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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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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滕幼可起初還想叫另一個名字: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後來覺得養老盟一堆閒人,指不定有心理變態的,萬一真來要命呢,果斷棄用。

只不過養老盟這物價著實驚人,擺個攤,還只是半日,就要一萬塊上品靈石?

她倒是真有些沒用的東西打算處理掉,可惜連一半的租金都出不起,嘖。

心裡正嘀咕,雪鴞“唔唔”幾聲,她鬆開它嘴,對面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來,“道友,道友你還在嗎?”

“我在。”

“太好了,你別急著拒絕我,我真的很有誠意,要不這樣,嗯……我出八千塊上品靈石,你出剩下兩千塊?”

“有沒有可能,我窮得根本沒有上品靈石?”

對面的人沉默片刻,滕幼可以為她放棄了,正要切斷通話,雪鴞卻哇哇大哭起來。

準確地說,是那個女修在哭,哭聲哀慟。

“道友,你混得也太慘了吧嗚嗚嗚,沒想到還能遇到比我更窮的人。”

“是的,我對此也感到極為悲傷。”

“話說回來,以咱們的境界,在滄海界好歹也是最頂尖一批,煉丹煉器制符佈陣,你就沒一個擅長的?”

“有……沒有呢?”滕幼可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大宗師,但她退休了呀,手藝沒生,但只想躺平。

“那就是沒有了。”對面聽她這遲疑的語氣,秒懂,這麼高的修為還沒個一技之長,日子過得肯定緊巴。

“難怪,要不這樣,我是丹修,你那有什麼年份長的靈草,五百年左右的,只要我能用得到,就當我拿一半租金買下了。”

這個價格比較公道,算是互惠互利,誰也不吃虧。

滕幼可掃了眼她那草木蔥蘢的花圃,因為息壤的緣故,一個日夜的生長速度頂一年,裡面的靈植最低都是幾千年份,五百年左右的靈草還真沒。

不過——

“你稍等,有個地方或許有,我去找找看。”

在惡靈的噬靈陣裡,她沒少支使那些兇靈幹活,清理掉的雜草不少都長了幾百年,她沒捨得扔,本來打算堆肥反哺花圃,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對方需要的?

小木屋後,滕幼可攏了攏小山高的草堆,也不挑種類,管它已經蔫了還是尚且新鮮,一股腦兒抱走。

啟用小院附帶的物品交換陣,她面前出現一個圓形的浮空陣法,把要交換的東西放在上面,對方就可以看到,啟動陣法後,物品才會傳過去。

某銀院內,梳高馬尾打扮乾淨利落的年輕女修嘴裡叼根草,躺在屋頂曬太陽,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個大草垛,一臉懵,緊跟著瞪圓眼珠貼上去,聲音顫抖。

“我我我,我沒看錯吧,五百年的明心根、六百年的問仙草、八百年的佛手藤、居然被團吧團吧揉在一起?你考慮過它們的感受嗎!”

金院這邊,雪鴞嘰裡呱啦學舌,兩隻翅膀配合地扇呼兩下,聲行並茂。

滕幼可一臉無辜,“不是我乾的。”拔草的是那些兇靈,雖然是她下的令吧。

不過這給她提了個醒,滄海界的靈草丹藥體系和她以往所知出入挺大,她眼裡的雜草頑石,在這裡沒準就是珍稀靈材。

心中一動,她摘了一朵紫藤花放在草垛上。

對面的人起先沒反應,大概還沉浸在亂七八糟堆一起的靈草裡,半天才透過雪鴞道:“這是啥,野花嗎?還挺好看。”

“等一下,活了至少一萬年的野花???”她嗓子都喊劈了。

滕幼可心說,你快閉嘴吧,多虧你不在這兒,敢說曾經的仙界至寶是野花,沒看紫藤蘿已經蠢蠢欲動想揍人了?

事實證明,對方也不認識她眼裡的無價之寶,這就是時空的代溝,同時也是個撿漏的好機會。

總之,她有空還是要淘換幾本靈草礦石圖鑑、妖獸大全來看看,免得吃虧上當,這次就算不擺攤,去趕個集也行。

兩人隔空驗完貨,女修又哭了。

“嗚嗚嗚,我收回我剛才說你比我還窮的話,你這簡直是——暴殄天物!身在財中不知財!”

