皇子皇孫,讀過聖賢書,當不聞諸葛武侯之言?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李林甫既是小人你為何未能明察,反到讓他取代賢相,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那安史之亂,亦是在你治下發生,你還逃離長安,都城盡失,若非你不察,又怎會禍害至此?!"

帝王威怒毫不掩飾,李隆基雙腿一軟,伏在地上的手輕輕顫抖。洛陽。

杜甫對楚棠的解詩之句十分欣賞,他此時尚未議親,但仍可感念詩中情意,亦對最後那句“天下亂離的悲哀”感受頗深,只是末了的評價……他神色奇異:

“後世之人,竟可如此點評帝王。”

李白覺得接受良好,他甚至有些欣賞: “楚姑娘點評的帝王不止陛下一位,她的態度,確實並未有多少尊重,想來後世風氣必是十分開明 女子也能開壇設教、談古論今,而不懼世俗白眼、皇權壓制。

李白想起之前講的自己的詩,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後世之人,應該能“開心顏”了吧!他仰頭望著茫茫水鏡,對楚棠所處的時代充滿了嚮往。

【唐玄宗逃往蜀地,杜甫聽說肅宗已經即位,當場決定趕赴行在,面見天子,卻不想失陷賊手,被叛軍帶回長安。

安祿山有稱制之心,自然需要官員名士給他撐場子,杜甫雖然是個小官,但好歹也是一條蚊子腿嘛!被關押的同時還有大詩人王維。】

正在府中的王維神色一頓,手裡的筆啪嗒一聲落在桌上,旁邊的劉氏緊張地拉著丈夫的手,眼中滿是驚惶。

怎麼會這樣呢?王維暗自心驚,他是大唐的臣子,聖上尚在,自己失陷賊手,若一朝光復,豈非成了偽官?聖上會如何看他?天下人會如何看他?

興慶宮。

李隆基豁然起身,他剛剛聽到了什麼?謀反的竟然是安祿山?!他狠狠地一拍桌子:“好啊,安祿山,朕對你委以重任,你竟然敢謀反,你對得起朕嗎!"

高力士也是忍不住錯愕,之前想到安祿山時,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荒唐,可水鏡現在明明白白白說了,就是安祿山。他想起安祿山送往宮中的東西,安祿山是個精明人,不僅給陛下送,連他這個陛下身邊伺候的也沒有漏下。

想到院中堆的物什,高力士只覺燙手極了,心中叫苦不迭。可此時陛下還氣著,安祿山不下多想,趕緊上去勸人:

“陛下息怒啊!安祿山亂臣賊子枉顧皇恩,陛下如今知曉,正該懲處以絕後患,這是水鏡在給陛下提醒啊!"

盛怒的李隆基反應過來,"對,快,傳旨,派人將安祿山抓回長安,朕要將他碎屍萬段!"

他彷彿找到了一個發洩口,只要將安祿山殺了,安史之亂就不會發生,後世人就不會那樣罵他,他還是那個創下盛世的明主聖君,他要比肩太宗!

平盧。

安祿山正在請諸官將喝酒,他是胡人,當年因為違抗軍令、貪功冒進,差點被處斬,好不容易才活下來,又當上了平盧節度使。

節度使權力頗大,又能向朝廷參奏議論事,他得意極了,一邊討好皇上一邊拉攏周圍的 人,這宴會就是他精心設計的拉攏人心的一環。

如今水鏡扔下一個驚天炸雷,滿堂官將頓時鴉雀無聲,安祿山當場呆愣在原地,滿臉橫肉擠在一起,竟生出幾分滑稽的意味。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這是汙衊!我對大唐忠心耿耿,這女子一定是在陷害我!”

他大聲喊著,掩蓋內裡的心虛,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番話沒有可信度,楚棠和他全無相關,為什麼要陷害他呢?

院中的諸官將同樣不信,楚棠來自後世,讀的是歷代史書,安史之亂這樣大的事,必然是記載於冊,安祿山,他當真謀反了!

眾人看著桌上的酒菜,只覺冷汗涔涔,這分明是一場斷頭飯!