“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交不起租金。”

對面的人使勁翻個大白眼,“怎麼辦,這些我全都想要,可是把我賣了都湊不夠靈石,要不我把自己抵押給你,你缺丫鬟嗎,可能不溫柔但能打架會煉丹那種。”

滕幼可有點心動,但不行,家裡人秘密太多,不方便讓外人住一起。

“你想要我可以給你留著,你賺了靈石就來換,這麼多雜、咳,靈草早晚都是你的,這麼想是不是心裡好受多了?”

“並沒有。”

“還有,你剛剛是想管它們叫雜草吧,是吧是吧?”

滕幼可:“……”嘿嘿,哼。

最終,對面女修糾結許久,挑走了那根佛手藤,並且再三囑咐滕幼可,“說好了其他的給我留著,你可不許忘了,不然我夜夜去你家門口哭給你看。”

滕幼可:怪嚇人的。

一根八百年的佛手藤抵了半數租金不說,她還倒賺了三千塊上品靈石,體驗了一把瞬間暴富的快感。

不得不說,伴隨著對面咬牙切齒、肉痛心更痛的嚶嚶聲,這感覺格外美妙。

結束通話通話,滕幼可大方地將剛剛摘下來的紫藤花餵給雪鴞,雪鴞歪頭嗅了嗅,不認識這花,小心翼翼舔了舔——

驚為天花!!

趁它吧唧吧唧吃得香,滕幼可光明正大摸了它好幾把,素日不親人的雪鴞無師自通,眨巴著眼賣萌,賓主盡歡。

在滄海界,靈石的兌換比例是塊極品靈石可以換100塊上品靈石,1塊上品靈石兌換100塊中品靈石,以此類推。

不過高品靈石難得,裡面蘊含的靈氣更純粹,適宜鬥法或修煉時補充靈氣用,所以自上而下好兌換,自下而上難不說,往往還會溢價許多。

總之,在全部家底只有一塊中品靈石,還是滕雲淡撿來送她的情況下,滕幼可靠一堆雜草實現了財富自由。

大白鵝吭哧吭哧把剩下那堆雜草馱回花圃,給它自己搭了個香香軟軟的草窩,反正有息壤在,不栽種它們也死不了。

滕屠夫一早打獵歸來,肩上扛著一頭肥碩的野山豬,走路帶風,英武非常。

閻神婆還在賴床,地上的黑貓影子剛出現,她睜開眼跳下床一氣呵成,飛快一腳將對方踩回地底。

上次蓋章手腕還酸著呢,休想再讓她幹活。

滕風輕一臉溫柔地看滕雲淡在院子一角練劍,咣噹一刀砍了妖獸的頭,嘩嘩放血,刀法利落地處理完皮毛內臟,肉切大塊,小火慢燉,做好後全家一人一碗,大白鵝也沒落下。

她特意給滕雲淡夾了一塊,“二弟每日修煉辛苦了,這個家將來還要靠你支撐,來,多吃點。”

滕雲淡:幸福中又帶著點毛骨悚然,一定是錯覺。

覺得長姐一直忍著沒刀他其實更辛苦的滕幼可:“……”

肉汁濃厚噴香,肉質酥軟彈牙,滕幼可一不小心吃撐,揉著小肚子滿院子溜達,大白鵝跟在後面學她走路,怪模怪樣,惹得一家人笑聲連連。

玉佩裡的殘魂雖然無福消受美食,卻也為這樣平凡溫馨的氣氛所打動,一時想到自己的遭遇,眼底有落寞一閃即逝。

遠處,滕幼可朝玉佩這邊看了一眼,心裡和卡卡商量,“師父總靠那些養魂之物撐著,一年半載無所謂,時間長了也不是事兒,我等下去養老集市上看看,沒準能買到重塑身體的材料,你記得幫我留意下。”

“好噠。”系統還沒適應退休後的慢節奏生活,難得有活幹很開心,“宿主覺不覺得,自從你來了這裡,好像比以前容易心軟了?”

也不知這個改變是好是壞,不過家裡人對她這麼好,她每天都在笑,應該是好事吧?

那這個家可千萬不能散,否則宿主她一旦受了刺激,極有可能像當初那樣……她自己大概全都不記得了吧?但願是它杞人憂天。

滕幼可不知系統心中所想,傲嬌地揚起下巴,“那倒不是,主要是需要個長期背鍋俠,這種事做熟不做生,他老人家好好的我也放心。”

“哦,我信了。”嘴硬的宿主真可愛,能像現在這樣,每天開開心心簡簡單單地生活,真好。

“哼,本來就是。”

一家人吃飽喝足,出門繼續探索秘境。

沒辦法,小女兒/妹妹鬧著要養老,當爹孃長姐二哥的就只能捲起來了!

滕幼可和大家打過招呼說要去逛街,將養老令交給長姐代為保管,這樣即使她不跟著大家一同行動,出來時也能在一起。

一家人再次感慨養老令的不俗,同時對玉佩越發禮遇,玉佩投桃報李,教起三姐弟恨不得掏心掏肺。

當然,說是三個,其實指點最多的還是二徒弟滕雲淡,至於滕風輕和滕幼可姐妹倆,一個極端自律,不用他多費心,一個極端懶散,再費心也是白費。

事情安排妥當,大家分頭行動。

隨身小院收回令牌中,滕幼可倚靠在井邊,懶洋洋用樹枝來回撥弄井水,惹得井底傳來一陣陣抱怨聲。

院門忽然化作一面白色光幕,隱隱有叫賣聲從裡面傳出,這應該就是通往集市的路了吧?

傳訊小紙鶴撲稜稜飛來,滕幼可吹口氣啟用,就聽她的擺攤搭檔笑吟吟道:“差點忘了你第一次來,怕你路不熟,看見門口那扇白色光門沒有,閉眼邁過去就行了。”

“租了攤位的人,養老令會給大家免費開啟傳送門,其他人要去需要自行支付一筆路費,每次的集市位置不同,費用也根據傳送距離高低不等。”

“好了,說完最後這句剛好湊夠一隻小紙鶴的留言上限,一會集市見,速來。”

真是個精打細算的傢伙,滕幼可莞爾,隨手在花圃裡摘了一朵紅色薔薇花,披上趕集專用的黑斗篷,抬腳走進光幕中。

這次的養老集市開在一座山上,盤山路蜿蜒如巨蟒,自山腳一路環繞至山頂,山路靠外一側供買家行走,靠內便是鱗次櫛比的攤位。

蟒口處,青松下,身型高挑的紅衣女修正朝滕幼可使勁揮手,“是沒錢勿擾吧,快來快來,咱們只有下午半日,早點擺攤早開張。”

滕幼可快步走過去,因為黑斗篷的緣故,她們的聲音、容貌、體態皆有所改變,近在咫尺卻又似遠在天涯般。

“你怎麼認出的我?”她好奇。

“哈哈,直覺!”紅衣女修賣個關子,可惜沒一會兒就忍不住,主動解釋起來。

“多住幾年你就知道了,來來去去總共就那麼些人,就算穿著斗篷,看到聽到的都是假的,可一年兩年能瞞住,一百年一千年呢?不過養老盟的規矩是匿名,大家必須遵守,猜到多少就只有自己心裡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拿到養老令的新人很少嗎?”

“這幾十年就你一個,沒辦法,咱們滄海界到底靈氣差了些,能修到元嬰就是天才,成功化神的鳳毛麟角。”

滕幼可懂了,所以不止搭檔一眼能認出她,其他人看她眼生,同樣能猜到她就是金院的主人。

不過猜到也影響不了什麼,反正她才煉氣二層,就不信這些人能對得上號。

兩個新鮮出爐的擺攤搭檔邊走邊閒聊,健步如飛,先爬到半山腰和山頂之間,又從大路拐進一段羊腸小路,徑直走到一塊巨石後停下。

“喏,就是這兒了,別看偏僻,風景倒是不錯。”紅衣女修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同伴,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滕幼可回頭遠眺,峰巒疊翠,一覽眾山小,沒想到地方偏僻還有意外之喜。

“挺好的,我特別喜歡這個攤位,那邊陸續有人爬上來了,你趕緊擺東西吧。”

“那你呢?”