【王維名氣很高,也是叛軍的重點監視物件,據說安祿山特別賞識他,強迫他接受偽職。王維反抗無果,被硬塞了個官。後來兩京收復,朝廷懲處偽官,王維赫然在冊,論罪當誅,還好朋友呈上了王維身陷賊營時作的《凝碧池》詩,又有弟弟王縉鼎力相助,才勉於一死。

後面王維官當得還挺大的,世稱王右丞,又被稱為詩佛,也是大唐頂流之一了。】

王維鬆了口氣,幸好,自己的名節保全了。至於後面說他的官當得挺大之類的,王維權當沒聽見。

他素來信佛,生性恬淡,如今聽說朝堂混亂,未來將有兵戈,甚至自己也會深陷於偽軍之手,不覺心驚肉跳,官場果真如履薄冰。

王維想著水鏡裡所說的種種,一腔熱誠忽然就散了幾分,竟生出了一種歸去之心。

【杜甫在長安期間也有詩。叛軍攻入長安後,安祿山衝進大明宮,大肆搶掠財務,還將能找到的皇族盡數屠戮,昔日繁華昇平的皇城,一夕慘烈萊瑟如人間地獄。杜甫看著這滿目瘡痍,心中難受不已,他又拿起了他的詩筆,飽含血淚的書寫: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又一首千古名篇誕生了。】

太極宮。

李世民盯著水鏡上的詩句雙目通紅,國破,說明長安都城已然蕭條殘敗,唯有山川蕭瑟毒立;城春,本該是生機盎然之時,卻是草木蔥蘢掩蓋人煙,荒蕪不堪。

他想起今年春耕之時,他親往城郊勸耕,所見俱 是欣欣向榮之景,百姓和樂安定,各依農桑。這樣的治世之景,未來竟會一朝破碎。

李世民彷彿看到了荒敗蕭條的長安城,杜甫立於其中,見盛世破碎,對著花鳥傷心得流淚,想要將書信寄與家人,卻終究無法,不由搔斷了白頭。而當時的長安,當時的天下,又有多少個像杜甫一般罹亂的人?

他以手掩面,虎目含淚,說出了水鏡中的那句話:“李隆基,你真是該死啊!”

寵信奸佞,招致國禍,他最後竟然還逃了,他怎麼有臉逃?他該引咎退位,以死謝罪才對!天寶年間。

皇族眾人悚然驚動:“安祿山賊子!安敢如此屠戮皇族?!”

雖然水鏡說的並非全部皇族,但此時的他們焉能預料一旦生亂,自己是否是被留下的那個?尤其是一些平素不受寵的,此時全然慌了神,生存的威肋令他們格外惶恐,他們不禁怨上了李隆基。

當日張九齡為相時,安祿山兵敗,張九齡曾力主將其誅殺,是李隆基非要將他留下來,最後竟是養虎為患,陛下怎能如此昏聵?

最後陛下自己倒是和貴妃逃了,留下他們這群人面對叛軍的屠刀,難道他們就是該死的嗎?!

有些有主見的當下發狠,不約而同開始往東宮遞訊息。雖然水鏡沒有明說肅宗是誰,但太子尚在,投靠他必然不錯。

命數,總要自己來搏一搏。

【比起王維,還是小透明的杜甫就幸運多了,叛軍看管不嚴,杜甫找準機會跑了出去,一路顛沛流離,找到唐肅宗。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唐肅宗見杜甫衣衫襤褸、潦倒疲憊,卻仍千里迢迢趕來見他,大受感動,當即給杜甫授官左拾遺,所以杜甫也被稱為杜拾遺。

拾遺這個官職雖然不大,但可以每天跟在皇帝身邊,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個好差事。可惜唐肅宗也不是什麼英主,很快杜甫就因為直言勸諫被貶。】

太極宮。

李世民撫著胸口,李隆基荒唐,新繼位的肅宗也並非英主,那大唐還有中興之日嗎?明朝。朱標在一旁道: "肅宗不及,代宗卻有可稱道的,亦是中材之主。"

朱元璋搖搖頭:“代宗雖然平定了安史之亂,改革漕運鹽糧,但大封節度造成了藩鎮割據的局面,其過也是不小,這皇位傳給誰真是門學問啊!"