“我先去逛逛,買點東西再說。”

滕幼可將紅薔薇花放在自己那一半攤位上,權當佔個位子,和搭檔揮揮手,開開心心去逛街。

紅衣女修:“……”

嗚嗚嗚,都是窮鬼,她哪來的靈石逛街,還不是賺她那三千塊上品靈石?

“哎呦我的心,好痛啊”

滕幼可聽著身後誇張到好笑的假哭聲,拎起裝著上品靈識的儲物袋舉高晃了晃,蹦蹦跳跳走遠。

上山時她注意到幾個有意思的攤位,要麼東西堆成山,一萬塊上品靈石隨便挑三件,有點像後世那種全場一律十元店,要麼就是整個攤位空蕩蕩的,只擺著一樣物品,一群人圍著出價,這種多半都稀有且價值連城。

她目前急缺一套石桌椅,一架鞦韆,仙城小比的秘境美則美矣,能入眼的木料和石料卻沒有,也不知此行會不會有收穫。

另外還有擴建隨身小院所需的煉材,養老令上列出了單子,每一次擴建,林林總總加起來都要上百種,像補天石、龍牙草、聖靈木這些天啊龍的,一聽就不好收集。

倒也有個好訊息,一塊一畝地的乾坤石,她二哥送了她一百塊那麼多,搬磚果然有前途哇!

反正她不急,全職養老嘛,別的沒有就時間多,她有的是耐心慢慢將它們湊齊。

走走停停,等她來到半山腰,那個堆成小山的攤位前已經沒什麼人,不過小山還在,看來生意不好做。

攤主見有客上門,熱情招攬,“道友看中什麼,隨便挑,三件只要一萬塊上品靈石。”

這個“只”字就很傳神。

摸摸揣在儲物袋裡的三千塊上品靈石,滕幼可輕嘆,頓時覺得自己的財富也不是太自由。

不過她一早就對這個價格心裡有數,讓卡卡幫忙掃描一遍,挑出一面樸實無華的銅鏡,一把缺了一根齒的木梳,還有一枚髒兮兮、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妖獸蛋。

以前每次去修仙界做任務,她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在市坊的地攤上撿漏了,樂此不疲。

“就這三樣吧,我先付三千塊上品靈石做訂金,麻煩道友幫我留一下,剩下的靈石,收攤前我一併送來。”

“好說。”攤主總算做成今日第一單生意,笑聲和氣,“不過我可得提醒你,有些東西我自己也拿不準到底是什麼,就是覺得好,萬一你回去發現都沒用,可不興說我騙你,我尋寶道人還是要名聲的。”

系統小聲道:“宿主,它是一隻化形期的尋寶鼠,大妖級別,相當於人修化神期。”

滕幼可心中哦豁,怪不得能找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也不知道這麼大的鼠鼠,怕不怕貓?

腦子一抽,她衝他“喵”了一聲。

尋寶鼠:“……”

攤主嚇得淚流面面,差點以為他被自己那同為化形期的大貓鄰居給認出來了,好虧有斗篷遮擋一二,不然丟死個人。

他可不想跟一個輕易看穿自己真身的人交惡,也不敢多試探,索性拿出十二分的誠意,指了指那枚妖獸蛋老實交底,“那個,其實是我隨手撿來湊數的,要不給你換一個?”

滕幼可搖頭,她更相信卡卡的判斷,他們可是999輩子的戰友。

“不了,就它吧,我喜歡就行,買錯也不怪你。”

“嘿嘿那感情好,那我可就給你留著了。”

尋寶鼠樂得賣掉這個湊數的蛋,看滕幼可就像看送財童女,不過能出現在養老盟,估計叫送財老婆婆更貼切吧?

滕幼可繼續往山下逛,沿路上貨品琳琅滿目,衣食住行應有盡有,沒一會兒她就左手一串糖葫蘆,右手一包炸藕丸子,吃得不亦樂乎。

相應的,二哥給她的唯一一塊中品靈石也花光了,物價可真不便宜!

手頭沒錢也不妨礙她看熱鬧,在那個競拍的攤位前駐足片刻,看一群大佬爭得面紅耳赤,想威脅人讓步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又或者知道也得裝傻,特別有意思。

吃完小食,走累了,她避開人攤開左掌心,劃到(404/999)頁,呼喚大白鵝,“詭異,出來玩呀”

大白鵝眼神一蕩,自動腦補成“大爺,上來玩啊”

然後它就被滕幼可隔著卡牌捶了一頓,畢竟認識幾百輩子,一個眼神瞟過去,誰還不知道誰?

“快滾出來,記得變個樣子,免得以後在外面遇到被人認出來。”畢竟修仙界不流行騎鵝,騎仙鶴還差不多。

“知道知道。”大白鵝嫌她囉嗦,鵝身悄然化作一團黑霧,跟著變成了一隻大白鴨。

滕幼可看著卡牌裡變了又彷彿沒變的傢伙,一臉無語,“這個不行,換一個。”

大白鵝哼一聲,眨眼又變成一隻巨型白色珍珠雞。

“搞那麼多珍珠幹什麼,你又不是奶茶,密恐都要犯了,再換。”

這次它變成了不加珍珠的奶茶,不等滕幼可發飆,又趕緊變成了忘憂穿白袍的模樣,討好似的扭了扭胯。

滕幼可忍無可忍,“你醒醒,你是詭異之主,不是家禽之主,更不是變態之主,能不能有點想象力?而且為什麼非得是白色,就不能是紅黃藍綠嗎?”

“原來你喜歡酷炫風格的,不早說,總是讓人猜,猜來猜去都不對,女人吶。”

它被捶得哎呦一聲,順勢又變了一副新樣子,“好了,如你所願。”

眼前出現一頭野山豬,和它分到一碗肉那隻長得一模一樣,渾身鬃毛刻意弄柔軟,閃爍著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靈光。

很好,不是家禽,也不是白色,完美符合要求,它只是一隻腦殘變態又無助的大白鵝而已,怎麼能指望它審美線上呢?

“行吧,挺好。”滕幼可昧著良心點頭。

凡事有利有弊,這就叫大隱隱於市,這麼明顯的標誌,以後鄰居們都知道金院主人騎七彩豬,肯定沒人能往她身上扯。

就它了!

“金院主人來趕集了,真不愧是金院主人啊!”

“哪兒呢哪兒呢,可猜到是哪位大能前輩?”

“噗呲噗呲,來了,騎豬那個,彩虹豬!”

滕幼可假裝聽不到大家竊竊私語,騎著酷炫坐騎慢悠悠爬到山頂,把之前沒逛到的幾條羊腸小路走個遍。

別說,還真被她淘到幾樣有用的煉材,可惜囊中羞澀,只好客客氣氣讓攤主幫忙預留,她先回去賺靈石再說。

於是,半日過了一半後,滕幼可終於出現在屬於她的一半攤位上。

紅衣女修一把將她拉過來,附耳道:“你那薔薇花特別搶手,你一走,好多人過來問價,我說攤主不在,等你回來再說。”

其實很多人根本沒走遠,已經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幾乎一眨眼,門可羅雀的攤位就被圍個水洩不通。

“在下急需一千年靈花入藥,不知道友可否割愛?價錢好商量。”

“他出多少,我出雙倍,煉製法寶時若加入這樣一朵極品薔薇花,成品必將色澤妍麗,自帶芬芳。”

“我與道侶大婚在即,正缺一朵能配得上彼此身份的簪花,瞧著它很合適……”

“抱歉,花不賣,這是我給搭檔帶的見面禮。”滕幼可將薔薇花往紅衣女修手裡一塞,紅衣,紅花,美得相得益彰。

紅衣女修沒想到,這麼多人搶著要買的奇花,轉眼竟成了自己的禮物,一時感動又惶恐。

“嗚嗚嗚,你怎麼對我這麼好,要不我還是給你當丫鬟吧,端茶遞水洗衣疊被,我都可以,包你滿意。”

滕幼可:說好的只會煉丹打架呢,原來溫柔是另外的價錢?

其他人見狀焦急,轉念一想,既然能隨手相贈友人,豈不是意味著同樣的東西她還有,甚至更多更好?

“道友手中可還有類似靈花靈草,我全包了!”

“你這就不厚道了,我們這麼多人在此等候多時,憑什麼好東西都讓給你一個?”