要是能確保代代明君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朱標,這是他看中的太子,一定能成為出色的君王,怎麼最後就是老四那個龜兒成了皇帝呢?一想到這點,朱元璋銳利的眼刀就一個勁地往朱棣身上飛。

朱棣默默縮在自家大哥的身後,隔三差五就要來上這麼一遭,他習慣了。

中唐。

白居易道: “杜工部正直無畏,為救宰相房琯直顏犯諫,可惜啊……”先君不聽。

元稹素來知道好友的性子,聞言便打趣道: “若是你便不諫嗎?”

白居易灑然一笑,一派清正: “當然要諫,在其位謀其事,我等既在朝為官,自然要勸諫君王,為民言事。"

元稹也是這個想法,但還是忍不住半是打趣半是感嘆: “伴君如伴虎啊!”

白居易搖頭一笑: “陛下聖明,必不會如此。”

洛陽。

聽到這裡的李白嘆了口氣,沉默地和對面的杜甫碰了個杯,如太宗那樣善於納諫的明主,再難求了。

杜甫也沒有說話,他沒想到,未來不僅是自己仕途蹭蹬,連大唐都風雨飄搖。自小受過的儒家教育讓他心情沉痛,自己的遭遇,國家百姓的遭遇一齊壓在他的心上,青年人朝氣的面龐忽然添了幾分愁苦.

【貶謫的路上,他回到羌村與家人團聚,寫下了有名的羌村三首,"妻孥怪我在,驚定還拭淚",“夜闌更秉燭,相對如夢寐”: “兵革既未息,兒童盡東征。”

他似乎總能從一家一姓的遭推己及人,於是他的詩裡不僅有自己的悲傷,還有百姓的血淚。《望嶽》的凌雲之情,好似竟是一場夢了。

這樣的詩還有許多,比如大家初中早已學過的又一經典名篇——《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杜甫的名篇一首接一首,可眾人早沒有看李白詩時的興奮,他們半是期待,半是不忍地往水鏡上看。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 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胃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

杜審言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茅草屋怎麼能擋住涼冽的寒風呢?他的孫子,竟落魄到住草堂,還被村中的小童欺負,屋裡連塊全然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萬里悲秋,艱難苦恨,他忽然愈發能明白那《登高》詩裡為何會被解出那麼多悲意,家國動盪、親朋分隔、貧病潦倒……樁樁件件又是如何能承受?

太極宮裡的李世民同樣也是這麼想的,他順著水的展示快速讀著。

讀到"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時,他難掩氣憤;讀到"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裡裂"時,他痛心杜甫的遭遇;

讀到"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溼何由徹"時,他想起安史之亂裡千千萬萬個如杜甫一般的百姓,嘆息流淚。

“國家動亂,給百姓帶來的了多少苦楚!難怪杜甫詩裡寫得如此傷懷,再心性堅定的人,都忍不住傾頹吧!"

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李世民越念呼吸越急促,短短几句念罷竟然至於瞠目,他忽然覺得自己小看了杜甫,小看了那一句"詩聖":

推己及人已是難得,動亂之中寫一姓遭遇概及百姓也是詩家筆,可是杜甫自己居所殘破、潦倒不堪,竟然還想著大庇天下寒士,甚至為此不惜甘願自己凍餒至死,這是何等的聖人心性?!

堂下的魏徵等人俱是面露動容,杜甫窮困至此,卻仍有如斯心性,賢良至此,若是安平時日,入朝為官,必是萬民之幸。

“杜甫,無愧詩聖之稱。”房玄齡對著水鏡遙遙拱手。

“有詩家如此,大唐之幸。”長孫無忌亦是拱手。詩已難得,更難得的,是那一片純然的憂國憂民之心。

未央宮。

劉徹斂眉,一聲感慨:“後世出了個好詩人。”

他雖然更喜歡李白的悄恍之思,可沒有人看到《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能不動容。他是君王,富有天下,可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的至誠,他自認尚難企及。/>看了一眼堂下同樣有所震動的司馬相如,劉徹再次搖了搖頭: "汝不及也。"

正被結尾幾句震住忍不住有些鼻酸的司馬相如:

陛下我早就有自知之明瞭您能別看一次說一次嗎?

他本來打算閒時也學著寫些詩,杜甫的詩可學性就很強嘛!現在……呵呵,他敢肯定他家陛下看了敢說一句東施效犟。

不寫了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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