“就是,道友切莫理他,當這花是田裡的大白菜呢,還全包。”

吵吵嚷嚷中,滕幼可不緊不慢掏出一個粗麻縫製的小揹包,卡牌編號(888/999),是她回來路上提前準備好的。

這是她通關無限逃生世界帶走的終極獎勵:無限揹包,顧名思義,隨便裝,永遠裝不滿,還能隨心所欲分類整理,收取物品只需一個念頭,方便快捷。

花圃裡的花是種來觀賞的,都賣了她每天看樹杈嗎?所以她今天的目的不是賣花,而是清空揹包裡一部分存貨。

像隱身藥水、加速藥水之類,包裝形態都和這個時空格格不入,作用卻類似隱身符、疾風符等,留著意義不大,正好賣了換靈石。

還有驅鬼的十字架、零零碎碎一堆加了辟邪屬性的項鍊耳環手鐲,家裡有她閻君娘在,哪還用得著這些?

賣錢賣錢,通通賣錢,有了錢還能買禮物送給家人,感謝他們七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大家都開心。

翻翻找找,攤位上陸續多出上百件貨物,附加各種效果的藥水新奇有趣,散發著甜甜果香,驅鬼辟邪首飾樣式新穎別緻,女修們愛不釋手,沒一會兒就搶購一空。

拖她的福,修士們順手也在紅衣女修手裡採購了一批基礎丹藥,買誰的不是買,何況攤主手藝不錯,物美價廉。

一刻鐘不到,滕幼可宣佈收攤,該賣的都賣光了,剩下的繼續囤,只要無限揹包在手,她就能一直享受屯屯鼠的快樂。

等到滕幼可再次和搭檔揮揮手,在她崇拜的目光中跑去山上山下地瘋狂掃貨,眾修士驚覺,他們一開始來幹什麼來的?

花兒沒買到,靈石倒是都花光了,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雖然好喝又好看,可它為什麼賣那麼貴,一件就要一千塊上品靈石啊!!

好像被打劫了,劫匪還很禮貌的樣子。

罷了罷了,好歹到手的東西瞧著的確不錯,就當跟金院主人結個善緣吧。

一群想來撿便宜的修士默默流著淚走遠。

懷揣熱乎乎的十萬多塊上品靈石,滕幼可騎著七彩豬,先去尋寶鼠攤主那裡付了七千塊上品靈石的尾款,儲物袋一下空了一角。

樸實銅鏡、缺齒木梳和妖獸蛋放進無限揹包裡,安全又隱蔽,不存在抹去神識別人就能開啟的風險。

之後沿路把提前預留的煉材拿下,萬年玄冰、地火隕石、沉香鐵、雲夢竹……一共十八件,其中十件用來擴建小院,三件給師父打造軀殼,另有五件她打算給爹和二哥重新鍛造一下兵器。

剁骨刀砍到捲刃,斷劍只剩一個柄,虧這父子倆用得還挺順手。

砍了半天價,剛好用光剩下所有靈石,錢好賺不假,但她花得永遠更快一些。

夕陽西下,趕集的人逐漸散去,滕幼可和搭檔約好下個月趕集日再搭夥擺攤,各自走進了返程的傳送門。

“沒錢勿擾,謝謝你的禮物!煉丹打架記得喊我,保證隨叫隨到,一個頂十個!”

滕幼可回到院子裡,聽到紅衣女修的話抿唇笑,交了新朋友,買到了不少煉材,這次趕集體驗不錯。

美中不足的是,依然沒遇到閤眼緣的石料和木料,沒桌椅,沒鞦韆,她接下來一段時間還要倚在井邊喝茶賞花曬太陽。

也不知道爹孃他們今天在秘境裡有什麼新發現沒有?

她背上無限揹包,打算藉口集市上買的過了明路,高高興興出了隨身小院,入眼卻是一片泥沼。

彼時,她爹孃、長姐和二哥站在泥沼邊,後有虎視眈眈的飢餓沼澤獸,前有面色不善的五個隊伍攔路。

嗯,他們一家子這是被包圍了?

“爹、娘、長姐、二哥,我回來啦。”她從他們身後冒出來,小聲打了個招呼。

前面的敵人看不清,只當她剛才被家人護在身後,沼澤獸倒是一臉懵,但它們不會說話,看到了也是白看。

滕風輕將養老令悄然還給她,低聲交代,“等下打起來,你閉上眼睛別看,如果實在害怕就躲進小院裡,等我喊你再出來,知道嗎?”

滕幼可乖巧點頭,“長姐放心,我都聽你的。”

滕雲淡也湊過來,小聲給她講道理,“妹妹看到那些人沒有,是秦如珠和地宮裡另外兩個隊伍,他們自稱拿到的寶物都是假的,說咱們第一個進去,肯定是被咱們做了手腳,另外兩個隊伍本來要打劫他們,最後一起來搶咱們了,知道這叫什麼嗎?”

“這叫禍水東引!”

“這叫nozuonodie。”

兄妹倆異口同聲,而後無奈地對視一眼。

滕雲淡:哎,妹妹的睡症沒好,有時候醒著也會說幾句大家聽不懂的夢話,真讓人心疼。

滕幼可:嘖,二哥是這個家唯一一個天天擔心全家團滅的,想想真讓人心疼。

兄妹倆互相心疼的世界達成了。

戰鬥是突然爆發的。

秦如珠隨行的一個男修用了隱身符,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沼澤邊,滕屠夫幾人全都像看小丑一樣看他。

直到這人一點點靠近滕幼可,暴露出抓她當人質的意圖,滕屠夫、閻神婆和滕風輕一下怒了。

三人不約而同出手攻向對面,路過隱身這人身旁時,閻神婆佯裝無意中撞到什麼,驚呼一聲,“有埋伏,夫君救我!”

“我來了!”滕屠夫心說真巧,省得他找藉口了,趁機一腳將人踹飛,滕風輕用藤鞭凌空一卷一甩,沼澤裡隨後發出噗通一聲。

成群飢餓的沼澤獸撲過去,那男修慘叫著捏碎玉牌,即便如此,傳送出秘境時也被咬得血淋淋,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滕雲淡反應慢半拍,全靠玉佩告知才知道妹妹剛剛死裡逃生一回,帶著三分後怕七分震怒,舉著斷劍衝向了秦如珠。

“卑鄙小人,你敢派人抓我妹妹,我就把你也扔進沼澤喂妖獸!”

秦如珠冷笑,“自不量力,張純,給我把他們全都丟進沼澤,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誰把誰餵了妖獸!”

滕家五口四個戰力,敵人五個隊伍,除去出局者還剩二十四人,我寡敵眾。

要怎麼贏,極其考驗滕屠夫、閻神婆、滕風輕三人的演技,至於滕雲淡,煉氣三層的實力可以忽略不計。

這注定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苦戰!

滕風輕掃一眼又露出那種“別了,我的愛”的肉麻眼神的爹孃,下定決心,等下一定要速戰速決,不能給他們為了這個家挺身而出的機會。

還好她這一世選擇專攻陣法,一箇中級困陣,應對這些小雜魚綽綽有餘!

一眨眼,雙方短兵相接,激戰聲聲。

滕幼可騎著大白鵝,無聊地沿著岸邊晃來晃去,忽然,一條黒鯉魚從沼澤跳到岸上,聲音痛苦地求助,“小仙子,求你幫幫我,我生病了,我身上好疼,哎呦呦”

滕幼可/大白鵝:哦豁,鯉魚,黑色的,這個跟蹤狂可算來了!

小姑娘甜甜一笑,撲閃兩下純真的大眼睛,騎著大白鵝搖搖擺擺走上前,輕盈一跳——

形如鴻毛,實則如山,重重一腳將整條魚當場踩扁。

利用秦如珠調虎離山,自己跑來玩苦肉計的黒鯉魚:“???”和傳聞一致,這孩子果然是個傻的,普天之下有這麼救魚的嗎?!

“乖魚魚,別怕,死了就不疼了,接下來,我要虔誠地為你超度。”

滕幼可手腳麻利地用樹枝串上魚,用打火石點燃一堆枯枝,一邊觀戰一邊烤、嗯,超度它。

須臾,超度好的魚散發出靈魂的芳香,出於尊重,她給它抹上香甜的蜂蜜,和大白鵝一起,一口一口極為鄭重地和它的遺體告別。

被一人一鵝合夥啃個精光的黒鯉魚:“……”

確認過眼神,不是正常人,真君要找的那家人命格極好,肯定不是這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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